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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劫 by:白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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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第二个人影,少言吐了吐舌头,轻解袍带,连贴身的衣裤也除去了,飞快地踏入水中,到水深及腰处方停下来,回头看去,岸上仍是空空如也,才安心地吁了口气。

深吸一口气,在水底潜行了一二十丈,又摸了几颗彩色石子,这才直身而起。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忽觉足踝处正被什麽东西轻轻碰触,麻痒中夹著一点痛。忙低头查看,却是一条三寸来长的小青鱼将他的腿当成了美味,尖尖的嘴一翕一合地咬著。少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弯下腰伸手入水,屈起中指在小青鱼背上轻轻一弹,那小青鱼受到惊吓,一摆尾巴,三游两游,不知游到哪里去了。
“大眼睛,我看到你屁股了!”身後平地一声雷,将少言震得心胆俱丧,一个失足踏上河底的鹅卵石,这些鹅卵石在水底也不知冲刷了多少年,滑不留手,少言一脚踏上去便是身不由己倒向一边,亏得他水性不错,百忙中屏住了呼吸,这才没有呛到水。
脸上烫得似乎要把整条河的河水都烧得沸腾起来,少言浮出水面,斜著眼睛偷偷向一侧看去,只见岸边的大石旁倚著一个人,抱著双臂嘴里叼了根青草,盯紧了他饶有兴味地嘻嘻笑,白白的牙齿映著黝黑的皮肤,闪闪发光,正是林文伦。
当少言轻手轻脚地向下游走去之时,林文伦便已经醒了,眯著眼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草丛中,起初还以为他只是去方便或是其他一些不想说出口的事,等了约一柱香的工夫仍不见回来,心下有些著慌。起身沿著少言留下的足迹分花拂柳地来到此处,透过树枝,溪水中一个灵动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猛然呻吟出声“不”,然而脚步却没有停止,像是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牵引著走到河边,静静地看著戏水的人。
几颗水珠随著溪中人掬水而溅起,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的光芒,落在他圆润的肩头,划过一道痕迹慢慢下到肩胛骨,向下,再向下,经过纤细的背,在一个突起後,融入他身下的河水里。
空气渐渐稀薄,刺得喉咙一阵干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情欲在一瞬间击垮了防线,林文伦抹了把脸,在化身禽兽之前,大喊出声。

少言从未经过如此赤裸裸的难堪,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烧,只敢将半颗头露出水面,瞪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岸边,不知该如何反应。
林文伦摇头晃脑,嘴里啧啧有声,“大眼睛,平常看你瘦瘦的,没有三两肉,谁想到……”闭上了眼睛,像三月不食肉的人突然吃了一整盘红烧肉,咂著嘴回味无穷。
若只是平常看到也就算了,但此情此景,尤其林文伦还一脸意犹未尽,不怀好意的戏谑之下,赤身裸体突然变成了一件让人无比羞愧的事情,羞得少言无地自容,情急之下,抄了一捧水甩手摔了过去。
林文伦听到风声,机灵地闪过迎面而来的点点银光,知道心上人脸皮薄不敢真的惹恼了他,转过身背对著他说道:“好了,不闹你,我给你放哨,快上来吧。”
少言犹豫再三,看林文伦确实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摸上岸,抱起衣物一溜烟地躲到了树丛之後。
林文伦听著身後唏唏索索的声音,想像著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到少言的身体上面,心里像是被几只耗子用小爪子东挠一下西挠一下,痒得让人恨不得把手伸到喉咙里抓两下才解气。
少言换好了衣服,再三确认身上已经打理妥当,这才走出树丛。看见林文伦单手负於背後,宽宽的肩,细细的腰,健壮的腿,方才的三分流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沈稳与凝重。看著他挺拨的背影,少言心中忽然想到,纵使有一日林大哥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他恐怕也能七进七出全身而退。走到他身後,低声叫道:“林大哥。”
林文伦回过头来,见少言耳根底下仍有一丝潮红,心照不宣地笑笑,当先迈步而行。
少言紧走几步,顶著秋天的太阳与林文伦并排漫步在空旷的草地上,眼角里带了一点他的衣服与移动著的脚,男子淡淡的汗水味缭绕在鼻端。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少言却感到一阵奇异的安心,有时候,沈静是更妥贴的安慰。离瀑布越来越近了,一阵风吹过,数不清的小小水珠闪著光,像一天一地的星,再一阵风,又是一天一地的星。
“大眼睛?”
“嗯?”
“你想通了是谁对不对?”
少言脚步一窒,两年前在石室中的记忆又回来了,那时八爷被他抵在墙上时也是这样问“你也想通了是不是?”无数个夜里,这句话在耳边一直回响一直回响,像一条湿冷而又滑腻的蛇,在浓重虚无的夜色中蜿蜒而来,盘踞在他的胸口,!!有声地吐著鲜红信子。然後,他就从梦中惊醒,一头的冷汗,全身绞痛,睁眼直到天亮。
现在,林大哥又这样问。只是他的眼中没有八爷的得意和玉石俱焚的疯狂,有的只是一丝沈痛与怜惜。
这一丝怜惜让少言发了疯,“不是,”平静的秋日被他声嘶力竭地喊破,“我已经离开了京城,远远地,不见他,不管他做什麽喜欢什麽人,这样还不行?他想要的他都得到,他有这世界,我已经没用了,他不会记得我,不会费这麽大力气来对付我。”
将心疼深深地藏起,林文伦的脸平静到近於残酷,“你自己心知肚明,这两年你遇到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我都知道,根本就没有仇家,也就不可能会有人设局来对付你。虽然不知道他要什麽,但除了丁寻,你能想出别人吗?你能的话,说给我听。”
这些都是实话,少言确实想不出别人,听到李铁描述的时候他就猜是丁寻,虽然面貌变了,可那是太熟悉的是他的狠他的绝,除了他,没人有这麽大手笔,岭南与杭州,设了这麽大一个局。没对人说过他的疑惑,是因为总还抱有一丝期望,难道过去的情分在他心中真的一丝不剩?难道我只是想平平淡淡地寄余生於山水也不行?在绝望中他忽然开始发足狂奔,一路跌跌撞撞,满坑满谷的绿色在眼中溶成模糊一块,铺天盖地罩过来,无处可逃无法呼吸。
林文伦追上去,握住他的肩膀。少言拳打脚踢,虚弱地又企盼地反复念著:“你胡说,你骗人,我都走了,我都心甘情愿地走了,他还要怎麽样?”
林文伦摇晃著他,吼道:“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你是被他伤透了,所以你连提都不敢提。你认为自己走得决绝,其实根本是逃跑。我问你,他把你送给敌人,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报复的念头,没有对不对?凭你手里掌握的东西,给丁家戳几个大大小小的漏子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压抑在心底的忧伤痛苦与寂寞忽然找到了一个渲泄的出口,像决了堤的河水,翻滚著呼啸著,惊涛拍岸,每一次都足以让人粉身碎骨,他开始疯狂地辩解:“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报复他。你要我怎麽样?去和他作对?把他赶下台让他一无所有然後去嘲笑他?”
“但他有,或许是你知道得太多,他忽然意识到你的存在是个危险,或许他只是想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或许他只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你惊惶失措的表情,他是什麽人你最清楚。”
迟了两年的泪,终於一滴一滴地开始落下,被背叛的痛,被毫不犹疑舍弃的痛,变成清澈的液体从眼里溢出,映著太阳,凝成了一颗颗的珠子,是鲛人的泪,是杜鹃泣血。
林文伦将他搂在怀里慢慢坐到地上,腾出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抚著。少言无力地趴在他怀里,有些混乱地喃喃自语道:“他把我送到八爷那里,虽然鞭子打到身上很痛,可我没死,我不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其实我是松了口气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这样对我,我终於有了离开的理由,终於可以不用一个人在夜里傻等。他把我送到八爷那里,我没想过要报复他,毕竟是喜欢过,我不想报复他,我不想报复他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後悔,反正他也不喜欢我,却会让我喜欢的心情变得不堪,我不要我的感情变得不堪!”
“我明白,我明白。”林文伦轻轻摇动著他,像哄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迟到很久的生日礼物,给ZAQ(The most brilliant girl Iˇve ever seen)

五:有情风,万里卷潮来

“我明白,我明白。”林文伦轻轻摇动著他,像哄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我不要我的感情变得不堪。”怀中人幽幽地诉说著,乍听不过轻愁淡恨,细细思量,却是缠绵入骨,微微的凄楚与固执。纯净无暇的人,曾经有的全心全意,就这麽收场了,仍是不肯恶言相向。只是,人心易反易覆,焉知别人也是如你一般? 
电光火石间,心中的愤怒更深了一层。以前想到丁五,不过是视做横在他与大眼睛之间的阻碍,而现在,仿佛被斩去了一条胳膊,在心口上捅了一刀似的仇恨,怀中的这个人,合该是被珍惜被呵护被捧在手掌心上的。 
两人先是大吵,然後少言哭得颇有几分惊天动地,这一番动静怎麽瞒得过霍浮香。早在第一声嘶喊传来之时,便已经长身而起,穿花拂柳一路奔来,疾如奔马,到了河湾处立於树後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少言脑中激荡,於身外之事浑浑噩噩,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林文伦却是时刻警惕著周围,见霍浮香向他做了噤声止步的手势。霍浮香脚步一滞,心里思绪万千,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也了然,如果今天换一个人,少言绝不可能这麽肆无忌惮,将心底积郁发泄出来。

这一番耽搁,少言情绪不稳,眼见今天是不能再赶路了,打个商量,便决定在夜宿荒野,两个人分头去拾柴生火。
林霍二人虽然久经江湖,但霍浮香身份尊贵,白衣如雪,林文伦身为镖头,但凡出门会客押镖,前呼後拥一呼百诺,这庖厨之事都是不做的。仗恃著上乘轻功各自猎了野味,回来後将手中猎物不约而同向对方面前一扔,异口同声地说:“交给你了。”说完,两人面面相觑。
少言在下午大哭一场,慢慢收声之後就一直坐在河边石上,看著天边的晚霞先是色做橙黄,再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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