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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只一分神,颈上便是剧痛,被带刀击晕了过去。
“快钻到床下。”华煅沉声对王复道。王复不敢迟疑,依言行事。四人屏住呼吸挤在床下。果然过不了多时,有女子进来,见到地上四女,惊呼一声。
脚步声纷乱响起,又几个女子进来,其中一个当机立断道:“还不快去搜。拉响警铃,叫大伙儿逐寸逐寸的找。”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将受伤的同伴安置好。
屋外叮咚之声不绝。迟迟探出头去,见几名女子仍躺在地上,不由笑道:“妙极。”说着老实不客气的将四人衣服剥下,扔回床底:“王大人,大哥,带刀大人,可要委屈你们了。”自己绕到床后,将脸上妆容卸下,喉中变声的玉片吐出,再将长发照着碧影教女子的模样挽了个髻,恢复女子模样,戴上面具。走出来一看,见三个长手长脚的男子极为尴尬的穿着女子衣服,不由笑出声,然而仓促之间也顾不得许多,三人亦戴上面具,由迟迟挽了头发,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
碧影山庄历来少有外人到来,更从未有过紧急变故,所以这一次众女仓惶,竟没注意到这四人行迹古怪,加上迟迟一路用清脆的少女声音呼喝命令身后三人,无人想到这四人就是她们要找的人。
四人顺利找到厨房。碧影山庄人数众多,所以厨房极大。四人藏身于柴房之中,一夜平安。只是迟迟无法入睡,眼睁睁的看着曙光慢慢透进来。
华煅也醒了,见她抱膝坐在一旁,秀丽的眉微微蹙着,不由低声问:“迟迟,你在担心什么?”
“我怕,怕被人发现。”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竟说出这样的话,华煅即刻坐了起来,握住她的手:“不会有事。”正说话间,听见外面车轱辘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王复和带刀也翻身而起,全身紧绷,仔细倾听。
---另,答无主三宝本来是cher的主意,按照原先的设定,应该有个严密的推理故事“三宝案”,讲的是骆何破案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写
行草深(四)
由于最近身体和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匆匆写就,不尽人意之处望大家包涵。
另外,华煅显得没有那么聪明是跟作者有关,因为作者没有那么聪明,其实小华不笨:P(四)险滩依稀听到外面有女子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过不了多久,车子似乎行远,人声也消失了。迟迟侧耳细听,戴上面具推门而出。
山间湿气极重,泥土湿润,辙痕宛然。迟迟大喜,回头对华煅道:“大哥,咱们顺着车轮的印子走下去。”带刀扶住王复,迟迟拉着华煅的手,四人一起出得柴房,借助路边树木掩映,小心翼翼的沿着车轮的印迹行走。
过不了多久,听见潺潺的水流声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前面霍然开朗,只见一条清澈的河流淙淙而下,并不湍急。而岸边停泊着一艘船,周围并无人迹。迟迟握了握华煅的手,示意他们等候,自己往前去,走到船边,仔细观察,不觉异样。她正要回身召唤,忽然听到细微响动,当下不动声色,上前做势要解开缆绳。对方果然沉不住气,自草丛中跳出,偷袭迟迟后背。迟迟背对着她,听到风声,指尖冰影绡丝弹出,那女子只觉颈上一紧,险些被勒死,而敌人已经笑盈盈的转过身来,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姐姐,你一个人在这里,甚是危险呢。”才说着话,人已经就势欺上去,冰影绡丝松开,而冷虹剑已经架在她颈上。
趁那女子惊骇莫名,迟迟唤道:“大哥,咱们快走。”三人跟了上来,上了船之后迟迟才跃上去,带刀的流火刀发出耀眼光芒,立时斩断缆绳,船儿顺流而下。华煅看见船上有桨,立刻捋了袖子摇桨,带刀也连忙跟上,王复就在前面掌舵。华煅王复两人毕竟纸上谈兵,摇桨掌舵都颇为狼狈。迟迟一面胁持碧影教女子,一面抿嘴微笑。
突然间,岸边窜出两只鸟儿来,迟迟色变,从水流声中分辨出什么,立刻大声道:“大哥,快,有人追来了。”华煅与带刀手上加力,船速愈快。被迟迟用剑架住的女子不住冷笑。
水势渐急,前方传来轰隆之声,迟迟定睛一看,只见远处无数礁石林立,分明是一片乱石滩,雪白的浪花撞在石上,卷得老高,不由惊呼道:“大哥,快停下。”再也顾不得那女子,将她一掌击晕,自己扑上去,帮华煅撑住桨往岸边靠去,王复也死命转舵,然而终究不济,眼看就要撞上一块礁石,带刀大吼一声,先行跃了上去,双掌用力一推,将船身往岸边送去,而迟迟冰影绡丝也射出,绕住岸边大树,咬牙收紧。带刀跃回船上,跟着她合力拉住冰影绡丝,船儿终于堪堪停在岸边,然而四人已经汗湿重衣,迟迟掌心鲜血淋漓。华煅皱眉,撕下衣襟替她包扎。
却听得一声清脆的笑语:“你们果然找到这条河。”王复抬头,瞧见那翠玉面具,心头一沉。华煅却眼波一闪,微微一笑:“这条河很难找么?”碧影教主摇头轻叹:“候大夫,我低估了你。你足不出户,居然能在我这碧影山庄里找到一条出路,也算不错了。”华煅哈哈大笑:“教主过奖了,若候某只这点手段,也不敢只身混进你这龙潭虎穴。”
碧影教主再料不到他会主动出击,词锋犀利,竟隐有威胁之意,不由纳罕,随即冷笑一声:“候大夫,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用虚张声势。”说着转向王复,“王大人,竟然有人为了你不怕死,你也不枉此生了。”话语间尽是冷峭之意,分明杀机已起。
王复此时镇定下来,因怕脚步虚浮失了态,所以盘膝坐于船头,平静如水的道:“王某这条性命,的确不配有人如此相待。”湍急的流水自他身边流过,他面色苍白,神态气势却稳如磐石,“不过教主,你要捉的就是王某一人,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在这茫茫大山里,他们胡撞乱闯,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碧影教主嗤的一笑:“你还跟我讲什么条件?你们四个,在碧影山庄犯下弥天大罪,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王复抬眼与她对视:“那么,教主你不想知道那苎文说的是什么了么?”碧影教主一愣,怒意渐生:“王复,我爱惜你的才华,不惜一切代价相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你竟敢要挟我,活的不耐烦了。”王复大笑:(1*6*kp;。1^6^k。cN)“王某的立场那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今日若不是为了生死之交,断不会吐露一字一句。”碧影教主冷哼:“天下识得苎文的人虽然少,可是也不是只有你一个。”王复默然。意外的是,华煅却突然接口道:“碧影山庄种了这么多云缅花,倒也难得。”
碧影教主瞟他一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华煅欠了欠身,含笑道:“教主也知道我从哪里找到这条河的吧。”碧影教主不答,只是倨傲的仰了仰头,华煅接着却话题一转:“云缅花,只能以雪山中的活水灌溉,一年开两次,春末一次,颜色鲜红如血;夏中一次,颜色洁白如雪。气味芬芳,有提神醒脑之功效,是不是?”这云缅花确实极珍稀的品种,一般人等从未听过,而华煅却说得头头是道,碧影教主不由反问:“是又如何?”“那么教主应该知道,这云缅花从前是入药的,若与珊瑚草相配,是疗伤圣药,但是若是再掺杂了白苓,则是剧毒,不出两日必定毒发身亡。”
碧影教主看着华煅胸有成竹的模样,过了半晌突然捧腹大笑:“候大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华煅微笑:“教主可以看看我最近开的方子,是不是都有珊瑚草和白苓,数量还不小。”碧影教主收住笑声,淡淡的说:“即便如此,你也无从下毒。”华煅太息:“我在厨房呆了一个晚上,可不能什么都不做。教主你爱吃的菜里都要加点云缅花提味可是?昨天晚上不知你有没有心情用饭?”
碧影教主瞪牢他,一时竟有些犹疑。迟迟拼命忍住不看华煅,昨夜自己与他分明呆在柴房,哪里有机会进到厨房去,他编的这篇话可谓破绽百出,若是赵靖在此,那容他胡说八道。然而那碧影教主却微微一笑,语气放缓:“依大夫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华煅自怀中掏出他避暑的药瓶,晃了一晃:“我将解药送给教主,王大人也将那苎文的内容告诉教主,只求教主给我们一日时间,我们若能走得出去,就是造化,若不能,任凭教主处置,反正这大山里到处是教主的耳目,我们逃不到哪里去。”
碧影教主低头沉思,迟迟握紧了双手,听见自己的心跳几乎盖过水流的声音。过了半晌碧影教主方抬头一笑:“这个游戏甚是有趣,好吧,我答应你。”华煅点头,王复撕下衣襟,咬破手指,写下译文,裹在华煅的药瓶上,抛了过去。碧影教主接过,看了看那译文,一扬手,埋伏在岸边的众女跃出,排列整齐的跟在她后面扬长而去。方才被迟迟挟持的那女子被抛回去已经醒转,此时走在最后,看着几人,目光里又是怨毒又是幸灾乐祸。
待他们走远了,迟迟方顿足:“大哥,你也太兵行险着了。你这么胡吹大气,她居然信你。”华煅瞅住她,慢条斯理的道:“首先,这个教主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她方才说了,你们果真找到这条河,可见这么快想到我们会走这一步的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但是那人显然没有来到。其次,她多疑且自大。我只要求一天时间,肯定不能逃出去,她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我万一真的做了什么手脚,她吃的亏才大呢。幸好我早年依稀读过关于这云缅花的记载,她只要有三成信,咱们就可以争取到这一日时间。当着下属,她也算个言而有信的人”
迟迟笑出声来:“大哥,也只有你才能揣摩她的心思。”突然想起,初识之日,华煅何等多疑且小心,不由有些讪讪的。华煅装作没有听到,只是凝视前方的乱石滩。迟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之间石间烟雾弥漫,水流湍急,在不断旋绕,而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