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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墨点点头,“是啊。”
“李公子和小姐都不怎么说话?”侍画低声道。
侍画、侍墨所乘的小船始终保持着与李沐清、谢芳华那条船不远不近的距离,二人听不见前面俩人交谈,不由窃窃私语。
两岸青山葱翠,碧湖幽幽,风景宜人,身边的人不烦躁,温文有礼,令人舒适。
李沐清不再说话,陪着她静静地坐着。
谢芳华点点头。
“这是顺风顺水,让它顺着水飘吧!飘到下游,我们就上山去烤鱼。”李沐清道。
“怎么不划了?”谢芳华偏头问。
李沐清忽然放下双桨,踏进舱内,与她并肩坐着。
“我自己啊……”谢芳华看着前方,湖水清澈,澄净,但是四周笼着淡淡的水雾,她摇摇头,“我自己是小事儿,没有位置也无所谓。”
“你一心想要护住忠勇侯府,可是你自己呢?你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李沐清看着她。
谢芳华想起上一世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能看着举族倾覆,什么也做不了。她摇摇头,“怎么不是好事儿?可以靠自己,护住想护的东西,保住想保的人。”
李沐清见她不似说假,沉默了一下,“女子太聪明,太有才华,懂得太多,会得太多,不是好事儿。”
谢芳华点头,“除了会划船,我也会浮水。”
“你也会划船?”李沐清讶异。
“可惜我有伤,否则我也能帮你划船。”谢芳华笑着道,“今日只能累你了。”
“世人都说奸商,商人多狡诈,这话是不错的。我即便聪明……”李沐清说到这,不由好笑地看了谢芳华一眼,“难得你夸我聪明。”顿了顿,又道,“可是聪明人也有被聪明误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
谢芳华挑眉,“难得你这么聪明,还被人给耍了。”
“几年前,我去南方巡查商铺,那时初涉商事,尽管小心谨慎,还是被人害了,掉进了水里,幸好有一个老农夫救了我,也算是吃了一个大亏,从那后,我便学了浮水和划船。”李沐清道。
谢芳华见他指挥着小船往哪里走,小船就往哪里走,不由赞扬,“你划船的技术不错,特意学的?”
李沐清轻轻划动船桨,小船离开了岸边,向前驶去。
谢芳华笑着点点头。
“自然!”李沐清见她没有不喜,眉眼笑意多了些,划动船桨,“坐稳了,开船了。”
小船内早已经铺了软绒绒的毛毯,谢芳华上了船后,一点儿也不觉得不舒适,反而觉得这样靠水很近,似乎就坐在水上一般,淡淡的水气从湖中飘上来,伴随着青山草木的清气,别有一番滋味。是她从来没感受到的,她笑着对李沐清道,“坐这个小船比大的画舫好。”
侍画、侍墨看向给李沐清充当车夫的书童,那书童连忙点头,二人松了一口气,跳上了船。心想着李公子也真是的,只弄了这么两只小船,看着一点儿也不舒适,偏偏小姐没意见。她们也只能跟着了。
李沐清扶着她向那只船走去,先扶她上了小船,然后解开绳索,自己也跳了上去,对侍画、侍墨道,“你们若是不会划船,我的书童可以给你们划船。”
“不晕!”谢芳华摇头。
“我们做那只,另外一只留给你的婢女。”李沐清笑着道,“你不晕水吧?”
那船极小,一只船上只能容下两三个人坐。
谢芳华抬眼看去,这一处是一片湖的岸边,停着两只小船,湖水清澈,两旁青山葱翠。
李沐清坐起身,先下了车,之后扶谢芳华下车。
一个半时辰后,马车停下,车夫在外面道,“公子,到了!”
李沐清不再说话,与她一样,静静地躺着。
谢芳华默然地点点头。
李沐清愕然一下,失笑,“也对。这世上大多女子,都是要取悦夫君的。”话落,不再找事情做,便和她一起靠在了靠枕上,“若是依我自己的意思,今日便要换庚帖,可是父亲不同意,在我争取下,才定了三日后。”
谢芳华闭上眼睛,“你真能娶了我时再说吧!也许那时,不用你悦我,我便要费心思悦你。”
李沐清看着她,长叹一声,“可真是难侍候!我得考量一下,娶了你后,怎样悦你。”
“什么也不想做。”谢芳华摇头。
“那……”李沐清头疼,“你想做什么?”
“不想看。”谢芳华摇头。
“那看书?”李沐清又问。
谢芳华摇头,“不想下。”
十几里的路虽然不远,但也不近,李沐清对谢芳华询问,“下棋打发一下时间?”
南秦京城有两处山水景色为人乐道,一处就是玉女河,一处就是青湖。玉女河集中了画舫,是歌舞升平的红袖招展飘香之地,青湖比玉女河距离得远,要走十几里的路,两旁青山依傍,鲜少有人前去,十分清幽,故名青湖。
今日天气好,街上人潮哄哄。马车顺利地出了城,向城外的青湖而去。
车夫立即一挥马鞭,离开了忠勇侯府门前。
李沐清看了她蜷着的小腿一眼,眸光微微心疼,撇开眼,对车外吩咐了一声。
“我的确也闷得慌了。”谢芳华摇头,“若是不走动一下,连我都觉得自己成了废人了。”
“也许我今日不该带你出府游玩,要不就算了。”李沐清问。
谢芳华摇摇头,掏出娟帕,擦了擦额角的汗。
“喝水吗?”。李沐清看着她,轻声问。
谢芳华上了车后,便懒洋洋地靠在靠枕上,她那三箭还是失血过多了,虽然养了半个月,可是从内院走到门口这么几步路,她就出了一身薄汗。
车厢内布置舒适,靠枕、薄被,里面茶品果点一应俱全。
天色转暖,车厢四周围着的厚重帘幕已经换成轻薄的娟帘。
李沐清扶着谢芳华出了内院,来到忠勇侯府角门处,又扶着她上了马车,他也跟着坐了进去。
言宸见他离开,笑笑,闲闲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摆弄桌子上的棋子,不是自己与自己对弈,而是在研究阵法。
谢云澜看了言宸一眼,没答话,起身去了书房。
二人离开后,言宸忽然对谢云澜道,“若是她真能嫁给李沐清,我觉得是一桩好姻缘。云澜兄,你说呢!”
侍画、侍墨各自退后一步,跟在二人身后,出了海棠苑。
李沐清微笑,扶着她向外走去。
谢芳华看着伸来的手,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李沐清走过来,对她伸出手。
谢芳华一愣之后,也忍不住好笑。
“是啊!”侍墨笑着附和。
“小姐,李公子的意思您还没明白吗?就是鱼儿看到您都不会游了。”侍画捂着嘴笑。
“为什么?”谢芳华看着他。
李沐清呆了片刻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不自然地道,“今日湖里的鱼一定好打捞。”
精心打扮后的谢芳华,如明珠翠玉一般地炫目。
第八十九章全鱼之宴
所以,这一顿饭没有因为他到来而破坏气氛,众人吃得热闹欢喜,直吃了两个时辰,才作罢。
右相毕竟是右相,圆滑处世,为人谦和,懂得知进退,审时度势,在哪里都吃得开。没有因为刚被皇上骂,便立即与忠勇侯断绝关系不来往。
李延吓了一跳,老侯爷给谁满过酒?连忙夺过酒壶,给忠勇侯也斟了一杯。
“这还像人话!”忠勇侯脸色阴转晴,亲自给李延倒了一杯酒。
李延咳嗽了一声,连忙笑道,“哪里哪里!犬子三生有幸!只是臣怕皇上……”他想说什么,看了谢芳华一眼,摆摆手,“罢了,事已至此,尽力而为吧!若是犬子能娶到芳华小姐,右相府定然不会亏待了她。”
“怎么?我孙女嫁你儿子,李老儿你还委屈了?”忠勇侯不高兴了。
“他做的好事儿,让他老子挨皇上的骂!是比我强,我当年就没让父亲给我顶骂声。”李延想起今日被皇上劈头盖脸地训,一肚子憋屈。
“有你这么拆自己儿子台的爹?”崔允使劲拍了李延一下,“照我看,比你那时候强多了。”
李延看着李沐清,李沐清对他微笑点头,李延叹了口气,“这小子自小便有主意,不大点儿年纪的时候,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说什么虽然不常反驳,但惯于阴奉阳违。你们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啊。”
“这可不仅仅会做!而是精通。”崔允大笑,“你的儿子自己都不熟悉,该罚酒。”
进了正堂,李延也被桌子上的全鱼宴给惊了一下,听说是李沐清做的,他睁大眼睛,似乎第一次认识他这个儿子一般,不敢置信地问,“你还会做菜?”
众人连说带笑等了不多久,侍书请了右相李延匆匆来到了荣福堂。
“看看,这就是了!我们在座的人,可都做不出来。”崔允道,“等李延来了,我也要与他多喝几杯。待成了亲家,我得看着他不准欺负了我外甥女。”
言宸微笑地道,“我不会做菜!”
谢云澜看了李沐清和谢芳华一眼,摇摇头。
崔允哈哈大笑,“这一顿饭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全鱼宴。至少你舅舅我就做不出来。”话落,他看向一旁的谢云澜和言宸,“你们做得出来吗?”。
谢芳华揉揉额头,“舅舅,你们不能被他一顿饭就收买了啊!”
“没说笑!”崔允叹了口气,看了谢芳华一眼,“丫头啊,过去的让他过去就算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几场风月情事儿的话,那都不叫年少轻狂。依我看,沐清还真是最适合你不过。你这丫头性子冷清,脾气执拗,认死理,而沐清脾气温和,性情也温和,能包容你谦让你任由你。这样的性情才最易相处。”
李沐清脸色微红,“崔舅舅说笑了。”
“李延年轻的时候可做不出来这些菜,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崔允也拍拍李沐清的肩膀,喜爱得紧,“当年我和你父亲相交甚深,他若是拿这么一手追我妹妹,可轮不到谢英了。”
“是!”侍书立即去了。
忠勇侯拍拍身边的座位,夸奖道,“李小子啊,我老头子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话落,他对外面喊,“来人,去右相府请李老儿过府用饭。这么好的全鱼宴,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