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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转转看看,总比闷在忠勇侯府好!”崔荆道。
“走?走哪儿去?”忠勇侯问。
“你从朝局退下来,一直待在忠勇侯府,不若出去走走!”崔荆道。
“也罢!你们说了算吧!我老了!”忠勇侯摆摆手。
一直没说话的崔荆此时也点点头,“嗯,我同意铮小子说的,老侯爷光明磊落一辈子,不屑做这等宵小之事儿,但是如今时局便是如此,皇子已经成年,皇上想要除掉谢氏的心等不及了。如今有搀和进来华丫头和英亲王府的婚事儿,法佛寺、郾城、临汾桥,他以及焦头烂额了。难保不发难!”
谢墨含点点头,“我觉得这样也好!不论是被皇上得到消息,将二人接进宫,以礼相待,还是放任他们二人离开,对我们谢氏都不是好事儿。的确太过被动。若是先一步拿住他们,我们也能掌控主动。有些事情,便好谈了。”
“对,就是这样!”谢芳华总算知道哪里不妥当了,闻言看了秦铮一眼,立即应和他。
“爷爷三年不入朝局,忠勇侯府外面的朝局和朝政以及皇叔已经不是你想的样子了。”秦铮散漫地道,“依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不杀了他们,也要先扣押下,我们掌控了主动权,回头再说别的。否则,这样任由下去,一切都抓在别人手里,太过被动。”
谢芳华还是觉得不妥当,但一时间也反驳不了忠勇侯,毕竟他说得也有道理。
“这还要看云继自己的意思。想回去他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在谢家待着。”忠勇侯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公开的话,北齐皇上会不会想要云继哥哥回去?”谢芳华蹙眉。
“公开就公开,凤儿的儿子,我的外孙子,在外公家长大有什么不对?皇上从这一点上也别想拿捏我!”忠勇侯胡子翘了翘,“况且,云继本来就是北齐皇子的身份,他长大了,也该还他个身份了。”
“难道放他们离开?若是他们回去,将云继哥哥身世公布开怎么办?皇上不会开战,可是却会拿我们谢家动手。”谢芳华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是杀了他们,别说玉家不干,就是北齐皇上也不干。”忠勇侯府又训斥了秦铮一句。
秦铮闻言住了嘴。
“臭小子!你是想要挑起战火?过得太安逸了?”忠勇侯骂了他一句,“这么多年,两国的百姓们好不容易安居乐业。一旦战火挑起,百万家园啊。”
秦铮挑了挑眉,“我们先杀了他们呢?看皇叔如何待为贵宾!”
谢芳华住了口,的确,论起朝政,论起帝王之心,她的确不如爷爷。
“比起压过北齐的国力,咱们谢家才是皇上的心头之患。”忠勇侯摇摇头,“丫头,你爷爷我是三朝老臣,一生的时间都是伴君身侧,对帝王之心,你们小孩子没我看的透。”
“待为贵宾?”谢芳华眯起眼睛,“北齐和南秦虽然平安无事多年,但皇上也不是不想压过北齐的国力。”
“处置?”忠勇侯摇摇头,“如何能处置?他们一个是北齐的皇子,一个是玉家的近枝小辈。只要南秦和北齐不想打仗,即便他们来了南秦京城,又能如何处置?皇上若知道,定然是待为贵宾。”
“爷爷觉得如何处置那二人?”谢芳华此时开口。
“这些年云继吃了不少的苦,他养父有很多次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放弃,是我一直要他狠下心来。后来他渐渐大了,有了些本事,竟然暗中彻查起身世来,他养父怕他闹大了,惊动皇上,只能百般阻挠。想要告诉他身世,但又怕他少年血性,一旦处置不好,这里面干系太大。所以,一直没想好怎么说,一转眼,他便这么大了。”忠勇侯伸手摸摸谢云继的头,感慨道,“据他前些日子说,这孩子突然撤回了所有查探的人,不查了,好像是放弃了,安心地待在谢氏盐仓了。他有些不安。我却是觉得他长大了,时机到了,可以告诉了。没成想,北齐却先传出了消息,还引来的玉贵妃的皇子和玉家的人。”
谢云继看着忠勇侯,动了动嘴角,没出声。
“谢氏盐仓当今的家主不能生子,况且当年凤儿和他兄妹情谊还不错,听说此事后,欣然应允了。于是我们合计了一个方案,由他亲自去了一趟北齐,待凤儿剩下孩子后,带了他回来。”忠勇侯看向谢云继,“他本来想将云继娇养,可是我却觉得,既然他的身份是北齐皇子,是凤儿的孩子,便容不得娇养。有朝一日北齐皇上和凤儿想接他回去,他娇养成性,什么也不会的话,如何是玉家和皇室一众子嗣的对手?所以,便安排了一番,将他当做了被选中的孤儿培养了。”
几人静静听着。
饭后,几个人喝着茶,忠勇侯才缓缓开口,“当年,凤儿才去北齐之时,甚是艰难,玉太后、玉贵妃、玉家处处打压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幸好北齐皇上爱护,她也有些能耐,才躲过了一劫又一劫。第二年时,她被玉太后迫害,中了毒,太医诊治时,才发现怀孕了。太医建议保大弃小,她却觉得,也许这就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了。舍不得,死活不准。北齐皇上也只能由了她。当年,北齐皇上才执政没多久,势力不能和玉太后抗衡,尤其玉太后又是他生母。所以,这个孩子若是在北齐王宫,断然是长不大的。形势不利于他们。凤儿悄悄派了近身之人回南秦向我求助。女儿远嫁北齐,也许这一辈子都再回不来了,回来个外孙子总是好的。但是不能回忠勇侯府,皇上对忠勇侯府盯得太紧。于是,我私下找到了谢氏盐仓。”
六个人席间除了闲话几句,再未谈别事,一顿饭吃得甚是安静。
二人进来给两位老者请了安,坐了下来。
荣福堂内,忠勇侯、谢墨含、谢云继、以及崔荆四人都在。饭菜已经摆放好在桌上,似乎就等着秦铮和谢芳华了。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荣福堂。
今日早上的天色有些阴沉,不是极好,像是有雨的天气,但是一时也下不了。
谢芳华应了一声,和秦铮一起出了海棠苑。
二人洗漱作罢,收拾妥当,外面侍画低声道,“小姐,清早的时候,侍书来过了,说您和铮二公子睡醒了,就去荣福堂老侯爷处用膳。”
谢芳华心跳了一下,脸不由得红了,见他已经利落地起身,自己也跟着起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几乎一同醒了。对看了片刻,秦铮坐起身,俯身在谢芳华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披衣下了床。
不多久,她也睡了。
谢芳华一时没有睡意,但因为秦铮抱着她,她也不敢动,怕将刚睡着的他吵醒。只能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不多时,秦铮便睡了去,均匀的呼吸声传出。
谢芳华躺下来之后无语了片刻,见他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她也闭上了眼睛。
动作只利落,不差于出剑。
话说完,便甩了外衣,同时随手也将谢芳华丝带挑开,转眼甩了她的外衣。谢芳华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随着他躺在了床上。
谢芳华要掌灯,秦铮拦住她,拉着她径直上床,“还掌灯做什么?睡觉!”
二人一起进了房间。
谢芳华翻了翻眼皮,觉得英亲王妃若是在这里,估计会一巴掌扇过来打他回娘胎重造。
“我当面也嫌弃她。”秦铮道。
“有你这样背后嫌弃娘的儿子吗?”。谢芳华回头瞅了他一眼。
秦铮“唔”了一声,“我娘有时候实在讨人厌。”
“我是没意见。你娘该有意见了!”谢芳华闻言忍不住好笑,推开她,向内院走去。
秦铮咳了一声,“不如让他去做英亲王的儿子,我来做他吧!那样我入赘给你家,想来你也没意见。”
谢芳华捶了他一下,“你也弄个身世出来,也是忠勇侯府的外甥,是我爷爷的外孙子,是我和哥哥的表兄弟,我也安慰你。如何?”
秦铮伸手搂住谢芳华的腰,有些郁郁地道,“你对他可真好,从来没跟温言软语过。”
谢芳华想笑,却真的没有笑的心情,点点头,离开了海棠苑,向芝兰苑走去。身影转过廊柱一觉淹没。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好睡一觉。”秦铮拍拍谢云继肩膀。
谢云继点了点头。
谢芳华看了一眼天色,温声道,“今日天色已经晚了,这样,明日一早,我们去找爷爷。听听爷爷怎么说。”
谢云继摇摇头,“我突然知道自己身世,一时接受不了,跑来了你这里,还未曾听他们的想法。”
“这件事情爷爷和哥哥怎么说?”谢芳华看了秦铮一眼,看向谢云继。
“说得虽然也有道理!但何不免除后患?”秦铮道。
“他们能轻而易举,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南秦京城。这南秦各地定然有他们的暗桩。”谢芳华沉思,“我在想,就算他们回了北齐,公布出了消息,北齐也不是只有玉家一手遮天。北齐王当真如传言一般爱重姑姑的话,如今姑姑被救好了,还是北齐皇后。玉贵妃和玉家想施为,是不是也要受到掣肘?另外,当今皇上就算要对谢氏盐仓发难,却难得不顾及姑姑?当年,她可是代替大长公主嫁去北齐的,皇室从这一点上,也欠了姑姑一个情。忠勇侯府是你的外公家,庇护你,又又何不对?皇上就算抓住机会刀锋指向谢氏盐仓和忠勇侯府,他的理由是不是也立不稳脚?不能一下子置忠勇侯府于死地。”
“若是让他们回到南秦,一旦我身世公布出去,那么皇上便会对谢氏盐仓发难!”谢云继摇摇头,“他们养我一场,定然不能将他们推向刀锋。所以说,一定不能让他们回去。”
秦铮点点头,“有可能!至少你在忠勇侯府,他们便动不了你。”
谢云继面色微变,“他在南秦京城的地盘,要杀我难如登天。那么一定会选择第二种了。”
“这个也有两种,一种,是杀了你。免除后患,使得他能顺利登上王位。毕竟如今北齐两相抗衡的两大势力除了皇后就是玉贵妃了。尤其玉贵妃还有玉家。皇后的儿子若是死了。那么他便没有对手了。第二种,是他们回去后,将这个消息公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