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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世之珠。那是什么呢?”他在心中反复的揣测,忧虑慢慢升起——
谢谢guesswho的中肯意见。也欢迎所有读者提意见。我一直担心我在情节的设计和文字的运用上面出现问题,而自己很难察觉,所以大家找出问题,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当然,我同时也是个固执的作者,大的框架不会改变。我希望能和朋友们互动,也同时注意不太多的被读者的意见左右:)
关于涉江寒里赵靖为什么不直接带红若走,解释如下:赵靖其实是在锦馨自杀以后才能确定红若知道赵易下落的。当时他的确可以直接问红若,但是红若一家一直效忠于先太子,所以绝对不会随便说出赵易的下落。赵易身份敏感,容易被人利用,红若一定会保护他。除非赵靖让红若觉得可靠,否则红若没有任何理由要泄露赵易的踪迹。而当时,红若已经非常明白赵靖一点都不爱他,所以怎么会吐露呢?赵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更重要的是,他和红若有感情上的纠葛,如果他直接要带红若走,迟迟会怎么想?他要带走红若,只能通过迟迟,理由很完美很充分,也不至于给两人的感情蒙上阴影。
希望我的回答让guesswho满意:)
行草深(三)
(三)议逃那一夜王复无法成眠。翌日清晨,华煅见到他时被吓了一跳。他自华煅的神情中揣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由苦笑一声,原来这乱云之毒果真将一个正当盛年的男子身体摧毁。
待华煅蘸墨写药方,他努力的抬起身子看他滑落的衣袖,然后装做漫不经心的道:“想不到大夫你自己也受过重伤,这疤痕如此之深。”华煅微笑:“这是少年时淘气受的伤。跟着家丁去打猎,掉入陷阱里,差点送命。家姐也几乎被我吓死。幸好被人救下,才有机会活到今日。”
王复震惊到极点,只是不住的想:“果真是他么?但他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却见华煅写方时犹疑,给他磨墨的小表弟不由道:“表哥,这当归到底要不要加进去,你要想这么久么?”华煅看了看王复,又下笔划去:“此刻不宜用这味药,待老爷身体好些了再加进去。”
王复此时已然确定对方身份,眼中流露出强烈的焦虑与不赞同。华煅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老爷今日情况有所反复,应当静心宁神,无谓过多思虑。”那种冷淡而不容置疑的口吻是王复所熟悉的,他只得极低的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中,迟迟微笑道:“王大人真是聪明,他已经认出你啦。”华煅也笑起来:“他心中一定疑惑极了,我怎么完全变了样子。”迟迟坐在窗边,将坠落的一朵云缅花别在襟上,方转头道:“表哥,就算我这易容术再高明,也没法将王大人救出这龙潭虎穴。时日不多,你快想想办法。”
华煅点了点头:“咱们不能跟这碧影教硬碰硬的闯出去。”突然笑着转了个话题,“才到的第一天你就说这里的饭菜好吃,我看这蔬菜瓜果鱼肉果真甚是新鲜,绝对存放不超过三日。”
迟迟不由一愣,知道他定有所指,虽然自己聪明伶俐,但心思细密程度远逊于他,所以立刻笑嘻嘻的请教:“是又如何呢?”
华煅本想逗她猜上一猜,未想到迟迟才不中计,老老实实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不由莞尔,又道:“过两日他身体好了,你和带刀出手,将门外守卫的女子击昏如何?咱们趁乱逃出去。”
迟迟眨了眨眼:“表哥,你这法子……”刚要说个没什么高明的,见到他眼中促狭笑意,在桌下重重的踩了他一脚,微笑着说下去,“可真是了不起。”
华煅大乐:“你怎么不问我要逃到哪里去?”迟迟撇了撇嘴:“要救人的是你。你不告诉我,就没人帮你,我何必着急。”
华煅微笑:“咱们逃到王复的床下去。”
迟迟略一思忖,便一拍手笑道:“她们发现被击昏的同伴,一进来又不见了咱们,一定立刻跑出去找寻我们,决想不到我们居然还在房中。”
“没错。你说过外面庭院布满了碧线连着铃珰示警。她们慌慌张张的找我们,一定会将丝线不断踩到,更混淆视听。”
迟迟点头:“趁她们都出去,咱们再偷偷溜走。”
“然后咱们就溜到厨房去,躲上个一天两天的。那里有许多好吃的,你一定喜欢。”
迟迟脸一红:“呸,我哪有这么贪吃。”然后又继续跟着华煅的思路走,“为什么要去厨房呢?啊,我明白了。咱们吃的菜呀肉呀都一定不是这深山里产的,又那么新鲜,所以一定有一条特殊的道路专门送这些东西来。”
华煅喝了一口茶,赞许的看着迟迟,却听她嘟囔道:“要不是这碧影教主贪图享受爱吃美食,也就不会让咱们看出漏洞。可见贪吃误事,竟是真的。”言辞之间颇为懊恼。华煅险些呛死,又想到当日迟迟嘴馋非要尝尝香烈果所吃的苦头,大笑出声。
迟迟瞪他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又一本正经的坐下:“表哥,这位老爷的病什么时候治好,整天只能在池塘边略走走,我都快闷死了。”华煅心知有人走近,遂摇头叹息:“这乱云之毒极不易解,你耐心些。”
果然门立刻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碧影教女子站在门口:“今日你们不得出去。”迟迟大为不乐,狠狠的瞪着她。女子也听到两人方才对话,冷笑道:“你这臭小子,闷死也罢。”到底也有些同情,又道,“今日教主有贵客来访。你们不要随便乱走动。惹恼了教主有你们好受的。”
三人无奈,只得呆在房中。到了傍晚,突然听到脚步声,随后听见碧影教主的声音:“这致远斋里住了我提过的那位大夫和他的随从。”华煅与迟迟对视一眼,均是纳罕,这碧影教主历来跋扈,却对这位贵客如此恭敬,竟有些汇报的意思,着实奇怪。
那贵客唔了一声,走到门边,只往里扫了一眼。迟迟自然不敢抬头直视门外那双眼睛,却觉得背上起了一阵凉意,毛孔齐张,似有千斤重担逼压过来,带着强烈的危险的感觉,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摸腰间藏着的冷虹剑。所幸那人只逗留了片刻便离去,迟迟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发觉手心竟握汗如浆。带刀也长吐一口气,看着迟迟,两人心中一般心思:“来人竟有如此气势,莫非是绝顶高手?”可是华煅不会武功,浑然不觉,两人不欲令他担忧,谁也没有说破,只是更加警惕。
半夜中迟迟被惊醒,将窗户略推开一条缝偷偷张望,只见远处茫茫山岭之中似有火光闪动,隐约可以听见擂鼓之声。她心头砰砰乱跳,只觉得极为烦躁不安,又说不出为什么。带刀也已经醒了,迟迟低声叮嘱:“你在这里,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发生什么。”
她对周围环境已经颇为熟悉,也有了许多避开翠叶四姝的心得经验(1*6*kp;。1^6^k。cN),所以轻易就晃出了她们的监视范围。然而她并不知道碧影教主住在何处,只得凭直觉往庭院深处而去。这庭院道路错综复杂,宛若迷宫,她转了几圈始终不得要领,便顺着庭院外沿察看。
这庭院建于陡峭的峰岭之上,许多地方紧贴着悬崖。山风自深谷猎猎吹过迟迟脚边,她看着自己淡淡的影子投下悬崖,忍不住低头俯视,下面是万丈深渊,饶是她轻功无双胆子又大,也看得头晕眼花。
突然间传来低沉而奇怪的声响,她心头剧震,抬头看着前方高崖之上有一个人,即便是坐着,也可以看出身形高大魁梧。一把剑正放在他膝上,他借着月光缓缓擦拭。而方才那声音正是宝剑出鞘的龙吟。
迟迟停下脚步,呆呆的望着那个影子,好半天才回过神,小心的接近过去。碧影教主此时匆匆走了上来,在那人身后停住,必恭必敬的道:“将军,方才接到消息,秦将军胜了。”那人点了点头,却不起身,也没有高兴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横断岭行军秘道曾是这世间最难被攻克的地方。胡肖全以为退回这秘道就万事大吉,却没想到会有今日。这世上真有什么不可逾越的天堑,不可征服的地方么?我的确从来没有信过。”不知为何,他声音里有些许悲凉。碧影教主追随他许久,被他情绪所感染,一时无语,只听得山风吹着他的衣襟啪啪的击在岩石上。
迟迟站在那里,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原来是他,果真是他。这世上除了他也确实不会再有别人有那番气势。”内心深处隐约的猜测变成现实,她手脚冰冷。
“大哥说过,这次不过是一场平乱之战,所以只需秦必出马即可。但是为什么赵靖会在这里?几个月之前他就对我说过,南方将有兵燹之灾,难道那个时候他早已知道了么?”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压过了凛冽的风声。自离开锦安遇见红若,似乎身边就总有那些她不懂也不想懂的事情在纠缠。她在这一刻意识到,无论是无悟,华煅还是赵靖,他们都会引领她去到另一个世界。
她想要立刻转身逃开,从此逃得远远的,可是碧影教主的声音再次传来:“将军,赵易的下落已有些眉目。”
迟迟大惊,踏上前一步。她心慌意乱之下,发出轻微声响。赵靖已然觉察,疾剑嗡的一声。他却不慌忙,只是长身而起,浴着月光立于山崖上,平静的注视四周。一只野兔飞快的逃跑开来,碧影教主松了一口气:“将军,原来是只兔子。”
―――――――――自从认出华煅,王复打起精神,吃的比平日多,也时常落地走动,生恐到时反而牵累华煅。
那一日,华煅写方子,迟迟漫不经心的磨墨,竟手腕一歪,砚台自案上跌落,淋漓的墨汁四溅。迟迟啊的跳脚。守卫的女子立刻皱眉,她们守着一个病人多日,已经极为不耐,所以张口就要呵斥,却见迟迟猛然抬头调皮的一笑,几个女子均是一呆:“原来这个小丑八怪笑起来如此灿烂。”只一分神,颈上便是剧痛,被带刀击晕了过去。
“快钻到床下。”华煅沉声对王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