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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饱喝足,打听得前方三十里外还有一个镇子,也就不再逗留,告辞了水老板,舍了大车,将三匹马牵了出来骑马前行。陈醉的擦伤经过几天将养,已经无碍。
一路往盛京去,渐渐地看到三三俩俩逃难的人,一路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间或有官兵在路边收尸,陈醉开始还动了想要帮那些面黄肌瘦的人的心思,可一个馒头递出去,一群饿极了的人都涌上来,差点没把陈醉几人给剥光了,好在胡刚和严谨功夫高强,好歹保得陈醉安然脱身,饶是这样,包袱中的食物也被抢了个精光,陈醉几人惊魂未定,有几个官兵见他们慷慨,骑的马也都是好马,竟然动了趁火打劫的心思,冲着陈醉几人就围了上来,口中呼喝着:“哪里来的劫匪?给我将抢来的马匹细软都留下”
严谨立即就有些忍不住要动手,陈醉不想惹事,拉住了严谨,三人策马狂奔,这才逃脱了被官兵劫财的危险。
一路进了下一个镇子,陈醉几人都皱起了眉头:镇上很乱,大约是为了防止游兵敲诈和难民哄抢,几家客栈居然都关门了胡刚和严谨敲了一通门,里面如同死寂一般,并无人应答,严谨火起,顾不得理会陈醉的劝说,一脚过去就将门栓给踹断了,里面一声惊叫传出,门开处,只见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连滚带爬地往后院跑,果然还是有人的。
胡刚上前拉住了掌柜的,将银子往他手中递过去,言明了不是哄抢的,那掌柜的才心中惴惴地接了银子,指着那大门嘟囔:“客官您力气大,一脚就踹开了们,可这门若是不修好,一时半刻就会有许多流民和败兵进来,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啊”
严谨咧嘴一笑:“放心,我在这里嘛,我先给你将门关上,回头再找些东西过来挡住就成。我只要在这里,保证不会有那不怀好意的人进来。”
见了这阎王一般的三人,掌柜的就算再不想接待,也不敢往外轰人,只能苦着脸将人往后院的上房带:“非是小人不想做生意,实在是这乱世逼得人没法子,几位既然进来了,就在这里歇息吧,我这里粮食前些日子已经用完了,如今也只得地窖中还有些土豆,我这就去给几位煮些土豆来。”
三人神色有些凝重:这才过了边关多远哪就一路的流民贼寇,若是进了盛京该是个什么样子?
掌柜的拿来了白水煮土豆,几人将就着吃了些填饱肚子,就各怀心思地睡了。
半夜里听得外面呼喝惊醒过来,陈醉还以为是流民或者败兵冲进来寻吃的了,正要招呼胡刚和严谨小心着些,出了房门却发现外面打架的正是胡刚和严谨,对面站着六个黑衣人,正打得难解难分陈醉顿时心头一凉:这装束,却不是流民或者败兵的模样,竟是前些天袭击自己几人的那些黑衣人
意识到自己站在外面不但帮不上任何忙,还可能给他们俩添乱,陈醉赶忙转身回房,将门栓栓好,谁知那些黑衣人却已经看到了陈醉,其中两个撇下了胡刚和严谨,扑向了陈醉的房间,那门栓不过是木头的,钢刀从门缝劈过,门栓应声而断,陈醉躲藏不及,只能飞速地往后退。
“你们是要什么?我有银票我给你银票很多钱”陈醉手忙脚乱地往外掏银票,那些黑衣人这次却并没有接,而是一言不发地冲着陈醉举起了刀子,这房间并不大,无处躲藏闪避,陈醉心中泛起绝望,也明悟过来:他们就是来要人命的,绝不是图财
关键时刻,只见严谨飞扑进来,胡刚随即跟了进来,将劈向陈醉的两把刀荡开来,一对一的情况下,严谨和胡刚还都是能占上风的,不过一盏茶功夫,那两个黑衣人就被逼得连连后退,见势不妙就要撤退,胡刚却从怀中摸出了一大把东西,冲着两个人就砸了过去,两个人回身不及,都被那暗器射伤,却因为胡刚并不擅长暗器,不过是割破了衣裳,擦破了些皮肉。陈醉正在心中暗叫可惜,那两个人跑出没有多远却都脚步一软就倒下了。
“有毒?”陈醉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是的,那日他们甩了一大堆的毒镖过来,我又加了些其它的毒上去,这次还给他们。”胡刚上前去将那两人抹了脖子,陈醉想要盘问的想法就落了空,胡刚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解释道:“他们既然是这身装扮来的,就不会轻易背叛他们背后的主子,何况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来审俘虏。”
陈醉一想也是,看严谨时,却见严谨也在点头。
“他们这次都栽在了这里,我们赶快赶路,他们的反应没有那么快,只要我们甩掉了他们三五天,他们就很难追的上我们。还是不要多想了,赶路要紧。”胡刚又说了另一个理由,陈醉和严谨都点头认可。回头想再找掌柜的帮忙煮些土豆,掌柜的却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陈醉三人自己去了地窖,背了些生土豆出来,连夜上路出发了。
第三卷 飞云城 第三十章 镇国将军
第三十章 镇国将军
因为知道了身后有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杀手,胡刚和严谨又弄了一辆马车,两个男人轮换着驾车和休息,除了下车解决方便的问题,吃东西和睡觉都在马车上,每日里十二个时辰不停不歇地赶路,三人都有些累得发愣。
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路太快了杀手追不上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不知哪里招惹的敌人已经放弃了的缘故,一路换马奔波着,十来天过后,三人居然安然无恙地到了东洲国的皇都——盛京。
到达盛京城外已经是下午时分,盛京正在戒严,城门口排了长长的进城队伍,士兵们对进出城的民众都严加盘查,稍微有些不对劲的,就扣留下来,速度自然快不起来。陈醉三人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轮到自己。因为有了上一次被水老板看出端倪的经历,陈醉早早就准备好了打点用的碎银子,在那士兵盘问的时候,利落地递上了碎银:“这位差大哥还请通融。”
那士兵得了好处,见陈醉几人都是蓬头垢面的十来日都未曾梳洗的模样,以为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也就不再计较,挥挥手就让三人过去了。
进了城,发现里面巡城的士兵也是很多,才走了一盏茶功夫不到,就已经看到了三队兵马经过。自古以来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都是茶楼酒肆,严谨几人也确实是累了,见有一家茶楼里面颇有些人,也就钻了进去,只是当此戒严时期,人们似乎都有些顾虑,并无大声喧哗议论的客人,陈醉叫了店小二过来点了些点心吃食和茶水,又给了他一些碎银子,店小二就将这盛京城中最近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陈醉三人听得店小二说完,见店小二退了下去,不约而同都叹了一口气:店小二说了,如今新皇尚未登基,镇国大将军怕生了变故,每日派人巡城,各地戒严,但凡有乱议论乱猜测者,都先打一通板子关几天再说。故而城里的百姓们都谨慎,不敢再胡乱议论。
看来沈坤真的失踪了,否则怎么会迟迟不登基呢?三人吃了些东西,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都愁眉苦脸起来,不知要从哪里下手找人才好。不管怎么说,也要先出去打探一下情况才行,在客栈中住着,总不能就将沈坤给等出来。陈醉分派了任务,胡刚和严谨一人往东一人往西,陈醉就从自己居住的城北客栈往南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是一路行来,只见路人行色匆匆,就连问一个吃饭口味最好客人最多的酒楼,都没人肯告诉陈醉在哪里有。看来这戒严果然是够严格的。陈醉正在一筹莫展,信步而行时,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一路高声呼喝着冲了过来,边冲边呵斥:“都让开让开”
陈醉赶忙让过一边,只见领头的一个高大的将军服饰的男子骑着枣红大马飞奔过去,后面长长的一队人马紧紧跟随着,也是一路飞奔。陈醉一眼瞟过去,那将军头盔下的脸怎么有些熟悉?脑中一个人影迅速与之重合,陈醉失声惊呼出来:“大牛”
“放肆我们镇国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跑在最后的一个士兵突然拉住了缰绳,那马从狂奔陡然被拉住,几乎人立而起,嘶叫着总算是在陈醉面前停住了脚步,那士兵手中的马鞭闪电般地冲着陈醉抽了过来,陈醉猝不及防,一鞭子就抽到了胳膊上,连带着背上都被辫梢带了一下,顿时跌倒在了地上,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起来。
见陈醉被抽倒在地,周围站着的民众立即潮水一般退去,生怕连累到了自己。陈醉顿时处于空荡荡的街心,醒目无比。那一队已经冲过去的人马听到了动静,纷纷调转马头回来,其中一个喝问道:“怎么回事?”
那抽了陈醉的士兵恭声回答:“此人竟敢直呼镇国将军的名讳,属下抽了他一鞭子以示禁戒”
“哼不知天高地厚”那喝问的士兵听了解释显然也觉得陈醉该打,拔转马头就去跟远远停住的将军禀报,陈醉见那将军挥挥手,调转马头又准备往前走,顿时急了,不再刻意压低了嗓子扮男声,恢复女声高喊一声:“大牛我是陈醉”
那将军身子抖了一下,双腿一夹马腹就冲了过来,近到身前,陈醉抬头看去,那张脸不是大牛却是谁?想不到当初陈家村那憨厚的大牛,如今却成了镇国将军,他跟着沈坤倒是真做出了一番作为。
大牛却已经跳下马来,蹲下身子细细地看陈醉,看着就皱起了眉头,陈醉生怕被误会,赶忙申明:“我这是易容了,我是听到了消息,从南云国赶过来的。”
“你真是醉儿?”大牛有些不敢确定,见陈醉连连点头,当下将陈醉从地上拉了起来,搂着她的腰纵身上马,口中吩咐道:“先回宫。”
士兵们一阵整齐的答应差点把陈醉的耳膜震破:“是”
进了宫,陈醉也不知道到底被大牛带到了什么院子,几个宫女拿了女子的衣物进去给她换洗,大牛却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