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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病了,而是被谁打了,脸上的淤青非常明显。我抓起他的手,他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扒开他袖子一看,两边手腕上都有一道紫印,显然还被绑过。我又吃惊又心疼,轻轻解开他的睡衣,看到的景象使我一瞬间想杀人。
本来是雪白的肌肤上,到处被人留下了施虐的痕迹,下体也一样,被折磨得很厉害。我从前也碰到过微带一点施虐倾向的客人,最多象征性的被绑一下、打几下,只为了增加对方的快感,而沫沫却不同,他是真的遇上了虐待狂。
我极力压制怒气,在他耳朵边轻声问:“是谁干的?”
他意识不清的说了什么,我靠近一听,还是那个单字:“……光”。
他在叫我,以为我能保护他,以为我是他生命里的光,是吗?但我不是,我不是!他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昨天夜里,我正在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做爱。
从酒吧出去时他还站在吧台前目送我离开,也没见谁缠著他,只不过一夜之间,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干的?
我给一个曾经的、职业是医生的情人打了电话,沫沫的伤不能去医院,否则会暴露他的职业。在电话里我只让他私人帮我一个忙,照顾一下沫沫。等他过来以后,我说有点事要办,就直接去了沫沫的店里。
在白天不营业的酒吧,我硬是敲开了门,首先打了也算是我朋友,甚至曾经上过床的老板,然后才告诉他沫沫的事。
他说非常抱歉。抱歉?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在他这里被人带出去,弄成那个样子,他说抱歉?
我不可控制的再次挥拳,他没躲,任我发泄。打了好一会,他困难的抬起头,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句话去跟沫沫说!”我吼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是那样,那个人是个台商,第一次来,花钱很大方,我以为是好事,才会让他去!……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了。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强制自己冷静的问他:“那个人,叫什么?”
他在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冷冷的笑了。果然……就是那个人,原来他是个虐待狂。沫沫,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事,我会很高兴的去做。
三天以后,那个虐待狂的猪来到了沫沫的床前,跪在地上,一边掌自己的嘴,一边跟他说对不起。
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的沫沫睁大了眼睛,狐疑的看着我。他说:“你做了什么?”
我疲惫的对他微笑:“他会一直求你原谅他,直到你说停为止。”
“你做了什么?”沫沫根本不看那头猪,只是追问我这句话。
我做了什么?我只不过让那头猪把对沫沫做过的事再对我做了一次,唯一的区别是,我用小小的摄像头录下了全程,然后寄给了那头猪,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举动。他什么话都不敢说,就跑来了。
“滚!”沫沫对那头猪只说了一个字,很平静的语调。
连滚带爬的跑掉,那家伙如蒙大赦,紧紧抱着我扔给他的录影带。
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房里,沫沫又问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摇头,说:“你好好休息吧。”
“不!”尖锐的叫声响起:“你做了什么?我不要你为我做那种事!你这浑蛋!你根本不知道!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去拉他在空中挥舞的手,他扯住我的头发,咬了我的脖子:“你这浑蛋!以为我不会妒忌?我每次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想杀了他们!”
我任他闹著,不躲不闪,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咬。
“我等了好久,等你说让我别干了!说你妒忌我和别的人上床!你什么都不说!却一个人跑过去做这种事!”他不停的咬、不停的吻,象是要把整个自己镶嵌在我身体上。
“我什么都不要!你滚蛋!”嘴里这么嚷著,两只细瘦的手臂却牢牢抱着我,那头猪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被更多的咬痕和吻痕掩盖。
“为什么你这么残忍!对我好,却不爱我!你不爱我!”
他大叫说出这个从未提过的字,突然象看见了什么万分奇怪的东西,直直盯着我的脸。
“你……你……你哭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哭呢?这一生直到现在,我最讨厌的就是眼泪,除了出生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流过那种无用又窝囊的液体。
正这么想著,一滴、两滴、更多的水状物从脸上滑落,难道……
沫沫笑了起来:“你哭了!”这次是肯定句,他不叫也不闹了,整个人软软的偎进我怀里。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你是爱我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再也不干这个了,我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会赖住你……”
他一个人罗罗嗦嗦,说个没完,完全、彻底,不管我的反应。
(完)
非常假期
第一天
昨天晚上我没睡好,翻来覆去折腾到零点以后,总是在心里嘀咕着李茂说的那句话。“喜欢”,如果说的是我们同学几年以来对我的印象,我跟他不早是好朋友了吗?干吗还得专门说一回?那要是恶作剧,凭我跟他的交情,他犯得着得罪我?除了这两条,还能是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象小姑娘似的脸红啊?他妈的浑小子,说又不说清楚,真烦人!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口头禅就是这个,常有人说我性格太冲,要是说一遍两遍,我还不放在心上,说到第三遍,我要么揍他,要么掉头就走,同时不忘加上这句:真烦人!
想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我都烦得想揍人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在梦里又碰到这家伙,他肉麻兮兮的看着我,不断的重复那句话:“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脸红得象个大番茄。我刚要揍他,他一溜烟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我急得到处找他:“李茂,你跟我滚出来!李茂,你在哪儿?……”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四面八方全是空地,什么都没有,我真吓着了,又开始叫:“李茂!李茂!你他妈的在哪儿!滚出来……你不是人……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李茂……”
我是在一片漆黑中惊醒的,梦里的天色就那么到了晚上,我却还是一个人叫着,醒来以后眼角有点湿,我拿手一抹——真他妈丢人,我在梦里都吓哭了。
“浑蛋!”我恨恨骂了一句,起身去洗了把脸,一看钟才四点半,后来就再也没睡,拿起床头的科幻小说看起来。
到今天早上家里人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刚晕着,正是很舒服的一刻,成绩不是太好的同学应该都有这个体会:睡不如晕;在家里不如在学校晕;下课晕不如上课晕,尤其有特凶的老师手里拿着粉笔头盯人时,晕得最爽了。
我极不情愿的起来,老妈一见我就咋呼了一声:“哎呀小雨,你怎么跟鬼似的?”
我没理她,直接跑浴室刷牙洗脸,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头发乱七八糟,眼睛有点肿,脸色发青,还有两个黑眼圈,典型的熬夜症状。我这个人最不能熬夜了,只要睡眠一少脸就会走形。
把自己收拾得稍微像点样、换了套整齐的衣服,一家人都正襟危坐在客厅等我,不用说,每年的这一天都是疯狂购物时间。往年我都挺高兴的,可今天可能是精神太差,我觉得没什么兴趣,不过呢,舍命陪君子,老妈老爸和老姐要是一发起飙来,凭我这个弱级别还真受不住。我们一家人脾气都有点大,说得好听是豪爽,说得不好听,你们自己去想吧。
街上人还是跟往年一样多,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平时就稀稀拉拉,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人群里,可真是渺小。其实逛街比什么都累人,我不一会儿就来了瞌睡,两条腿更加拖不动,中午在好点的餐厅吃饭,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中途上厕所,坐在马桶上就想睡觉。
一天下来,东西买了一大堆,我姐不知买的什么漫画,我要翻她都不让,揣在怀里像宝一样。反正我也不是太好奇,远远一看封面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花花绿绿、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怪怪的。
对我嘛,他们当然也够义气,鞋子衣服买了一堆,我虽然不如以前那么雀跃,也有点兴奋就是了,嗜睡症到下午三点之后好转,吃完晚饭全家满载而归的时候我又已经是生龙活虎一条。
快到家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看了对街那栋房子的四楼,那小子房里的灯亮著,他今天是怎么过的?出去了?回来了?根本哪儿都没去?这不大可能,他平时挺爱玩的,何况是放大假?一想到这小子的事,我的好心情又没了。
回到家里,老妈嚷嚷著要打麻将,她最好这个,四个人,刚好一桌,今天特许我上场。我却推说身体难受,想睡觉,老妈这次没为难我,也许是看我脸色实在不对,以为我真病了。
在自己房里,我坐立不安,上床盖著被子也烦,终于按捺不住拿起了电话。
“喂,请问……”是那小子,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点变,年纪好像大很多。
“是我!”
“…………”他居然没吭声。
“你他妈开口啊!你昨天到底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就是……那个意思。”他慢慢腾腾的。
“什么那个意思?我哪惹你了,跟我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你他妈耍我?小心我……”
“……嘟……嘟……嘟……”
什么?!他挂了我的电话?他敢挂我电话?我简直怒不可竭,站起来就冲出大门,他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肯定会狠揍他一顿!老妈老爸在背后喊我的声音全被我抛在脑后。
我跑个不停,“腾腾腾”一直跑到他家门口,把门狠捶了几下——李茂你这浑蛋,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我今天不管过不过节了,敢耍我就跟你没完!
怎么回事,就算他不来开门,他家里人也应该出来啊!
“咚咚咚……咚咚咚……”
等了好久,门开了,那家伙脸色臭臭的,也不看我,转身就往里走。
一进去,我没看见他家里人,愣了一下:“你爸妈呢?”
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