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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相爷府。
楚珩回来,却未见孟菀以及花久夜如先前那般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自己,有些困惑,打听之下才知出了什么事,忙不迭的寻着红袖而去。
红袖正躺在那里,便连皇上都来了,屋子里依稀的血腥之气,让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楚珩脚步一顿,随即快步上前:“公主,你怎么样?”
红袖原本在与西蜀王说着什么,这会儿互听楚珩的声音,倏尔便转移了目光望了过去,四目相对之下,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珩哥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多怕再也见不到你啊”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看得人有些心疼,楚珩见状,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没事了,都没事了。。。”
温和的语气,直让红袖一阵的欢喜,她想,只要能够这样将他一直留在身边,别说是肩膀的这一点点伤,就是再重一些她也愿意。
西蜀王在一旁却是怒气冲冲。
他不知这是女儿的计谋,以为孟菀当真伤了红袖,这会儿恨不能将她撕烂了生吞活剥了去,眼见着楚珩回来,怒道:“那个该死的孟菀,当真是越发过分了,竟敢伤我宝贝女儿,本王一定要好好处置了她!”
一听孟菀的名字,楚珩一愣,随即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公主,当真是她伤了你吗?可是孟菀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红袖眉心一翘,看着楚珩狐疑的样子,显然是不肯相信孟菀会做这样事的,这会儿不由得心越发的沉了下去。
幸好,幸好自己下手的快,否则任由着他们这样相处,只怕就算他不恢复记忆,可是从前的感情也会死灰复燃。
于是握了握拳头,道:“是啊,她非说你是她夫君,我不乐意便找她理论,她也不知怎么的,一怒之下拿着匕首就刺了我,幸好黄碟在外头冲了进来,否则我这条命只怕都没了。”
“那花久夜呢?他在何处?也帮忙了吗?”
红袖又是一愣,随即点头:“他们主仆二人一条心,自然是帮忙了的。”
“可是花久夜武功高强,若是帮忙,怎会只伤你这样轻?”
此言一出,红袖便顿在了那里,怀了,这慌竟然没圆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时候,西蜀王发话了。
“珩儿,你这话就不对了,难不成你还希望袖儿伤的更严重吗?这次没被他们杀了,只能说是袖儿命大,有祖宗庇佑,所以本王已经将他们二人分别收押,一定不能轻饶了。”
楚珩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西蜀王的话有理,好在现在公主没事,他便也无需再纠缠了。
只是这样想着,为何心中却是别的滋味,总觉得有什么在盘亘着,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抚了抚胸口。
红袖自始至终观察着他的神色,眼见着他有些异样,心中觉得不安生,忙不迭的朝着西蜀王使了个眼色,西蜀王会意,又说:“这番袖儿会受伤,都是因为要留在这里陪着你,只是相府的守卫毕竟没有那般的森严,所以本王决定,让你们尽快成婚,这样你便可名正言顺的进宫去,而袖儿也不必再在外头,让本王担惊受怕。”
楚珩还不舒坦着,这会儿听了这话,越发的错愕了起来,抬头看了西蜀王一愣,头一次的对这婚事有了异议。
难道,他当真要娶红袖吗?可是他的记忆还没恢复,还有孟菀,不是说他是兰陵的人吗?那么。。。
一个个的问题盘亘着,他竟良久没说出话来。
红袖见状越发的慌张了起来,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道:“珩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成婚吗?”
楚珩这才收回了思绪,摇头,“不是,一切你们做主便好。”
西蜀王回宫之后,楚珩却未径直的回府,而是去了皇甫御他们暂住的客栈。
花久夜果真不在,而他们也显然不知相国府发生的事,直到楚珩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通,几个人才恍然。
一日的工夫,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他们人呢?被关在了哪里?”
楚珩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据说是收押在了宫中的天牢。”
“什么?”又是一阵的惊呼,小芸儿更是跳到了楚珩的跟前:“我姐怎么会伤人,还关她到天牢去,而姐夫你竟然不想法子救她,你们都糊涂了吧?”
楚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多言,只是垂眸望着小芸儿,那一张与孟菀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微微有些错愕。
这个时候,皇甫御上前了一步。
握住小芸儿的手从楚珩的衣领上拿下来,而后轻声在她耳边劝慰:“若是他对你姐姐不管不顾,就不会来告诉我们了,乖了,你先去那边坐着,我来处理好不好?”
温和的语气,让小芸儿微微有些错愕,魔怔一般的点了点头,当真松开了手来,安安静静的走到了桌案前坐定。
皇甫御这才道:“你能来通知我们便证明你心中对我们的话是有所相信的对不对?所以你才回来。”
这话让楚珩一怔。
其实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告诉他们,若是不管不顾,等着他们着急,也就那样让孟菀他们在天牢里呆着就好。
可是他办不到,总觉得关着他们,他的心中也不好受,所以他来了。
“别说那么多了,你们还是赶紧的想想法子,救他们吧。”他沉了沉嗓音,淡声道。
说罢,就要走,一直缄默不言的皇甫逸却忽然开口了。
“怎么救?”
一句话,让楚珩站住了脚步:“这是你们的事,问我做什么?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可是她是你的王妃不是吗?你的王妃,为什么要等着旁人去救?”
皇甫逸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如同冰川一般的往楚珩的心上打,楚珩错愕:“王。。。王妃?”
“是啊,你的王妃!为了找你四处奔波的王妃,对你不离不弃的王妃,别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还在怀疑!”
是啊,他的确在怀疑,因为他没有记忆。
他的脑海中,有的只是这几个月的记忆,所以他实在没办法相信。
皇甫逸见状,不由得怒火中烧,想着孟菀便是因为坚持,坚持这个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家伙才会被陷害的,还被关进了天牢,一怒之下,抬手对着楚珩便是一拳。
这一下子卯足了劲儿,楚珩又没有防备,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整个人被打在了那里,唇角崩裂,渗出了血迹来。
而皇甫逸这还不觉得解气,一下子罢了,又是一拳,这个时候,却被皇甫御拦住了:“老八,够了。”
皇甫逸浑身发着颤,俨然是为孟菀不值,但是在皇甫御的阻拦之下,当真没有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楚珩。
楚珩抬手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迹,也回望着他,四目相对之下,是浓浓的火药味。
“对于一个没有从前记忆的人,你要我相信,那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相信?我的记忆都是西蜀,西蜀的几个月,而不是兰陵!”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是啊,也许他的的确确是痛苦的吧,连记忆都没有的人,跟他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甫御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救人的事我们会自己做,谢谢你来通知我们。”
楚珩没有吱声,只是看了他一眼,这会儿站起身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这会儿,皇甫御才松开了皇甫逸的手:“好了,别气了,想想该怎么救人吧!”
孟菀他们被关在宫中,硬闯显然是不可以的,姑且不说宫中守卫森严,就是只有他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办到。
而若是回兰陵搬救兵,一来一回又得四五日,万一在这期间出点什么事,他们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思来想去之下,想到了一个人。
孟君珩在宫中,还不知孟菀他们被抓的消息,显然是西蜀王下令封锁的,直到他们书信请他出去见上一面,他才恍然。
菀儿竟然被抓了?
与孟菀兄妹这么多年,他自然是了解她的性子的,动手伤人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只是。。。
“菀儿真的没有伤人吗?会不会是因为太着急了,所以才会一时失控,不是有人听到她跟红袖争吵的吗?”
这话,又让皇甫逸恼了。
怎么一个个的,都像是被洗脑了一般的,那个红袖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若是要杀她,菀儿何必自己动手,随便让花久夜给她扎一针下点毒就行了,还会闹得沸沸扬扬?”
这话也不尽不实,孟君珩也无暇去探究究竟谁是谁非,只道:“事情的真相等到菀儿出来一问便知,这会儿还是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吧,要我做什么?”
皇甫逸与皇甫御对视了一眼,也暂且敛去了旁的情绪,附耳在孟君珩的耳边低语了一番,末了,道:“君珩,这一番,得靠你了。”
大夜里,风声寂寂,阴冷的风,无孔不钻的往四处乱窜。
冷,很冷。
天牢里,孟菀抱膝坐在那里,浑身发抖。
被关进来已经一天了,除了牢头狱卒之外,再也见不到其他人,而周遭这坚硬无比的牢笼,她更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干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等。
心中却是着急万分的。
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花久夜也被抓了,五哥他们若是不知道消息就不可能赶来,就算知道了,他们几个人,又能怎么救人?
越想,心中越乱,这个时候,外头却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因为夜已经深了,所以周遭很静,这会儿乍然听到声响,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她本能的眯起眼来望了出去,可是牢房里灯光很暗,什么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