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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杯具呢还是个杯具呢?”
梁小瑜顿觉不对劲儿,凑过去一闻,登时明了,扭头朝周焕傲一摊手道:“他喝醉了。”
周焕傲回答:“看得出。”
梁小瑜:“………………”
☆、亲亲叔叔
说不上哪儿来的感觉,但她总感觉周焕傲不怎么待见秦钦,又估计这只是个错觉。
把错觉抛之脑后,梁小瑜朝秦钦身后看:“你一个人还是跟朋友一起的?”
秦钦嗤笑一声,耸肩道:“一个人,正开车准备回去,突然看到你,还以为是错觉。”
但即便认为是错觉,他还是下车边打电话边朝这边走,因为不想也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人生就是这样,哪怕是一件小事,也绝对要采取积极而主动的姿态,这就是秦钦贯来的处事态度。梁小瑜对于这一点早就知道,她曾经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加了解秦钦的了,反过来也一样。
虽然只是曾经而已。
她不自觉又开始唠叨了:“你喝了酒还一个人开车?这段时间本来就查得很严,到时候被抓——”她又停下,撇嘴笑了笑,没再说了。
他不会被抓的,他从小打架斗殴飙车那么多次,被抓了又如何?被抓了也有老爸找人把他放出来,毫发无伤,权当半日游,还能顺便喝杯茶,和叔叔伯伯们联络感情。
他挑眉,看一眼周焕傲,笑道:“你真有耐心听她唠叨。”
周焕傲点点头当做回答,虽然他很不想回答。
这世界上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嫌她唠叨,可是他不知道,她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像对他那样熟稔唠叨。
有时候,肯对一个人唠叨,代表关切和不放心,以及那种旁人比不上的熟悉和亲切。
他这边心里不是个味儿,秦钦已经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了小小瑜身上。
小小瑜也睁着好奇的眼睛与他对视。
他笑得开怀而灿烂,稍稍弯腰,身子前倾,说:“你好呀,我是秦钦叔叔。”
小小瑜一愣:“亲亲……叔叔?”
谁也没听清她的意思,秦钦点头:“对,秦钦叔叔。”说着抬起手,“来,让秦钦叔叔跟小美女握个手。”
小小瑜望望他的笑脸,又望望他的手,拧着小眉头犹豫一阵,又扭头看妈妈:“妈妈……”
梁小瑜对她笑着点点头,像是在鼓励她。
小小瑜为难地再回头去看秦钦,犹豫一下,害羞地扭头趴回梁小瑜怀里扭来扭去:“握手可以,不亲亲……”
沉默了一会儿。
小小瑜和周焕傲两人望着突然捧腹大笑到蹲到地上,哈哈大笑得只差趴地打滚了的秦钦,不由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梁小瑜却早已习惯秦钦这样的疯癫——曾几何时,不是他一个人在那里疯了一样的笑,而是他和梁小瑜两个人站在街头,面对来往汹涌的人群,一起疯了似的笑,完全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我们又不是在做亏心事,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还能一个个去看他们的眼光?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笑!用力的笑!”这是那时候秦钦告诉她的。
那个时候的秦钦简直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
最起码,梁小瑜那个时候往往觉得他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因为美好得太不真实了。
毫无形象地自顾自笑了许久,秦钦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梁小瑜,突然想起当年那个跟着自己一起发疯大笑的女孩子。
果然小孩子长大了就没那么好玩了,那时候连蒙带骗的,那个小女孩子就真的陪自己在人来人往热闹纷呈的街头疯子一样大笑。但是现在,仅仅只有两个观众,她就已经不肯那么笑了。
时光过去了,很多事情很多人就停留在了以前,就那样停下了脚步,在时光的对岸看着自己,可是船已经没了,真真叫个破釜沉舟,让人永远都再也回不去。
啧,真让人无端伤感。
他又叹口气,摇摇头,站起身望梁小瑜两眼,转身离开。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然后疯疯癫癫地离开。
完全符合秦钦的性格。梁小瑜想,过了这么多年,狂妄自大的周焕傲变了,傲戾乖张的穆清也变了,可是就秦钦依旧还是这个样子,他果然根本就不像这个世界上的人。
哪里有人可以这么幸福,永远都是以前的样子,永远都可以选择不变呢?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和以前一样非常削瘦。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更喜欢在衣服上装点一圈毛,照他的话说就是看起来“很有神仙妃子的感觉,好像从幻境里来的一样”。天知道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到底是怎么怀抱着这么天真的一颗心活到现在的。
该看透的时候比谁都看得透,好像只有十几年就能让他活成人精,可是要幼稚的时候他能比那时候小他好几岁的梁小瑜还要幼稚,有时候居然一通吵闹撒娇发嗔,让梁小瑜完全啼笑皆非。
梁小瑜不禁想,秦钦投胎的时候肯定给了小鬼很多红包,所以这辈子投了这么好的一个胎,可以让他继续过这种生活,还过得这么没有后顾之忧。
她忽然笑起来,大声说:“秦钦!”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
广场那边的烟花还在热闹地升上天空绽放华彩,他侧着身子回头,帽子上一圈圈的白色绒毛被微风吹着在他脸的周围轻轻飞着,他的脸很白,也很好看,嘴角带着来不及散去的笑意,连眼神都是湿润的。
她突然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从幻境里出来的也说不一定。
她深深呼吸,笑道:“你没搬家吧?”
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说:“钥匙放在老地方了。”
周焕傲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俩说话,看着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大笑之后起身离开,又看着梁小瑜和他之间明明白白的熟稔,他甚至不能欺骗自己任何东西。
他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居然像白痴一样,会为了这种事情感
觉到无法抑制的酸味上涌。
他告诫自己说:自己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了,看到对方与别的男人说话就心情不爽这一点实在幼稚得没办法形容——但明摆着就是心情不爽!
他拼命对自己说:你不能这样,周焕傲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拼命说拼命说……
可是能有什么用呢?如果有用的话,早八百年就有用了。
这人就好像是白活了一样,事到如今,居然还是拿梁小瑜没有办法!
而且问题还出在——那个秦钦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
小小瑜倒是机灵,望望事情发展莫名其妙,她懒得去理,扭扭屁股转身去抱着全家桶开始啃鸡腿。反正大人之间的事情神神秘秘神神叨叨的,还没啃鸡腿实在。
培养出了一个很实在女儿的梁小瑜一回头就看到周焕傲稍微拧起了眉头的脸。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确实算是一路被他骂大的。梁小瑜已经养成了高度警觉性,能轻易便注意到周焕傲脸上任何小小的表情波折。
但她显然只能注意表情波折,而猜测不到他表情波折的真正含义。
于是她以为他是在对她生气,虽然她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生气的原因。又或者,她明白,只是告诉自己:不,梁小瑜,你不明白,因为你想的那个原因是不能够存在的。
如果一个原因不能够存在,那么,就要劝服自己说:你想的其实是错的。
据说鸵鸟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会跑,而是会将头埋在沙子里面,也许那个时候它想的和梁小瑜想的是一样的内容:如果这次危险不能够逃离的话,那么,就要劝服自己说,因为我看不到,所以其实危险是不存在的。
就这样沉默半晌,连小小瑜啃鸡腿的小小声音都被风给完全吹散了听不着,周焕傲望着梁小瑜明晃晃的眼睛,说:“回家吧。”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梁小瑜脱口而出:“你这句话说得真自然。”
接下来两人面面相觑。
☆、不再崇高的教育事业
从理论上说,老师这个职业应该属于低调付出的一个职业,但现在这个职业越来越高度彰示自己的伟大,让人疑惑的是其行为却越来越低贱,真是个走错了方向的行业。
——2010。12。26 梁小瑜
周因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不该在即将年过半百的教务处主任那里跟他争论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那个问题确实很没有意义,更没有意义的是他居然坚持要跟教务处主任争出个子丑寅卯来。而众所周知,作为一个学生,和教务处主任其实是争无可争的,因为他能争死你。
于是虽然因为周因确实没有错,所以无法被主任处分,但主任说了:“这么不尊重老师的学生,人品如此低劣,重点班里不能有这种学生!”
周因觉得很感动,原来现在的应试教育居然还有一天会重新重视起学生的人品来,他还以为班主任所说的“你现在考试作弊不行,但你高考只要能作弊就不要放过任何机会,不然就是脑子有毛病”等名言已经腐蚀到了全国教育系统里。
但原来没想到因为婚外恋而被对方老公当着整个班学生面一拳打到地上的教务处主任,居然具有这么传统的道德观。
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但感动过后,他面对着一点点小麻烦。
比如说,如果被他爸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送个红包过去这事儿也就了了,但回家关门之后,也许将面对一场家庭波澜。
他不是没有被老爸打骂过,但能不被打骂,他就不想再试试那滋味。
所以他无心补课,只是一味装忧郁美少年,但演技有限,眼中忧虑和烦躁没能全部遮掩住。梁小瑜讲了半天“while和when的区别”,见他毫无反应,便放下书,也不说话了,慢慢喝水。
他见她不讲话了,反而诧异抬头看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梁小瑜学着他的语气,说:“反正你也没听啊。”
他一时语塞,随即撇嘴道:“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