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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利放下胳膊,转身高声说:“可以说,你和杨威之间的问题完全是因为误会产生的意外,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也不是他的故意,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也都有自己的理由,一定要说个谁是谁非的话,只能说是立场不同,根本就说不清对错。既然没酿成什么惨痛后果,大家就各退一步,以后别再提这件事就行了。”他没说和好如初,因为两个人本来就提不上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出了这件事之后,更不可能毫无隔阂相处融洽,别再一见面就瞪眼睛他就阿弥陀佛了。
“好吧,我为我的猜疑道歉。”杨威和任菲对视一眼首先表态,话说到这个份上,装也得装得大肚一点,何况项利的面子不能不给。
项利的目光转向杨海鹰,大个子一语不发地斜盯着地面,单凤眼溜到他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杨海鹰却固执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单凤眼赶紧打圆场,脸上带着笑说:“大家别介意,我小叔就这脾气,从来不服软,这样吧,我代我小叔道个歉……”
项利猛地一摆手:“有些事你可以代替他说明,但是这个你代替不了。”
“你怎么说?大家都等着你呢。”项利转到杨海鹰地视线里,仰头正视他的脸问。
所有的人都盯着杨海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来他们只是看个热闹,可杨威和杨海鹰之间的争吵涉及到的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动辄生死攸关你死我活的奇事,大家不管吃饱没吃饱,吃完没吃完,全都静静等着杨海鹰的答案。
这种时候就算再饿也不适合再接着吃下去。
杨海鹰避开项利的目光,继续沉默不语。
项利点点头,无言的抗议是吧?他轻轻地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个人的勇气不仅仅体现在直面生死面不改色上,敢于面对自己的失误和过错同样需要勇气,你好好想想吧。”他说完转身就走,向大家挥了挥手喊:“散了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你们三个,也快点吃吧。”他招呼声单凤眼,自顾自走到炊事车边,从炊事员手里要来了任菲分剩下的半个馒头,掰开夹了几片咸菜直接啃了起来。
靠,馒头都凉了。
他喷出去的饭得补回来!他瞄了一眼仍然像根柱子站在那里的杨海鹰,心里一个劲地摇头。
部队里全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绝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在部队呆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处理矛盾也算有一手,但杨海鹰这样的别劲的极品还真是头一回见。
虎头蛇尾啊!真是奇怪了,硬挺着就有道理,就能让人高看一头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单凤眼拽了杨海鹰两下,见他没有松动的意思,只好自己拉着四处乱看的妹妹跑去领吃的。炊事兵倒是一视同仁,照样给他一个露着白牙的大大笑脸。倒让这个不怎么明白世间冷暖的大少爷感动了一小下。
另一边,任菲挽着杨威,同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杨海鹰。
项利边吃边慢慢溜达到杨威身边,低头抬眼瞅瞅他们俩:“怎么?你们也和他一样晾着?”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他能站到什么时候。”杨威随意地笑了笑,任菲松开杨威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餐盘,几口吃完了剩下的馒头和粥……粥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
“准备准备吧,一会就坐车回基地。”项利随意地敲了杨威胸口一拳,说得很大声。说完斜睨了杨海鹰一眼皱着眉走开了。
杨威摸了摸被他敲得生疼的胸肌莫名其妙,什么都收走了,有什么可准备的?他看一眼任菲,端着餐盘的任菲冲仍然一动不动的杨海鹰努努嘴儿。
杨威恍然大悟,原来这话不是说给杨海鹰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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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啊,推荐啊,怎么这么少……收藏速度也下来了。这周分类强推,成绩不好,下周没推荐了……
一百零五 基地
车轮滚滚向前,任菲挨着杨威坐在运兵车的后车厢里,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吃过早饭,临时营地安排车送他们这些幸存者前往基地,二十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幸存者分乘两辆运兵车,项利特意将杨威任菲和杨海鹰分开安排在两辆车上,避免让他们俩碰面。
说是运兵车,在杨威眼里其实就是卡车!不过后车厢上面盖着一层帆布篷,里面光线昏暗,但还算干净。幸存者们分坐两边,无精打采地斜倚歪坐。
因为只有杨威一个人穿着打扮与众不同,他最后一个才上车,带着任菲坐在车尾,没想到又上来两个全副武装的持枪战士坐在后厢板的位置上押车,说是为了防备活死人,但更像监视车里的幸存者。
杨威就坐在其中一个战士的身边,他们俩的目光停留在幸存者身上的时间比看外面的时间长得多。
这两个战士穿着一身数码迷彩的黄褐色作战服,和早晨不同的是摘下了防毒面具,戴上了钢盔和茶色的护目镜,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看起来除了英气逼人之外,更多的竟然是时尚新潮,有点像二十二世纪来的战士。
早就听说美国人一直在研究什么单兵作战系统,估计这一身就是咱们自己的单兵系统了吧?杨威看看人家全身满满的装备,再看自己只有一身光秃秃的衣服,突然之间自惭形秽――那一身的东西他竟然只能认出不到一半儿!
以前总说傻大兵傻大兵,可真换成普通人,连人家身上带的是什么都认不清楚,而且一出点大事小情头一个就是当兵的往上冲,他又凭什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当兵的?
忽然间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啪啪声传进他的耳朵,杨威顿时一个机灵,这是枪声!而且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杨威顿时冒了一身冷汗,难道是要把这些幸存者都拉去枪毙?他不断地告诫自己镇定镇定,若无其事地用胳膊肘儿拐拐身边的战士小声嘀咕:“兄弟,这是干什么呢?枪打这么密?”
杨威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幸存者,但他穿着一身军装却让战士多了几许认同,战士小声地回答说:“没事,这是封锁线射杀天上的鸟什么的,主要是乌鸦。”
他仔细想过了,这件事涉及不到什么秘密,就算他不说到了基地大家都会知道。
“这么多枪一起打?这得多少只乌鸦?再说,打它们干什么啊?”杨威惊讶得甚至有些愤怒,就算离开A市时盘旋在天空的鸦群也经不起这么打吧?
杨威出身农家,近年来国家为了保护生态平衡对乌鸦的习性在农村做了大量宣传,所以对这种普通人眼里不祥的鸟儿有一些了解。
实际上乌鸦是一种极其聪明的益鸟,一些家养的甚至能学会“说话”,并且年轻的乌鸦会赡养年老的父母,它们绝不是某些人误会的那么不祥。
因此,不管是从乌鸦本身来说还是从生态平衡上说,大规模射杀乌鸦根本就没道理。
“你没打过枪吧?”战士嘿嘿地笑了,“别看步枪的射程是四百米,但瞄准一百米外的目标,准星就能挡住小半个人形靶,就算有瞄准镜,也瞄不那么准。你说天上飞的乌鸦那么小,不多上几个人多开几枪打得着么?几十发子弹打下一只来就不错了。原因也挺简单,乌鸦是食腐动物,它们吃了感染病毒的尸体,很有可能身上带有病毒。”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杨威也明白了,射杀乌鸦的意思就是要保证病毒出不了封锁线!可这么打是办法么?白天打就打了,晚上呢?
他没发现感染区内的动物有被吞噬病毒感染的迹象,乌鸦应该也不例外,那么,是不是说乌鸦本身不会感染吞噬病毒,但却和苍蝇一样能携带着病毒到处飞,所以才得了这么个下场?
“除了乌鸦还打别的吗?”杨威觉得苍蝇更加防不胜防而且更加隐蔽。
枪声越来越清晰,车里的幸存者们交头接耳,有几个甚至惴惴不安地颤抖起来――难道基地附近出现了大群的活死人?
战士们应对这种情况极有经验,根本不理会骚乱的那几个人:“没别的了,但是现在飞机天天在封锁线附近飞来飞去,不知道洒的什么药,封锁线上天黑了连蛐蛐都不叫唤。”
杨威恍然大悟自己这是杞人忧天了,这大概就是全面封锁,保证一只虫子也飞不出去的意思了吧。
枪声渐渐地稀疏起来,但声音却越来越响,卡车突然一拐下了高速公路,车速降了不说,原本平稳的车开始左摇右晃。靠在杨威肩膀上的任菲被晃得靠不住了,只好坐起来抱着他的胳膊。
杨威往外一看,车后黄土飞扬,高速公路的护栏不知道怎么截去了一溜,路基边上垫上些土什么的建了临时便道!
幸好只开了几分钟车就吱嘎一声停了下来,车后扬起的灰尘顿时倒灌进车里。车外枪声格外地响,震得耳朵里嗡嗡地叫个没完。
大概十多秒后车再开起来,从车后的篷布边缘向外看,车好像开进了城门洞子一样的通道里,几扇厚实的铁门随着车的前行一一关闭,居然有从上落下的也有左右两边合上的!就凭这几扇门,关严实了就算洪水也挡得住。
车转了个弯,杨威觉得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向后面,脊背紧紧地顶在侧厢板上硌得生疼,等车停下,他又看见了另一台车的后屁股。
车一停下,大家就纷纷站起来,两个战士背上枪先一步跳下车,从后车厢板中间位置的底盘下抽出登车板搭在地上,形成了方便上下的斜面――像杨威那样有吃有喝地闯出感染区的毕竟是特例,平头运兵车的高度实在不适合这些缺吃少喝,体力消耗到达极限的幸存者。
他们都是昨天到今天才到的封锁线,长时间处在饥饿和恐惧中,他们的身体机能还没恢复,许多人身体仍然虚弱,极个别的上下车甚至需要人掺扶着。
另一台车就停在杨威背对的方向,他不想看见杨海鹰,拉着任菲稳如泰山地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下车的幸存者们东张西望,不知道是谁拿了个电动喇叭喊话:“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请服从工作人员的安排……男女分开排好队……是夫妻的一会另外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