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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也跟她抱怨,说想要回来,想吃西瓜,该死的小日本鬼地方西瓜都是论片卖的,忒贵了。
周梓宁就调侃她,你个富婆还嫌一个西瓜贵?
她说,花钱买衣服是物有所值,她舍得,这国内20块一个的西瓜,到了外边直接翻十倍,她能爽吗?
周梓宁想想也是。
可在国内,她想怎么吃西瓜就怎么吃,没到夏天,抱着一整个,直接给它脑门儿上开个小天窗,用一把铁勺子挖啊挖,挖啊挖,直到见底为止。
那种满足感,怎能是一片片吃能体会到的?
初来国内的日本人,看到她们抱着一整个西瓜吃,大多都会大吃一惊。
在店长的带领下,他们穿过风景秀丽的庭院,换上早就备好的木屐拖鞋,去了和式的包厢。沈泽棠与店长说了两句话,店长便鞠了一躬,带着人下去了。
她约莫能听懂个三四分。
因为中文一个字有时能抵三四个假名,日本人说话的语速总是很快,尤其是两个人对话,不断鞠躬,语速越来越快,像争抢似的,看得周梓宁很是咂舌。
沈泽棠伸手越过那矮几,直接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
她摸着脑袋瞪他一眼。
沈泽棠:“能换个不?被每次瞧我不顺眼都来这招。”
“你嫌啊?嫌你还带我来?”
“我就随便一句,你能别上纲上线的吗?”
周梓宁晃着脑袋,小模样儿特别傲娇。沈泽棠看到就憋了一肚子笑,手伸过来又要拧她的脸。她哪里肯啊?有一有二没三,想都没想!
沈泽棠跟她打商量:“真不给摸啊?就一下也不行?”
“想都别想。而且,这不是摸,是拧!少给我混淆视听!”
“你这小嘴儿越来越利索了啊,欠收拾啊?”
周梓宁就冷眼瞧他。要不是这地方这么静,又有格调,她早就闹腾起来了。她不跟别人闹腾,但跟他在一起啊,他要是欺负她她分毫不让。
品了两口茶,酒菜就上来了。他亲自给她斟了杯清酒:“我敬您,周大小姐,鄙人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
周梓宁大大方方接了,还在做姿态:“姑且看你表现,再决定原不原谅你。”
他用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金黄色的炸虾:“尝尝这天妇罗。这顿,一定得好好吃,算我给你赔罪,成不?”
她咬了两口,心中颇喜,脸上却仍是绷着,敷衍地嗯了两句。
76、第76章
自从兰月酒店的项目开启后; 周梓宁赶往辉鸿和工地的时间明显就多了。这些事儿; 本来可以吩咐下边人去做的; 不过都是精细活,她不放心。
她身体不好,到了换季时刻,更加严重; 好在出行还有段梵照料她。
这日下雨,都出门了; 段梵还折返回去拿了伞。周梓宁等了片刻; 抬眼朝车窗外望; 就见他乘雨而来; 裤脚儿都湿了。
她忙给他开门。他上来,她又追问他:“为什么不打伞啊?”
“这才几步路啊,不了。”段梵弯腰把伞搁到了车座底下。周梓宁看他呢大衣上都是水,抽了帕子递给他; “擦擦。”
段梵接过来; 狐疑地看她一眼,莞尔一笑:“何时这么关心我了?”
“我对你很差吗?”她有点儿不忿。
“难道很好吗?”
周梓宁知道他惯会无赖兜圈子,索性不和他争了:“开你的车。”
段梵叹了口气; 挂了档; 慢悠悠开出了铺满青石板的巷弄。路上无聊,车里又沉默,他无意间问起:“二妞,咱说句体己话; 你到底喜欢沈泽堂什么啊?他那闷性子,有什么好啊?”
“他不闷,就是不大喜欢和你们说话罢了。”
“你们?”段梵回头瞥了她一眼,轻哂,“你倒是和他一家人啊。”
周梓宁:“你们不对他心存偏见,他也就不会和你们过不去。”沈泽堂只是有点儿孤僻,人是极好的。
他人也倔,谁瞧不上他,和他过不去,他也懒得解释去迎合旁人。
段梵就是看不得她这样偏袒:“这还没结婚呢,你一心都向着他呢?”
“不是我向着他,是你老针对他。其实,他也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何必呢?”周梓宁的声音逐渐变小,低下头去。
段梵居然也没怼她。
半晌,他说:“你就不问问,简素音那日见我,说了什么吗?”
周梓宁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这么一说。她不清楚的时候,总习惯沉默,这样,就免了猜错的尴尬了。
段梵偏偏不让她明哲保身,他就是望着她,要她给个说法:“怎么不说啊?”
周梓宁觉得为难:“我猜不到。”
段梵笑了,回过头去,语气轻蔑:“你不是猜不到,是不想猜。梓宁,你总是这么聪明,可偏偏要作出一副‘我很蠢你不要问我了’的模样,你知道我有多么痛心吗?”
周梓宁:“……”
地方到了,段梵猛地踩住刹车,轮胎摩过地面狠狠发出扎压声。他松了方向盘,回头对她嗤笑,毫不客气:“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别装聋作哑,拿别人当傻子。”
……
工地上一片混乱。这地方虽然才开始动工,基础很久以前已经做好了,周梓宁和段梵溜达了一圈,和辉鸿这次派来的项目经理在二楼碰了个头。没料到,还能碰见两个熟人。
傅珊珊这些日子和陆铮形影不离,不知在忙什么,公司的事务都扔给了沈泽棠。周梓宁没料到自己能在这儿遇到她,大家都是一块儿给兰月酒店的业主服务的,理应上去打个招呼。
可她刚刚上前,傅珊珊却跟没看见她似的,抱着肩膀朝三楼走去。
周梓宁扑了个空,有点儿尴尬,不过也没怎么在意。
段梵却笑着仰起头来,朗声朗气地嚷嚷道:“做了□□啊,就别假清高,这又当又立的多难看啊。”
傅珊珊脸色变,猝然回头:“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是不?爷可不是沈泽棠那装模作样的假道学,爷才不管女人男人,只要是恶心的人,都他妈照骂不误。摆脸给谁看呢?真以为自个儿是九天玄女下凡呢。”
傅珊珊目瞪口呆,指着他鼻子“你”了好几句都没“你”出个所以然。
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呢,初时见他生得俊美,器宇轩昂又言笑晏晏的,看着是个很有底气的一个世家子,心里还有几分好感,这一开口,她的脸顿时阵青阵白,连句辩驳的话都挤不出了。
如今,只剩下了满满的厌恶。
她怒极反笑:“周梓宁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维护她?”
段梵靠灰扑扑的墙上,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我妹子,怎么了?”
傅珊珊说不过他,回头去拧陆铮的腰:“你白痴啊,就让他这么损我,上啊!”
陆铮看了看段梵一米八五、六的个头、肌肉结实的身材,又看看自己一米七五还不到点的身高,咽了咽口水,本能往后就退。
傅珊珊额头青筋暴跳,好不容易忍住了。
两个影响心情的走了,周梓宁也舒了口气。外墙刚还没动工,里面倒是贴地满满当当了,也都是大理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特地另找一家。
出于好奇,周梓宁去几个卫生间都走了一遍。段梵觉得她此举莫名:“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面的工作,和咱们没关系。”
周梓宁回头对他说:“你知道吗?我之前查过资料,无意间得知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
“这个酒店的地皮是五年前弄到手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开发的项目搁置到现在。让我意外的是,辉鸿也有兰月酒店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最大头,以前是傅康名下的,现在应该转到傅珊珊和陆铮手里了。”
“怪不得这俩大老远还亲自跑过来啊。”
“我奇怪的不是这个。”周梓宁露出思索的神色,拧紧了秀眉。段梵有点儿受不了,催促她:“你倒是说啊。”
周梓宁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睛:“这酒店是既然是辉鸿的产业,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反而要假借第三方挂名?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段梵也觉得蹊跷:“不仅隐瞒了自个儿是业主的身份,还以辉鸿的名义承包了兰月酒店的内部装修……除非,他们是在隐瞒着什么。”
周梓宁没吭声,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不再和他说话,转身伏在卫生间的墙面上,食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敲着墙壁。
只击打了几秒钟,她就直起了身子,看着段梵,目光凝滞。
“怎么了?”
“干挂。”她吐出两个字。
段梵的眉拧紧了:“你没搞错?本来空间就小,哪有人家卫生间墙壁铺贴用干挂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梓宁几乎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看他,又慢慢将目光移向被大理石铺地满满的墙壁。
湿贴,板材和墙壁直接是没有空隙的,如果是干挂,内用螺丝和钢架固定,空出至少四五厘米的距离。
因为卫生间空间狭小,基本没有人在卫生间用干挂铺贴。
段梵对危险的感知比她敏锐,二话不说,抓了她的手朝外面奔出。
周梓宁的手机这会儿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沈泽棠的,连忙接通。他在那边语声急切,问她去了哪儿。
周梓宁前几天就和他报备过了,最近要跟进兰月酒店的项目,她如实回答:“在工地。”
“快离开!”
周梓宁懵了一下,应允下来,挂了电话和段梵快步朝楼下奔去。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早被人堵住了。
傅珊珊和陆铮去而复返,背着手在大门口望着他们。
周梓宁和段梵对视一眼,不由停下了脚步。
……
沈泽棠挂断电话前叮嘱她,回到家里后,务必给他来电。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屏幕上除了几条无用短信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沈泽棠这下是真的慌了,捏了掌心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这时候,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他连划开屏幕,电话那边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
傅珊珊。
沈泽棠强自镇定下来,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又带上那么几分不解:“梓宁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她在我这儿。”
“……”
“我跟她,有些话要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