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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尤其如今还是在警告他小心些,别得罪他。
秦铮嗤笑一声,“拿乔!”话落,转身往回走,“不应就算了!总之你以后要记得,你有一个妹夫,不怎么好惹。”
谢云继失笑,“就算芳华妹妹如此叫,也不过是抬举我而已。秦铮兄就算了。云继可不敢当你的大舅兄,怕短了寿成。”
“怎么就当不起?都是姓谢而已,我家华儿对你可是一口一个云继哥哥的叫着呢。”秦铮语气意味不明。
谢云继哑然片刻,暗骂秦铮不是人,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了。他笑着摇摇头,“忠勇侯府的世子才当得上秦铮兄的大舅兄,我等谢氏盐仓,已经是旁枝末节了。秦铮兄以后还如以前一般称呼云继就好。可当不起你的大舅兄。”
“算起来,云继兄你长我一岁,而你和忠勇侯府同是谢氏中人,华儿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我也该称呼你一声大舅兄。”秦铮道。
谢云继眸光转动了一下,“好说!秦铮兄以后若是来,提前派人知会一声,我也好备下好酒好菜,招待你和听音姑娘。”
“送到不必了,以后若是爷有时间,就带我家听音常来散散心,如何?”秦铮问。
“秦铮兄喜欢的话,送你也行!”谢云继含笑道。
一炷香后,秦铮出了暗道,面前是一处背静的山峦,高山耸立,四下荒无人烟,他举目四望片刻,收回视线,对谢云继道,“背靠青山,云继兄这处地方可是一处风水宝地啊。”
总之,他的心情再不紧张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秦铮。
谢云继跟在秦铮身后,想着他嗅觉如此敏感,若是闻香识人的话,那么谢芳华不知道能不能走脱得掉?但是那个人儿也是个聪明的,既然在秦铮身边那么久,总有办法周旋他。
秦铮随手按了一个按钮,面前出了一条暗道,他也不等谢云继引路,向那条暗道走去。
“好啊!”谢云继见谢芳华离开了,心情很好地欣然应允。
秦铮“哦?”了一声,对他道,“反正时辰还早,炖山鸡最少也有多半个时辰才能炖够味,不如就由云继兄带着我出去赏赏风景?”
谢云继想着果然不愧是秦铮,这么多年,京中多少人都瞎了眼了,秦浩两个合一起也玩不过他一个。怪不得踩着左相的马车过去,左相气得险些吐血也没将他如何。他心念电转,笑着道,“出林子的路而已。有一条是回城的,有一条是上山的,还有一条是死路。”
秦铮脸色有些难看,幽暗难辨,片刻后,忽然轻轻地笑了,回头对谢云继道,“云继兄,这条暗室不止是暗室这么简单吧?依我看,这还有出去的路,通向哪里?”
谢云继看着空空荡荡的暗室,无声地笑了笑,神情彻底放松下来。
秦铮看着空无一人的暗室片刻,忽然走到一处机关处,轻轻转动了一个按钮,又是另一间暗室打开。暗室内同样空无一人。他看罢,又随手转动另外几个机关,暗门开开合合地打开。每一间暗室内都空无一人。
谢云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秦铮忽然眯了眯眼睛。
入目处,一间暗室,空无一人。
秦铮点头,不再多话,手轻轻一按,暗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秦铮兄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谢云继不说破。
秦铮忽然又偏过头,看着他询问,“这么说,里面有客人了?不知道我识得不识得?”
“这是一间暗室,秦铮兄应该知道,我做这谢氏盐仓的继承人十分不易。总要有些背后阴暗的事情,所以,就备了这么个地方。”谢云继实话实说。
秦铮“嗯?”了一声。
谢云继闻言心里知道这是秦铮想要打开暗室一探究竟了。恐怕他拦阻的话,也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秦铮,若是死拦的话,得罪这尊瘟神,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了。他只期盼,里面的人儿能知道外面的情形,想到应付之策。想到此,他笑道,“秦铮兄来到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既然你好奇,依着相识的交情,也不能阻拦你一探究竟。”
秦铮转回头,看着墙壁,喜怒难辨地道,“爷呢,缺点一大堆,优点也不是没有。唯一有一样让我觉得既是优点也是缺点的,那就是有一颗好奇心。既然遇到了,我就忍不住想解开秘密。否则心里总是膈应着。”
谢云继心里暗骂了一句,面色如常地道,“秦铮兄哪里看出我紧张了?我只不过是对秦铮兄的作为有些奇怪而已!”
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问你这是什么?云继兄为何如此紧张?”
谢云继眸光一缩,放下茶盏,慢慢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冷淡,“秦铮兄是要追查什么?否则为何突然来我这里,毁我阵法,而且进了房间还这般作态?”
二人对视片刻,秦铮忽然站起身,来到一处墙壁处,手轻轻放在按钮上,回头轻慢地问谢云继,“这是什么?”
谢云继多年练就的镇定含笑看着他。
秦铮收回视线,看向谢云继,眸光幽暗难辨。
“哦?”谢云继心思一动,看着秦铮,笑道,“秦铮兄的听音姑娘不是在英亲王府吗?”。
谢芳华转过头来,眼睛细细地眯起,秦铮既然能破解了谢云继的布阵,虽然那阵法易破,但也不是谁都能轻易破了的,显然他懂得奇门布阵之术。另外,她怎么忘了他还有一只狗鼻子,能闻出味道了。上次在她的海棠苑,谢云继躺的躺椅上面的东西都被他给扔了。恐怕如今她躲在暗室里,也是不安全的。
“我闻到了只有我家听音身上才有的味道!”秦铮又喝了一口茶,眸光清清淡淡地扫着房中四壁,神色漫不经心。
谢云继微愕,看着秦铮,“秦铮兄这是哪里话?”
谢芳华撇开头,狗鼻子!
秦铮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忽然道,“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女人味?”
只见那二人已经进了屋,坐在了桌前,谢云继给秦铮斟了一杯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谢芳华在暗室里看得清楚,直翻眼皮,秦铮他到底脸皮有多厚?闯进来,砸了人家的场子,还要在这里吃山鸡。那她还吃什么?不由心里一阵气闷,动手转动了琉璃孔。
“请!”秦铮随意地点点头,进了正屋。
谢云继对秦铮做了个请的手势,指着正屋道,“秦铮兄请!”
玲儿从谢云继手中接过山鸡,回了厨房。
秦铮点点头,不再言语。
玲儿站起身,笑着摇摇头,不卑不亢地道,“我家小姐早早就去了,我是小姐陪嫁带出来的丫头,小姐走后,我为了护住小姐的产业,进了谢氏盐仓,如今这么多年了,我就算回博陵崔氏也难以有立足之地,京城也待惯了,谢氏盐仓和云继公子一直待我极好,退下后就留在了这里。这里安静。”
秦铮轻飘地看了玲儿一眼,说道,“玲掌柜没回博陵崔氏?竟然蜗居在这里。”
玲儿应了一声从小厨房走了出来,显然是知道秦铮来了,她走到面前,福了福身,道了一声,“铮二公子!”
谢云继看向厨房方向,对里面喊,“玲姨!将这两只山鸡炖了吧!”
“那就多谢了!爷有好长时间没吃野味了。”秦铮话落,放下手,笑容洒意。
谢云继默了一瞬,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拎着的两只野鸡,抬起头来是笑容寻常,“秦铮兄肯赏脸,云继的荣幸,自然不介意!”
“我也还没用膳,不知道云继兄介意不介意将你打的野鸡分我一只?”秦铮看着他。
谢云继点点头,笑道,“想吃野味了,便去打了两只回来。正要做!”
秦铮抬起手,食指掩唇,“唔”了一声,低头看向谢云继手中的两只山鸡,对他道,“云继兄还不曾用膳?”
“自然不会,美人也是个麻烦!”谢云继笑着摇头。
秦铮眸光轻飘地瞟着他,“一个人来这里,不孤独?”
谢云继失笑,“我向来洁身自好,秦铮兄也不是不知。我们谢氏盐仓虽然是铜臭商贾,但也是官商,到底是出自谢氏,有祖传的贵门遗风,独自一人就好,何需美人陪着?”
秦铮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屋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没发现半个人影,他眸光变幻了一下,随意地问,“云继兄来这里独自一人?无美陪伴?”
“小事儿一桩!”谢云继应诺。
秦铮挑眉,“等你换了新的知会我一声,看看爷还能不能进来。”
谢云继眸光缩了缩,也笑道,“这是我几年前自己设的机关阵法,一直没人进来过,也就将就着用了,不想今日它遇到秦铮兄了,毁了也好,可以换新的了。”
秦铮摊摊手,“若是早知道是你的,爷也就不毁了,可惜晚了。”话落,他又不屑地补充道,“不过这阵法也太小儿科了吧?爷在几年前若是碰到,应该就能解了它闯进来。”
谢云继盯着秦铮的眉目看了片刻,攸地笑了,“安身立命,总要有一处居所,今日不想被秦铮兄给撞见了。如今你就这么给我毁了,可真是毫不客气。”
“没什么贵干!就出城遛遛弯,转到了这里,以为是哪位高人在此隐世,没想到进来之后就见到了你。”秦铮轻慢地向门口走来,谢云继布置的阵法在他的脚下如踏入寻常之地。
“是啊!”谢云继看着秦铮,“不知秦铮兄来此有何贵干?”
秦铮见谢云继出来,扫了一眼他手中拎着的山鸡,轻笑道,“好肥硕的山鸡!看来是新狩猎的!”
不多时,谢云继拎着两只肥硕的山鸡走出房门,站在门口,看向秦铮踢枯木的动作眯了眯眼睛,“秦铮兄,你这是作何?”
谢芳华忍不住撇嘴,真不明白他这副死德性是英亲王妃那么温婉的女人怎么教育出来的。
透过琉璃孔看去,景色虽小,但秦铮依然醒目至极,尤其是他踢了踢地上那根枯木的动作,狂傲嚣张,似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秦铮入目在眼中!
谢芳华走到软榻上坐下,正巧能从琉璃孔看到外面的房间,她扭动琉璃孔,屋中的景象霎时改变,变成了外面的景色。
里面有一方桌椅,一个软榻。软榻旁有个手指般大小的琉璃孔。
谢芳华进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