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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娘临终时留下的一句话,是给你的。”英亲王妃拍拍她的肩膀,眼圈有些湿润。
谢芳华盯着她的手指,将那一行字看罢,心头微微震颤了片刻,盯着她的手,半响无言。
谢芳华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她伸手在土炕上写了一行字。
英亲王妃顿时笑了,“你这孩子,猜别人的心思和察言观色和铮儿那个臭小子一样毒辣。”话落,她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猜出我有话没说,也罢,我就对你说了吧。”话落,她示意谢芳华看向她的手指。
谢芳华将链坠握在手里,看着英亲王妃,“您要说什么不用顾忌只管说。”
“过去吧!”英亲王妃摆摆手,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谢芳华接过链坠,点点头。
英亲王妃松开她的手,自己双手伸入脖颈里,从颈项上摘下一个链坠,递给谢芳华,低声道,“这是当年你娘临别时让我保留的东西。说有朝一日若是荆叔叔回来了,我见到他,让我交给他。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敢离身,佩戴在了身上。我想你应该是有许多的话要和你外公说的。你便将这个东西顺便交给他吧!”
谢芳华不语。
“小什么?当年我和你娘我们一起大婚的时候,也不过是你这个年纪。”英亲王妃笑了笑,感慨道,“一晃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这么大了。”
谢芳华无奈,“王妃,我们还小。”
“看你这脸红的!”英亲王妃拉住她的手,笑着道,“大婚生子,本就是常情。有什么害羞的?若是皇上不从中阻隔设障碍,你们马上就能大婚。”
谢芳华本不想在中屋逗留,但是英亲王妃既然被吵醒了招呼她,她自然是要过去的。只能走了过去。
英亲王妃对她招手,“华丫头,你过来。”
谢芳华出了里屋,便见英亲王妃倚着土炕躺着,正好笑地看着她出门。她脸本就有些红,如今忍不住更红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王妃”。
秦铮不满地看着帘幕晃动,只能又躺回炕上。
谢芳华扒拉开他的手,腾地跳下了火炕,见他也要跟着起身,发狠道,“我去外公那里看看他,你不许再胡闹了。你若是再胡闹,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从这所院子里滚回京城去!”话落,她转身出了里屋。
秦铮哼了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腰,没言声。
谢芳华身子僵住,脸腾地红了。羞愤道,“秦铮你还是不是人?你和一个老女人比什么?人家大婚多少年了,也不嫌丢人。”
秦铮憋闷半响,回头看谢芳华,见她怡然地躺着,身子靠过来,脑袋径自躺在了她躺的枕头的另一半,见谢芳华要躲开,他发狠地撂出狠话,“你敢躲,爷现在就让你怀孕。”
谢芳华伸手接住将要被扔掉地上的枕头,挖了他一眼,将枕头枕在自己头下,继续闭上了眼睛。秦铮要收拾李沐清,怕是不容易。
秦铮伸手将身边的枕头扔了出去,咬牙切齿地道,“李沐清这个混蛋!等着爷收拾他。”
青岩退了下去。
秦铮冷笑一声,“你去回信,让他管好自己,少来管爷的事儿。最起码爷有了未婚妻,他如今可是什么都没影呢。”
青岩不答话。
秦铮轻叱,“爷用得着他告诉!”
不多时,外面山林外传来隐隐的说话声。过了片刻,青岩返身回来,出现在门口,斟酌着道,“是右相府李公子派来的人。告诉公子您永康侯夫人怀孕了的消息。”
青岩应声,出了院落。
宁静被打破,秦铮抬眼看去,隔着外面的院落山林,看不到外面是何人说话。他吩咐了一句,“青岩,出去看看!”
大约过了两盏茶,山林外传来一声清响,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铮二公子可在?”
二人一起沉默着。
谢芳华因为想起燕亭离开时的情形以及话语,也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知道了!下去吧!”秦铮摆摆手,有些兴致缺缺。
谢芳华想起燕亭走时的决然,他既然下定决心走,还会想着回来吗?虽然同是嫡子,但是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若是男嗣的话,也是嫡次子。燕亭嫡长子的身份也不会被动摇的。更何况已经封赐了他世袭的小王爷。若是永康侯有了这个孩子而放弃燕亭,那么,就另说了。
外面人不再搭话。
“他诊断的话,断然不会错了。”秦铮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雨帘密布,他目光透过窗子和雨帘看向远方,“这个孩子若是生出来而且是男嗣的话,燕亭再回来,可就没有他的地方了。”
外面的人道,“皇上一行人回宫,永康侯带着夫人请完罪,永康侯夫人就昏倒了。正巧孙太医在回京的队伍中,便被永康侯府的管家拉去把脉了。”
“孙太医那个老头可真是一刻也不闲着。”秦铮哼了一声。
外面人隔着帘幕往里面看了一眼,他家的公子将谢芳华当做心尖上的人,以后她也就是他的主母了。垂下头,恭敬地回道,“是孙太医。”
“谁给永康侯夫人诊的脉?”谢芳华问了一句。
秦铮如今也回过闷来,“唔”了一声,道,“人老珠黄了,竟然还能有喜。”
谢芳华想着燕亭离家出走,永康侯夫人失去儿子伤心不已如疯了一般,她在京中制造谣言,败她名声,皇后拿了把柄,可是永康侯到底是个不傻的,携着夫人提前一步去城门等着向回宫的皇帝请罪,如今却又怀孕了,自燕亭之后,永康侯夫人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说她身体很好,但是却再没怀上喜。如今时隔多少年,却突然有了喜脉,这对永康侯府失去一个儿子的当下,可谓是大喜事儿。
这一个消息可以算得上是今日以来对秦铮来说最能让他动容那么一下的消息了。
秦铮一噎。
谢芳华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无语地看着秦铮,“永康侯夫人没红杏出墙,她怀孕了不是永康侯的还能是谁的?”
外面人一呆。
秦铮本来闭着眼睛,立即睁开,忽地坐起了身,看着外面,“她怀孕了?谁的?”
外面人一怔,秦铮鲜少有迟钝的时候,做出解释道,“就是永康侯夫人怀孕了。”
秦铮“嗯?”了一声,随口问,“什么喜脉?”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外面有人禀告,“公子,永康侯夫人查出了喜脉。”
秦铮走到火炕前,挨着谢芳华躺在了她身边。
“是!”那人应声退了下去。
秦铮随手一甩,吩咐道,“将这个收起来。”
一人出现在门口。
秦铮见她应允,三两下便将画卷卷了起来,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谢芳华摆摆手,转身躺回了炕上,“随你吧!”
“那我帮你留着。”秦铮道。
“这画虽然功法欠佳,但也不失为一副佳作。烧了可惜。”谢芳华道。
秦铮躲了一下,对他挑眉,“不烧了难道你要留着?谢云继可是你堂兄。你留着他的画做什么?”
“烧了做什么?”谢芳华伸手去拿。
秦铮见她笑了,也弯了弯嘴角,拇指和食指捻起画卷,抖了抖,“这个烧了吧!”
谢芳华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到底是谁倒霉?谁总是受谁欺负?他别的不会,厚脸皮和倒打一耙到是用得炉火纯青,不由被他气笑了。
“是,爷活该!喜欢上你这个女人,爷不知道哪辈子倒了霉了,总是受你欺负。”秦铮一颗飘扬轻荡的心因为谢芳华这一脚落在了实处,再也升不起一丝旖旎了。
谢芳华听他说每次他受伤,想起她第一次初吻失去砍他的那一剑,那时候她是听音。顿时撇开头,没好气地道,“你活该!”
秦铮看着她羞恼的脸,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又气又笑,“我就算占你便宜,但你吃亏了吗?每次还不都是我受伤你好好的。”
谢芳华有些羞恼,“秦铮,你占便宜没够是不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秦铮刚品尝到香甜,脚下传来一阵剧痛,他咝了一声,放开了谢芳华的唇。
谢芳华正想着事情,不妨被他突然吻住,想躲避却被他的手臂圈住身子,她伸手推不动他,抬脚狠狠地照着他脚底下踩了一脚。
秦铮眸光微闪,看着她绽开的弧线,粉嫩的唇瓣如含苞欲开的花朵,他心神一荡,忍不住低头将自己的唇覆在了谢芳华的唇上。
谢芳华仰头瞅了他一眼,眉目流萤,“我在笑一个人下棋没意思,两个人下棋不够热闹。一群人下棋才有趣味。”
秦铮低头,看到她绽开的笑意,有些不满地收紧她的腰,皱眉问,“你笑什么?”
谢芳华眸光流转,忽然笑了。
那个峰峦墨痕合在一处,是一个符号。那个符号隐晦的清晰。
那一处地方,是浅浅淡淡的几条墨痕,在远山云黛中,像一道道山岭峰峦。
谢芳华目光定在秦铮的手指和她的手指指着的地方。
第四十八章身世
作者有话,回首妾本、纨绔、那都是泪啊,展望京门,我的大脑似乎一直走在被暖床的路上……月初攒到票不易,抱抱~抱抱~
mm19890716,秀才:攒了好久才有张月票~~果断投给阿情~~么么哒
qquser6139561,童生:潜水潜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攒到了两张月票和一张评价票,都送给子情了,子情看在月票的脸上,就让我暖床吧!不暖床上墙也可以啊!
今日上墙:西子湖畔情华蔓缦,LV3,探花:当初我以为红鸾的穿越只是普通的穿越,结果是“锁魂术”启;当初我以为浅月的穿越也是普通的穿越,结果是“凤凰劫”开;不久之前我以为芳华的重生只是普通的重生结果是“改命逆天”。阿情,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啥,总能给我们惊喜和意想不到。
------题外话------
谢墨含想起隔壁的秦铮,猜透了谢芳华此时的想法,不由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地道,“你呀,京中闺阁小姐人人想嫁秦铮。你却对他屡屡看不顺眼。若是有朝一日你对他生死相许,那我才真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话有明显的排斥和针对性了!且还有些赌气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