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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华闻言面色一红,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欺负?昨日他对她亲吻算不算?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给自己和他都下了药,如今她起来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塌的人是他。这样算起来,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她低低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摇头,“没有。”
英亲王妃笑着点点头,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低声问,“昨日那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二人说话间,谢芳华来到了近前,喊了一声,“王妃!”
英亲王妃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二公子不过是个作陪的,您让他一心跟着礼佛,他讨厌佛祖的很,比杀了他还难。他不起来就不起来吧!您就不要难为他了。只要芳华小姐这个正主儿起来了,不就好了吗?”。春兰笑着道。
“哎呦,你瞧这孩子这不起来了吗?”。英亲王妃对春兰道,“你还担心她起不来塌!”话落,又道,“我看是那个臭小子起不来才是。就知道祈福指望不上他。”
时间掐得正好。
出了门扉处,便见到春兰已经扶着英亲王妃走出房间。
两个人扶着她,两个人跟在身后,一行人离开了东跨院,前往英亲王妃所住的西跨院。
“走吧!”谢芳华偏头对侍画四人点点头。
“听到了!”二人连忙齐齐答话。
“听到我的话了吗?”。谢芳华见二人不语,问了一遍。
二人疑惑,为什么不拿掉他身上的枕头?
谢芳华看了二人一眼,对他们吩咐,“二公子如今在房间还睡着,你们进去看一眼,若是他想继续睡,就让他继续睡。若是他想用膳,就侍候他用膳。”话落,补充强调,“不过别拿掉他身上的枕头。”
来到院中,正看着林七、听言已经起来,站在院中。
简单吃了早膳,侍画取来面纱,谢芳华盖在头上,出了房间。
谢芳华来到时候房间,由侍画伺候着,快速地梳洗,不多时,便打点妥当。侍墨端来了饭菜,她赶紧用膳。
侍画点点头。
“我去你的房间梳洗用膳。”谢芳华对侍画吩咐。
侍画见她出来,向后退了一步。
“我起了,他没起。”谢芳华走到门口,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在昨日她用药水黏合的地方用力地一划,黏合的胶济应声裂开,她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小姐,您和铮二公子都起了吗?需要奴婢现在进去侍候您二人洗漱吗?”。侍画听到里屋的动静,站在门外轻声问。
不多时,她穿戴妥当。
谢芳华下了床之后,才发现推开被子的自己只穿了里衣站在地上,她立即看秦铮,秦铮正巧偏过了头。她蹙了蹙眉,想着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于是,拿过外衣,开始穿戴。
秦铮看着她,眸光细微地染上了些异色,想起昨日对她可着劲地亲吻许久,心神顿时一荡。知道如今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为了免于自己难受,不敢再招惹她,费力地偏过了头,不再看她。
她还没穿外衣,仅着里衣,有些曲线隐隐流露。
“另外,我没跟你开玩笑!”谢芳华转过头,从他腿上迈了过去,轻轻地跳下了床。
秦铮一噎。
谢芳华拿了个枕头,往他身上一放,便将他压得纹丝不动了。她挑了挑眉,笑得温柔,“铮二公子,你就好好的躺着吧!我觉得,就算是你现在跟着我起来,也是个累赘。你想跟着,我还不想用呢。”
“那怎么行?这样的话,你那未婚夫的话也是说着玩的了,爷可不准许你拿这个开玩笑。”秦铮摇头,准备再次起来。
谢芳华忍不住好笑,摆摆手,“行了,我也就说说,你这种样子,怎么能跟着我去祈福?还是别起了。我自己去吧!”
“你做什么?爷好不容易起来了?”秦铮不满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其实也没真想将他拽着拖走去陪她祈福,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他这副样子,连起塌都困难,是不可能跟她祈福的。只不过她是有心想要折腾他一番罢了。但是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挣扎得费力,于是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胸前轻轻点了一下,他顿时受不住地重新跌回了床上。
他刚起了一半,额头便用了细微的汗。
“不过,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将来的妻子,是我认定了要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么,不管你捅出什么篓子,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护着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欺负了你。”秦铮说着话,挣扎着坐起身。
谢芳华眸光微闪。
秦铮眨眨眼睛,顿时笑了,暖暖的,懒洋洋地道,“你放心地利用这个身份压榨我,爷就怕你不利用这个身份压榨。我跑去皇上那里的话,也不会是为了取消婚约,顶多是去抗下你利用这个身份指不定会给我将来捅出的什么篓子。”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会不遗余力地利用这个身份压榨你的。直到你受不了,跑去皇上那里,取消婚约为止。”谢芳华恶狠狠地道。
“自然起得来。”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偏开头,“你现在这副样子,起得来吗?”。
“你把你是我未婚妻的话再跟我说一遍,让我知道你心里彻底地认识到你我的关系了。我就算是挣扎着,也起来寸步不离地陪着你。”秦铮道。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既然你如今这般郑重地承认了。以后就不要再说跟我没关系的话了。也别只嘴上说着玩儿了。”秦铮认真地看着她,“谢芳华,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可记住了。一直都记住了。知道了吗?”。
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
秦铮攸地笑了,“你这是从心里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夫了?”
谢芳华看着他,“我自然是不怕的,谁也不怕。但是既然你是我未婚夫,又陪着我来了这里。你是不是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看着我照顾我?哪有我去祈福,你在房中睡觉的道理?”
秦铮被她掐得疼,睁开眼睛,瞪着她,“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儿?你不是看着爷碍眼吗?如今干嘛还要我陪着你?我就不信我不去你还没法面对她们那群女人和那群和尚了,你自己怕什么?”
“不行!你陪着我去!”谢芳华伸手掐他,“快点儿起!”
“不是只来喊你一个吗?”。秦铮摇摇头,“没喊我,你既然能起来,你就去吧!再让我睡会儿。”
“起不来也得起!王妃派兰姨来喊了。”谢芳华看着他眼底的青影,想着原来他一夜没睡吗?若是这样,她才觉得更是解恨了些。
“昨日你好好睡了大半夜,可是我呢?我一夜未睡。”秦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再说,如今我浑身酸软,药力显然还没过去,我怎么起得来床?”
“起床了!”谢芳华瞅着他,以着她高超的医术,自然知道秦铮是怎么回事儿。他昨日强行地运功抵抗了两三次药力,药力反噬他,吞了他一些功力,虽然吞得少,但到底加重了药性,依照正常来说,下了药之后,六个时辰可解。但解了之后,人会有段时间内的乏力,但是他运功抵抗就不行,六个时辰后,药力还是没过去。所以,他如今这般起不来塌,才是最对他的症状。
秦铮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睛处于半睁开半不睁开的状态,疲惫、乏力、困倦地看着她,“你拧我做什么?”
谢芳华见他睡得沉,手下用力,拧了他一下。
秦铮身子软绵绵的,经她一拽,他的身子跟着手臂晃了晃,依然没醒来。
她瞅了片刻,觉得看着这样的他分外的解恨,忍不住扯动嘴角,唇瓣传来细微的痛意,她才记起昨日他对她做的事儿,顿时有些恼恨地伸手拽他,“混蛋,你给我起来!”
放下手,看向秦铮,秦铮的眉头深深地皱着,似乎介于想挣扎着醒来,却又困得睁不开眼睛的乏力状态。
她在床上坐着试着凝聚功力,让她一半的功力游走一遍,才找回了些精气神和力气。
屋中,谢芳华给自己下的软筋散的药力刚刚散去,侧着身子睡了一晚上,分外的疲惫僵硬。她支撑起身子,困难地坐了起来,一时间觉得分外的没力气,还想继续睡。
侍画等四人听到谢芳华的回应,知道小姐安好,也彻底地放下心来,去小厨房给她准备膳食。时间的确有些赶。
“好嘞!”春兰得到回应,立即转身往西跨院去回禀。
谢芳华声音有些乏力地从屋中传来,“兰姨,我醒了,二公子还没醒,您去回禀王妃吧,我这就起塌,稍后就去找王妃,辰时准时到达摩院。”
秦铮困倦地“哼”了一声,极其细微。
春兰快走几步,来到窗下,对里面喊,“二公子、芳华小姐,您二人醒了吗?”。
四人点点头。
春兰犹豫了一下,想就这样离开去回禀王妃,但又觉得既然是来给芳华小姐祈福,第一日她不去露一面怎么行?挣扎半响,说道,“哎,我去敲门喊一声,看看今日芳华小姐能不能去听法。”
侍画等四人对看一眼,都没说话。
“哎呦,如今天都亮了,昨日普云大师说辰时开始讲经。可是如今卯时三刻了。两位主子还没起,王妃让我过来喊人,这可怎么办?难道今日不去了吗?算起来,今日是第一日,重要一些。”春兰顿时有些为难。
四人摇摇头。
春兰点点头,瞅了正屋一眼,见帘幕落着,悄声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还没起塌吗?”。
“兰妈妈!”四人一起喊了一声。
她正打量着,侍画、侍墨、侍晚、侍蓝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其实她们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奈何见主屋还没动静,也没敢闹出动静。
她刚进入,只觉得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不由奇怪地四下打量。
第二日,一早,春兰便打开了东跨院的门扉,走了进来。
与四个人一起守了大半夜没睡的人还有林七和听言。二人也一直关注主屋房间的动向。等了半夜,也没动静,二人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觉得这时候都没动静,估计后半夜也没啥好戏看了,于是,也都睡下了。
于是,四个人分头睡下。
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