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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边说边自己想着也有些心虚,藤婶子的声音也渐渐小下来,待得将那天的事情说完,回头看看陈全儿和长旺家的,却又胆气陡然壮了起来:“既然你说是自己家的东西,为什么今日在这里,你们两个神色如此慌乱?若是陈全儿果然是在做好事,为何却不能理直气壮?若是长旺家的与他没有奸情,何不当众证明?”
此事却要如何证明?藤婶子这是有些强词夺理了,可看看俩人的神色,却又果然是有些不对劲,众人的眼神顿时都暧昧起来,周围说什么的都有。藤婶子见人群中许多都有跟自己一样的怀疑,心中得意,也渐渐的昂起了头,有了底气。
族老看看底下,突然双手抬起,微微往下一按:“各位稍安勿躁,既然长旺家的说银钗是长旺所赠,想必长旺一定记得这银钗是个什么样子吧?长旺?”
众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椅子上虚弱的长旺,昔日陈家村最好的猎户,如今却形如枯槁肤色惨白,还要来当众为自家娘子是否红杏出墙作证,看着着实让人心生唏嘘。
长旺抬头看向族老,举起一只手来:“拿来让我瞧瞧。”
长旺家的猛的抬起头来,看向长旺,又看看周围,在长旺肯定的目光下,终于上前,将已经收入怀中的银钗递给了长旺,颤抖的双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
长旺接过来,细细端详,在众人屏息的目光中,良久,长旺终于点点头,肯定地道:“这是我送的银钗。”
“不会吧?”人群中一片惊呼,既然是长旺送的,这两个当事人何苦如此惊慌?有一个嘴快的立即追问一句:“长旺你别是甘心戴绿帽子吧?”
长旺和长旺家的闻言立刻涨红了脸,长旺家的却是已经泪光盈盈了。长旺顿了顿,侧头看向同样涨红了脸的大牛他娘,温言呼唤:“娘,你来看,这个是不是我当日成亲时你给置办的那套玉簪花的银钗环中的一件?”
大牛他娘闻言,赶忙也凑上前去,一些好事者也凑上前去,只见长旺指着其中一片花瓣说:“娘,你看这个花瓣,当日刻画了两条花蕊在其中,我当日还说要不要返工重新打呢,是娘说两条花蕊在一个花瓣上寓意好,我才没有让工匠重新打的。娘还记不记得?”
众人看去,果然其中一片花瓣上是刻有两条花蕊的。顿时纷纷点头,连大牛他娘仔细看完之后,也是点头:“这是我家长旺当日亲自去订做的,我亲手拿回来的。这花蕊做得确实是与一般的银钗有不同。我儿不说,我倒是差点忘记了。不会错,是我家儿媳妇的!”
眼看着三言两语之间,立刻就明朗起来,众人顿时都纷纷朝着藤婶子的方向“呸”个不停:“这个娼|妇!一向都爱乱嚼舌根,如今越发变本加厉,也该有今天!”
“倒是冤枉了人家陈全儿!人家一片好心给送回来,却平白摊了个勾引良家妇女的罪过!”
“看看长旺家的,都已经委屈成这样儿了!”
“大牛他娘不会帮衬着自己儿媳妇遮掩吧?毕竟家丑不外扬嘛!”也有好事者如此猜测。
“怎么会?大牛他娘一向就看长旺家的不顺眼,还遮掩呢!有个好借口治死了她不用担责任我看她倒是乐意得很!”立刻就有人反对,声音还不小,说得大牛他娘红了脸。
长旺看着长旺家的,当着众人也不避讳,伸手将长旺家的的手拉过来,柔声说:“这两年,苦了你了!”
长旺家的羞得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待到听得这句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将围观的众人吓了一大跳!
“大家安静!”族老突然扬声高喊,没法子,他咳嗽了好几声,都压不住这激动的人群,“大伙儿觉得,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将水藤家的逐出陈家村!”
“对!逐出陈家村!”
“逐出陈家村!”
藤婶子惊慌不已:虽然平日里爱嚼舌根,却不过是个发泄和嫉妒的意思,总见不得人比她过得快活,巴不得所有人都比她过得坏,如今眼见真是自己冤枉了人家,想必人家不肯善罢甘休的,一时不知如何收场。无论如何,也是不想被休弃的啊!
看着激愤的人群,藤婶子终于落下泪来: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长旺家的一般,总是被婆婆非打即骂,也有无数的人对自己报以同情,如今怎么会突然就人人厌憎了呢?
“我错了,请你们饶了我吧!”藤婶子突然跪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开始磕头认错,须知只要从族老口中说出了让水藤休妻的话,这件事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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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情节过于紧凑,今夜十二点过后更新下一章。
请亲们相信丫头,不会写脑残型的女主。让我们一起看着她摔倒,再站起来,然后,在痛苦中成长。
各种求。
第一卷 陈家村 第四十一章 你答应过我
村民们顿时都静止下来,这如同做足了准备要打倒一个顽强的对手,对手却突然投降了,这让卯足了劲准备批斗的村民们都有些猝不及防。
陈醉心中暗暗感叹:人性或许就是如此,往往恶人一低头一落泪一悔改,只要态度诚恳得足够打动人,反而比弱者更容易获得同情。
“你也有今天?往日挖苦我多少次呢?说得我被村里人瞧不起,只能背后偷偷流眼泪,你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陈家村!”一只手有残疾的鱼儿嫂“呸”了一口,言语中全是恨意。
“鱼儿嫂,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这不是知错了么?以后不会了吧?原本也不是什么坏人的,只是这几年有些糊涂了。”有人为地上跪着不停磕头的藤婶子求情。
“藤婶子这几年确实是越发过分了,说话只管往刻薄了说,全不管有没有凭据会不会害人!看看把大牛他娘逼得,这么要强的人都忍不住要找族老来评理伸冤。若是个懦弱的,说不定没胆子来对质直接就投缳了!这样的性子是需要教训教训才能长记性。”有人还是觉得应该惩罚,言语中却似乎并不赞同直接逐出村子的想法。
“哎呀!经过这一次,她是再不敢的了!看看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从她婆婆死后,再没这么狼狈过了!应该是长记性了的。”有人看不过意,为藤婶子主动认错。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要处罚藤婶子的,也有说要饶恕的,倒是比大牛一家子更加操心。
见晒谷坪乱成一锅粥,族老皱了皱眉头,咳嗽几声并未镇住场面,反而引得真咳起来,只得再次高呼一声:“诸位请安静!听我说!”
众人缓缓安静下来,族老这是准备要宣判结果了吧?
“今天的事情,是因为水藤家的言语不慎引起了风言风语,这直接导致了长旺家的名声受损,各位觉得我说的这个是不是事实?”族老开始为今天的事情做总结。
“是!”声音整齐划一,事实确实如此,村民们自然认可。
“大牛他娘提出来了,若是最后断下来这桩公案是长旺家的与陈全儿有私情,就将长旺家的沉塘,而若是水藤家的无的放矢毁人名誉,就要让村人一起责成水藤休妻,将水藤家的逐出村去,有没有这回事?”族老又问。
“是……”声音有些参差不齐,比刚才小了很多。族老这话让村民们以为族老准备真的将藤婶子逐出村子去,见她跪在地上的凄凉模样,都心生怜悯,不好再附和了。
“按规矩呢,水藤家的如此行为,是应该被休掉逐出村子的……”族老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然后很满意地看到:四周出奇地安静下来,只有藤婶子无措地抽泣声,连长旺家的都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垂着头任由长旺拉着她的手,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族老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满足,于是又开口接上下面的话,“但是呢……我们都不是当事人,还是应该听大牛他娘和长旺一家人的意见,若是他们坚持要逐人,那也只好就这样了……”
这边厢族老的话未说完,众人却都已经听懂了:就看大牛他娘和长旺一家人的意思了。这下倒是将球踢给了大牛他娘,长旺家的是从来不敢有跟婆婆不同的意见的。
大牛他娘愣住了,看看地上的藤婶子,正好对上藤婶子微红的眼,正满带祈求地看着她;看看族老,族老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只是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看天上的白云。而周围的村民们却都齐刷刷地盯着她,就等着她做决定,大牛他娘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说:“那就略施惩戒,不要让她离开村子了吧?”
其实这小村庄里的人,谁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不过是经常为一点小矛盾吵吵闹闹,没有几个真正坏透了的。大牛他娘虽然经常也打骂长旺家的,可并不是以害死长旺家的为目的,主要还是日子不顺心,胸中气难平,才会频频拿长旺家的撒气。故而看到众人的表情,大牛他娘是断然不会再说出要休掉逐出村子的狠话了。
“长旺,你们两口子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么?”族老看向长旺两口子,有长旺在,哪怕是个瘫子,那也是一家之主,代表着全家,故而族老不需要问长旺家的的意见,直接就问长旺了。
“我们并没有其他意见。我娘说的就是我的想法。”长旺轻轻点头。陈醉发现,长旺倒是有着一般村民没有的果断,并无痛打落水狗的嗜好。
族老点点头,示意众人听他判这桩公案:“既然大牛他娘和长旺都没有要将水藤家的逐出村子的想法,我这里有个意见,大家听听可行否。”
“鉴于水藤家的肆意破坏长旺家的和陈全儿的声誉,判水藤家的赔给陈全儿和长旺家各一斗米作为赔偿,各位觉得可行否?”族老撸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地,不像在判决,倒像是在教书。
“行!”众人稀稀落落地响应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