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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可以偕同我大哥二姐一同前去吗?”我想到梅朵怎么穿男装也一眼看出是女子,还是不要叫他二哥好了。
黑衣一笑:“有何不可。”
我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黑衣送我回到会馆已近巳时,他只是跟我到会馆附近便转身离去了。
我不知道那青衣小童会怎么与阿西梅朵讲述我晚归的理由,心下还是决定老实说好了。丢人就丢人。
阿西梅朵在看到我走进会馆大门就跑了出来,拖着我的手看我平安无事才拖着我进屋。
原来那小童只是告诉他们我有事要晚归,勿挂。就什么也不多说离开了。虽有人带话回来,可是阿西梅朵还是很着急。
我于是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阿西梅朵睁大眼睛张着嘴巴一副不可致信的样子。稍后梅朵才捧腹大笑起来。跟我说部落巫师也配置过这类药丸,专给男子服用。西域人对此类男女之事并无遮遮掩掩避讳不说。梅朵日常混迹各部落颇受欢迎,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
阿西虽知道我的蓝珠厉害,但是中原藏龙卧虎之辈出。还是提点我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我说道明日去茗乐茶会的事,想在平城多停留一天。我们三人均年少好玩。阿西梅朵也是很欣喜向往。阿西告诉我吐吐鲁大叔下午因有紧急货物要送往平州,已先行离去了,嘱咐我们在行馆多住几日再去建康。
翌日清晨,我们一行三人前往浑水河边渡口,只看到河面上一长排装饰精美的画舫,每艘船都极大,一艘可装置四十余人的样子,头尾排开有十艘画舫。
我们看到渡口均有禁军严守,各才子乐师须出示邀请帖才可入渡口。
我向看守报出四公子的名号,就来了一个小厮,将我们引到最前的那艘画舫,对我们说到,上船请自便。就转身离开了。
我们三人对着这样壮观的阵仗又是一阵惊叹。
上得船来,看见画舫中间搭起一个宽敞正厅,四面布幔飘摇,里面茶座一应俱全。船尾整齐摆放十来张琴台,已有乐师迫不及待摆放上自己心爱之古琴或筝,叮叮咚咚的试音起来了。
船头则空了出来。因此有不少人悠闲的在船头欣赏河岸风光,吟诗遐思。
我船头船尾走了两回也没有看到黑衣。正想他可能不是与我一艘画舫,却看到走上来一个素衣女子,赫然便是昨日那弹筝女子。她素颜清丽,宛如河岸上飘落的梨花般雅致脱俗,姿容婀娜莲步渺渺。怀里还抱着一把筝。她把筝放置在边角上不起眼的琴台上,便安静的坐下了。
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我才看到黑衣偕同青衣小童走上船来。黑衣今日仍是穿着锦黑宽袖长袍,黑袍精印整幅暗纹鸾鸟图样,却不甚明显。长袖与腰围仍是暗金宫绣图。内衬白色金边中衣。一上船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纷纷上前打辑问安。黑衣今日没有戴帽子,长发轻拢在颈后,也未绾起。河风轻轻吹起,一派闲散不羁。
船上女子也为数不少,都是宽袖清纱,好像我曾看过的洛神图般的装扮。我与阿西梅朵的装束仍是昨日穿的男衫,虽寒蝉却又未显拘谨。我们牧族人本就不注重这些衣冠攀比。但是看到这么多华服美玉也大开眼界。
梅朵建康艳丽的面容也吸引不少目光,这魏国是个胡汉和瑟的都城,自然各族人士均司空见惯,梅朵这西域美女并未引起他人过分张望。而阿西不仔细看也未分得出是汉人还是胡人。他除了高挺的鼻梁就是一脸书卷气了。
船开动后那青衣小童过来带我们走进内厅,与黑衣同坐一桌。我看到黑衣暗金腰围上别了一支长笛。原来他也是喜乐之人。
我向黑衣问过好就向他介绍阿西梅朵,是我的大哥二姐。黑衣向他们点了点头。跟着我们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厅外船尾,已经有乐师开始奏乐,主音是琴,辅音鼓、箫、琵琶。而几个洛神女子在乐声中翩翩起舞。另外几艘船也挨得极近,一起缓缓使向江中。一时江面上仙乐飘飘,岸边行人无不驻足远看。
画舫上各种乐器声音此起彼伏,乐师互相切磋技艺。各舫上的乐师又互相斗乐,引来大家一阵阵叫好声。
我正奇怪这四公子也不上去吹奏,也不品茶,拿了壶酒自饮自酌。他却看向我说道:“小兄弟不是擅长笛乐吗?何不也吹奏一曲让大家品评一番?”
我知道他昨日当我在说大话,但我听得兴起也手痒非常,咧嘴一笑站了起来:“公子可否借我长笛一用?”他反手抽出长笛,递给我。
我走到船尾那素衣女子面前,对她轻轻一拜,说道:“姐姐可否与我共奏一曲汉宫秋月?”
素衣女子微笑点头,手抚上筝铉,一阵流水落雨声在江面上飘荡开来,这时各舫乐师都已停下静静聆听这素衣女子的琴音。此时我的笛音也轻扬而起,这是阿爹为我谱的筝笛合奏的汉宫秋月。筝音婉转沉绵,笛音犹如黄莺幕归,筝音为主,笛音为辅,但是我的笛乐奏出的韵意与筝曲不差分毫。
素衣女子也意外抬头看着我微笑。
许多人已经听得站了起来。一曲奏毕,却鸦雀无声。跟着才大声叫好起来。我向素衣女子轻轻做辑,走回大厅四公子身边用长袖擦了擦长笛,递回给他。回座喝了口茶,梅朵在旁边说道:“宝珞,你跟你阿爹奏的更好听。”阿西也是点点头。
唉,是啊,要是阿爹在这里一定是震惊四座的。但是阿爹向来不喜在外人前弹奏。明天我们就要去建康城了,想到很快可以见到阿爹我高兴得满脸都是笑意。阿爹知道我们的遭遇了吗?阿爹是不是也很着急?
阿西与梅朵说要去船头看歌舞就起身出去了。阿西对这汉家女子婀娜夭摇的舞蹈还真是受用。
我对四公子说道:“公子,今日多谢你邀我们兄妹三人前来品乐,确实大开眼界。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前往南朝寻亲了,以后能不能再见面也不一定。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昨日请我吃饭,今日请我听乐。”说完我仰头一口喝掉杯中茶。
患难
四公子也笑着看向我一口喝掉杯中酒。却眉头一皱,说道:“船下有人。”
忽然一声巨响,船身震动了一下,我坐不住仰面摔到旁边四公子怀里。船身顿时倾斜,惊叫声连连。船上人群纷纷爬起来搭上跳板跑过旁边的船只。
此时船板上已经浸水,四公子扶我起来,带着我掠上船头。我看到阿西梅朵向我跑来,我对他们喊着:“我没事,快点过去对面的船。”
他们看我无恙也放心,阿西轻功跳过对面船只的甲板上。梅朵也长鞭一卷一拉跃了过去。四公子正要带我也掠过去的时候忽的船底破开几个大洞,三个身着奇怪黑蛇皮衣头戴精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与鼻孔的水鬼跳上来,对着我们就是一排短刀砍过来。四公子抽出长笛一挡,长笛碎裂纷飞,但是他手里却握住了一把长刃。而同时,我看到半沉下去的船身已极快的速度冲向江心。我们在这一阻一隔时,有强大的力量在船底将画舫推向江心。
浑水河这段江面很宽,本来画舫都是在边岸附近缓慢行使,如今一下被推到江心。江中波涛汹涌,船体也用力晃了起来。而其他画舫也不敢靠近,我听到阿西在大喊,可是船只距离太远了,他却也无法再跳过来。我们三人都不识水性,阿西只能在远处吼叫。
那些黑皮水鬼也不阻拦船上其他人跳船逃生,却是刀刀狠厉的向我劈来。
船底又跳上来四个黑皮水鬼,七人似乎组成了一个刀阵,刀光剑刃中魅影重重。那七人的招数很怪,我虽不能辨百家武艺,却也看出他们的招式不像中原武功。那七人任何一个拿出来,也是武林高手了,配合更是天衣无缝。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四公子剑术如此出神入化。一柄长剑将我护得密不透风。那七人身法快速得根本无法捕捉人影。四公子更是以快制快。半晌,那七人渐渐处于下风。而我又不时用蓝珠攻向他们的穴道。我竟然也打得兴高采烈。
四公子在旁边撇了我一眼,似乎是说,这样危险的处境你竟然当玩耍。
那七人见久战不下,而远处一艘禁军船只已向我们快速驶来。他们互看一眼。用力一跺,七人沉入水底。而船身也被拖了下去。我慌了起来:“怎么办,我不识水性。”
“你抱紧我的腰,不要放手,然后用力吸气。”说着拉过我的手环在他的腰上。我也大力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沉入水底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紧紧抱住四公子的腰。只听见水中兵器撞击声。他们一定在水中攻击我们了。我现在成了四公子的累赘,他的身手速度变慢了。这样持续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江中。因为加上我的重量,我们已经越沉越深,而那七人就是在头顶上攻击我们。
我稍松了一下手臂,四公子回头震惊的看住我,我也看着他,他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我双手一放,脱开他来,往旁边很快飘去。只听到水中一阵巨响,好像又是腥甜的气味在水中蔓延开来。我闭上眼睛,好像又回到那日那场满天火焰的地域中。
我意识已经很模糊,好像空气已经没有了,好像水灌进了我的口里,鼻子里。降涟不是说过,在水里只要不动不挣扎,身体会慢慢浮上水面的吗?我怎么还在水底呢?
似乎远处有个光亮越来越近,他抓住我,我睁大眼睛,他忽然吧嘴唇贴上我的,舌尖推开我的唇,渡了一口气进来。然后拉住我的手往亮光游去。
一阵悠长的风笛声,带着我所不熟悉的霸气,那是一曲在千军万马中独游傲视的自在,清越而高亢。可是为何,我却觉得这笛音是悲伤的,只是笼罩了一层令人不敢逼视的霸道,仿佛揭开那层坚硬的外壳,下面是颗破碎的心。
我睁开眼睛,原来我还没死呢,心下一阵欣喜,可是,这是在哪?四周昏暗,似乎是个木屋,可是,身下有些摇晃。我坐起来,看到身上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