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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局长听了,这也发现自己猜想得有些离谱了。十几年前,那李向东还青年,这包二奶的事也似乎不盛行,再说了,他现在可是死了老婆的人,真有这么个老情人,老情人还不缠着他,逼他结婚?
他有一种空喜欢一场的失望,以为抓住李向东的痛脚了,可以狠狠还击了,可以痛打落水狗了。
局长问:“你觉得,他是真想帮那孩子?”
那校长说:“我觉得他是真心想帮那孩子。他和那孩子应该没什么关系,也不可以跟那孩子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他说,你没见过那孩子的母亲,随便怎么找一个,也比她年青,也比她漂亮。
他说,那个政协副主席,也算是有脸有面的人,应该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吧?
空喜欢一场的教育局局长彻底放下了这个思路,就想自己目前要干什么?要怎么去干?
他想,他要马上干三件事。
第一件事,马上打电话给电视台台长,要他阻止那个短片出街。不管有没有支持捐助的内容,都要阻止。从教育局局长的角度来说,他完全可以给予那孩子特殊照顾,完全可以减免部分学费去读最好的学校。他没那么做,却要把责任推给社会。短片出街,首先被遣责的应该是他这个教育局局长!
第二件事,马上向杨副市长解释,说明他已经按她的吩咐办理减免那孩子的支持捐助款了。至于开现场会,树正面典型的事,他必须只字不提。否则,证明那校长已经向他汇报了,证明他已经知道杨副市长去过学校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来解释那孩子的事,显然就是心虚了。
第三件事,马上向老常求救,要老常管管李向东,别让他再到学校来搞事了。
教育局局长虽然与老常没多少交情,但他相信,老常听到这个事还是会高兴的。这可是基层下面反映的情况,可是老常想要整治李向东找都找不到的理由。
他知道,老常可是李向东的死对头。这个谁不知道?好多人都在议论老常的外甥怎么要撞李向东的事?都在想李向东是不是把外甥逼上绝路了?现在老常管着李向东,只要有点理由,还不借题发挥,把李向东往死里整?
老常听完整件事后,显得很冷静。
他说,这个事,你应该直接向市委书记汇报。
他说,李向东虽然是政协副主席,但他还没报到,还不属于政协的人,他在外面干什么,我管不了。
他说,再说了,你这算什么事?别说一个政协副主席,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应该关心那孩子。做为教育局局长,你更要关心那孩子,不要以为他是外省打工仔的孩子,就歧视,就不平等对待。
教育局局长想不到老常竟是这态度,拿着话筒的手都在发抖,想这老常是怎么了?竟偏帮李向东,他们不是死对头吗?他不是处处都在挖空心思整治李向东吗?难道这些只是传言,只是一种恶意中伤?
老常说:“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别到处指手划脚的,别以为你是在指挥你的学校,指挥你那些校长老师学生。”
他说,你要搞清楚,我是政协主席,不需要你教我做事。
教育局局长冷汗都出来了,便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第三七一章养身之道
李向东接到政协办公室主任的电话,说他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好了,也初步帮他摆布了一下,要他回去看看是否满意。他看看自己在家里也赖了十多天,不好意思再赖下去了,就在一天上午回到了政协。
在四套班子排名中,政协是排最后的,但是,政协的办公环境却是最好的。那里原是一家国营企业的酒店,由于经营不善,负债累累,便不得不停业。债权移交给了市公有资产办公室。那公有资产办公室是市政府直属企业,本想把酒店承包或转卖出去,然而,总找不到合适的主顾,闲置了好些年。后来,有一位房地产商看中了原来政协办公楼那块地,要建住宅小区,市委又搬进新办公大楼,政协主席就提出把旧办公楼卖给那房地产商,搬到这闲置多年的酒店。
他说,天天不是都在喊要提高政协的地位吗?总得有所体现吧?总不能让我们在那个旧地方办公吧?市委搬进新办公大楼,市政府变宽敞了,应该也改善改善政协的办公环境了。
他说,我们要求不高,把那酒店装修装修就行。
有人说,这要求还不高呀!政协才多少人,搬进那酒店,一人一个套间都够了,而且,就在人工湖边,那环境要多幽静有多幽静。
政协主席就问市委书记,你给不给?
市委书记还是普通干部时,政协主席曾一步步提拔了他好些年,不能不给他几分薄面,就说,你想要就要吧,别说那么多理由,那的环境正好适合你去休养!
政协就搬进那酒店了。后来,那房地产商在旧政协的位置建起了住宅小区,李向东却住进了那小区。这么看来,李向东与政协还真有缘分。
政协办公楼只是三层楼高,中间是一块大空地,楼屋就转着空地转,呈四方型。因此,不管在哪个位置都能看到中间那块空地,那空地修缮成花园样,便有一种在花园里办公的感觉。李向东的办公室在最顶层,且靠人工湖这边,那环境更胜一筹。他站在窗前,真的就有一种修身养息的感慨。
办公室主任带他看了一轮办公室,问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李向东说,很不错。那主任又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李向东说,今天,今天就开始上班。那主任就问,还有什么需要的?李向东说,不用了。那主任就出去了。
李向东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里像这办公室一样空荡荡的。
如果按酒店普通套房面积计算的话,李向东的办公室至少占了四个套房。办公间占了两个套房,休息间占了一个半套房,卫生间占了半个套房。占着这么大个地方,他却不知自己能在这里干些什么事?
他打电话给黄,叫黄给他弄套茶具来。他说,越大越好。
他打电话给电视台台长,叫他给他弄点好茶叶过来。他说,铁观音、普洱都要。电视台离政协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时间。
他打电话给陈坚,叫他在省城给他卖张大壁画。他说,我这不缺绿不缺水,阳气少了点,给我弄个红太阳出山的大壁画。
他要把壁画挂在自己的身后,让自己有靠山,让太阳照耀着自己。虽然,他不完全相信这些东西,但是,感觉这么一装饰,倒能使自己的办公室亮堂许多。
李向东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踱到门前的走廊,先是向下看那块大花圃,然后就感觉楼顶有人晃动,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政协副主席在打太极拳。那挥舞的掌势,移动的马步,有板有眼。
他也看见李向东了,就对他笑了笑,李向东也回他一笑,想说点什么,发现小声说话他是听不到的,大声说话整个政协都响了,就往上楼顶的楼梯口走去。
这副主席姓郑,原来是副市长,李向东到市政府任秘书长时,他也正好调来政协,所以,没共过事,交情很一般,然而,正是因为交情一般,李向东才要做足表面工夫,才要到楼顶来跟他说几句话。否则,他会认为,你李向东不得志了,萎靡不振了,竟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不懂了,连尊重老同志也不懂了。否则,他会认为,你李向东本就该失意,因为你目中无人呀!
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由于高楼大厦的遮拦,阳光还晒不到这里,而背着高楼大厦便是碧波荡漾的人工湖,微风从湖风吹来,甚觉清爽舒畅。李向东不禁想,这里确是一个很不错的修身养息地。
郑副主席收了势,迎着人工湖的微风在大口呼气。李向东近前了,他就说,大口呼气对身体很有好处。尤其是在这个环境,风都是湿润的,清新的。
李向东笑着说:“你对保养身体很有心得呀!又是打太极拳,又是深呼吸。”
郑副主席说:“人老了,无欲无求了,剩下的事就是要好好保养好身体。”
李向东说:“郑主席还不老吧,五十多一点吧?”
郑副主席笑,说:“老了,明年就退了。你刚到市政府那年,我离开到政协的,你算算,我怎么也不会五十多一点吧?”
李向东知道那话里的含意,想想自己才四十出头呢,心里便难受了一下,脸上却还堆着笑,说:“你气色很好,看不出来,一点看不出来。”
郑副主席心里听得高兴,说:“我现在是一天一朝一晚地练。早上在这楼顶练,晚上顺着人工湖走一圈,就不上来了,就在湖边练。哪一天,你也学学,我这几年吃得好,睡得着,没病没痛,完全得益于我这套养身之道。”
李向东说:“不行,我不行。这一招一势的动作太慢,我没那耐性。”
他觉得那意思已经到了,应该撤了。但是,那郑副主席正说得性起,哪肯放过李向东,他说,你别看它表面慢,却是慢中有快。他说,你别看它柔,却是柔中有刚。他说,这太极拳不光练手脚,也练气,手脚是表面的,气是内在的,那气从丹田徐徐呼出,流到哪,就疏通哪个关节,就化解哪的毛病。
李向东脸上不显半点不耐烦,客气地说:“哪一天,真要好好请教郑主席,好好请教你这养身之道。”
郑副主席说:“你应该从今天开始。这决心一下,什么都学得到。一天拖一天,就永远也下不了决心,永远也学不会。”
李向东说:“我这手还不没好彻底,过些日子,这手完全恢复了,一定好好请教。”
他不得不搪塞,不得不为自己找理由。
郑副主席的思路仿佛这时才从他那养身之道走出来,很有些歉意地说:“你看看,我一说起来就只顾说自己了,就得没完了。你那手没大问题吧?”
李向东说:“没问题。只是留下一块疤。”
郑副主席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干的?”
李向东说:“被人点错相了,替人挨了一刀,替什么人挨了这一刀?自己也不知道。”
郑副主席说:“这都什么世道,当街斩人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