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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匠得用之人。换做第二个人去临汾桥,没有三个月,也修筑不好。
群臣互相对看一眼,齐齐暗想着皇上要给谢墨含一个什么封赏。
“是!”有人立即跑出了金殿。
“这样啊!”皇上恍然,“来人,传召谢世子上殿,朕要当着群臣封赏他。”
秦钰上前一步,“回父皇,谢世子圆满完成了临汾桥修筑任务,前两日已经和儿臣交了差事儿,可是本身还并未得父皇授予官职,自然不会出现在早朝上。”
群臣齐齐一怔。
皇上“哦?”了一声,扫了群臣一眼,忽然问,“朕记得谢世子回京了,为何早朝不见他?”
秦钰躬身,“多谢父皇夸奖,昨日能够快速地救治朝臣和后宫母后娘娘们的急病,也不全是儿臣之功。还有忠勇侯府派了神医相帮,才能快速地将朝局稳妥,安抚人心。”
皇上连连笑着点头,对群臣之首站着的太子赞扬,“太子如此,以家国社稷为首,让朕也甚是欣慰,不负朕的教导。甚好!”
第二日,天色晴朗,皇帝罕见地又上了早朝。似乎养病多日的他有了起色,群臣更是欢喜,连连叩拜,称太子仁德贤名,说皇上洪福齐天。
几乎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方圆数百里。
后宫和朝堂经过一时的惊惶动乱后,太子盛名更是空前高涨。
第三章决情定爱
谢云澜这时已经快速地打开了袋子,里面卷着一个牛皮纸的纸薄掉了出来。他缓缓打开,只看到梅花的小篆写着“云澜芳华”四个字,下方用梵文写着他们二人的庚辰。
这就是情了吧?一直她不了解的情爱,却能将人心演变到这种如斯的地步!
谢芳华忽然不敢看他,她是自私的,为了私情,却置她曾经一直珍视的人于不顾。哪怕与秦铮大婚,是踩在钢丝铁网,刀剑锋芒上,她也在所不惜。
“好,只要是你觉得对的,觉得值得的,觉得想要的,我就答应你。”谢云澜收了笑,伸手拿过了袋子,在打开之前说,“哪怕死,我也陪你。”
她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放弃不了。
可是,秦铮给她下了毒,毒了她的脑子,毒了她的心,毒了她的所有,让她再没办法将他的毒从心里剔除。箭拔了,血流了,伤疤结了。也不能不爱他。
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谢芳华看着他,纵横前世今生,她到底在这一日,突破了前情世事,障碍重重,还是选择了。
谢云澜忽然偏过头,笑了起来。
谢芳华忽然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点点头,“不怕、不惧、无畏。”
谢云澜的手忽然五指并拢,忽然低声问,“哪怕嫁给秦铮,你会死,我会死,芳华,你都不怕吗?哪怕忠勇侯府一直是你肩上的重担,你背负了多年,看不到它能完好再撑一代,你也不惧吗?哪怕有了你爹娘,我爹娘的前车之鉴,活不了几年,老侯爷白发人再送黑发人,你也无畏吗?”。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正视这件事情。”谢芳华一字一句地道,“你我的身份,血脉,以及牵扯的未来。”
谢云澜抬头看她。
“据说,这个袋子里,装着的东西,事关你我。”谢芳华看着他,“以前,我是有过挣扎,当然也基于一些前因,那些前因太重,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如今我想明白了。所以,逃避、躲开,当做没有,都是不对的。有些事情,它就摆在那里,早晚要正视。”
谢云澜一叹,“芳华,我一直没有逼你,也没有迫你,更没有想过强求什么。你既然瞒下我,如今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再乱我。”
谢芳华点点头,“嗯,想好了。”
“如今你这是想好了?”谢云澜不看她,盯着拿个袋子问。
“这是老夫人离开后,那一日,我去你府里,碰到了谢氏米粮的当家夫人,是她给我的。”谢芳华将当日的情形重复了一遍,见谢云澜脸色变幻了一瞬,她低头道,“对不起,云澜哥哥,瞒了你这么久,是我一直没想好怎么给你看这个。”
“这是什么?”谢云澜只见是一个织锦缝制的袋子,袋子的口紧紧地缝着,疑惑地问。
谢芳华走到内室,从床头暗格取出谢氏米粮老夫人离开后,那个妇人给她的事物。然后拿到画堂,推到谢云澜的面前。
谢云澜愣了一下,点点头。
“云澜哥哥,有一样东西,我得给你。”谢芳华沉默片刻,看着他道。
他们都知道,今日进宫,无论结果如何,在大婚那日之前,都不会再有机会碰面了。而过了那日之后,无论是身份,或者是有些东西,可能都会变了。
谢云澜没立即出去,留在了画堂,显然是要有话要和谢芳华说,谢芳华正好也有话跟他说。
到了海棠苑后,谢墨含和谢林溪一起去安排谢芳华入宫事宜,尽量地安置妥当。
兄妹二人说笑两句,总算使得心情轻松了几分。
“你若是能顺利大婚,我就由得你帮我娶一个。”谢墨含也笑起来。
“等我能顺利大婚后,先给你娶一个。”谢芳华道。
“别人家嫁女儿,都是盼着日子晚一些。可是自从你定下婚事儿,我和爷爷就盼着这一日到来。说来也奇怪。恨不得你嫁了一般。”谢墨含说着,也好笑起来,“大约是因为我们谢氏的女儿难嫁吧!”
谢芳华接过,收入怀里,“谢谢哥哥!”
“他能将大婚提前到这个地步,这最后一笔,总不能输了,否则实在是……”谢墨含不敢想象,从怀中拿出一枚信号弹,递给谢芳华,“若是宫里的情况太糟,你就放这个。哥哥就是拼死,也要进宫救出你。”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
“人人都说太子温和,铮小王爷狂妄霸道横行无忌难相处。可是了解他们性情的人,还是能从中看到不同的区别。”谢墨含叹了口气,“但愿太子能够看明白,否则,即便心软的人,也有不可碰触的逆鳞。你就是秦铮的逆鳞。他都能狠下心刺你三箭,又怎么会狠不下心让江山染血?”
“有一些!”谢芳华如实以告,“只是就看秦钰的心里是想要这江山,还是想毁这江山了。秦铮的法子,是制衡,但是不能解燃眉之急。”话落,她叹了口气,有些骄傲,却又怅然,“比起秦钰,秦铮毕竟是心软。”
谢墨含一怔,“他是否有安排?”
“哥哥不用找他,若是有需要,他自会找你。”谢芳华道。
谢墨含无奈,“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皇宫又是重地,而这事情又不能抗旨,时间又太紧迫了。”话落,他低声道,“稍后你随太子进宫,我暗中去找秦铮。”
谢芳华摇摇头,将入宫的决定和分析与他说了一遍。
“是治好了,不会犯旧疾了,但是落了些体虚之症。外公让我坚持用药,养二年就不凉了。”谢墨含道,“别管我,我提前让听言过来传信,你可有办法不入宫?”
“姑姑那是两国联姻,自然要从皇宫出嫁。我如今也算是给忠勇侯府的荣耀。”谢芳华握住他的手,蹙眉,“外公不是将你身子治好了吗?怎么如今这个时节手还这么凉。”
谢墨含满面忧心,“是哥哥无能,没本事,不能护你。我们忠勇侯府只你一个女儿,可是却不能从忠勇侯府出嫁。当年姑姑出嫁,也是从皇宫走的,爷爷便没送上,如今又换做是你……”
谢芳华停住脚步,等着他,“哥哥。”
“妹妹!”谢墨含追上谢芳华,对她喊了一声。
荣福堂内转眼间就剩下忠勇侯、崔允、秦钰三人。忠勇侯摆上棋,秦钰落座,崔允观棋。
谢云澜和谢林溪跟在谢墨含之后,也走了出去。
谢墨含求之不得,对秦钰说了一声,见他没有不满,含笑点头,他也出了荣福堂。
忠勇侯见谢芳华走了,对谢墨含、谢云澜、谢林溪等人摆摆手,“你们也都去帮她收拾收拾。太子好不容易来一趟,陪我下一局棋。”
谢芳华神色淡淡,不想与他说话,点点头,出了荣福堂。
“等等到也无碍!”秦钰笑看了谢芳华一眼。
忠勇侯点点头,请秦钰进画堂,然后对谢芳华道,“既然太子来接,你去收拾一下,带着待嫁的一应事宜,随太子进宫吧!”话落,又补充道,“快速些,别让太子久等。”
“是啊,我亲自来接她入宫,能处处照应些,皇宫诸事烦乱,我怕她不适,有什么不妥。”秦钰微笑。
“承蒙皇上和太子厚爱!”忠勇侯胡子翘了翘,直接问,“太子是来接华丫头入宫?”
“恭喜老侯爷!”秦钰见到忠勇侯,含笑恭喜。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得罪秦钰。所以,忠勇侯想了想,还是亲自迎了出去,崔允等人跟了出去。当然,谢芳华坐着没动,言宸避开了。
没过多久,谢墨含和秦钰一起进了忠勇侯府,来了荣福堂。
言宸并没有言语,似乎在想着什么。
谢林溪也叹了口气。
谢云澜叹了口气。
“我刚刚也要说这个。”谢芳华好笑地道,“我带着侍画、侍墨等八人去,另外言宸可以再给我调派些人手,我的安全自然是无虞的,况且,我也有自保能力,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放心吧。”顿了顿,她又对谢云澜道,“云澜哥哥,你们不跟随我去,也有在外面的好,若是秦钰和皇帝真过分,总也要有人围宫吧!”
谢云澜和谢林溪一愣,情急之下忘了这件事儿了,一时无言。
“你们两个都要陪她一起?”忠勇侯闻言笑了,“虽然多个人入宫陪着她待嫁,能让人踏实一些。但是那可是皇宫,是后宫,外男不得进去,乱了宫闱。”
“我也陪着一起!”谢林溪道。
忠勇侯看向谢云澜。
“您放心吧,我打算陪芳华一起入宫。”谢云澜道。
崔允闻言踏实下来,点点头。
忠勇侯冷哼一声,“秦铮在西山大营三十万兵马,这么些日子,他应该也都变成自己能掌控的了。秦钰若是不想血流成河,应该不会闹得太过分难堪。总不能让秦铮抓住把柄。毕竟名义上,她是入宫待嫁的,可不是嫁去皇宫。秦钰若是连这点儿都分不清,也就不配做未来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