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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昭!”太子恼羞成怒甩袖子自顾自向前走,他本来便不喜有数个女子围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子孙大计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还未走进凉亭里,便听到女子的一声惊呼!
待凉亭外两人抬眸看去,便见太子妃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她身后便是凉亭围栏横木,还有供游人休息的石条凳子,眼见太子妃后腰就要撞到石条,坐在她身侧霍容玥扑倒在后头顶住太子妃堪堪避免她撞上去。
太子快步走来将太子妃扶起,惊魂未定道:“可有动了胎气?”
太子妃捂着胸口,差点魂飞魄散,双腿一软便扑倒在太子怀里。
霍容玥跪坐地上狠狠吸一口气,头上的玉簪早在晃动间掉到地上,而一颗心也落回肚里,该来的终于来了。
长孙昭赶在太子之后走入凉亭,亲眼目睹霍容玥用娇小的身躯挡在太子妃身下,脑袋甚至撞到了石凳,待看清她手背上被粗糙的石头划出来的血痕时顿时心疼起来,膝盖也是结结实实磕在地上的,春日里的衣服本来就不厚……顾不得有外人在,长孙昭俯身将人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坐下:“哪里疼?”
回过神的太子妃夫妇急忙看过来,太子妃还没动又觉得脚下一滑,四人齐齐看向她脚踩的地方,她滑倒那块地有白色泡沫的弧度。两个男人还没看出是什么,霍容玥已经猜出来:“是不是皂角水?”她本来就觉得奇怪,前世太子妃好不容易才怀上皇嗣,怎会因为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弄得自个小产,现在看来不过是有心人的作为而已,有人盼着太子妃生下皇嗣,自然就有人想她生不出来皇嗣。
“皂角水?”太子首先发问,他们几人都模糊知晓皂角是用来洗衣裳的,但这和太子妃滑到有什么关系?
霍容玥细细看过太子妃的绣鞋才道:“娘娘的绣鞋已经湿了,想必是有人将皂角水涂在鞋底上,待鞋底沾上水会产生滑腻之感,走起路来也会不稳当,这凉亭里铺的还是易滑的大理石。”
太子妃穿的是千层底软布绣鞋,鞋底有一指宽的厚度。夜里京郊下过一场小雨,他们来到西华苑时这草地上还带着露水,四人鞋子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湿痕,而太子妃绣鞋上的皂角水想必是事先涂在鞋底,虽不确定太子妃何时会滑倒,但却有备无患,只要太子妃穿着这鞋子碰到水便有滑倒的可能。不过太子妃的衣裳鞋袜全部出自尚衣局之手,旁人要想对她的绣鞋动手脚,必然是相当亲近之人。
“来人,给太子妃换鞋。”太子宋熙和吩咐之后瞧见霍容玥手上的伤痕便不自然的扭过头:“表哥,你带表嫂去处置一下伤处。”
长孙昭嗯一声,见霍容玥面露难色便毫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飞快朝他们居住的小楼而去。太子很快命人送来宫中秘药送与霍容玥涂抹手背上的伤痕,长孙昭沉着脸将药膏抹在她手背上,即使她疼的直抽抽仍旧毫不手软。
末了,他摸摸霍容玥的脑袋:“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霍容玥眨眨眼睛:“可是我膝盖和手肘还很疼。”
等他看到她白嫩双腿上的淤青和微微肿起的手肘时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为防止他脸色更难看,霍容玥急中生智,伸手抱住他脖子扑到他怀里,恶狠狠道:“你一定要抓到是谁给我报仇!要他比我现在还惨!”
“好。”长孙昭回抱住她,胆敢谋害皇嗣死一百次都不够根本没命活着,他得仔细想想该怎样让夫人瞧见那些害她受苦的人被狠狠处罚又不那么血腥。
房里气氛正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拂晓与梦棋等人阻拦都来不及,木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季汍澜满脸心焦的提着裙子跨进门,待看清房里的情景刷的转回身。
长孙昭眉间很快闪过一丝厌恶,轻轻放开霍容玥让她在软榻上靠的舒服一些,安排妥当后才起身拱手给季汍澜行礼:“臣见过季良娣。”
季汍澜满是歉意道:“本宫……一时心急,还请侯爷见谅。”说话间却是生生受了长孙昭的礼。
霍容玥只觉得哪里怪异,却仍旧依礼给季汍澜行礼:“妾身行动不便,无法给良娣娘娘行礼,还望娘娘不要见怪。”能随太子夫妇一同来西华苑,看来季汍澜她们的日子并不像嘴里说的那样艰难。
“玥娘,你何必同我见怪。”季汍澜心疼不已的摸上她的手背,待闻到那丝丝缕缕的香气时脸色微变:“原本我带了药来,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的。”
这宫中治伤秘药便是太子妃手中都没有多少,更何况太子良娣。季汍澜苦笑着将握在手心里的玉白药瓶放回袖袋中。
原本已走出房门的长孙昭转身走回来,低声与拂晓交代:“待上一刻钟便将季良娣请回去,别妨碍夫人休息。”
拂晓不解,侯爷何时管起夫人与闺中好友来往了?不等她问什么,长孙昭又转身走远,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拂晓生生打个寒颤,打算照自家侯爷说的做。
第27章 宠爱
季汍澜忙前忙后给霍容玥端茶倒水,心疼又后怕道:“得亏太子妃没事,不然这事儿玥娘你也脱不了干系,如今凶手没找到,还不知道在宫中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对后一句,霍容玥表示赞同,太子妃肚子里是皇室唯一的皇嗣,若能平安生下便是太子的嫡长子,便是个皇女那也是皇室第一份儿,怎能不得看重。但最后一句让她有些微的不舒服,季汍澜的意思是让她离太子妃远一些?那要独独与谁交好呢?虽然她怜悯季汍澜前世的下场,但她依然牢记宫闱之争改变人心的能力。
这宫中人与她无缘无故的交好,都是因为她是平宁侯夫人,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不过,霍容玥没有表现出对此事的丝毫怨言,反而谆谆劝告:“我受点伤算不得什么,好在娘娘肚子里的皇嗣平安无事。我知晓你在宫里过的辛苦,但是只有太子妃生下长子才会对你们的肚子放松警惕,这是好事。”
大夏朝向来立嫡不立长,无嫡择贤,总要有个嫡长子生出来才有别的皇子出生的可能。霍容玥是真心希望两位闺中好友能安安分分的,避免前世的悲剧。
季汍澜低头咬唇不言语,她还是有几分不甘的:“我们在家中也是尊贵的嫡女,可进了这皇宫就跌入尘埃里了,不得势连那卑贱的阉人也敢欺辱,怎能甘心?”更何况太子上头还有帝后二人,她们虽有良娣的名分,但过的日子大不如守在闺中。
霍容玥轻轻叹了一声,“妙师来了么?”来来回回也是这份不甘,倒不如早日认清现实为日后打算。来西华苑之前长孙昭并没有告诉她陪同太子夫妇前来的还有良娣侍妾,但能随太子一同出来想来也是得太子青眼的,她们的日子必是不差的。
“来了。但是她听闻太子妃受了惊吓便先去前头小楼里看望太子妃了,还要拉着我去给未出生的皇嗣祈福,这样做不是太打眼了么?”季汍澜昂着脑袋,艳丽的面庞上还带着做女儿的傲气,便是要祈福也是给自个祈福早日生下皇嗣,巴巴地去给太子妃肚子里的那块肉祈福,不就是舔着脸去巴结太子妃么!
瞧她宁死不屈的模样,霍容玥好笑的摸摸她的脑袋:“好啦,只要你们不惹着太子妃,她也不会对你们怎样的,我瞧妙师做的就挺对。”
季汍澜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不屑,“好,那我也去看望太子妃,不过这几日留在西华苑中你可得好好陪陪我。”
霍容玥笑着答应,恰巧拂晓端着茶点进来:“夫人,侯爷交代让您吃点东西,早间起得早您早饭都没用多少。”
许是拂晓的话勾起了霍容玥的困意,她捂着嘴巴打个长长的哈欠,眼眶里蓄着一层水雾,衬着纤细白嫩的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季汍澜失神的看了她半晌,直到拂晓问她要不要用些茶点才惊慌的回过神来。
“不了,我得去给太子妃请安,改日再来叨扰你家夫人。”季汍澜说着便缓缓起身,她身上穿着华丽的襦裙,裙摆上用金线描了牡丹,富丽堂皇又不俗气,牡丹在日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霍容玥目光扫过她的裙摆,轻轻一笑:“那你慢走。”
季汍澜仪态万千的走出房门,宫女早就等在门外,待走出小楼一脸担忧的问:“娘娘,咱们为何先来探望平宁侯夫人,太子妃哪里……”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季汍澜漫不经心的打断:“那有什么?霍容玥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又是本宫的闺中好友,本宫代太子与太子妃来探望她有何不妥?咱们现在便去看看咱们的娘娘龙胎可否安好。”
小宫女眼里闪过笑意,却又不敢笑,垂首跟在季汍澜身后疾步向太子妃休憩的小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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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昭与太子并肩立在下人房前,门前乌泱泱跪着满地下人,都瑟瑟发抖等待太子的最终处置,不远处是一个粉衣宫女的尸身,她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尸身周围都是喷射的血迹,奇异的是她嘴角挂着笑容,好似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
太子面无表情,小黄门指挥守在四周的士兵将这群下人一个个押走,偶有几人哀哭恕罪求饶,周围人充耳不闻,那喊话的人便被士兵劈手打晕,无论是谁也改变不了他们流放三千里的命运。
“没有别的线索?”但凡接触过太子妃衣物的人都被押下去审问,除去自尽的,能开口说话的至今还没问出来任何消息。
长孙昭点头:“奇怪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这些宫女甘愿自尽也不暴露半点身份,我觉得这肯定牵扯到宫外了。”尚衣局的人跟东宫少有接触,若是东宫的妃子想动手脚根本不能在段时间内笼络尚衣局,尚衣局自尽的那几人却是早年都在宫中,与外界并无牵扯,根本没有被嫔妃收买的可能。这些人极可能是从进宫起就是被人安插在宫里做内应的。
太子眼睛微眯,抓住他华丽的某个字眼狠狠咀嚼。
好得很,想不到现在就让他将手伸到宫里来!他倒要看看今生是谁斗得过谁!
“表哥,命死士去江南刺杀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置于死地。”太子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