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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知道玩,都多大了。可该议亲了。”皇后欢喜地敲了秦怜脑门一下。
秦怜也十分高兴,欢喜地道,“皇婶,我长着耳朵呢,且耳朵好得很,听得清楚。是皇叔终于松口放秦钰哥哥回京了。这可真是大好事儿。秦钰哥哥回来,又有人陪着我玩了。”
“怜儿,你听见了吗?皇上终于吐口了,钰儿就要回来了!”皇后紧紧地握住秦怜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己。
“奴才怎么敢说胡话糊弄您?皇上是真这样说。据说当时三皇子、五皇子的脸都变了。”小太监立即道,“娘娘您可得注意些,别因为太高兴而不顾及身体,否则四皇子回来见到您腿伤不能走路,肯定要伤心一番的。”
皇后本来坐在踏上,闻言腾地站起身,因她腿不好,险些栽倒,被秦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才免于栽倒,秦怜正惊吓的空档,却见皇后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盯着小太监欢喜地问,“真的?你说皇上真传出话了?”
那小太监闻言立即笑了,作揖道,“奴才恭喜娘娘,皇上已经传出了话,说四皇子在漠北立了军功,如今又赶上墨珠之事,经英亲王、左右相附和同意,让四皇子拦截住燕小侯爷,即日起回京。只不过圣旨要明日才下达下去。”
“自从皇上登基,裕谦王去了岭南的封地后,再没进京。这一回皇上是要招裕谦王进京了。”皇后怔了怔,立即急迫地问,“那钰儿呢?关于钰儿,皇上可有旨意?”
“英亲王府的大公子在昨日就被皇上派了差,去剿匪了,不知何时归来。其余人都远在数千里外。不是一日两日能赶回来的。暂且还追查不了。”小太监话音一转,“不过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说下个月是英亲王的寿辰,请岭南裕谦王带着两位公子进京给王爷贺寿。”
皇后有些失望,“那其他人呢?本宫记得墨珠一共十个。除了这五人,另外还有岭南裕谦王的两位公子,以及英亲王府的大公子秦浩,再就是永康侯府的小侯爷燕亭,以及钰儿。”
“皇上当时查了在场的铮二公子、谢世子、八皇子,又将三皇子和五皇子叫去了法佛寺。”小太监看了皇后一眼,见她听到三皇子和五皇子时立即立起了耳朵,他摇摇头,“这五人身上都有墨珠,墨珠并没有丢失。暂时排除了牵扯。”
“关于墨珠之事,是如何彻查的?”秦怜板着小脸问。
“是!”小太监垂首。
“人若是来了,命人挡在宫外。就说本宫今日谁也不见。”皇后吩咐。
“奴才打探到,永康侯夫人似乎要进宫来见您。”小太监道。
“怎么个坐不住法?”皇后问。
“如今谢氏长房已经一片鸡飞狗跳了。”小太监话落,又道,“自从娘娘命奴才彻查散步谣言之人,奴才命人擒住了永康侯夫人陪嫁那婆子,永康侯府的人也坐不住了。”
皇后点点头。
小太监道,“皇上已经下旨,命五千御林军围困住了谢氏长房的府邸。等待处置。”
皇后看了一眼秦怜,不太明白忠勇侯府的小姐怎么短短两次见面就让她喜欢至此。就她所知,这么多年,这孩子可是个小人精,虽然和宫里的公主们关系都极好,但也都保持着三分疏离。但是对谢芳华就不同。让她疑惑到底是因为她是秦铮看中的女子,还是因为谢芳华本身让她喜欢。她压住想法,问道,“既然查出来是谢氏长房,对谢氏长房如何处置?”
“好一个胆子大的谢氏长房!”秦怜冷笑了一声,“同出一脉,竟然如此对一个弱女子下毒手,他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小太监点点头,“这个准确无误,当时皇上亲审,王爷、左右相、谢世子等人都在场。”
皇后点点头,“你说那假和尚受谢氏长房的人指使,要害了芳华小姐,毁其容貌?”
“那死士已经死了,是其身上找到的墨珠。并不能确定皇子王孙任何人是主谋。如今皇上正在逐一彻查呢。”小太监道,“只能确定那死士应该是与几位皇子王孙有牵扯。”
皇后的脸色更是凝重,“怎么会有墨珠?难道是几位皇子王孙何人指使的那死士?”
秦怜立即看向皇后。
“是,内卫是这样禀告的,郡主您没听错。的确是从死士身上找到了墨珠。”小太监回话道,“就是几位皇子王孙以及谢世子和燕小侯爷身上才有的墨珠。普天之下,只有十个。”
秦怜听罢睁大眼睛,“你说什么?那死士身上竟然找到了一颗墨珠?”
小太监在外面禀告,“无忘的尸首本来抓住了,但在皇上到法佛寺的时候,竟然趁接驾的功夫悄无声息地从达摩堂大殿佛祖佛像的密道下丢了。英亲王妃拿捏住了两个杀手,一个是死士,一个是假和尚。那个死士的身上竟然找到了一颗墨珠,脚下有柳条的纹理。那个假和尚被拷问出来,是受谢氏长房的人指使,要害了芳华小姐,毁其容貌。”
大约响午时,法佛寺又传回消息。
二人又在门口站了片刻,进了内殿。
秦怜点点头,只要是她娘、哥哥、谢芳华三人都没事儿,她也就不担心了。
皇后面露端凝,低声道,“这种事情要查个透彻,不能依靠猜测。是不是永康侯府放的火,还是另外有人作乱,都要仔细地查明白。皇上、王爷、谢世子既然都去了法佛寺,定然是要追究这件事情的,我们妇道人家,就不要胡乱揣摩了。”
秦怜点点头,思索道,“法佛寺那边一着火,京城这边永康侯府就放出芳华姐姐的污浊圣佛的消息。皇婶,您说这火是不说永康侯府作乱放的?想要害芳华姐姐,连哥哥也恨上了。”
“既然无伤亡就是好事儿。”皇后对秦怜道,“你也不用担心了。”
小太监退了下去。
皇后对小太监摆摆手,“你下去吧!”
“皇上的人马刚到法佛寺。”小太监道。
“皇上呢?人马可到法佛寺了?”皇后也觉得原来法佛寺出了内鬼作乱,实在有些危险。
小太监垂着头,不再搭话。
秦怜心口有一股浊气,“什么天下第一佛门圣地,原来内里是藏污纳垢!戒律院的大师竟然暗中刺杀英亲王府的公子!真是活腻歪了。”
“李公子抓到人了,但是无忘大师死了。”小太监道。
“法佛寺的和尚竟然敢背地里搞刺杀?真是该死!”秦怜恼怒地问,“抓到人了吗?”。
“咱们的人没探听到具体消息,只知晓了个大概。似乎是法佛寺戒律院的无忘大师趁着大火刺杀铮二公子。后来右相府的李公子赶去,救了铮二公子。”小太监道。
“秦铮何时这么废物了?那刺客很厉害?”秦怜皱眉,哥哥也不叫了。
小太监摇头,“有人趁大火作乱,要刺杀王妃和铮二公子以及忠勇侯府的小姐,铮二公子据说是被那刺客打了一掌,其他人无碍。”
“被烧伤了?”秦怜追着问。
小太监生怕怜郡主再发脾气着急,连忙道,“虽然是受伤了,但是似乎无大碍。”
“他受伤了?”秦怜心里一紧。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太监回来禀告,“皇后娘娘,怜郡主,奴才查到消息,法佛寺的大火熄灭了,京中的女眷们无人伤亡,只是铮二公子似乎受了伤。”
二人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雨,齐齐想着,若没有这一场及时雨,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如意见二人站在殿门口,没有回屋的打算,便将披风给二人披上。
秦怜对皇后俏皮地吐吐舌头。
“你以后啊,也是个操心的命。”皇后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样说来我是白操心了!”秦怜顿时笑了,到底是展颜了些。
“王嫂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嫁入英亲王府时,清河崔氏就给她配了一只隐卫。”皇后拍拍秦怜的手,“更何况大婚之后,王爷又给了她一支隐卫,她前往法佛寺,自己也调派了随扈府兵。就算有人作乱,也不会拿捏不住。”
秦怜点点头,“那个恶人,的确是这样。”话落,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道,“我是怕有人趁机作乱。主要是担心我娘。”
“皇上、你父王等人离开的功夫不大,法佛寺距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也不近。他们现在怕是还没到法佛寺。别担忧,你哥哥是个鬼灵精,他宁可躲开不救火烧了整个法佛寺,也不会让自己被火烧伤。”皇后宽慰她。
秦怜“唔”了一声,“这样大火就能熄灭了,希望这雨下得再大一些。不知道法佛寺如今情形如何?”
皇后回过神,忍不住笑了,“我有眼睛,且眼睛还不花,这么大的雨,就在我面前,我怎么能看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秦怜才欢喜地拉住皇后的手高兴地说,“皇婶,您看见了吗?下雨了,下雨了。”
可是外面下着的天空上飘着的的确是雨。
这样的初春伊始,天气躁干,按理说,是不该下雨的。哪怕是春雨,也没有这么早来。
如意捧了两件披风从内殿出来,也看到天空竟然落雨了,不由得呆住了。
雨飘下,开始的时候有些小,不出一会儿,便大了起来,细细密密,连绵不绝。
皇后和秦怜齐齐一怔,同时回头,便看到了身后已经下成了细密的雨帘。
二人刚走到殿门口,身后的风忽然停了,天空有簌簌的雨滴飘落下来。
秦怜扶着皇后往内殿走。
皇后摸摸她的头,这孩子对她还是有心的,北方天空红成那样,指不定大火烧成了什么样。她也不想和秦怜干站在这里,点点头。
秦怜看了一眼皇后的腿,有些不忍心,“我不看了,如意姑姑说得对,就算我们在这里着急也只能是干看着。还是回内殿等消息吧!”
“那奴婢去给您和郡主拿一件披风。”如意知道怜郡主不进殿,皇后也不会进殿,伸手招来一个宫女扶住皇后,她跑去了内殿。
“我陪着你。不冷。”皇后摇摇头。
秦怜转回头,“皇婶,让如意姑姑扶着您进殿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娘娘,今日风大,您穿得单薄,不能在院中就待。染了寒热之症就麻烦了。奴婢扶您回殿内吧!就算您和怜郡主待在这里看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