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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仍是没有动,宫女们又劝:“太医很快就来了,娘娘还是换件衣裳才好诊治,否则时间耽误长了,可别延误了伤口留下疤痕那奴婢们就万死莫辞了”
“啪”一声脆响,劝说的宫女挨了媚儿一巴掌,只听媚儿冷冷地盯着那倒霉的宫女叱责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指责我穿衣不妥当?自己去后面打自己二十个嘴巴子”
那宫女吓得脸色惨白,连伸手去摸麻木的半边脸都不敢,只是嗫嚅着磕头认错:“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后面认罚。”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往后面去了。
东方泽一路将陈醉抱回了御书房,下令掌灯,又下了帘子,随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下令将门关上,没有命令不许进来。几个侍卫闻得那醉人的香风,又见皇上急慌慌的模样,赶忙垂了头遵命办事,心头却都在犯嘀咕:这青天白日的,皇上怎么这么猴急?抱回了御书房来,又不是宫女嫔妃的服饰,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皇上如此急色?虽有各种好奇,侍卫们却不敢多问一句。
进了里间,东方泽将陈醉放到榻上,这才真的信了媚儿的话:从露华殿过来走了这么远,陈醉身上的香味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浓郁,这还真是陈醉自身散发出来的香味。如此奇特的现象闻所未闻,东方泽凝视片刻,压抑住了想要将陈醉抱进怀中好好疼惜一番的冲动,低声唤道:“出来吧。”
一个身着黑色滚暗金边长袍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御书房中,若是陈醉此刻清醒,恐怕会惊呼出声:这竟然是国师,这御书房中有密道国师无声地拱手一礼,东方泽一招手:“你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媚妃说她喝了酒以后眉心就出现了这印记,身上也开始散发阵阵花香。你见闻广博,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妥?”
国师闻言快步上前,看了陈醉的眉心,又用力吸了两口花香,这才惊呼出声:“醉凝香这真的是醉凝香”
“醉凝香是什么?是毒药还是别的东西?”东方泽显然甚少见国师如此失态,当下急急地问。
“微臣斗胆冒犯,想亲手摸一下她的眉心,不知可否?”国师却并不回答东方泽的话,而是躬身请示。
东方泽怔了怔,挥挥手答应了:“摸吧。”
国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捻了捻陈醉的眉心,又缩回手来细看,指腹清爽白净,并无任何颜料在上面,东方泽看得仔细,知道国师是想确认那印记的真伪,待他看完又问情况,国师依然不答,而是一跪到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真的是醉凝香天佑我朝啊”
“你说个明白。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东方泽皱起了眉头。
“曾有传闻,十六年前被灭国的贝月国皇帝宠爱花贵妃,花贵妃怀上龙种之时,曾秘密服用过醉凝香,这种花极其罕见,十年一开花,开花时间不过一个时辰,花开之时十里飘香,而开花前后的绝大多数时间,这种花的整株却都是生长在地底下的,极难寻获。须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碰上,而采摘方法和保存方法也都极其讲究,需得在花开时分用金刀割下,密封存放于极品羊脂白玉制成的药盒中,即便如此,保存时限也不过十天,过了这个时间醉凝香就会干枯凋谢,再无任何用处。
“说重点。服用这醉凝香有何用处?”东方泽不耐烦起来。
国师微微一笑:“醉凝香只有两点用处:其一是让孕妇皮肤姣好身子强健,能让生产更加顺利;其二嘛,若产妇腹中怀的是女儿,这生下来的女儿血脉中就能继承下醉凝香的奇特香味。若是用特殊方法激发出血脉中的药效来,此女每每喝醉酒后,眉心就会浮现出醉凝香的花型来,而身上也会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竟然是这样?”东方泽也是惊呼出声,“那这醉儿姑娘,竟然是贝月国的长公主?”
“应该是这样没有错。”国师得意得摇头晃脑,“据说当年给花贵妃服药的大夫并非太医,而是江湖传闻的阎王敌沈神医。那次之后,沈神医就销声匿迹。而尚未等孩子出世,贝月国就祸起萧墙,贝月国的大将军何琼谋反,和西京国联合起来杀光了贝月国的所有皇室,花贵妃在战乱中不知所踪。想来,这陈醉就是贝月国皇帝的遗腹女儿。”说着,国师口干舌燥,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往嘴里灌。
“国师请继续说下去。”东方泽心中发急,眼睛却越来越亮,“莫非从她身上真的能找到那些东西?”
国师捋了捋胡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这些年微臣一直在调查当年贝月国灭国的真相,已经证实了当年贝月国的皇帝并没有当场被诛杀,而是受了伤后,通过密道逃了出去,密道中存放的所有财宝足可以重新建国,却都被死士转移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可以说是富可敌国。若是能得到这笔财宝,皇上多年来忧心的军费就能迎刃而解,只要将我军的武器铠甲都全部置换,再重金购买大量上好的战马,让儿郎们好好操练,过不了几年,灭掉西京国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第三卷 飞云城 第十九章 消息(上)
第十九章 消息(上)
东方泽闻言激动起来,坐到了床上仔细看陈醉的脸,越看越觉得迷人得紧:“国师,那你说说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皇上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我们还有两件大事要确认和处理。”国师的声音十分凝重,刚才的高兴劲儿倒是一点都没留下,“除了当年的阎王敌,没有人知道花贵妃在服用醉凝香时使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来压制醉凝香的药性,才能让她并不是一出生就遍体生香,而需要通过药物来激发。醉儿姑娘的血脉中的药力已经被激发出来,而激发这种药力的方法只有阎王敌沈神医自己知道。”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东方泽却已经明白过来,不由得眉心剧跳:“你是说,这阎王敌找到了陈醉,并且用药物已经激发了她体内压制住的药性,才会一喝酒就遍体生香?”
国师点头:“或者是阎王敌的后代找到了陈醉。并用手段激发了她的药性”
“后代?你是说沈坤?”东方泽赫然起身,一拳击在自己掌中,怒不可遏,“他既然知道陈醉血脉中有醉凝香的药性,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陈醉的身世。难道他已经通过手段得到了那批财宝?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否则陈醉在南云国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他为何不想办法将她带走?那是因为带走陈醉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他才会抛弃了这个所谓的弟子。他需要大笔的钱财立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他再也不需要陈醉了。”
“皇上稍安勿躁,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且不说这陈醉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灭国,只是单说陈醉是在哪里出生的?花贵妃人呢?陈醉六岁被收养之前到底去哪里了?她是被什么人养到六岁的?为何六岁之后会被一个深山老林中的农夫收养了?为何她任何的记忆都没有了?我们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查不到吧?我们也调查过,陈醉身上并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也没有任何形迹可疑之处,若只是凭借一个流落在外的奶娃娃就能找到财宝,那这财宝是不是也太容易找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沈坤再聪明绝顶,也不可能从身无长物的陈醉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东方泽又愣了一愣:“按国师的说法,就是这财宝尚未被沈坤找到?”
“应该是没有找到。”国师又分析了细作从东洲国传来的战事消息,“沈坤的军队的兵器马匹并无大量补充置换的情况,倒是有些资金紧缺的样子。”
东方泽皱了眉,踱着步有些不满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从她身上并不能找出财宝来,国师却何出‘天佑我朝’的话?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么?”
国师却乐呵呵地摇手:“皇上请想,这贝月国的长公主,也是贝月国如今唯一的后代就在我们这里,若是皇上娶了她,善待她,只要当年的花贵妃和那批财宝的知情人知道了她的身世,还怕不能跟他们联系上么?若是我们能够跟他们联系上,那就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了。毕竟无论如何,这长公主也是贝月国如今唯一遗留下来的血脉了,他们既是皇室的死士,自然会忠于长公主。若这长公主成了皇上的妻子,那他们岂不是皇上的人了?”
国师说罢,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能成为一国之君,能成为国师,自然都是聪慧过人之辈,只要有一丝希望,都想尽量将所有的利益都最大化,既然当初的调查确有其事,那就一定要尽全力去实现目标。
看着榻上娇柔芬芳的女子睡得正是酣甜,东方泽嘴角不由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哪怕是无盐嫫母,为了那富可敌国的财宝,为了国家的繁荣兴盛,也要将她娶为皇后好好儿地供着,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子如此特别,淡然洒脱得不符合她的年纪,又有如此绝色的容貌,这几年的相处下来,自己本就有些动心,如今更是确定了她的身份,娶为皇后是一举数得的事情,自然要尽力实现的。
见东方泽已经都了解了,国师无声一礼,悄然退下。
陈醉身上散发的花香芬芳甜美,东方泽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后宫又颇多佳人,自然欲望旺盛,如今见陈醉此等情态,早已经蠢蠢欲动,当下上前就想伸手去解衣裳,却听陈醉突然咕隆了一句梦话:“先生真的不要我了么?”当下脸色一白停了手,理智也重新回到脑中:陈醉心中还有沈坤,若是自己强要了她,怕是最后让她恨之入骨,那自己就弄巧成拙,这么多年的君子都白做了。须得谨慎
脑中一清明,虽然欲望不能得逞而怅然若失,东方泽也立刻就转身离开了榻边,大步出去唤人来给陈醉更衣沐浴伺候着,自己反而出了御书房,一路往露华殿去了:这勾起来的yu火,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