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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没拽动,他就收手了,嗤笑了一声:“在爷的床上,裹得这么严实,这是防谁呢?不会是防爷吧?”
……
没回应。
“放心,爷不稀罕你。大热天裹着么严实,热不死你,毛病!”说着嫌弃的话,谢予真没钻她被窝,卷了被子放到床脚,就睡下了。沈木木任他说,一动不动。她现在是自作自受,热得要命也不能掀被子。不然,就是承认她在装睡,在防她的新婚丈夫。
翌日
即便半夜偷偷掀了墙边的被子,沈木木还是早早的被热醒了。隐隐听到外面有鸟叫声,沈木木便打算起床了。
她先小心的看了看身边那个裸着上身睡觉的男人,这男人睡着的时候倒是安分,手脚规规矩矩的放着。
他是裸着上半身睡的,即便没盖被子,他也热出一身的汗。男人的肌肉长得很好,硬硬实实,没有经络纠缠凸出的不适感,反而是很能吸引人、给人安全感。八块排得整整齐齐的腹肌上覆了薄薄的一层汗,古铜色的肌肤看着弹性有力,沈木木看过去的时候,有一滴汗珠颤巍巍的流向两块胸肌间的沟里。
这香艳!尼玛,比现代刻意往身上抹油的男模不要好看太多!沈木木不自觉的盯着那颗汗珠,咽了咽口水。那肌肉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突然想知道那肌肉是不是如想象的那样坚硬,她有些手痒。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或者是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太响。总之,睡着的男人醒了。目光直直射向沈木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我,我那个,我起床。”沈木木有些狼狈的转头,语无伦次。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狼狈的不只是她,谢予目光沉沉看着女人出门的背影,神色莫测。
良久,低头向自己隆起的某处,手慢慢往下。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但男人总是会有需求,自己满足自己的事儿,他以前自然也做过。
不同于以往,今天弄了很久,也没消停下去。他想起刚刚夺门而出的女人汗湿的几缕头发贴在腮边,两颊认得热得有些红,带着向往的大眼中溢满了他的身影……
“早上想吃什么?”外面传来女人的问声,娇娇软软。声音入耳,谢予一声闷哼,不可自抑的到了顶点。
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感觉那女人要进来了。谢予手忙脚乱的扯了个被子盖上,深吸了一口气。
“随便弄什么,别打扰爷睡觉。”嘴巴先于大脑,埋汰的话脱口而出。
等外面的女人情绪不高的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明明如愿听到脚步声止住了,谢予却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很快,谢予的心虚被抛到爪哇国去了,因为他遇到了新的问题,没裤子穿!昨天洗了澡,顺手扯了晾在外面的裤子套上。他刚刚做坏事,身上穿的裤子都弄脏了,其余的都还晾在院子里……
沈木木煎了饼,煮了粥,和谢母用完后。见男人没过来用,便端了些回卧室,打算叫男人吃点。
嗬~好家伙,那人还没醒呢,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的。哪有人睡觉是这样的?之前她还明明看到那人热得出汗,这会儿倒是裹得严实。
也不怕热,毛病!沈木木撇撇嘴,这话她倒是没敢说出口。凑近了一看,床脚丢了件卷做一团的裤子,是他昨晚穿着睡着的。
沈木木一看那裤子,立马想到被子下的男人什么都没穿!他放柜子里的衣裳,昨儿个她才一股脑清理出去洗了,还没来得及收进来呢。
再看床脚,他的被子好好的卷在床脚。所以这人身上盖的是她的被子!什么癖好啊?!意识到这点,沈木木终于皱了皱眉,有些不快。
但沈木木是个软妹子,自然不会上前跟那人撕扯讲理。
她一言不发的将手里端的东西搁到桌子上,出门去收了衣服,仔细的归置到衣柜里。衣柜她的衣服占了一半的空间,留了一半给谢予。
“早饭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起来后,记得用一些。”轻轻扯了一下被角,温声嘱咐。也不管那人听没听见。
沈木木退出门去,大大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贤惠的做派,这忍功,简直算得上是三从四德的模范。
她现在还把握不好古人是怎么相处的,保险起见,便按照原身记忆中父母相处的方式,一一模仿复制,但愿没出什么差错。不怪沈木木窝囊,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未知的朝代,沈木木觉得夹起尾巴做人要稳妥一些。
出了门,沈木木便进了厨房刻意放缓动作收拾。厨房的活收拾完了,她就没事儿干了,她还不想回房和那人相处。
另一边呢,她刚从谢母那出来,不可能马上又回去找她。便是找了谢母,也就是两人凑一起聊聊天。说多错多,她可不愿意在尚未找准自己定位的节骨眼和人多做交流。
厨房就这么点儿活,加上昨天她收拾了一遍,在里面挨挨蹭蹭好半天,还是很收拾完了。她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拾掇了一把枇杷树的落叶,倒是没什么事儿了。想了想,沈木木还是收了院子里晾晒的被单,准备进屋去。
“三哥,三哥。”一个高亢的男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紧锣密鼓的敲门声
第7章 踩底线
外面那人叫的是谁,沈木木自然知道,谢予的外号是谢三爷。三哥……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叫的。
沈木木搜索原身的记忆,好做出应对,可惜没有可能的人选。想来也是手段不够,收集的消息不够多。自古男爱美,女爱俊,这是天性。
哪个女孩会没有对自己的夫婿没有一点幻想。当初沈沐沐有意无意的打听谢予,自然也是存了幻想的。难为沈沐沐这样一个深闺小姐,不顾从小学的礼义廉耻偷偷打听的结果,竟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沈木木听着外面一声接一声的敲门,没有应声,也没有动手去开门。这谢予是混混,谁知道他外面有多少仇家。这样贸贸然的开门,万一放进来个寻仇的。那不是把自个都搭上了吗。
每个时代都有坏人,现代都市的钢筋水泥都没有犯得住坑蒙拐骗的,电视里每天都有各种偷抢的新闻。黑帮电视剧里也演了,道上混的,一言不合就会上门寻仇的可不少。
出于以上种种考虑,沈木木头也没回的…回了卧室,她打算让男人去开门。
不怪她凉薄,这人说到底只认识了两天不到。虽早上她不小心被诱惑了一下下,那也只是荷尔蒙作祟,跟她个人情感没多大关系。自然不至于让她冒着被寻仇的危险去开门。
呃……这是一个心思过重,想象力丰富的新媳妇……
要是让谢予知道她这表面性子温顺,十二分勤快的新媳妇,内心戏这么丰富,铁定要骂娘。她以为她的新婚丈夫干的是什么行当?!还上门寻仇?这种戏码亏她想得出来,也不知道脑袋怎么长的!
谢予正捧着碗往嘴里倒粥,明明有勺子,他却不用。他的嘴巴很大,一碗粥倒下去,两口就吞完了。见沈木木进来,含糊的问了句,“你没开门?”
谢予果然是个爷们,之前的尴尬劲儿过了,他倒也坦率。末了,不等沈木木回答,抬手抹了嘴出门去。这小媳妇做饭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那饼硬是弄得金黄金黄的,吃到嘴里脆生生的,还有股香味。他吃了两个,竟还觉得意犹未尽。对了,粥也好喝,比外面卖的好喝多了。
“就来,叫魂呢?!”谢予抬脚就往外走,心满意足男人没有注意到,厨艺被点赞的女人,看着他的背影,面部一阵痉挛!
脏衣服乱扔!被子没叠!没洗漱就吃东西!吃完东西直接用手抹掉!沈木木目光所及,都是男人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一口恶气提上来,直冲脑门。沈木木感紧闭了闭眼,深深吸口气,缓缓放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她现在新媳妇的身份,做什么都不合适,且容她适应两天!
沈木木昨天一天就忙着收拾,不光是因为心里没着落,想给自己找点活儿干。还因为她有一点儿轻微洁癖,还有点儿强迫症。眼里容不下脏乱!这男人倒好,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把沈木木的底线踩了个遍。
谢予在门口和人说了两句,就反手带上门出去了。没见跟老娘交代去哪儿了,也没跟他的新婚妻子打声招呼再出去。沈木木呼了一口气,尼玛。要和这人过下去的话,需要□□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谢予这一去,就是等到月上枝头的时候,才回来了。一回来,就把门敲得砰砰响,估计十里外都能听到的叫门声,引得邻居家的狗狂吠不止。这里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平常人家一般都是日落而息。
晚上很安静,那狗一叫,引得旁人家的狗也叫,真真是一狗传十狗。这人回个家,都热闹得不得了。外面还隐隐传来叫骂的人声。
沈木木心惊肉跳的爬起来,窜出去开门。她动作不快点,外面那人就要犯众怒了。
外面站着一个摇摇晃晃的酒鬼,沈木木皱了皱眉,伸手去扶他。那人前一刻还在叫唤呢,她一伸手,立马把半个身子压在沈木木身上。那个沉!差点儿没把沈木木瘦弱的小身躯压垮。
“唉,你等等,自己站稳点,我先关门。”那人一搭上来,就要往里走。沈木木挣扎着,到底把门栓上了。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新媳妇沈木木又犯愁了。这人再怎么说是她的新婚丈夫,这会儿烂醉如泥,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吧。若管的话,她也没照顾过喝醉的人啊。
也不知道这人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味。这一呼一吸之间,满屋子的酒气。“你还醒着吗?先别睡,你起来,去洗个澡回来再睡,啊?”
“……”没人回答。
“唉。”沈木木伸手推了推他。
还是没回应。
沈木木开了窗散气,又找了点茶叶过来塞进男人的嘴里,让他嚼,解酒气。男人倒是听话,无意识的嚼着,嚼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了,估计是尝到苦味儿了。模样有些不满,还有点儿委屈。
沈木木一直盯着他看呢,见这个没两句好话的男人委屈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意外的,还挺可爱。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