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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这股怨气都发泄到我头上来了。我暗自好笑。
“又输啦。”我双手一摊,笑眯眯的看着垂头丧气的舒翼展,说道:“我已经想不出该让你坦白什么了。好似从你4岁开始暗恋隔壁班的安妮开始,到大学的N段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
“为什么你就总是赢?”他显得非常懊恼,“要不大冒险好了。”
我立刻摇头,这周围人迹罕至,大冒险给谁看呀。
“完全没效果的事情,你说我会选择么?”我好像也开始笑的不怀好意。
真是被他带坏了!
“你应该庆幸不是阿羽来跟你玩这个游戏。”我忽然想到阿羽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什么?”舒翼展不解。
“因为她会让你每次给她一件你身上的衣物……”
照他输的如此惨烈,恐怕早就衣不蔽体了。
“那也可以啊。要不就这个好了。”他倒答应的爽快。
当然换来我一个白眼。
“是你自己放弃的哦。”他笑的贼贼的,“真是好可惜的!那么好的机会,你不懂的把握。”
我忍不住笑着摇头。这个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晚了,我送你回家吧。”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时间可以如此消磨。
“嗯,好。”一站起身,立刻觉得一阵刺痛。
舒翼展立刻扶住我,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转了转脚踝,“可能坐的时间太长,有点麻木了。”
“来,扶着我,走几步。”他把大手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内,被他紧紧握住。
而我,却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慢慢的朝前走着,忍着一阵阵的刺痛,让血脉舒展开。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真正学步时,是谁如此牵着我的手。
父亲么?真是毫无半点印象。
不一会,麻木的感觉变消失了。
“谢谢。”我抽回了自己的手,感到一下凉了下来。
原来自己也是如此渴望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能包容我的一切,替我遮风挡雨。
孩提时代,渴望的是父亲的关爱。
而如今,却冀希是谁呢?
这次是舒翼展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给你。”他把车钥匙扔给了我,“还是建议你换辆车子,这个返修率高而且不安全。”
“一切的防盗措施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真的要盗车,哪怕你锁了N道也照样破的了。”我挥挥手,不以为然。
“谢谢,今天过的很开心。”我站在门外,笑着对他说。
舒翼展忽然靠了过来,“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立刻朝后仰,背却贴上了墙壁。
“什么事情?”我看着他,他又要闹什么?
我们俩的距离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这种姿势太过暧昧了!
我脑海中不禁警铃大作。
“这个!”他忽然嘻嘻一笑,塞给我一张纸片。随后人也退了开去。
我立刻觉得呼吸顺畅许多,外加空气也清新不少。
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手机号码。
“放心,你的电话我有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纯洁而无害,却令我感到一丝沉重。
第6章
过了一个月。
中午午休前,我接到林羽贻的电话,约我吃饭。
于是,我匆匆换了制服,拿起提包,便直奔电梯。
在数字跳动的闪烁间,我分神着。
下行的电梯终于来了,我正欲踏入电梯之时,忽然隔壁的电梯灯一闪,有上行的电梯到了23楼。
我走进电梯,转身,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隔壁出来的人。
那个背影,我很熟悉。因为我经常见到的是他的背影。
楚尚云?他来法医部楼面干什么?
电梯门缓缓关上,也断绝了我继续好奇的念头。
阿羽约我在“阿香蒂”见面。那是一家将东正教教堂改建的餐厅,很有异域风味。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等我了。
“抱歉,久等了。”我坐下,让侍者来服务。
她一笑,“傻人,跟我客气什么。”
双子的性格真是在阿羽的身上尽显无余,一会儿还可以是眉开眼笑的疯丫头,一会儿便是能正襟危坐的职业女性。
我耸耸肩,不愿多解释。只是对她手里的淡烟皱了皱眉。
记忆中,她已经长久戒烟,怎么才结完婚,又开始抽上了。
“吃什么?”阿羽看到我对她手中的Sobranie Green过敏,便掐灭了。
“随便什么都好。”我微笑的淡淡回答。
她熟练的翻了翻菜单,“午休时间,就简餐好了。以免妨碍你工作。”
“那倒无妨,我已经不受那朝九晚五的限制了。”
“哦?”阿羽挑了挑她那修的干净细长的眉毛,笑眯眯得问道:“升职了?”
我呡了一口柠檬冰水,“哪有如此好事?无非是24×7般待命罢了。”
阿羽大摇其头,“你呀,闲不住的命苦!”挖苦我,是她一大乐事。
“是是是,哪有人人可以当富贵闲散人的好命?”我苦笑。
她眼神一黯,不自觉的又点燃了一根烟。
我看着在她指间燃烧的烟,烟雾缭绕,遮住她的双眸,让人觉得迷茫。
而那淡淡的薄荷味混杂着奇怪的烟味,却让我差点忍不住要打喷嚏。
那里的简餐仍十分精致,席间我们都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上甜品的时候,我开口问道:
“好了,新婚的女人应该甜蜜的蜜月才是,怎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情么?”我想她应该不会无聊的找我来吃午饭。
“没什么。”她淡淡的说,眼神中却掩饰不住落寞。
“出了什么事情?”我小心的探问。
她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却眼神一转,又流露出精干的神色来。
“不谈这些,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吃饭,叙旧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为何欲言又止,或许她找我只是为了见一见旧友,便又有了新的计划。
“如你这般聪慧灵透的人,万事都难不倒你的。”我也无意多问。
我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她处断的魄力。
更何况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阿羽朝我感激的一笑,“其实见到你,我就有很大的动力。因为无需我多说,你也明白。”
“我如此有魔力?我怎么不知?”我调侃的回答,“不如下集哈里波特改我去演?”
阿羽又爽爽脆脆的笑了出来。
“是!你可以去演他的扫把!”
我也一笑,能如此嘲笑我,说明她心情也不算太坏。
“蕾,给你看这个。”阿羽递给我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头衔是市场总监,而公司却是一家知名的化妆品公司。
我一愣,“怎么?放着好好的家业不要了?”
阿羽的父亲本身也是经商的,拥有几家公司,而水连桓更是不提了,绝对是一个超一流的商人。
“那些给连桓管了。他比我更适合搞投资性公司。”阿羽拿起打火机不停的在手中把玩。“而我,我只是想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我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反被她一把紧紧握住。
分手之时,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话。
“蕾!Farragamo的鞋子未必比布鞋舒服。只是你穿上了,就脱不下来了。”
我不语,道理很浅显,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懂。
而我懂,却也未必能做到。
知道和去做是两码事。
因为或许我已经被Farragamo宠坏,而看不上布鞋了。
如此而已。
回到办公室,小张大惊小怪的向我说道:“唐法医!我的年假快过期了,我还没休息过呢!啊呀呀,我要请假,我要休年假。”
“去吧!”我皱眉,淡淡的批准了。才不过做了一年半载,便迫不及待休假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发现,我自己的年假呢?
翻开记录,连续三年没有休过年假了,统统过期作废了。
再看看镜中的我,已经开始出现了眼袋,略带黑色,细纹也慢慢爬上我的眼梢。
不可抗拒的衰老啊~我哀叹一声,当下决定,我今年也要放假休息!
决定完毕,我便已光速办妥休假手续,驱车去旅行团定行程。
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城市,随便去哪里都好。
服务业的发达便在此时体现了出来。
从定团到办妥一切出境手续,竟然只耗费了半天左右的光景。
拖着我时常为出差而备着一整套家当,直到坐在飞机的座位上,我还没有缓过神来。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让我如此仓惶的逃离这个城市。
飞机尚未起飞,身边的位子还是空着的。毕竟现在还不是一个旅游的时节。
广播中正在说着什么,我没有留意。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按下接听键。
来电的人是舒翼展。
他倒是时常来电话,好似最近也在忙一个很大的项目,而我更是忙的无暇分身。
“什么事情?”广播的声音和飞机起飞前嘈杂的声音让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啊?我在飞机上,快起飞了。”忽然感到身边的座位一沉,应该是有人坐下了。
“去哪?去……呃……让我看一下。”我翻出机票,看了一下,“悉尼!”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大概快没电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确定。我去休年假。”这时,空中小姐温和的提醒我,飞机快起飞时是不能打电话的。
我连连点头,“好了!不和你说了,飞机快飞了,我要关机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按下power off时,我才猛然发现我没有带充电器。也好,全当休一个纯粹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