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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在话下!”
谢云澜伸手瞬间挡住了他的手,目光淡淡疏离冷漠,“秦铮兄,我早先已经说过,你身上有伤未愈,不是我的对手。你确定要在我的家里对我动手吗?”。
秦铮闻言顿时一个健步走了过来,到了床边,对着谢云澜便出手。
“在下没什么可交代的!既然秦铮兄误会,那么便误会吧!”谢云澜淡淡道。
秦铮脸色蓦然一寒,一时间如利剑一般地看着谢云澜,嘲笑道,“我竟不知晓谢氏米粮的公子到底安的是何居心?让她救你救到你床上,也是鲜有了吧?你是不是该给我这个未婚夫一个交代?就是这般接进府里来照顾她的?”
谢云澜面色微动,身子一瞬间僵了些,不过转瞬即逝,他看着秦铮讽刺的目光,扯动嘴角,声音平静,“到底是堂了多少辈子的兄妹,在下还真是记不得了。本来以为同宗一脉,同姓一谢。到底是兄妹之情。如今嘛……”他顿了顿,眸光有些暖意,“多谢秦铮兄提点我。”
“我的未婚妻就是谢芳华,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是皇叔给我圣旨赐婚的绢帛上写着的名字。”秦铮没立即进来,而是倚在门口,冷声讽刺道,“堂妹?是堂了多少辈子的妹妹?请问云澜兄,你还数得清吗?”。
谢云澜神色如常地看着他,淡淡一笑,“我床上躺着的人是芳华,我的堂妹!”
秦铮目光眯了眯,勉强从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移开眼睛,看向谢云澜,忽然冷笑,“云澜兄,别告诉我,你床上躺着的人是我的未婚妻!”
谢云澜仿佛没看到秦铮迸发的刺眼凌厉之色,抬起头,看着他,对他平和地打招呼,“秦铮兄,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吧!”
风梨已经放下药碗守在屋内的桌旁,看到秦铮一瞬间眼中迸发的厉色,他身子顿时一颤。
秦铮来到房门口,挑开珠帘,一眼便看到了在大床里躺着的谢芳华以及坐在床边的谢云澜。他眼睛顿时觉得扎刺得慌,停住脚步,直直地看着那二人。
赵柯一怔,品味着秦铮这句不错的含义。明显,是在夸他。
秦铮闻言斜挑眉梢,重新将赵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对他道了一句“不错”,话落,抬步向谢云澜的房间走去。
赵柯想里屋看了一眼,里屋因风梨送药,房门开着,谢云澜坐在床边并没有动作,仿佛不知道秦铮来了。一眼所见,帘幕随外面吹进来的风飘荡,隐约可见床上的身影。秦铮既然来了这里,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更何况自家公子又没有做什么,瞒着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他诚实地道,“在公子的房间里。”
“如今人在哪里?”秦铮冷静地问。
赵柯点点头。
秦铮“哦?”了一声,“她昏迷了?”
他犹豫了一下,斟酌地道,“今日我家公子犯了病,幸好芳华小姐救了我家公子。如今芳华小姐正昏迷着,怕是没办法随您离开……”
赵柯想着果然猜得不错,是为了芳华小姐而来,但看着他的模样,辨不出喜怒,不晓得他是不是知道了芳华小姐为救公子昏迷的消息。但也觉得不该得罪他太狠。这位铮二公子对芳华小姐据说从圣旨赐婚之后,一直在意得很。哪怕有传言他对芳华小姐因四皇子秦钰而恼了不和,但芳华小姐也还是他的未婚妻。他的确有理由和权利来过问芳华小姐的事情。
“来接谢芳华!”秦铮言简意赅。
他见秦铮不答话,拿不准他二次上门的理由。但隐隐觉得,定然与那芳华小姐脱不了关系。于是,恭敬地道,“如今天色已黑,不晓得铮二公子来荜府有何贵干?”
他心底暗暗想着,果然不愧是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只这一份气度,怪不得左相在他面前屡次憋屈退让。
赵柯是第一次迎面对上秦铮,这位很早之前就在京都颇具盛名让人畏惧的英亲王府铮二公子。看起来分外沉静地审视他,他可以感觉到他周身气息浅薄,有隐隐的虚症,显然伤势未复原。但是他目光向他看来的时候,他却又感觉到了高山压顶的气势。尊贵而高于琼楼。
秦铮点点头。
“在下是谢氏米粮在平阳城的管事儿!”赵柯自己先介绍身份。
秦铮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赵柯,挑了挑眉,不带丝毫情绪。
秦铮大踏步进了东跨院,来到院中,西厢房的赵柯迎了出来,“铮二公子!”
虽然谢云澜的别苑四周布满了护卫,但是无人接到守好府邸,不让铮二公子闯入的命令。所以,除了守门人外,暗处的护卫无人现身阻挡。
所以,他轻而易举地二次到了谢云澜的别苑。
他多年累积下的轻狂不羁横行无忌的名声,让他某些事情做起来轻而易举。
这就是秦铮!
他分外的冷静,一张清俊的脸傲气而轻扬。哪怕是他第一次上门便被谢云澜打发出府邸,已经被不少人知道。但是作为谢云澜府邸的守门人看到他二次来到,还是不敢过分横加拦阻。
秦铮本来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情绪,但直到打马到谢云澜府邸闯入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
第九十七章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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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看着他脸色眸光变化,有些纳闷,刚要开口,他忽然恼怒地坐起来,扯了被子蒙在她的头上,恶声恶气地道,“你若是不将谢云澜的事情交代清楚,最好别对我说话!”
刚醒来的秦铮,眼眸是极其清澈的,如青泉一般,里面的波纹能一眼望到底。可是不过须臾,他眸光便渐渐地笼罩上了青黑,清俊平和的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谢芳华手一顿,偏着的头便与他四目相对。
秦铮蓦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她。
她抬手揉揉眉心,不过是轻微的举动,却惊醒了秦铮。
秦铮到底什么时候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下的,她却是没有一点儿印象。
后面的事儿,她一片空白。
她努力回想,想起谢云澜生死攸关时,她给他喝了她的血,然后压制了他体内的毒恶之气,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了。
她有些讶异和疑惑,不明白秦铮怎么睡在了她身边。
刚醒来的一瞬,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棚顶,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她低头去看,看到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腰,顺着手臂看过去,便看到了秦铮抱着她躺在一旁熟睡的脸。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谢芳华便睁开了眼睛。
秦铮想起她轻喃那句云澜哥哥,恨得牙又痒痒了半响,方才挥手熄了灯,闭上眼睛睡去。
谢芳华退了热,整个人开始静静地睡去,呼吸均匀。
秦铮又在桌前坐了片刻,隔着帘幕看着床里的人,许久才站起身,走过去挨着她躺下。
二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秦铮一眼,秦铮点头,二人走了出去。
二人将谢芳华的湿衣服换了,同时帮她换了布包。又端来温水,沾湿了娟帕,给她全身擦拭了汗。重新换了被褥。折腾好半响,才将她打理得一身清爽了。
春花、秋月暗暗松了一口气,见他不离开,这是他的房间,也不好赶他。只能将帘幕落下,两个人站在床前,遮挡了大半床上的春光。
秦铮抿了抿唇,对于女人来的葵水,如何处理,他自然是不懂的。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但是并没有离开屋子。而是去了窗边的桌子上坐着。
秋月顿时道,“主子来了葵水,如今又折腾这么久,您不方便,还是我们来吧!”
二人一惊,对看一眼。
“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秦铮摆手。
春花、秋月见谢芳华如被汗水浸透一般,轻声道,“铮二公子,我们俩人给我家主子擦擦身子,换一套衣物吧!”
赵柯想着他的湿衣服穿了这么久,已经半干了。不过难得铮二公子关照一句。点点头,也不推辞,跟着玉灼去了。
玉灼点头,对赵柯道,“赵管事儿,您随我来。”
秦铮点点头,看了赵柯一眼,似乎这才想起他身上穿着湿衣服,对玉灼道,“你带赵管事儿下去休息吧!给他找一身干松的衣服。”
赵柯走上前,又给她号脉,片刻后,对秦铮道,“烧退了,铮二公子可以放心了。”
秦铮看着她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松了一口气。
赵柯医术显然是极好的,一碗药下肚,大约过了两盏茶后,谢芳华出了浓浓一层汗,汗水将衣服被褥都给浸湿了。脸上的红潮却退了去。
赵柯在一旁看着,眸光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秦铮一如早先一样,用嘴给谢芳华渡了药。
半个时辰后,玉灼端了药来到房间。
他这个一城之主,如今也算是操碎了心!
平阳县守见他不用管家,而且从语气上听出心情极差。不过他想着铮二公子从这次来了平阳城何时有过好心情了?他的抗打击能力已经被他阴晴不定的阴沉态度调教得很强了。便也不在纠葛,说若是有事儿只管派人喊他,便撑着伞又回了自己的住处。
“不必!”秦铮拒绝。
平阳县守自然知道秦铮将谢芳华接来了府内,他正揣测着铮二公子难道对芳华小姐消了气了?他既然对芳华小姐在意,灵雀台逼婚,定然是不可能因为她思慕四皇子秦钰而放手的。忍了两日,接进府来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人刚到这儿,怎么就发了高热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