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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要见上普云大师那么一两面,看着没什么通天入地之能。只不过比普通的和尚道法高深而已。至于能推算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听听就算了。但是偏偏其他人都信得不行。尤其是秦铮哥哥,他明明不信佛,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执拗得很,非说秦钰哥哥会抢他媳妇儿。”
李沐清摇摇头,“他是德慈太后的亲孙子,偏袒理所应当。秦钰心里也明白得很。那不是看不对眼的理由。”
“自然是彼此从小就看不对卯,也是因为皇祖母跟前争宠有关。同样是孙子,皇祖母忒偏心秦铮哥哥了。”秦倾道。
李沐清好心地给他解惑,“他为何不喜你秦钰哥哥?”
秦倾更是觉得云里雾里。
李沐清叹了口气,“让他讨厌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碰触他底线就成了。”
“既然是和棋,你没赢了他,他也没赢了你,也不算是没面子。那他为何不乐意见你?除了这个,你哪里得罪他了?”秦倾更是不解,“据我所知,京中与你们年岁一般的这些人里,秦铮哥哥只不待见我四哥秦钰。对你和忠勇侯的世子、燕亭、王芜、宋方、程铭等都是一样的。可没听说他这些年讨厌你啊。”
李沐清点点头,“嗯,和棋!”
“和棋?”秦倾问。
李沐清浅笑,“你的秦铮哥哥能是那么好赢的吗?我没输就不错了。”
“咦?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交好吗?”。秦倾疑惑地看着李沐清,话落,不等他答话,“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自从燕亭走后,你们似乎有许久没在一起喝酒狩猎了。”话落,又道,“不对啊,昨日我可是听说你和秦铮哥哥都在忠勇侯府下棋来着。难道你下棋将秦铮哥哥赢了?他才不待见你?”
“你的秦铮哥哥怕是不乐意看到我去。”李沐清微笑道。
“也是!”秦倾恍然,随即一拍掌心,“啊,一定是秦铮哥哥馋嘴了,来了这里,忍不住跑去打了山鸡来。我们有口福了。快点儿走,我也想吃炖山鸡。”
李沐清失笑,“自然是狩猎打来的山鸡。你别忘了我们如今在哪里!这里是法佛寺,不是京城,出门就是山林。打一两只山鸡还是很容易的。”
“炖山鸡?”秦倾讶异地问,“哪里来的山鸡?”
“若是我猜测得不错的话,应该是炖山鸡。”李沐清温和地说道。
谢芳华听出是八皇子秦倾的声音,想着李沐清和秦铮这二人看来是要过来了。十有八九是被香味引来的。否则,今日刚刚到法佛寺,他们当该陪在几位老夫人和夫人的身边才是。
秦铮也慢慢地转过头,本来轻松的脸色霎时有些不善。
这声音突然传来,众人齐齐一怔,都不约而同看向西跨院。
众人还没落座,西跨院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啧啧声,“唔,好香!沐清兄,你说东跨院这是做的什么这么香?大老远就能闻到味了?”
侍画从屋中取出两盏灯,昏暗的夜色顿时明亮起来。
听言、林七将炖山鸡和各种炒菜一一摆在桌案上。
四人见谢芳华点头,也不再顾忌,连忙去搬桌子椅子,摆在院中的一处参天古木下。这株树长了大约几百年,几个人合抱那么粗,是以,桌子放在树下,正好挡住了风。
谢芳华到没什么意见,对四人点点头。法佛寺所建造的院落房间毕竟不如各府的府邸,房间容两三个人用膳还好,但若是七八个人,那么就挤得没地方了。
侍画、侍墨、侍蓝、侍晚四人看向谢芳华。
林七也霎时眉开眼笑。
听言顿时欢呼一声,“公子最好了。”
谢芳华还没答话,秦铮从里屋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吩咐道,“就在这院中用膳吧!今日晚上爷高兴,准许你们一起陪我们俩个吃。”
“芳华小姐,放在哪个屋子里用膳?”林七走到近前,往隔壁房间瞅了一眼,对谢芳华试探地问。
听言点点头。
“香飘十里就算了!这里可是法佛寺,还是不要太张扬了。”谢芳华笑了笑。
“芳华小姐,您是不是饿了?早就出来等着了?”听言嬉皮笑脸地跑过来,馋嘴地道,“好香啊,我在刚刚出锅的时候偷吃了一块。林七这手艺虽然跟宴府楼的大厨学了两日夜,但绝对是有大厨的天赋。这味道做得,可真是香飘十里。”
侍画点点头。
“后山距离前山还有一段距离,应该是飘不远。况且前方达摩堂里面定然是燃着香了。就算有些味道飘过去,应该也能被浓浓的烧香味覆盖。”谢芳华笑了笑,“既然做出来了,就不能浪费了。”
侍画忍不住对谢芳华说道,“小姐,这个香味要是传出去,盖也盖不住的。若是被前方法佛寺的主持和长老们以及林太妃等闻到,会不会盘问?”
谢芳华顺着香味看去,只见听言和林七端了两个大托盘从小厨房走了出来。随着二人走出,香味也扩散到了整个院落。
不多时,一股浓浓的炖肉味从小厨房的方向飘来。
侍画悄悄往屋内瞅了一眼,想着小姐觉得时间过得慢,是因为这些天她似乎在等消息。但是有些事情急不来。而怕是比她更觉得时间过得慢的该是屋里那位从打了山鸡之后便进了小姐屋子没出来的公子爷。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小姐真是在意到心尖上了。三年大婚对他来说,才是漫长。
“时间过得可真是慢!”谢芳华拢了拢披风,从西北方向收回视线。
侍画低声道,“还有三日。”
谢芳华抿了抿唇,忽然问,“还有几日上元节了?”
侍画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奴婢刚刚在不久前特意去打探了,今日一日皇上没对此事置寰。朝堂一切安稳,也没发生任何异常。”
谢芳华摸着披风上的绒毛,想起了漠北的武卫将军,她看向西北方向,低声问,“今日有关于皇上对漠北戍边之事的旨意下达吗?”。
侍画连忙去从衣柜里取了一件披风帮谢芳华披在了身上。
谢芳华确实感觉到了凉意,但她又不想回屋,点点头。
“小姐,傍晚山风凉,不同于在咱们府,奴婢给您拿一件披风披上吧?”侍画轻声问。
谢芳华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前方寺院传来暮鼓钟声和诵经声,飘荡在山间,令本就清幽的山寺有一种空灵纯净。
谢芳华靠在门口,傍晚的山风有些凉意,吹散了她心里涌上的某些丝丝绕绕的情绪。
侍画、侍墨见谢芳华出来,见她神色如常,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谢芳华心思一动,看着他,可是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朦胧的灯光下,再看不到他眼睛里的神色,只看到他清俊的容颜,这一刻,没有隽狂,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风轻月静之感。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转身出了房门。
“爷不是眼瞎,你说错了,我是心瞎。多年前就瞎了,这一辈子,怕是救都救不回来了。”秦铮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个字尾音落,有着隐隐地自叹和无奈。
谢芳华哼了一声,他可不是眼瞎吗?堂堂英亲王府的嫡出公子,这南秦上下,有几家的门楣贵裔能比得上他家和他的身份?多少春闺子女爱慕思慕他,可是偏偏他不屑一顾,只看上了她这个没心没肺的。不是眼瞎是什么?
秦铮闻言忽然笑开了,“你说爷眼瞎?”
这话是隐约地在指李沐清了!
谢芳华冷嘲地看着他,“铮二公子多虑了!我这副样子,随时一脚踏入鬼门关,谁会喜欢上我。除了你这个眼瞎的,应该没什么人。就算有,也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
秦铮对她微笑,朦胧的灯光下目光也随之温柔,“谢芳华,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你了。你一定要记住,除了我之外,不要喜欢上任何人。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你知道吗?”。
谢芳华将灯拿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看了片刻,眉头轻蹙。还算秦铮有分寸,这样的红痕若是她稍后抹点儿药的话,明日一早应该能消退。她扭回头,将灯盏放下,看着他。
屋中顿时明亮起来。
她离开镜子前,走到桌案旁,拿出火石,掌了灯。
屋中的光线太暗,看不清。
谢芳华偏过头,真想一口咬死他,但看着他懒洋洋等着任君采撷的模样,才不上当。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菱花镜前去看脖颈的伤口。
“哦,你不提狗我都忘了,我唯一的一条狗还是因为你忠勇侯的人给轧死了呢!子归兄那里记了一笔账。当然,如今你是我未婚妻了,待你嫁给我的话,这笔账我可以不算。”秦铮见谢芳华起身,索性自己靠在了软榻上,对她笑道,“若是你觉得亏了,你可以咬回来。爷任你随便咬,咬多浅多深都行。”
“你也没少踹过人!”谢芳华直身子,伸手去摸脖颈,那里还有细微的痛意,她忍不住恼恨,“若是明日这个痕迹不消除怎么办?你属狗的吗?”。
秦铮着着实实受了,看着她道,“我娘也有爱踹人的毛病,我看兰姨也有爱踹人的毛病,是不是你们女人都喜欢踹人?”
谢芳华摆脱钳制,揉揉手腕,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秦铮不理会她,依旧靠近她的眼睛,薄唇在她眼帘处流连了一圈,才撤回身,放开她,直起身轻叱道,“谢芳华,你病了多年,没病坏脑子吧?你最好没病坏脑子。若是你脑子也给病坏了的话,我除了给你祈福求佛祖保佑你病好外,还保佑你脑子也能好转。”
谢芳华身子往后仰了仰,无奈地羞愤道,“秦铮,你是不是因为刚从山林里回来,犯了兽性了?我有病在身,你总不至于对这样的我饥不择食吧?”
秦铮忍不住低头靠近她的眼睛。
谢芳华连续干咳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地止住,再抬眸的时间,眼睛被剧烈的咳嗽染了几分泪意。昏暗的光线上,看起来,雾水蒙蒙。
当然,秦铮不在乎什么,但是她家小姐可不能不在乎。
二人毕竟是自小得谢墨含训练的,这点儿灵敏的反应还是有的。这里是佛门之地,若是秦铮和谢芳华这般亲密被外人撞见,传出些什么,对以病来祈福的谢芳华来说自然是不利。
侍墨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