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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个病症并不好治。
陈醉的脚能够行动了,总是尽力地帮着沈坤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按照沈坤的方子配药熬药,没事就陪着忘姑聊天说话。
从心底里,陈醉很感激沈坤能帮助治疗忘姑,虽然也曾怀疑过他们认识,甚至关系亲密,但这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想的,自己不过是沈坤的学生,并不是其他。
陈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选择了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因为帮助人而单纯地快乐着。尽管忘姑大多数时候,并不搭理陈醉喋喋不休的话语,只是呆愣愣地在院子里坐着,眼睛不是望天就是看地,仿佛那青石铺就的院子很值得研究一般,又好似在天空捕捉她消失了的记忆。
砚墨的态度很奇怪,阿七也是如此,看陈醉的眼神跟看怪物差不多,陈醉开始并不在意,他们俩的行为,在陈醉看起来,也跟怪物差不多,反正都不是正常人,就都无所谓别人的眼光了。
这天陈醉正在厨下熬药,突然感觉厨房的光线暗淡了,正在纳闷,抬头看时,却是阿七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看到陈醉有些奇怪地问询眼神,阿七冷声说:“你很高兴?”
“啊?”陈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阿七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生收留忘姑,为她治疗,你很高兴?”阿七又问。
“啊?哦!是啊!”陈醉点点头,有些莫名其妙,这话问得还是有些没头没脑的。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阿七走了进来,凑近陈醉压低了声音问。
“你怎么了?”陈醉很奇怪,俩人虽然平日甚少交流,可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没有恶言相向过,阿七怎么会突然这样说话?
“你不喜欢先生?”阿七挑眉问。
“你说什么呢!”陈醉红了脸颊,“我才十岁,我什么叫做不喜欢先生?”
“你别拿那个话来搪塞我,喜欢不喜欢,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如果不喜欢,那天你为什么会见先生抱了卿卿,你就砸了自己的脚?”
“我……”陈醉脸红到了脖子根,嘟囔着辩解,“我那是吃惊,并无他意!”
“真的?”阿七侧了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醉,眼中是满满的怀疑。
“真的!”陈醉肯定地点点头。
“如果是真的,你就真是个缺心眼儿的!”阿七嗤笑一声,“先生对你与别个不同,自然是有好感的,可你也别迟钝到这个地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我……我……”陈醉结巴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你若是心里知道,却装傻,那你也太托大了!”阿七踱了两步,扭头看着陈醉,门外的阳光进来,照在陈醉红扑扑的脸颊上,美得不似真的,可这小美人儿却稍显稚嫩,尤其是在卿卿面前。
陈醉目瞪口呆地看着阿七,想不到一向寡言的阿七,居然会突然说这些。
“前有千娇百媚的卿卿,以未来的正室自居,眼下又有这绝色娇憨的妇人,先生对她温柔体贴无比。而你却不过十岁,眼下绝不是先生心目中的良人。她们才更有机会。你若是不把握住了先生的心,等他喜欢上了卿卿和忘姑,以后娶了她们的话,等你长大,你是准备给先生当二房还是三房?”阿七直白无比。
也是!让一个天桥底下卖艺的姑娘拐弯抹角地跟人说话,似乎本身就是个难题。
“七姑娘,你怎么跟我说这些?”陈醉支支吾吾了许久,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这样的话,哪怕是村中最粗俗的村妇们,都未必说得出来。
阿七陡然住了脚步,声音也微微高起来:“我是当你与一般的小女子不同,对我也很好,今日才会来提醒你。不要等到先生娶了别的女子,才着急懊悔。须知一个男子的心若是没有定下来,就随时都会成为别人的。我虽是江湖女子,却也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不求王侯做夫君,但求白首不相离。所以我认定了砚墨,此生他就只能是我的男人,若有一日他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他,然后自尽。”
阿七说到最后,杀机隐现,竟然让陈醉有些害怕:她这话是认真的!
“若你跟其她女子一般,也愿意做那三妻四妾中的一个,那就当我阿七看错了人,今日的话,就当我没有说。”阿七说完似乎是有些疲累,不愿再多说,挥挥手,就走了。
陈醉满心的震惊:这个世道,都在宣传男尊女卑,都在要求女子忠于夫君,有钱人家的男子却几乎都是三妻四妾,阿七一个江湖女子,却能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话本戏文中唱的么?现实中也能如此?
若是真的跟先生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出诊,自己在家做好了饭等着他,他不出诊时,两个人一壶茶,迎着清风斜阳,看儿女绕膝……陈醉想着又红了脸,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绮念晃荡出去: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可若是如重生前一般做皇上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完全不可能的,想着那些嫔妃们娇媚诚恳的笑脸,那些笑脸背后无声息之间就致人于死的阴谋诡计,陈醉想着就白了脸打了个哆嗦……若是真的能跟心上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再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吧!
“醉儿!药熬好了没有?”沈坤的声音传来,他正在忘姑的房间内给忘姑施针,这会儿大约是收了针了,到了该给忘姑喝药的时间了。
陈醉闻声这才醒过神来,口中答应着,低头一看立即惊跳起来:老天爷,火势太大未及时控制,药已经烧得沸腾了,沿着药罐儿边上漫出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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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是一夫一妻制的当代,都显得尤为珍贵,希望所有看丫头的文的亲亲们都能与心爱的TA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窗外的鞭炮声已经响起,家中的饭菜香味已经开始飘散,丫头听着席琳迪翁的歌码下今年的最后一行字,祝各位亲亲新年快乐!
我爱你们!
丫头于除夕夜17:26留。
第二卷 鸡鸣镇 第十五章 醋意
将剩下的药汁儿端了过去给沈坤,沈坤接过来有些奇怪地问:“怎么这么少?”说着端起来尝了一口,又自言自语地说:“也并不浓啊!”
陈醉酡红了脸颊没有说话,只是搓着衣角有些局促地看着沈坤,好在沈坤并未深究,只是将药递给了忘姑,忘姑看了一眼沈坤,接过来微微一笑,将药喝了下去。
不几日,陈醉的脚趾好了,又去前头跟着卿卿看她处理事情。其实平日里卿卿并不亲自去接待那些客人,那些事情都有老鸨子和掌柜的处理,只有出了掌柜的和老鸨子处理不了的事情后,卿卿才会出面去处理。
很多时候卿卿并无什么事情,就会在阁楼上沏一壶茶握一卷书,静静地呆着。此时那些婆子们是不会跟着的,只有两个贴身的小丫鬟会在旁边伺候。绿珠就是其中一个。
陈醉被允许跟着卿卿一起在阁楼中呆着,而当卿卿一言不发地时候,陈醉也会自觉地去拿一卷书,坐在窗边静静地看,陈醉爱书,看书的时候常常会忘记一切,因此并不知道卿卿会在她入神的时候,悄悄地观察她。
陈醉认真看书的侧脸很好看,颇具英气的剑眉下柔媚似水的丹凤眼,一点朱唇小巧红润,这个小女子总有一种从容淡泊的气质,并不是特别精明的女子,却总能引人的注意,让人不容小觑。
沈坤对陈醉的包容甚至纵容,让卿卿无比嫉妒,曾经卿卿也是骄纵的,沈坤也对她很宠溺,而现在看到沈坤对陈醉的好,卿卿却心中泛酸:沈坤对陈醉的好,似乎比起对自己更多一些,至于到底多了哪一些,卿卿却说不出来。
陈醉看书看得入神的时候,绿珠从外面进来,凑到卿卿面前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卿卿皱起了眉头:“现在怎样了?”
绿珠又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卿卿抬起了身子:“去看看。”
陈醉看得入迷,却听卿卿招呼:“醉儿妹妹,我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啊?”陈醉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卿卿,见卿卿正袅娜地站在自己面前,微微笑着。
“哦!”陈醉反应过来,放下了书卷,起身跟上了卿卿的脚步。
几人边走边听一个老鸨子在介绍情况,这次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地主一定要让已经被人包了的春意跟他喝酒,偏偏今日包了春意的是一位贵人,得罪不起,这老地主多喝了些酒,竟然开始撒泼起来,春意不来,他就在地上躺着心肝肉肉地乱叫,将个仙客来给搅扰得鸡犬不宁。
“那为何不将他丢了出去?”绿珠跟卿卿的日子长了,颇有些心高气傲,见不得这些无德的老东西那个劲儿,撇着嘴说。
“我们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求的是财,没有特别过分的情况,不能将客人往外扔,只要那人被扔了出去,此生他可能都不会再登我们仙客来的们!那等于是将钱往外扔!”卿卿正色道。
陈醉吃了一惊,却又深以为然,许多的道理,还真不是自己知道的,人若不说,或者自己一生都不会知道。
待得到了厅中,见了那地上撒泼打滚的老地主,陈醉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掩住了嘴:这不是重生前自己带着媚儿流浪时碰到的那个无耻的老地主么?想当初他施舍自己饭菜时一副菩萨表情,待得后来要求自己跟媚儿给他做妾时那凶神恶煞的神色,陈醉心中泛起强烈的鄙夷:想不到这老匹夫还喜欢来逛青楼!
“你去问问他,到底是要怎么样?”卿卿让一个老鸨子上前去问。
那老鸨子得令上前问,老地主已经在地上滚得全身是灰。闻言只是嚷嚷:“我的春意儿啊!我的心肝儿肉肉哇!”
老鸨子想要上前细看,一阵浓烈的酒气冲上来,直冲得老鸨子往后连连后退。连连挥着手退回来:“这老货,已经醉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