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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绞起手臂,再笨也知道没有了王,拥有再多的部下也是枉然。
叶涛,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的确有非凡之处。
宋可首次对他由衷钦佩。
“你。”
叶涛满意地微笑了。
站在这个角度看去,只能望见她侧面的弧度。
而她背后的肩胛骨处有一个凹陷却正对着他。
停下了往大厅去的步子。
他就站在这里的长廊上,隔着一个小小的花架望着她。
空气里,植物因为夜幕即将来临而散发出一种异香。
弥漫开来,悠悠扬扬。
驻立在那个隐匿的空间里的她。
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燃着一支烟。
不过,它并没有被放进嘴里。
一明一灭,火光只是在她的手缝里隐动。
她的眼睛就那样地凝视着自己的手。
面无表情。
过了很久,站在暗处的他才发现其实她是在对着那袅袅的青烟出神。
她定定地看着,没有一丝笑容。
傍晚是一天中光线最奇妙的时候,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层金色。
因为调子的统一,一切,所有笼罩在这颜色下的一切都应该变得非常柔和。
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可是,那温暖的颜色却被冻结在她的瞳眸里。
那双在他第一次见到时就感到震动的眼睛里。
不仅没有情绪,而且冰冷如刀。
而压迫在她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微微显露了出来。
尖锐和复杂的情绪在她面无表情的脸像经纬线一样交织成了一幅图案。
他想他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有别于其他人眼中的她。
一个仿佛属于他窥视眼神下的她。
这让他兴奋。
烟的长短是固定的。
于是,快要燃到尽端的时候。
她抬起了手,把那烟头摁在了一旁树木的表面上。
旋了一下。
接着转过身就看见了他。
如果记忆可以被存藏为照片的形式。
那么那一刻的她,让他在恍惚中感觉时间就像是被抹掉了的背景一样。
惟有她才是真实的。
突然转身时就看见他,实在是出乎商岑岑的意料。
她愣了愣,见到对方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和赧涩。
然后就对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
“你好,很久没见了。”
朝着他站着的位置瞧了瞧。想必是他在那里偷窥自己很久了。
不由莞尔,带着点讽刺。却是她最常有的。
“的确有些日子了。”
一前一后,他们向着大厅走去。
距离一直保持在三步之内。
“今天,你怎么会来?”
他好奇地问。
一般来说,她几乎从不上这儿来,家里的邀请贴也不可能会发给她。
她懒懒地攀折下一片挡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叶子,七月里的香樟枝叶繁茂地已经需要修减了。
“有人要求。”
不是邀请,而是要求。
他笑笑,学着她也从小径旁的树上,取下一片叶子。
“是宋可?”
她的背挺了挺,好像十分的不快和紧张。
不作回答。
他迈了几个大步,同她并行。
借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他打量了下她的脸。
“你的伤全好了吗?”
坦坦荡荡,毫无芥蒂的语气让她不由地蹙眉。
“托你和你父亲的福,基本上已经好了。”
说完,她冷冷地对着他一笑。
叶春寒清雅低沉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无奈。
“你对我的印象不太好。”
嘲弄地瞥了眼就在眼前的的大厅,她停下了脚步。
把那叶子放在手心看了看,终是丢弃在地上。
兀自地笑了起来,如同玩了一个游戏。
“是你没有给我一个好印象。”
他也停了下来,看看那片地上的叶子。
“我们之间有误会。”
抬头看着她的脸,他手心一松。
叶子飘落下去,成双成对。
已经有不少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
从他们踏上厅前的大理石台阶的一刻起,周围就有不少的眼睛张望了过来。
今天的主角来了,那能不引起轰动?
商岑岑仰头瞥了他一眼,唇畔一抹冷笑。
“那就继续保持。”
接着就要侧身绕道去往偏门。
他刹那忡怔,急忙伸出了手。
叶涛听完了匆匆闯进房间的叶孝正的话后。
没有一点预料中的激烈反应,反而是很冷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兄弟。
不冷不热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孝正?”
而这样轻漫的态度,显然是不把一脸郑重的叶孝正放在眼里。
不过,因为底气十足,叶孝正笃定地重新解释一遍。
“刚才,我委托的张医生来过了。”
叶涛挑眉,那又怎么样?
叶孝正眯了眯眼,把桌上文件架翻开。
指着其中的一张。
“这是你们的DNA基因检测报告。”
片刻沉默。
叶涛却没有看那白纸一眼。
只是简单地示意一直垂手而待的老刘把放在架子上的领节拿了过来,对着镜子往自己身上的西装比了比颜色。
“你丢着楼下的一堆客人不管,跑来我的卧室就是要我看一份基因报告?”
等待终于开口了,却是让叶孝正为之气结的一句。
他不甘又阴险地挑了下眉。
捏着那份报告霍地举起在了自己大哥的眼前,就像要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可以分辨现实。
“这是‘你们’的,你和宋可的。”
他加上了重音。
注意到叶涛的脸色微恙,他信心十足又不怀好意的问。
“大哥,你不想看看结果?”
叶涛怔了怔,然后继续对着一旁的镜子打着领结。
一个完美的领结。
“可,我好像没有拜托你做过这件事吧。”
叶孝正拢住眉心,绞起手臂。
“我是为家族利益才做的这件事。”
说的光明磊落,义正词严。
接着,他忖度着看了眼一旁的老刘。
欲言又止,顾虑重重。
“老爷,我去通知他们,您和二老爷马上就下去。”
到底是多年的管家,老刘心领神会。
欠欠身,在外面把门关上。
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叶孝正挑明了一切。
“大哥。宋可,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不能在今天宣布他是你的继承人。”
不屑童话。
她自十四岁起一直不屑。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她似乎变成了其中的一个角色。
因为在她的眼前就是有如童话般奢华的场景。
她的身边就站着今晚的主角,优雅俊美,英姿勃勃,像是一位王子。
所有的人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同时让开了一条道。
当你的出现为一场宴会冗长沉闷的气氛骤地扯开一个光彩夺目的口子。
当所有人只看着你的款款而入,所有的声音全部鸦雀,那种强大的满足感可以让人类陶醉在虚荣的快乐里。
不过,这个公式要有一个前提。
你得自愿。
否则不能成立。
右手已经有点疼了。
被人下了死劲扣住,要是没感觉多半你是死了。
努力维持面上的微笑和镇定。
她暗中使力,想要挣脱开来牢牢抓着自己的手。
忍无可忍的她凑近他,咬咬着牙轻轻地碾出一句警告。
“叶春寒,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就在刚才她要转身走向和宋可约定好的偏厅时,这个人就莫名其妙地拉住了自己的右手强迫她往宴会的中心————大堂走去。
叶春寒微笑着举起他们交握住的双手,瞧了她一眼。
“今天是我的节日,我想和人分享。”
商岑岑冷笑了一下,讥讽地开口。
“你想和人分享,就一定要我奉陪?”
他无视她话里明显的不悦,步履稳健地朝前走去。顺便似乎很不解地反问。
“你不乐意?”
几欲大笑,好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未来‘菁英’。
商岑岑和他比拼力气地坚持站在原地。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义务接受你‘陪伴’的邀请。这是基本道理。我想你的父亲应该教过你。”
她故意搬嘲笑的语言来刺激他。
可惜,他不是宋可。
叶春寒只是笑笑,居然颇为受教般地点点头。
不介意旁边已经有人的窃窃私语,他忖度了一下后竟笑微微地说道。
“那么我想送你一个礼物,作为上一次见面的赔罪总成了吧?”
商岑岑不由地垮下了脸,没有再挣扎。
人家好言好语,笑脸相迎。
再拒绝,就显的她有些矫情。
而且在叶家的地盘上,要识相才不会引起风波,毕竟她今天来这儿是另有目的的,所以不要过于张扬比较好。
只是,她蹙眉瞥了那年轻的脸庞。
叶春寒…………,恐怕将来会又是一个难对付的人了。
顾结琼很难相信地望着进入门口起就成为人们视线焦点的那两个身影。
她推推身边同样僵化住了的人。
“我没有看错吧?叶春寒他…………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
严卢比较快的恢复了常态,只不过还是有点发晕。
“没有。你没看错。”
他的确是牵着一个人的手。
只是,
那个在春寒身旁穿着香槟色雪纺晚装,绾着一个法式头髻的女子是谁?。
他打量着的同时不停地在心中罗列出所有出现过在他面前和叶春寒有关的女性。
没有她,他肯定。
但,这一个怎么会如此特别?
特别到叶春寒居然在大庭光众之下,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
几乎稍稍了解一点叶春寒的人都知道。
叶春寒虽然年轻,不过为人处世,老成持重。
尤其对女性,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之外所有的异性,他基本上都是礼术有佳,客客气气。
而温文尔雅的背后,其实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