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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一声冷哼,“你可知最后拿走东平王东西的是谁吗?”
琪官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是当今的皇上。”刑天语气古怪的笑了声,“倘若你的猜测没错,那皇上又是怎么知道此处的?为何刑部之人又能恰到好处的赶到?此事只怕并非你我想象的那般简单。”
琪官忍不住心里一咯噔,难道顾锦绣与皇上…
“你好好留意顾锦绣在朱家的一举一动,凡是她接触过的人,你都要一个不漏的查清楚”
“是,属下告退”
琪行了个礼,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待她走远,刑天才询问玄武道,“有没有慧心的消息?”
“回宗主,慧心已经潜回了京城。”
“回来得正好”刑天满意的笑了笑,“她回京必定是为顾锦绣而来,只要咱们盯牢了她,便等于盯牢了顾锦绣。你速去通知琪官,让她平日里多留个心眼。”
“是”
118章:苏曼青
118章:苏曼青
自从得知锦春死去的消息后,锦绣的觉就变得特别浅。外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迹象,她就会惊醒。一旦醒来, 无论前一刻多么困顿,她就再不能入睡,只能睁着眼熬至天亮。
因为心里存了太多的事,她知道自己得了所谓的失眠症。如果长此以往,自己的身子再好,也会生生熬出病来的。因为知道活着的不易,所以锦绣更渴望自己能活得长久。
“小姐,你日日起得这么早,夜里又睡不好,时间一长,只怕身子是吃不消的,不如奴婢去库房支取一点凝神静气、有助睡眠的香薰来点上。”平儿望着清减了许多的锦绣,一脸心疼的道。
锦绣回之一笑,“我是习武之人,身子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这两日是太累的缘故。这府里的人并不欢迎我,你去了只怕也是碰壁,反正我也用不上那东西,你何必去自找气受呢?还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院子里吧。”
平儿委屈的撅撅嘴,却没有说话。
怎么说小姐也是主子,就算再不喜欢,这吃穿用度也不该克扣呀以前在府里,夫人那般尖酸 ,也没见哪个下人轻瞧了去。如今奉旨成婚,反倒比以前还不如
见平儿面有异色,锦绣立刻便瞧出了端倪。
“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平儿虽然有些心细,却并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只要旁人做得不太过分,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当没瞧见。若是气急了,也就是嘴巴上说说,图个心里痛快。可似今日这样扭扭捏捏,却从未有过。一定是自己出去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府里没有人欺负我,她们见了我都是远远避开的。”尽快平儿的语气很轻松,但她眼底的失落却掩饰得不够好。
以前在顾府,虽然锦绣不得柳氏喜爱,却并不妨碍平儿与其他丫鬟的交好。所以平儿虽为奴婢,却比自己这个做小姐的还有人缘。每日里,来寻她玩的、来找她的说话的,比比皆是。可如今却是门庭冷落到旁人避如蛇蝎。
平儿虽然年满十六,却仍只是个心思单纯的的小女孩。这要是放到现代社会,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她可以开心就大笑,难过就大哭,可以委屈时找朋友倾诉,可以幸福时找人分享。最不济,身边也有人陪着才是……前后的落差太大,也难怪这丫头会心里难受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锦绣不知要说些什么来开解她,因为这一切本就是自己造成的。
平儿眼一红,声音有些颤的道,“小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连累?奴婢听不懂,也不想懂。奴婢活了十六年,只知要报答夫人的恩德,报答小姐的恩德。为了小姐,奴婢就是死也绝无怨言。小姐说这样的话,是在羞辱奴婢吗?”
锦绣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一句道歉的话,反而击溃了平儿努力伪造的坚强。见她流泪,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好好的怎么又哭了?难怪古书上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呢”
平儿破涕为笑,“偏就奴婢是女人,小姐便不是了?说自己是水做的,也不怕被人听见了笑话。”
“笑话就笑话,我顾锦绣又不是没被人笑过”锦绣一句话脱口而出,便见平儿的眼圈又红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到最后,锦绣如何劝也劝不住。
无可奈何,锦绣索性溜出了房门,好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丫头跟着自己,确实受了不少闲气,如此发泄一下,也是好的。若是搁在心里太久,心态再好的人也会憋出病来的。
悄悄掩上门,锦绣正要往外行去,琪官却风风火火的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见了锦绣,也没行礼,便自顾回了自己房间。
锦绣暗暗咂舌,便故意追了过去,在她关门时,一掌撑住了门板,笑道,“琪官回来啦”
琪官面色有些难看,只勉强的点了点头,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这院子里住的,可不光是她跟平儿两个下人,她可不想被人抓到小辫子,误了主公的大事。
见她如此配合,锦绣便大摇大摆的推开了房门,四处打量起来。
虽与琪官相处多年,可锦绣还是第一次去她房里。因为知晓她背后的秘密,本以为她的房间会很特别,可溜了一圈下来,竟有些让人失望。除了屋内摆设鲜亮些之外,再无其他特别。
琪官察言观色,自然注意到了锦绣眼底的小小失望,便嗤道,“主子好像很失望?”
“也谈不上失望,只是心里觉得,像你这样标致的人,屋子该有所不同才对。就好比这花瓶,你不觉得缺少些什么吗?”
琪官顺着锦绣所指,看了看放于柜上的彩釉花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问道,“缺什么?”
“既然是花瓶,自然是要摘些花放进去才好看的。”
琪官哼了声,淡淡道,“娇花虽美,却终究逃不开凋零的命运。既然这美丽不过瞬息,我摘与不摘,又有何异?”
“因为短暂便无视?”锦绣自顾坐下,笑着道,“我与你的想法恰恰相反。在我看来,正因为它的生命短暂,才更要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物尽其用才是。倘若连最美丽的时候也不曾绽放,等到年华老去,这世上之事还容得你后悔么?”
“悔不悔奴婢不敢妄言,可有一点奴婢却很清楚。”琪官冷冷的盯着锦绣,“花开得再美,也得有能力欣赏才行。倘若为了惜花,却反误了自己性命,这样的人,便是愚蠢至极”
锦绣笑了笑,未置可否。
“主子若无其它吩咐,就请回吧。”琪官的面色有些苍白得可怕。
“那你好生休息,我得闲再来看你。”锦绣撩起裙摆,行至门口时,忽然又扭头道,“琪官,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继续这样的生活吗?为了他人,你还会义无反顾吗?”
琪官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问出这个话题,不过是锦绣的突发奇想,原本就没想得到答案,所以琪官的冷漠并没让她感到不适。相反的,对于此人,她又深了一份了解。
看了两眼,锦绣淡淡一笑,扭身大步而去。琪官瞧着她单薄却并不怯弱的身影,心里竟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来。这种失落与彷徨,实在阔别了太久。
或许,每一个人都如盛开的鲜花一般,拥有追求梦想与幸福的权利。可幸福这东西,早在自己遇上他时便已经永远的离去,而且越离越远。到如今,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自己,还有资格奢望幸福吗?
嘴角噙上一抹冷笑,琪官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幸福的种类有很多,每一个人因为生存的需要,幸福的定义也不一样。而她琪官的幸福,就是努力的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杀任何人。
………………………………
出了新月阁,锦绣左摇右晃的到了湖中凉亭。虽然天气慢慢变得炎热,可此处却是既凉爽又通透,而且视野极佳。反正自己也没旁的去处,锦绣脱了鞋,抱坐在亭内所设的长椅之上。
倚着栏杆,清澈见底的碧水里,五颜六色的鱼儿正欢快的游着,自由自在,十分的惬意。
看着它们,锦绣的心里忽然便想起了那首关于《夏伤》的七言绝句:
玉瓯尽处凭栏望,揽月梧桐笑语藏。
一入红墙深院锁,霞扉不忆旧年妆。
或许,自己该更坚强些才好。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这些个伤春悲秋之事,根本就不适合她。
“加油”锦绣为自己打了打气,刚穿好鞋子,还没来得及整理裙摆,徐徐夏风就为她送来了阵阵脂粉香。
这味道……
锦绣直起身,微眯了一下眼,就见那个朱老夫人爱不释手的外孙女苏曼青婀娜多姿的步上游廊,向她走来。
据锦绣仅有的消息所知,苏曼青住的地方与此处好像隔了好几个院子,无端端的,她怎会顶着日头来这里?此刻自己若往外走,定会与她相撞,那自己是让她还是不让她呢?
锦绣正纠结着这个问题,来人已至眼前。那股香味浓烈得有些刺鼻。
世家小姐的品位怎么这般俗气?
在心里做了个小小的评价,锦绣笑眯眯的继续倚栏眺望。
这厢姿态惬意,苏曼青却已经气得不行。
刚入京,她便随哥哥苏慕白去拜访了才女洛冰儿。被洛冰儿的才情折服,两人很快便成了至交好友。随着慢慢的接触,她越发喜欢上了洛冰儿的善良。而洛冰儿对表哥的一片真心,也令她感动不已。可今日去拜访洛冰儿,她不但憔悴了,连话也少了许多。自己若是提起表哥,她更是泪水连连,伤心不已。
都怪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傻子,不但抢走了属于冰儿的位置,还害得表哥病上加病,冰儿更是因此思念成疾。自己若是能赶走她,岂不是帮了表哥与冰儿一个大忙?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