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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清早,一则消息从京城传来别院。
这一夜,山林清幽,别院清静。京城内依然热火朝天,多少人彻夜未眠。
进了里屋后,英亲王妃上了炕,谢芳华换了外衣,两个人并排地躺在炕上,又闲话了几句,确实都累了倦了。不多时便睡着了。
“您自然是不老的。”谢芳华笑着扶她进里屋。
“你这丫头,我还没老得下不来炕。”英亲王妃虽然这样说,却还是将手交给了谢芳华。
谢芳华见她答应得痛快,而且对于她的邀请还很欢心,像个孩子,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走到炕沿搀扶她。
英亲王妃顿时笑了,“好啊!”
“秦铮被我赶去了外公的屋子,您……您若是不介意,就进里屋和我一起睡吧。天色也晚了。我看您也累倦了。”谢芳华犹豫了一下,邀请道。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你若是想找他好好聊,来日方长。”英亲王妃和蔼地道,“看你身上都是水珠,快去换了外衣去里屋炕上暖着吧!”
谢芳华点点头,收起了情绪,“外公要静心打坐了。我便出来了。”
“和荆叔叔聊完了?”英亲王妃倚在炕上笑看着她。
谢芳华听到秦铮脚步声走向最西边,并且进了屋,她暗骂,真是会找地方。外公自然不会赶他出来。她轻轻哼了一声,进了中屋。
秦铮也不打扰崔荆,踢了靴子,自然而然如躺在自家的炕头一般地躺在了他身边。
房间内,崔荆盘膝而坐,正在打坐。
秦铮回过神来,们已经被观得死死的,他顿时瞪眼,半响后,嘀咕了一句“硬心肠的女人”,便转身去了崔荆所住的房间。
“既然不想输为何不自己下?”谢芳华甩开他的手,警告道,“秦铮,以后你想要棋局按照你的方向走的话,一定要自己执手棋盘。否则就是这个结果。”话落,她率先进了屋,并且走进屋后直接将门栓从里面插上了,对外面的人道,“这是我和王妃的房间,你晚上睡觉自己找地方去。”
“爷才不会输给他。”秦铮道。
“难道你想输?”谢芳华挑眉。
秦铮脸色不太好,“你下和棋做什么?”
谢芳华前脚踏出房门,后脚便被秦铮一把拽住胳膊,谢芳华回头看他。
谢墨含点点头,坐下了身。
“来,我们俩继续下!”谢云继打乱了棋盘,招呼谢墨含。
谢墨含已经猜到妹妹会选择和棋。她是如此冷情且冷静之人,自己想做的事情,极其有主见。不愿意牵扯的人和事儿,一定会阻止牵扯在一起。秦铮恐怕是她十六年来唯一的一次例外了。看到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笑了笑,没说话。
谢云继也看了一眼棋盘,忽然笑了,对谢墨含道,“世子,你说,这是一局无趣之棋吗?我怎么看着这一局棋才是这世间最有趣的棋局呢!”
秦铮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龙佩,道了句“无趣”,便也跟着谢芳华出了房门。
谢芳华沉默片刻,双手拿着棋子各放在了棋盘上。放完,她一言不发扭头出了房门。
谢墨含本来觉得是在观棋,如今也忽然有些头疼。
秦铮看了谢云继一眼,眸光深深幽幽,但没说话反对阻止。
“既然秦铮兄打破规矩,将你的棋子交给了华妹妹。那么我这棋子也交给华妹妹吧!”谢云继眸光闪烁了片刻,笑着将他手里的棋子也塞到了谢芳华的手里。
她一番思索下,暗骂了秦铮一句不是人,这是明摆着算计她。
而他难道也看透了她重视这枚龙佩,所以才借此机会用它做了赌注?他输了龙佩的话,那么,也就是她承认了她重视这枚龙佩,以此让谢云继拿到。那么,也让他深入地探知了她某些不为外人道知的边缘。
秦铮也许不在乎魅族至宝,在乎的是谢氏盐仓的干股权,也就是说他间接地涉入了谢氏盐仓。或许说,他看透谢氏盐仓投靠忠勇侯府,谢云继投靠了她。那么,也就是说,他是想借这赌局,来牵扯上她。
这样的一局棋,她不晓得两人在对弈之前是如何各自算计的。如今这个难题却是交给了她。无论是输赢,都可能是一个双局面。
谢芳华捏了棋子在手,秦铮手里拿着的是龙佩,她如今手里有凤佩,自然是想要龙佩的。对在一处,想探寻其中有何秘密。若是谢云继赢了秦铮,谢云继已经算是她自己信任之人,那么龙佩就算是她的了。若是秦铮赢了谢云继,那么,谢云继手里的一支干股就要给秦铮。谢氏盐仓的干股,只要谢氏盐仓一日不倒,那么,秦铮就得五百万两银子,换句话说。更深一层的含义不是秦铮每年能得多少银子,而且秦铮入股了谢氏盐仓,那么,谢氏盐仓给他厚利的同时,也多了他英亲王府铮二公子这一层保障。
“你也是懂棋之人,是想让我输,还是想让我赢。在你一举了。”秦铮道。
谢芳华偏头,不解地看着秦铮,“为何我来?”
秦铮忽然一把拽过谢芳华,将手中的棋子给她,“你来给我落最后这一子!”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手里都只剩下了一子,棋盘上有三个空隙的角落。
谢芳华看着二人的棋路,因这种关外的五行棋本就特别,一时看不出二人谁占上风。
谢墨含站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想着谢云继自小虽然骨子里也有着张扬的脾性,但多年来,还是被谢氏盐仓的环境给磨得圆滑了。以前他从不招惹秦铮,如今却是和以前不同了。大抵是因为妹妹的关系,他对秦铮不满,便渐渐地放开了脾性。这种转变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二人都不说话,落子皆不慢,你来我往。隔着棋盘,杀气腾腾。
谢云继挑了挑眉梢,也落下一子,吃掉了秦铮一子。
谢芳华想着秦铮果然没说大话,他是会下这样的棋局的。
秦铮待他落子后,拿起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看似是随意的落子,却是极有方位,吃掉了谢云继一子。
谢云继点点头,落下一子,说道,“该我下!”
秦铮随意地看了一眼棋盘,耳朵似听非听,漫不经心地道,“晓得!开始吧!”
“秦铮兄,你的是黑子,我的是白子。隔三子换一子。届时谁得了满子,谁就输了。谁得了空子,谁就赢了。”谢云继道。
谢墨含也笑着点点头。
谢芳华看了一眼那龙佩,又看了一眼奇特的棋局,点点头。
谢云继笑笑,看向谢芳华,“华妹妹和世子作证。”
“谢氏盐仓一支干股一年盈利近五百万两。”秦铮把玩着那块龙佩,笑了笑,“不论魅族至宝,之论这块罕见的稀世宝玉,五百万两还是有的。行吧!果然是商人多算计。爷懒得和你废话。”
“秦铮兄你胃口未免太大了!你这个虽然是魅族的至宝,但是于魅族有用,于外人却未必有用了。”谢云继摇摇头,见秦铮扬眉,他话音一转,“不过谢氏盐仓有一支干股如今空在我手里,秦铮兄若是不嫌弃小。那么就拿它做赌注了。”
“天下没有爷不会的棋!”秦铮嗤笑,“不过你拿什么做赌注?就这枚魅族的物事儿,你半个谢氏盐仓拿来做赌注如何?”
谢云继盯着他瞅了片刻,缓缓笑了,身子向后一仰,拿着白子在手中捏了两下,“自然行!我只怕秦铮兄输了会后悔。我和世子下的这一局棋可不是寻常的棋局棋风棋路。这个棋传自关外,叫做五行棋。怕是你玩不好。”
“不行?”秦铮看着他。
“你拿这个来做赌注?”谢云继眯了眯眼睛。
“据说是魅族的至宝,通灵宝玉。”秦铮懒洋洋地道。
“这什么东西,恕我不太识货!”谢云继看了一眼道。
秦铮伸手入怀,掏出一枚物事儿放在了桌子上,扬了扬眉,“爷用这个,你可看得上眼?”
“我是商人,商人无利不起早。无利不做买卖。秦铮兄要接替世子与我下棋可以。但是总要有赌注吧?赌注小了我可不玩。”谢云继笑着道,“秦铮兄手里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吗?尽管拿出来。看不上眼的东西,我也是不玩的。”
“废什么话!不与你对弈我坐在这里做什么?”秦铮没好气地道。
“秦铮兄要与我对弈?”谢云继看着他。
秦铮来到近前,看了一眼谢芳华,一屁股坐在了谢云继的对面,问他,“你执黑子还是执白子?”
“怎么?我说话不中听,扎到秦铮兄你了,如今你是过来想与我打一架?”谢云继扬眉。
果然,他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门“砰”地被推开,转眼间,秦铮便来到了门外,挥手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来。
谢芳华看着谢云继,想着戮秦铮的痛脚,他也是够狠。
谢云继脸一沉,阴阴地道,“南秦京城谁人不知左相府的卢雪莹小姐喜欢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还有谁人不晓得右相府的李小姐和永康侯府的燕小郡主同样喜欢铮二公子?这些年,桃花朵朵开的可不是我。是另有其人。”话落,顿了顿,对谢芳华道,“芳华妹妹,你是第几朵桃花,你可知晓?”
谢芳华偏过头,看向那道墙,想着秦铮的耳朵可真灵敏。
谢芳华伸手捂住头,刚要反驳,便听到隔壁传来秦铮的声音,“云继兄,你看起来高估了你这墙,真的不怎么隔音。至少爷听见了你说的话。”
谢云继哼了一声,忽然大掌拍了谢芳华脑袋一下,恶狠狠地道,“死丫头。隔墙有耳也是有秦铮那双耳朵,你还没过人家的门,难道就开始向着他了?”话落,他道,“我这墙隔音,你大错主意了!休想得逞。”
“云继哥哥如此贬低右相府的小姐,小心隔墙有耳。”谢芳华失笑。
谢云继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右相府的李如碧除了一张脸和她右相府小姐的身份外,还有优点吗?我说不敢喜欢她,你还真敢信。”
谢芳华点点头,慢悠悠地道,“以你谢氏盐仓继承人的身份,顶多算是一个富贵门庭里的皇商,满身铜臭,自然配不上右相府贵门清流的小姐。你说不敢喜欢倒也是实言。”
谢云继顿时坐着椅子后退了一步,敬谢不敏,“不敢喜欢!”
谢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