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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玥自然不能让母亲一生心血毁于一旦,便成为了天机阁主,这弱年时就是闻名于世的天才少年容玥接管天机阁后隐了名,遮了容貌,天生的聪明绝顶力挽狂澜,与降涟在几年内将天机阁推到了鼎盛。馨蕊夫人多年前成立天机阁时还寻了一批资质优秀的孩童,年幼便送往各地名师求艺。后又返回阁里秘密训练多年,在常年的生死之战中脱颖而出的便成为了天机阁的中坚力量。阁主下设执事,之下是左右护法,左右护法再下设天罡十二星,十二星下是三十六舵主。均是叱咤风云的江湖佼佼者,天机阁几年时间阁众遍布中原,而这隐秘的阁主江湖人称天玑公子。
容玥不欲宝珞在江湖的腥风血海中随自己出生入死。因此将她留在了边域。待安定下来后再接回身边。
可是十二年前暗害容玥的对头似乎猜出天机阁与容玥未死之事,层出不穷的暗杀与江湖冲突铺盖而来。天机阁沉着应对,消灭了不少对头的势力,而这水缈宫便是其一最强的组织,水缈宫宫主慕容破一身凌厉的东瀛功夫,手下均是东瀛忍者死士,行动快捷,阵法怪异。这些东瀛杀手只为杀人而生存,招式均是发发致命,不讲究武功形态,对付起来也是不易。
当初在关外商队得到宝珞一行落脚北魏的讯息便立时赶往平城,就是被埋伏的东瀛杀手拖延了时间,导致慕容破的手下捷足先登。容玥等收拾了埋伏的东瀛杀手后赶到平城却得知宝珞与魏太子拓拔嗣掉入浑水河中,生死未仆。天机阁在京城寻着了阿西与梅朵,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收到乞丐送来的信笺,信上只写着宝珞安全,勿挂。
而当初拓拔嗣刻意隐藏行踪。天机阁也一时也寻不到。
容玥一怒尽数调遣天机阁精英对水缈宫展开致命还击。掀起江湖上一场腥风血雨。
而后得知拓拔嗣一行在柔玄镇时,他们已在返京途中。容玥夜探禁宫。却被拓拔嗣出言要挟相激,本是大怒,但是思忖到珞儿虽在拓拔嗣手中,但是拓拔嗣并未伤害她,现今正全力对付水缈宫,如与魏太子翻脸出手,除了陷珞儿于危险中外天机阁也未必能救出珞儿全身而退。而水缈宫更是渔翁得利。遂与拓拔嗣定下了一月之约。
如今拓拔嗣果然守信,珞儿也安全回来了。
容玥依栏看着渐已喧闹的小镇,思忖着珞儿也长大了,回去后慢慢告诉她这中原之事,如今水缈宫已除,那人羽翼被剪,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了。也能于珞儿团聚。这心下温暖异常,脸上泛开不常见的笑容。
正想着,一阵馨香淡淡传来,手臂挽入一双小小的手掌中,那小小的人儿靠过来依在容玥手臂上。容玥笑出声来,这丫头看似没长高,肩头也够不到。
“怎么不多歇息一会?是不是饿了?”容玥问道。
“醒来看不到阿爹还以为昨夜是做梦,就寻了出来。”宝珞笑意盈盈挽着容玥:“阿爹,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啊。”
“好,我们回家了我每天听你说。”容玥觉得这一刻的幸福千金难换。
南国正芳春(一)
到得建康京城外,我们并未直接入城,而是绕道建康城东,来到了钟山。
馨圆的正门在钟山山脚,门碑宏伟,岗石上雕龙画凤,砚首两只昂首貔貅栩栩如生。石牌上写着“馨圆”黑瘦金体大字。
圆门并无守卫,策马入圆,只见遥望禅智蜀冈坡,秦风旧寺水连旖。
路上阿爹大致告诉我馨圆是祖母在世建造的,除了阿爹的雁北居,西边是左护法随云的瞻云苑、西南边是右护法夙摩的归鸿居、降涟大哥则在东畔的碧楼,现下阿西、梅朵亦是居住碧楼。东南边是子弟兵训练营。训练营的旁边便是后院的杂役园。
走了许久才看到屋宇飞檐,这是北雁居,我与阿爹的居所。雁北居亭台楼阁、湖泊溪流一应俱全,可谓千花万蕊蜂蝶依,珍奇湖山峰石林。依傍在钟山半山畔,清幽静雅,难怪阿爹会选此地为居。
雁北主楼不大,均是用绿竹搭建的,朴实幽静,植竹于庭院间,好似“隐士住近山阴曲,万竹中间一草堂”的优雅环境,寓意园主人“定居人种竹,居定竹依人”于平淡中取得意境。
我还在东张西望这个地盖在竹影、水影、山影之间的新家的时候,只见远处飞快跑来一抹红影,长挑身材的绝色美女,浓眉大眼,顾盼神飞,正是梅朵,我也惊喜的跳下马来,迎着她跑过去,我与梅朵欢快的抱在一起跳着在地上转圈圈。阿西站在旁侧也是满脸的禁不住欢愉。那是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患难小伙伴啊。
降涟大哥却是一脸风尘仆仆的含笑立在一边看着我,我已是欢呼的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了,久违的大哥还是如旧日一般潇洒俊逸。后来才知道降涟大哥是连夜从晋西郡快马赶回来。
竹楼下垂手立着一位笑起来好像菩萨似的阿婶,慈眉善目,身后是五、六个仆役装束的男女。见到我们到来都弯腰问安。阿爹告诉我菩萨阿婶是卫二娘,馨园的管事。阿爹在边域除夕教我包的馄饨就是跟卫二娘学的。
卫二娘笑眯眯的拉着我,说着小姐回来那就好了,这馨园也该热闹热闹了。说着就遣散下人说是去准备准备。乐呵呵的走去后院了。
本来阿爹是给我准备了雁北居旁的采桑园作为我的独立居所,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便住在他的雁北居了。我既然回了家,自然要就近照顾阿爹,这园子太大,还是不太习惯。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了,不禁都感慨万千。梅朵一直追问我那日落水后的故事。于是饭后我们围坐在竹林前院里边喝着阿爹亲手泡制的西南清茶,边听着我说在平城的经历。我隐去了拓拔嗣与我之间道不明的关系以及慕皇妃真正死因,这是嗣心里的伤。
今夜月儿弯弯,我想起拓拔嗣绝尘而去的背影,想起我们在一起经历的日日夜夜。不禁叹息,可还有见面的那天?
许久不见,我与阿西、梅朵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阿爹与降涟只是很优雅的看着我们闹。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才爬起来,回到阿爹身边让我所有的负担都放了下来。轻松了许多,睡到不知醒了。
清晨呼吸着青青竹香走出房门,我起来的时候卫二娘拿了套翠色缎袄进来给我,细细帮我梳理着两个大麻花辫子,两边头顶扎了个髻,垂下的头发依旧绑了两个松松麻花。我看着铜镜里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打扮下来竟是娇悄可人。
蹦蹦跳跳跑去阿爹的屋子,却不见阿爹在房中,正疑惑间卫二娘说是一早降涟过来与阿爹出门了。
阿爹跟我说过这馨圆表面是京城富甲一方的容府,这天机阁隐藏于其中一般人是不知晓的,不然这庄子就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东南营的子弟兵营训练所表面上也是调教航运、商队所需的护卫。但是成绩优异者往往就给三十六舵主领了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经商这一块均由各业的总管全权打理,降涟大哥偶尔会去巡视。除非遇到非常棘手的问题,否则阿爹也是甚少出面。容家这遍布天下庞大的商圈在祖母当家前已是有条不紊沿着祖上的经营方式了发展开来。只有在甄选总管上多费些神。天机阁的暗人也是无处不在。各业的总管也很难在帐目上动手脚。因此阿爹这几年主要是致力于天机阁。只有外围的威胁解除了,这生意才能顺利经营下去嘛。
因此阿爹每日的繁忙我是知晓的。还是去碧楼找阿西、梅朵好了。可是卫二娘却说他们也不在碧楼,每日卯时就去南边营子练武去了。
我让卫二娘把主楼旁的独间小屋收拾了出来。打算变成我的药房。然后背着小篓子一晃晃往这钟山里寻了去。
钟山山色草木极其秀丽,药草品种非常丰富,我在这山里不知不觉的就走了一个上午。似已走到山顶。在一块峭壁平台上放下满满药草的篓子,拿出干粮打歇一下脚。
这山顶上可以俯瞰京城,只见城廓巍峨,亭台星布,河渠四达,帆墙如云。秦淮河蜿蜒的横跨整个都城分成了东西两岸。正寻思着是不是找上阿西、梅朵去城里看看热闹。
忽觉得身后似有人过来,想回头看看。却听到一声“别动,身后有蛇。”我一听全身发麻,虽然我甚爱研毒制药,可似乎天生惧这软软滑滑的毒物。从不敢去抓蛇制药。
我紧紧闭上眼睛,担心着这蛇会不会缠上来,我情愿它咬我一口也不要爬到我的身上。只听嗤的一声,身后某物抖动了一下没了声息。回过头来,只见一条细竹般粗的颈棱蛇扭曲的在我的手腕边。吓得一跳起来,急急往后退,口里还发出惨叫声。脚下一空,我竟忘记了自己站在悬崖边上。
一个黑影很快的闪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一拉一带我在平台上站稳了。
才注意看到那蛇七寸已被竹箭钉入,已是死蛇一条。拉住我的黑影很是高大,把日头都挡住了,我只能仰头看着那黑影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
他放开我走过一旁才看清这是一个墩墩实实的约十六、七岁少年,眉粗目大,一身健壮的棕色的皮囊。背上背了一把弯弓,手里拿着镰刀。
他咧着大嘴说着:“姑娘莫怕,这蛇死了。嘿嘿,肉汁可鲜美咧。”边说边抓起地上的蛇放进腰上的篓里。敢情这人是这山上的猎户?我谢过他救命之恩后上下打量他。
粗布灰衫,齐整干净。一脸憨厚相。他看我打量他才笑嘻嘻的说他是山畔馨圆的子弟兵营伙房的帮手,时常在这钟山上抓些蛇回去尝尝鲜。我听得毛骨悚然,想象他的肚子里满是虫蛇。
原来他是园子里的人啊,我便愉快的与他攀谈起来。
他叫童虎,他爹是馨圆厨房大总管,总是逼着他学做菜。可是他哪是做厨子的料啊,不是把铲子遮弯了就是把锅底捅出个大窟窿来。可是他爹爹前些年得急病死了,他就留在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