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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孝正慢慢地点燃刚送到手上的情报,哥哥,你想做什么?
财产关系鉴定。又亲自把重要的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他。
你还想干什么?把整个叶家都送给他?
居然打算要拱个冒牌货做你的继承人,也不愿意把家产分给我?
春寒这么出色,你也不看在眼里。
好,这可是你逼的!
等我先把那个小鬼解决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化为灰烬的纸片在烟灰缸里蜷缩发黑。
秋天的花园,静止的画面。
照片里有两个人,但两个人都没有看镜头,因为这是一张偷拍照。
“去,把里面的那个女人想办法给我解决了。”
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刀刃泛着青青寒光。
他下令了。
接过了照片的黑衣人扫过那米黄色衣裙的女子,杀意四起。
微微颔首。
“是。”
那个男人有一头黑的几乎让人惴惴不安的短发。
不安不是因为发色本身,而是因为生在了他的头上。
显出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即使此时他闲散放松地仿佛观赏居家摆设的客人一样左右张望。
宋可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份警惕。
“你找我?”
听见响动的男人从塞尚的静物画上把眼神转到了门口,他无害地对宋可笑笑。
“哦,你来了。”
宋可打量着对方。
这男子看来胆识过人,门外布置着真枪实弹的保镖一个不恰当的动作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却神色悠然,顺手把袖口里衬衫往外抻了抻,随意地往椅子上一坐。
见宋可还是站在那里,他舒展笑容,做出请便的手势。
“坐啊,站着多累。”
客代主职般地招呼起来。
腰里别着消声枪,保持站姿的宋可挑了下眉,直奔主题。
“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无赖般地耸耸肩,双手一摊。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就是来找你聊聊天的。”
“聊天?”
宋可拉长了尾音。
“是啊。虽然我们还不太熟悉,不过应该有许多话题能聊一聊。”
“我没有那个空。”
觉得自己被人耍弄了,宋可冷笑着瞥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
花了那么多的工夫找到这个私人的训练场,居然是要跟他扯这么些个无聊的事。
也没有阻拦他要离去的身影,那男子翘着腿,一摇一摇继续往下说。
“比如我们男人都感兴趣的话题女人。”
“就我所知,你生命里可以谈的女人不多吧。”
骤然,宋可停了下来。
男子笑眯眯地伸了个懒腰,就知道他是不会走的。
“有兴趣了?”
“你是谁?”
宋可有点紧张。
现在想到要问名字了,呵,可见刚才没把自己当回事。
那男子见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也跟着站了起来,宋可的身高对任何人来说都有些威胁感。
“名字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商岑岑的一个…………熟人。”
他斟酌了一下,要说朋友恐怕不恰当。
不过,熟悉程度就非同寻常了。
“我们是老熟人了。”
对自己和商岑岑关系熟捻的强调,让宋可很不快。
他阴沉下了脸,绞着手臂。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
这么费劲周折地总不是要和自己打哑迷吧。
那男子好脾气地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认识这个吗?”
很普通的树脂眼镜,街上随便那一家的眼镜店里都有销售。
不过这一副稍有不同,他认识,因为原本它属于在某个人。
而现在,它支离破碎。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宋可心里一紧,抓过了过来。
他语气里的紧张焦虑让男人笑容里微有嘲讽。
“因为它的主人不够当心,把它弄丢而让我捡到了。”
他们心领神会地看了彼此一眼。
宋可捏紧了手里眼镜,苍白的脸上尽量维持自己的镇定。
“她出什么事?”
那男子揉了揉肩膀,慢慢悠悠地宣布。
“目前,她应该没什么事。”
宋可的心尚未放下,就又被死死地揪起。
“不过我估计她就快死了。”
他看了看积家的表盘。
时间是上午九点。
‘啪’
第四十一鞭挥舞到了身上时任凭她咬紧了牙关,
可是轻微的呻咛还是溢了出来。
“嗯…………嘶!”
‘啪’
到第四十二鞭时,她再也不顾及已经干涩破裂的嘴唇,而用牙死死地咬了上去。
腥味顿时漫进口腔。
“说不说?!!”
行刑者用手霍地抓起她的被汗浸湿的长发,却看见了她清明的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为此,她的境地更加不堪,持鞭的满脸凶悍男人太阳穴处突突直跳。
“敢这么看老子!!给你点颜色!!!”
鞭柄冲着她的下腹狠狠一击。
好痛!!头皮都发麻了。
商岑岑不由闭上了眼睛,等那由于撞击一下子泛到喉咙的胃酸一点一点回流。
要不是双手被绑在架子上,恐怕她再有骨气也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哼!看你还嚣张不…………”
凶悍男人正打算继续如法炮制,一个温温凉凉的声音就像一只无形的手阻止了他。
“李泽,我们没让你把她打死。”
“春寒少爷。”
那男人立即弯下九十度的腰,满面堆笑迎了上去。
商岑岑冷眼看着的转变的男子,凶残到唯喏。
她选择闭上眼睛,最不要看骨子里就是奴才的嘴脸。
叶春寒用手捂住鼻子,地牢里的味道可以杀人。
见他还一脸媚笑地站在一边听命,于是挥挥手,吩咐道。
“你先下去吧。”
“是。”
李泽毕恭毕敬地退到了门外。
条件真的是很差。
水管里有一股发馊的霉味,滴滴嗒嗒的一些还在往外渗,房间里全是阴冷的湿气。
叶春寒看看被折腾了一天的女子,他都要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和昨天前刚被抓来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没想到李泽下手会这么重,叶春寒不由地蹙起眉。
他靠近她,这才发现她的嘴角边有一抹刺眼的鲜红,叶春寒看看自己手里手帕。
“我想你还是快点说实话比较好。”
“不然你会吃更多的苦。凭你现在这样的状况绝对是熬不下去的。”
雪白的帕子上染上了她的血,尽管他的手势颇轻,但碰到她的伤口还是让她微微皱起眉。
“嘶…………!”
她不自觉地倒了一口气,喘着气睁开了眼睛。
俊雅的少年此时微微俯下身,他们目光在空中交接一下。
叶春寒心里一跳,先移开了眼睛。
商岑岑干涩的嗓子先出声,“喂…………替我拿点水过来,好吗?”
叶春寒点点头,顺着她的眼神把桌上的一杯已经喝过一半的冷水凑到了她的嘴边。
“慢一些。”
叶春寒小心地扶住杯子,她扬头的姿势差点要让水打翻出来。
“谢谢。”
好清凉,当液体顺着食管流进了自己焦灼的体内,商岑岑不由再次感叹人真是缺什么都不能缺生命里要素。
想到这她笑了笑,原来自己也是凡夫俗子啊,皮囊的要求不满足不行的。
叶春寒没料到这种状况下,还有人笑的出来。
他愣了愣,似有惋惜之意地说。
“我爸下令明天你再不交代的话就要把你运到东南亚去做‘鸡’。”
商岑岑的目光瞬间冰冷。
在这森冷的地牢里即使像唱诗班的男中音响起,也能让人不由的发颤。
而可怕的话仍在继续。
“地点听说是码头。那里的海员很恐怖。他们不会让女人‘休息’,而且送去的人基本上都会染上各种性病,最后生不如死,没有一点人的尊严。”
注意到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叶春寒下了最后一贴药。
“所以,我劝你还是坦白比较好。像你这么清秀又漂亮的女子送到那种地方就等于是被毁了。”
他温柔地亲自用手擦掉她额上的冷汗。
“那根本就是人间地狱,你不会想去的。”
“还是说出来吧。你究竟是谁?让宋可冒认我大伯的儿子有什么企图吗?”
商岑岑犹如考虑一样地低下了头。
半天过后,叶春寒几乎要失去耐心了。
终于她答非所问地开口了。
“你去过地狱吗?”
“什么?!”
他一震,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到这个方向。
她,笑吟吟地抬起头。
“我去过。我曾经去过一个真正的地狱。”
捏了捏双手保持自己清醒的商岑岑轻轻地,如吐爱语揭穿一张面具。
“所以,不用吓我,小、骗、子。”
她的眼里满是鄙视嘲笑,为他拙劣的演技。
“呵…………,你作出一副同情怜惜的样子想让我放下防备,然后再恫吓我。以为我就会说了吗?”
“我年纪大的不适合看‘偶像剧’了。”
叶春寒晶莹的眸在幽暗的光线下色泽阴冷。
她笑的放肆却扯破了自己淤青的嘴角。
“别进酒不吃吃罚酒。”
歹毒的本质暴露出来,虽然是个快要成年的男子,但绝对是个狠角色。
看他狭长优美的眼睛此时散发出了凌厉就可见一般。
不过,商岑岑像是很抱歉的客人一样,蹙着眉故作姿态。
“你家的酒怎么给我都不会吃。”
“你!!”
早熟的叶春寒此刻有些不能自持自己的怒火,用力捏起她的下巴。
他们目光对峙。
就是这样,她嘴边的笑也依然不退一分一毫就像她的勇气。
叶春寒心里突然有种心虚,莫名而来。
因为她的笑。
她的笑不是最漂亮,不是最好看。
甚至找不出一个具体褒贬的形容词去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