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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和秦钰都是冠绝京都的美男子,但是他们的容貌,一个贵在清俊张扬,瑰姿艳逸;一个贵在温润雅致,天人之姿。他们的美,骨子里的贵气更多。
若是形容一个男子用的是秀美这样的字眼,那他便是有一种比女子还白的面容和美貌了。
十分之秀美年轻。
门打开,隔着珠帘,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子。
谢芳华在屋中品味了片刻,慢慢地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被,抱着暖水袋起身,来到门口,轻轻地打开了门。
他的语气轻中带柔,温中带淡。听着不疏离,但也不十分近乎,恰到好处。
谢云澜上前一步,笑着对门里道,“芳华妹妹,我是谢云澜。”
月娘不再说话,让开门口,看着谢云澜。
“云澜哥哥来了?”谢芳华闻言立即收了气意,轻声问。
“这次是云澜公子亲自来的。”月娘回头看了一眼谢云澜。
“我不都说我不走了吗?谢氏米粮怎么又来人了?告诉他们,我不走。”谢芳华有些生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来到三楼的烟雨阁,月娘轻轻扣了扣门,对里面喊了一声,“芳华小姐,谢氏米粮的人又来接你了,你还是快走吧!”
谢云澜笑着点点头,随月娘一起上了楼。
她十分之痛快,一副恨不得谢芳华立即离开她胭脂楼的模样。
“您说的是和铮二公子一起来的那位小姐?”月娘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一个女儿家,早先来的时候,我就不想收他。但是她觉得我这里气派,非要住在我这里。我也不敢得罪铮二公子,只能让她住下了。如今铮二公子走了,她还在这儿。您来了正好。我这就带您上楼。”
谢云澜看了月娘一眼,笑道,“吾堂妹落脚在此,同是谢家人,她既然到了平阳城,也就是到了我的地方,怎么能落宿在外处?故我亲自来接她。”
他进了胭脂楼后,月娘得到消息,迎了出来。脸上有着胭脂楼老鸨的笑颜如花,“这不是云澜公子吗?今日是什么风将您这位稀客给吹来咱们胭脂楼了?”
小童纷纷抖落身上的娟帕荷包,跟在了他身后。
谢云澜也不恼怒,凤眸扫了一眼楼上众女子,淡淡一笑,抬步进了胭脂楼。
他身边的书童立即熟练地护在谢云澜身前,将他护住,显然这样的事情常做。
他下了马车负手立在胭脂楼前,抬眼向胭脂楼看来时,倚栏而望的女子再也忍不住心神激荡,纷纷将荷包手帕对着他身上砸了下来。
虽然他如此,但是看起来并不女气,端得是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堂堂男儿。
有一个词叫做“傅粉何郎”,她觉得,形容他最是贴切不过。面色白皙,犹如美玉。仿似傅了一层粉。
几乎是一眼,谢芳华便立刻猜出他应该就是谢氏米粮的公子谢云澜。有一种人,哪怕一见,便能让你猜透他的身份。
难怪使得胭脂楼倚栏而望的姑娘们齐齐低呼娇叫。
这无疑是一个美男子。
他乍然从车上出来,使得金碧辉煌的胭脂楼一瞬间似乎都不及他的容色。
谢芳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坐起身子,倚在窗边,向窗外看去。只见那辆马车上正下来一个人。只见那人容貌俊美,仪华出众,敷面洁白,无与伦比。一身黑衣从车上走下来,长身玉立,抬手行止间,丰仪万千。
倚在胭脂楼栏杆上的红粉女子们在看到那人后,顿时齐齐地发出了低呼声。
半个时辰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胭脂楼门口。车夫将车停稳,车前的小童挑开车帘,车内一个人慢慢地探出头,缓步下了车。
秋月见她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便从床上拿了一床薄被,给她搭在了身上。见她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才退了下去。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没照顾好,也不怪你。”谢芳华笑着接过暖水袋,放在了小腹处。
月娘下去不久后,秋月捧了一个暖水袋走了进来,一边递给谢芳华,一边请罪道,“属下没注意主子您的气色竟然如此之差,实在罪过。如今的天气乍暖还寒,您快暖暖身子吧!”
那个人啊……
想必平阳县守会拿他当一尊大佛供着,不会违背他丝毫意愿的。
不晓得他如今又在平阳县守府做什么?
谢芳华知道这么多年在无名山,她女儿家的身体还是得了体寒的病根。想起上一次来葵水,秦铮特意给她拿了一个暖水袋,当时她是尴尬大于感动于他的细心的,如今想起来,倒是觉得他看起来霸道张扬,细微之处,还是可以见到处处温暖。
月娘站起身,“我去吩咐人给你拿一个暖水袋来,你的气色太差了。”
谢芳华不置可否,谢云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没见到,还不好评判,但是若是他不识相的话,那么真的别怪她不客气。
月娘看着谢芳华,忽然感慨一句,“请佛不容易,送佛也难啊!但愿那谢云澜是个识相的人。”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谢芳华不以为意,“不过总要知已知彼,才能对症下药。我自然不会轻易去的,但是去了的话,也不会轻易走的。”
月娘顿时紧张道,“谢氏米粮依附皇室,如今可算是龙潭虎穴。就算他亲自来请。你也不该去他的地盘。谁知道谢氏米粮在打什么主意?”
谢芳华将食指放在唇瓣,静静思索片刻,忽然笑了,“若是谢云澜亲自来请我,我就去。”
“的确是这个道理!”月娘点点头,低声道,“我看谢氏米粮既然会派人来请你,如今你不去,它们既然出了这个头,未必就此会任由你在这里。定然还会再来请。”
谢芳华摇摇头,“虽然说是一个谢氏米粮,不足为惧。但是与它牵扯的可不止是一个皇室。这么多年,天下米粮,把握着百姓民生的饥饱命脉。我就算对它动手,也要慎重。否则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信鸽离开后,月娘见她气色不好,便劝慰道,“一个谢氏米粮而已,你还不用放在心上!”
谢芳华和月娘商量妥当之后,当即招来信鸽,传信回京城给谢云继。
第七十二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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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见秦铮连小姑姑干脆也不喊了,今日着实怒极。她笑了笑,“背后那人想害你我,如今一而再地失效,我倒是期待还会有什么新招数。”
小童点点头,走了下去。
秦铮摆摆手,“你先下去吧!等那个女人回来再说。”
小童叹了口气,小小年纪,有些老气横秋的稳重,“本来若是您不杀死这三只毒蝎子,楼主回来后,可以有办法反过来催动这种毒蝎子去寻找养它的主人。但是如今毒蝎子死了。却是没有办法了。”
秦铮脸色发寒,“不能查出是何人放的毒蝎子吗?”。
谢芳华也已经想到秦倾大概是受他们牵连的。
小童进来将那两只大毒蝎子同样装进了盒子里,同时对秦铮请罪,“公子,小的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已经命人全楼彻查了。别的地方都没有这种毒蝎子。只有这两处房间有。依小的猜测。那毒蝎子怕是有人故意趁着您睡下,用特殊的工具,催动毒蝎子从通风孔爬进来害您的。一共三只蝎子,那一只怕是跑错了,进了八皇子所住的房间伤了他。”
隔壁房间内,秦铮和谢芳华回了房间后,二人也没困意,便坐在窗前的桌前喝茶。
大夫离开后,几人无睡意,便在房中闲坐着聊些有的没的。
大夫显然是知道秦倾是被毒蝎子咬了,也不多问,来了之后给他包扎了一番,便离去了。
打发走了隐卫后,不消一会儿,那小童便领着一位大夫走了进来。
程铭、宋方、郑译和王芜四人倒是没写信,而是直接让人带回去了一句话。
不多时,他写好了两封书信,召唤出来护卫,对其严厉地警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后,放护卫离开了。
秦倾犹豫了一下,也觉得秦铮和谢芳华不喜欢被他提给父皇,便点点头。
“别管皇上能不能知道,别从你嘴里说就是了。你只说玩几天。不就行了。”程铭看不惯秦倾磨叽,在他如秦倾这么大的时候,什么事儿没干过?他爹也只能后知后觉地知道后干瞪眼。不过人家爹是皇上,也的确没法比。
“我不提万一父皇也能知道呢!”秦倾想着他受伤的事情能瞒得住父皇吗?本来他想对父皇据实以告,对太妃隐瞒。
“我觉得,你最好信中别提秦铮兄和芳华小姐也在这里。”程铭忽然道。
秦倾想了想,无奈地道,“就这样吧!我这就给父皇和太妃去一封信,派人送回去。”
王芜看向秦倾,“你别对太妃和皇上说你受伤的事情,你这般急着回宫,若是奔波致使发了热,可就麻烦了。不但引得太妃担忧,对你更是训斥,以后你怕是没自由了。她岂不是得日日看着你别乱跑?不如你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嗯,我看也行!我老子对我也头疼,也不怎么管我了。”宋方道。
“我看行!反正我老子不咋管我。”程铭道。
“反正宫里和咱们各府里已经知道咱们来平阳城了。索性就派人回去递个话。就说多玩几天再回去。我们几人,左右也无事。”郑译思索了一下,建议道。
程铭撇撇嘴,也觉得不该嫌弃受伤的人,只能住了嘴。
秦倾瞪眼,“我都受伤了,你还嫌弃我?”
“你这样的伤根本就不能走,最少也要养上两日。活动得太烈,血液流动的快,对你身上残留的毒没好处,对伤口更没好处。”程铭挠挠脑袋,有些懊悔,“就不该撺掇着你跟来。麻烦!”
“没事儿,能走,我咬牙忍着点儿,又不是伤了腿。”秦倾咬牙道,“本来就是偷偷溜出来的,若是不立即赶回去,就算父皇不训斥我,太妃也饶不了我。”
“看来明日是走不得了!”王芜看着秦倾胳膊上的伤,叹了口气。
“你没听说他的房间也进了毒蝎子吗?搁谁摊上这事儿,还能笑得出来?”程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