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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不比拍卖土地,定个公开价,参投人一起把价格抬上去,越高越好。但我们又不能承建价越低越好,价格低未必能保证质量。这就要求我们要秘密地定一个合理价。哪个建筑商投的标接近合理价,我们就选谁,但谁能保证我们定的合理价就不会走露风声?一旦发生走露风声的事,参与定价的人都是怀疑对象,包括工程技术人员,包括有关领导,这反而把问题搞复杂了,谁透露了风声?怎么查?查得出来吗?
他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种形式是可以杜绝**的。相反,越简单的形式越可以防止**。比如,由领导确定承包商,看似很**,但大家眼睛就瞪着做出决定的那几个人,那几个反而不敢太放肆,不敢乱来。
班长说:“反**主要还是靠监督,形式只是次要的。”
他说,即使确定了承建商,这漏洞还是到处都存在。比如,规定三个月后向承建商付多少多少承建款,财政那边找点什么理由拖三几天,这就可能存在**。只有准时付款,不为难承建商,才能堵住这方面的漏洞。这一块由你负责监督。其他方面,女常委这边,杨晓丽这边由我来监督。
他说,放手让下面去实施,别管得那么具体,我们分好工,各司其职,抓好监督就行了。你放心,不用担心杨晓丽有什么麻烦,我给你看着,我相信,她也不是那种人。
他说,你更不用担心外面有什么议论。什么时候没有议论?不知情的人想议论就让他们去议论。这么大的工程,没人议论是不可能的。别说不知情的人会议论,就是那些原以为由他们负责这项工程,可以会得到某种利益的人也会有议论。
李向东放心吗?更不放心了。把那么大的权利交给女常委,还不说明班长跟她有什么关系?他更清楚那女常委为什么硬要拉杨晓丽负责这事了,班长包庇她,李向东偏袒杨晓丽,这两个女人一旦扭成一股绳,青山市还有什么她们不敢干不能干的?
这个女常委,一点也不简单!
李向东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杨晓丽。他特别强调,这只是猜测,但这个猜测很可怕。这么短的时间,女常委就把班长拉下水了,那目的是再明确不过了。现在,我怀疑,重提兴建体艺场馆,应该也是女常委的主意。
杨晓丽说:“你怎么就一定说是女常委拖班长下水呢?就不许班长利用职权胁迫女常委吗?你们男人没一个好的!”
李向东说:“我们别扯太远好不好?”
他发现,杨晓丽又把这事与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在一起了。他说,我们只谈班长和女常委的事。杨晓丽还继续,问,你老实说,以前你跟那个女秘书有没有关系?她说,我就不相信,你跟那女秘书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一到青山市,身边就跟着那么个女秘书,人家都送上门了,你这种人会不扑上去?
李向东有点气了,说:“那明显是一个圈套,我会伸张脖子往里面钻吗?伸长脖子让人家勒吗?我要扑上去,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杨晓丽说:“说实话了,你说实话了。如果,那不是圈套,你就不会放过那女秘书是不是?因为表妹不会威胁你,你就可以欺负她是不是?”
李向东再一次提醒她,说:“你别扯远了!”
杨晓丽说:“我没扯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向东说:“你老这样,我们还怎么谈下去?”
杨晓丽说:“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要跟我谈下去。”
李向东就不谈了,就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去游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有那么一刻,他想,这杨晓丽真没法处了,这个家真没法呆了。
杨晓丽还是那个习惯动作,双手抱着胸站在那里,双眼喷着火看着他。她说:“你躲得了吗?你躲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吗?你躲了现在,躲得了以后吗?”
李向东呼了一口气,想,你还真不能躲,如果,她解不开这个心结,你还真不知她会干出什么事。要知道,一个人心态极其恶劣的时候,什么傻事都可以干出来。现在,她是千万干不得傻事的。这么想,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躲了,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
他说:“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杨晓丽说:“你要谈就谈,为什么就一定要我坐下来才谈?我愿意站着谈,为什么非要我坐下来?”
李向东说:“以前的事,不发生也发生了。当然,我不是要推卸自己的责任,发生的这些事,我承认我做得非常不对,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处罚。但是,我只希望你不要总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或者说,不要因为这些事影响了你的心态,我担心,你没处理好这些问题,会非常危险。”
杨晓丽说:“好你个李向东,你这是向我认错吗?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倒变得有危险了,你不觉得自己更危险吗?你不觉得,只要我杨晓丽一句话,你就可以下台滚蛋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们暂时不提滚不滚蛋的问题好不好?”
杨晓丽说:“为什么不提?你干的事就可以不提?我还没有干的事就可以提?你哪只眼看到我会跟女常委同流合污了?还没有的事,你都提了,你都干出来的事,我提一提就不行?”
李向东说:“这样好不好?你先冷静地想一想,我们还能不能一起过?先把这个问题想清楚?这个问题不想清楚,我们很难再谈其他事。”
杨晓丽问:“你说呢?你想不想一起过吧?”
李向东说:“从想跟你结婚那天开始,我就想跟你过一辈子。”
杨晓丽问:“那你为什么还搞那么多事?你要想跟我过一辈子,为什么还在外面玩女人?”
第1629章比狗仔队还狗仔队
李向东牙痛似地咬着腮帮,不知该怎么解释?女人的思维和男人不一样。她们觉得,你想要跟她过一辈子,就只能一心一意对她好,或者说,就只能专心一意对她一个人。但男人呢?男人呢?有时候却想,我只是偶尔出出轨开开小差,但我对你还是一心一意的。
他说:“如果,总纠缠一些细枝末节,我们永远也谈不拢。”
杨晓丽说:“这是细枝末节吗?对你来说,这当然是细枝末节。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当然是细枝末节了。但对我来说,这是原则问题,一点也不能含糊。”
李向东要换一种说法,说:“我们都是当事人,如果,总以当事人的心态来谈这些事,永远也说不清。”
他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换角度,用一种旁观者的身边来看待这件事?比如,如果是你的同事朋友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看?你怎么劝你的同事朋友?怎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他的这个提意让杨晓丽有点始料不及。老实话,真要是自己的同事朋友遇到这种事,自己是不会那么偏激的,是会苦口婆心劝人家和好的,中国有一句老话,宁教人打子,不教人分妻。
杨晓丽说:“你以为,你这就能开脱自己的责任吗?”
李向东说:“我并不是想开脱自己的责任,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地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杨晓丽说:“你干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就不准我发你的脾气?”
李向东说:“发我的脾气没关系?你想怎么处罚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把这种心态带到工作里去。”
杨晓丽说:“我是不是那样的人?我如果是那样的人,还会在调查组面前保你吗?”
李向东说:“我是不放心。”
他说,你很清楚,你这个时候非常关键,你这个时候负责的工作太容易出错,向这边站一步,你还是杨晓丽,往那边站一小步,你可能就不再是杨晓丽了。
他说,知道我的意思吗?你不希望你和女常委站得太近。
杨晓丽说:“你就会说别人,你干那些事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这么想?”
她说,我发现,我们真不能在一起工作。以前,在市县的时候,你总担心我这担心我那,现在呢?还是这样,好像我很弱智,好像你就知道不能伸长脖子往人家圈套里钻,我就弱智得随时都会钻进人家的圈套里。
她说,我在江边市的时候,就没有让我钻的圈套?就没有让我踩的陷阱?我钻进去了吗?我踩下去了吗?
这么说的时候,她反而脸红了,她想到了澄副书记,想到了那个黄闲从,想那一次,如果不是碰巧被李向东遇上,自己就中他们的圈套,就掉进他们的陷阱了。
她说:“不跟你说这些了,反正就是你不对,反正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心里一不舒服,我就想骂你就要骂你。”
李向东说:“我没让你骂吗?你骂我,我什么时候还过嘴?你打我,我也没还过手。”
杨晓丽说:“我打过你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打得还少吗?”
杨晓丽就也想笑,忍住了说:“你那是活该!”
李向东点头说:“是活该!”
杨晓丽抱胸的手放了下来,就说,不跟你说了,反正是说也说清。她看了看时间问,还去不去游泳了?李向东说,你要不要陪我去?杨晓丽说,不陪你去我问你干什么?李向东就走过去,拍拍她的背说,那还不去拿衣服?
去游泳的路上,他们又提起了班长和女常委的事,杨晓丽问,他们真有那种事吗?李向东说,我那只是猜测。杨晓丽说,你就不能问问班长?李向东阴着脸说,你可不要问女常委,不要自作聪明去套她的话。这种八掛事,谁都不会告诉别人,而且,让他们知道你起那个疑心,会给自己招惹麻烦。他说,心里知道这个事,多防着点就是了。
杨晓丽说:“你又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离不开你,还是要你时不时提醒我?”
李向东说:“没有,我只是多嘴,多嘴乱说,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有分寸。”
杨晓丽就笑了笑,说:“我告诉你吧,我早就防着他们了。那次,你喝醉酒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于是,她把自己怎么召开座谈会,怎么想办法要女常委在图纸上签字的事说了一遍。李向东说,这倒是件好事,让她也忌讳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