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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果然敦厚老实,说不来什么甜言蜜语,就连说这句话,腮帮子也咬得鼓鼓作响,脸颊透着红晕。
“我知道。”尹婉语气淡然地答,其实,在她心里,对感情已经心灰意冷,心如死木槁灰的时候,嫁谁都是一样的,即然这个杨随安是母亲钟意的对象,她也不想再忤逆母亲了。
“尹婉,你……好……漂亮。”
男人支支吾吾说出,尹婉嫣然一笑,退开一步:“我并不漂亮,最多算是清秀而已。”
“可是,在我眼中却是最美的,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心中就有小露乱撞的感觉,这儿。”他捂住心口:“怦怦怦的。”
还以为他是忠厚老实的男人,原来是闷骚男一个,只要开了一个头,那话就如滔滔江山连绵不绝。
“是吗?”
“是啊,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淡然的个性,更喜欢你的淡然。”
“对我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即然他有了结婚的念头,对于自己的过去,她不想隐瞒。
“都知道,我不介意,我在乎你的未来,尹婉,不能你过去受过多少的创伤,我只能说我很遗憾,在你经受那些打击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你,我没办法参与你的过去,可是,你的未来我必须参与。”
这个男人不是不会说话,简直就是口才一流,真是让尹婉大开眼界。
就在尹婉与杨随安甜甜蜜蜜说话的同时。
蓝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查到一切禀报给了敖辰寰。
“你说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是的,据我查到的事实,那个男人是一个小镇上的公务员,名叫杨随安,深得尹夫人的心,杨随安与尹小姐进入了正在商谈婚事阶段。”
公务员?敖辰寰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尹婉没想到你的品味变得如此之低,连一个小镇上的公务员也能入眼。
“敖先生,尹夫人的病情似乎已有好转,这个杨随安对尹小姐母女俩很好,天天都去接尹小姐上班下班。”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敖辰寰掐灭了手指尖的烟蒂,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里。
腾地从椅子上起身,捞了大衣就卷出了办公室。
“敖先生,你去哪儿?”
蓝风迅速跟着追出去,却遭到了男人严厉的喝斥:“别跟着我。”
他想清静一会儿,不想受任何人的打扰,蓝风得到指令,自是不敢再上前半步,只能凝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敖辰寰驱车离开。
人许多时候就是矛盾的动物,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过问她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只要一听到关于她的一丁点儿,他就没办法安下心来工作。
敖辰寰转动着方向盘,漫无目的开着车,要去哪里,他不知道,他只觉得不想呆在冰冷的办公室里发呆。
湛蓝色小轿车在锦洲商业街划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尹婉,你誓死要追随着少弦而去,为什么现在却是要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你想过那种平淡与世无争的生活吗?
他把车开去了海边,熄了火,下了车,走到大海边,抬眼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海风肆意刮过来,将他的额头发丝撩起,为他增添一抹狂野的味道。
海面上狂风怒吼,波涛汹涌,似乎是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海风吹乱了他的发,吹乱了他的衣角,也吹乱了他的心。
湿湿的海风扑打在他的脸孔上,明明很冷,他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凉意。
从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吐出烟卷,一支又一支,不一会儿,接二连三,连续燃了好几支香烟。
燃烧烬尽的烟卷丢弃到沙地里,风一吹,与细细的沙子融在了一起,渐渐地,被无数的沙子掩没,就犹如埋没一段痛心疾首的往事,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理了理自己纷乱的思绪,转身走到车前,坐进车里,动手拉开了引挚,车轮慢慢地滑动。
车子徐徐在奔跑在路标明显的国际跑道上。
进了一间酒吧,不理上前搭讪的美女,向调酒师要了两瓶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堪称行千杯不醉,可是,几杯酒下肚,脑子却晕晕沉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几时走出酒吧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车开去那一处违章建筑的。
总之,车子停下,熄了火,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变色玻璃车窗,他清楚地听到了那一矮小紧闭的房门开启的‘吱呀’声,然后,两抹人影,一男一女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男人与女人依依惜别,骑上电动车,还不忘嘱咐女人:“记得早一点睡,明天我一早来接你,祝做一个好梦。”
“嗯。”
女人嘴角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男人冲着她挥了挥手,道:“进去吧,天太冷,别着凉了。”
“好的,你开车小心一点。”
“好。”男人转过身轰了油门,车子慢慢地从他的坐骑旁边滑过去。
男人眼中的款款深情,以及女人嘴角荡漾的笑容都让男人心中升腾起了一把无名火。
他本来不想下去打扰她,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天人交战一番,终于,还是按了一下喇叭。
女人闻声回头,恰在这时,他开了远视灯,灯光拂照在她脸上,让她一张玉容看起来精致雪嫩无比。
由于无法适应太强的光线,女人眼睛眯了一起来,为她增添了一股动人的忧郁。
当她适应了强烈的光线,瞳孔渐渐放大,强烈的车灯在她雪亮的瞳仁里慢慢如天边闪烁的云宵一样散去。
看到几米远处那辆湛蓝色坐骑时,嘴角的笑意倏地就敛去了,急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
可是,男人的动作很快,拉开车门,下车,如一阵疾风一样绕上前,不过是几十钞钟的光景。
抬手就撑在了小门板上,阻此了女人想要合上门的动作。
女人不顾是否会弄疼他,使的力道很大,使劲儿把两扇门板合起来,男人的大掌死死地撑在了门板上。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天生男人女人力量的悬殊让尹婉最终还是松了手。
门松开,男人急切地挤身进去,反手合上了门板,轻倚在门板上,他的身形很高大,屋墙很矮,头几乎都能抵着天花板。
尹婉瞥了一眼男人身上黑色的昵子大衣,里面深蓝色的西服,脖子那条白色的围巾,以及手腕上所戴的昂贵的瑞士金表,男人身上所有的穿戴都在嘲讽着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离得很近,周围很安静,似乎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尹婉白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进入里屋,没想到,男人伸手拽住了她一支手臂,阻此了她离开的步伐。
“为什么?”
幽幽吐出的三个字代表着他心里的千言万语。
“不要你管。”
她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冲着他嚷道:“敖辰寰,你已经答应放我自由,所以,从今往后,我的事与你无关。”
“为什么?”他不理她的冷言相向,不理她的咆哮,继续固执地问着。
大掌握在了她的双肩上,感觉她的肩膀是那么瘦弱,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缕怜惜。
“滚开,你没权利管我。”
“尹婉,你与少弦怎么了?”
“他不要你了吗?”
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尹婉的悄然回归。
尹婉很想潇洒地告诉他这个无言的结局,可是,她心里堵着一口气。
每一次面对这个男人,她都无法心平静和地说一句话。
“是,他不要我了,他看上其它女人,敖辰寰,是你害我失去他的,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你。”
她的情绪渐渐变得激动,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的肩膀上,这拳头之于他不痛也不痒。
尹婉的肩膀在抽动,她在哭,虽然,她尽力在隐忍,她的情绪让他难过,让他心痛。
是的,是他毁了她所有的幸福,这辈子,无论他做什么,似乎都无法洗净身上滔天的罪孽。
他没有动,如一尊雕像一样,任由她捶打着自己。
“敖辰寰,你就是一瘟神,你是魔鬼,滚出去,离我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
无论她如何骂,如何踢,如何打,他抿着薄唇不啃一声,最后,她打累了,伏在他肩头痛哭失声。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心中说不出来的悲伤感觉在蔓延,至五脏六腑。
“尹婉,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让少弦回心转意的。”
他不想再让她哭,不想再看到她流泪,他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五年前,会允许父亲那样去伤害她,整垮尹氏是她对他灰心的开始,而父亲要了尹方毅的命,她对他终于绝望。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敖辰寰,你知道吗?我亲自看到他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他明明看到了我,可是,无论我如何喊他,他也不理我,好似不认识我一般,敖辰寰,他不要我了,你无法体验当时我心有多么地痛苦。”
“他们,骂我中国婊子,少弦说我是婊子,都是你,要不是你强行将我囚禁,少弦不会变心,敖辰寰,我恨透了你,所以,你走吧。”
“你要嫁给那个男人?”
本不想问,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是。”
“他有什么好?”
“他那儿都好,至少与你与安少弦相比,他专情,温柔体贴。”
对于花心的男人,她尹婉这辈子再也不会给予半分期望。
“他只是一小小的公务员,他无法给你安逸舒适的生活。”
他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打算嫁给那个小小穷酸公务员。
“我就喜欢那样的男人,至少,他能带给我安全感,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也不想让他误会。”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尹婉吸了一口气幽幽地骂出。
“这辈子,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
“尹婉,我早说过,放你自由,就绝对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只是,那个杨随安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