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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就激动难耐,感觉老天都站在她这一边了。想到王爷依旧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杨漓漓双颊滚烫眼神迷离的陷入幻想之中。
今日之事要立刻跟爹爹说。杨漓漓从发花痴里醒来,立即行动起来。接着还想是不是也应该马上进宫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俪妃呢?随之,杨漓漓最终得意的哈哈大笑,响彻了整个闺房。焕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夜里疼痛加上梦靥纠缠,筱雅便干脆翻身起来,坐到窗边望着黑墙发呆。北院的屋子的窗都是对着后边的围墙而开,没有景色更不可能看到月光。唯独可以透气。对于筱雅而言,它有助于自省。
筱雅披着单薄的外衣,面窗而站,双手环胸。没有点灯,独身静谧的淹没在黑暗里,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一丝亮光,带着执拗,盯着眼前黑墙。
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而她要用她寻找光明。
未来是属于我的?未来一定是属于我的!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把东西交给他。你答应了不会再纠缠的。我会竭尽全力实现你的最后愿望。不管怎样,既然是你所希翼的,我一定会帮你完成。还请别在我梦里哭泣了。筱雅叹了一口气,又傻傻的笑了起来。你无时无刻的存在几乎要把我吞噬咯,什么时候你才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啊。
我还真有在怕,怕你不会真正离去。总感觉你会重新回来,在你们重逢的那一刻……而我便会消失。
如果我没有消失亦没有离去,那我会是什么?一缕孤魂吗?哎,不管最后何去何从。如果我还是我,我应该在哪里?
在围墙内,还是围墙外。筱雅偏着头,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眼睛眯起,暗淡无力。身体的疼痛在意识里一寸一寸加深。
如果足够悲伤她是不是就会这样浸没在黑暗里。原卓景站在她的身后悄悄地注视她,把她袒露的心事一一听在心里,迷茫,心疼。睡前不小心想起她,担心她的身体,也忍不住想看看她睡得好不好,没想到要偷听她的自语。
她口中的人,是谁呢?原卓景觉得完全没有头绪。他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内心。而她此刻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附着着无边无际的孤寂和落寞。让他悲戚。
她再度说起消失这一词。记得她生病那会也曾经说过自己会消失,难道她指的是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原卓景想到这里皱起的眉头顿时染上了哀愁。未进一步思索,耳边传来轻轻呢喃的歌声,带着伤感却极尽温柔。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我努力微笑坚强寂寞筑成一道围墙也敌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
然后是绵长的一声叹息。她试图紧紧地把自己抱着缩起,受伤的右手让她顾忌难受,膝盖传来的疼痛也让她难耐。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到这里,我得在这个世界好好走一趟,恣意纵情,浪迹天涯,放肆挥霍,不留遗憾。筱雅单手撑着身体依靠窗边,深吸一口气,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她想大声呼喊一下,似乎这样方能表达出她顿时豁然开朗的心境。
在原卓景的角度看来,她仿佛是要长出翅膀轻点脚尖便要飞走,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
她曾经说过,如果他找到了爱的人或有更适合的人出现代替王妃的角色,就给她一份休书,让她离开王府。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留下。
以前没有想过,现在也没有想过吗?原卓景很想问问她。他追悔从前的态度,现在又后悔当时的应承。这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吗?
话说当晚晚饭后,花宜翠从简于吟手上接过信封,一脸兴奋。当简于吟告诉她筱雅来寻过她,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又激动又开心,过会又想到因为自己外出而错过了和筱雅见面的机会,情绪又变得低落,随后得知筱雅还给她留了信……花宜翠的心情可谓变幻多样复杂难言,毕竟还是第一次有人写信给她。花宜翠拿着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七十四章一封简信
“谢谢,简师兄。”
简于吟看宜翠抱着信差点热泪盈眶的样子,本来想好劝告一番让她带眼识人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可看她这番样子却不好直接打击她。虽然这个丫头显然从小到大没被打击少。
“师妹不用客气。”简于吟心里摇摇头,转过身不去看她。“你怎么好像很喜欢那个叫筱雅的女人,你们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吗?”
“恩恩,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筱雅姐是一个很好的人,肯定是啦。”宜翠想都没想很大口气的回他。“简师兄不是也见到筱雅姐并和她说过话吗?简师兄是不是也认为筱雅姐是一个很好的人。”
“呵……我是见到她也和她说话了,还好吧……”简于吟被她的傻气逗笑,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说这番话。便也想起中午和筱雅谈话的画面,想到她迎面笑的坦荡荡的说我们认识,是那么的言之凿凿,下一句却说请问公子贵姓?当场让他有被调戏的感觉,心中是哭笑不得。
简于吟是花宜翠在戏班很尊重很喜欢的一位师兄,他的演技一流,待人客气,脾气好,虽然有点小心眼。但很重要一点是,简于吟是戏班里唯一一个称呼她为师妹,而不是叫他假小子的。毫无疑问,花宜翠她虽然接受被人叫她假小子的事实,但她更希望别人能叫她姓名或者其他称呼,不要是假小子。
“简师兄,筱雅姐有说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吗?”花宜翠期待地问。
“没有,或许信中有提到。”简于吟瞄了一眼她握在手中的信封说到。
“哦哦,对了。”花宜翠反应过来,急忙打开信封,待把信纸躺开在眼前,对着上面白纸黑字,花宜翠兴奋地笑脸顿时瘪了。简于吟站在一旁不看她,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嘴角藏着笑意。
“简师兄,我不识字……”花宜翠可怜地说,眼巴巴地瞅着他。
简于吟清了一下嗓子,非常义气的说我来帮你看看,实质他自己想知道信中的内容才故意留下,等着不识字的宜翠请求他。花宜翠欣然地把信纸交到他手上,一脸期望。
“写了什么?”花宜翠见他眉头一直蹙起,让她有点焦急。
“她说她跟你一见如故,在都城无亲无故的希望能和你成为好姐妹。”简于吟说。
要是筱雅知道她非常温情真诚地长篇的话语让简于吟省略到一句话说完,非气死不可,那是她花了两个晚上的心思咬文嚼字琢磨出来的啊。
可也就这么一句话,花宜翠就已经被感动了,根本没筱雅想象的那么复杂,好吧。
“你答应了?”看她点头如捣蒜,眼中热泪盈眶。心思如此简单,简于吟不禁为她担心。
“筱雅姐还说什么了吗?”花宜翠手背擦着眼角问。
“她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简于吟看着纸上不忍注目的字,眉头蹙得更深。前面哄了一大段,原来是想让宜翠给她找人,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不像是宫女,可看她写的字也只能是宫女的水平,简于吟吃笑。
花宜翠认真地听他说下去,末了没等简于吟劝她留个心,不要太容易相信人,花宜翠却拜托起他和她一起找人。这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不答应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唉,曾筱雅就看看你想干什么吧!简于吟在心里摇头,脑里呈现出中午她第一眼看到自己时坦荡的微笑。
信上写的很清楚明白,花宜翠在信封上找到了一两银票,筱雅说的所谓的劳务费,不够日后联系再补。花宜翠把银票和信小心收好,心想有了简师兄的帮忙一定很快就能找到筱雅姐的表哥,又想到很快可以再见到筱雅,花宜翠便觉得心花怒放,有点异乡遇故交的赶脚。
话说上回筱雅带着冬雨从戏班后台出来,戏才演了一半,未跟宜翠说一声就走了,害人家心思单纯的小姑娘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筱雅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隔天冬雨像往常一样在北院里行走,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神情像变了一个人,没了傻气。筱雅身体四处疼痛,从房间到宝座才几步路,走得她哇哇叫。筱雅一直变着法子逗冬雨玩,肿着脸还不停的说一大串话哄她开心,可冬雨都了然于心里,倒是反过来安抚她说:王妃别费心,冬雨没事啦。
可任谁看不出她笑的多么勉强。
贵子很担心她的姐姐,也担心冬雨。可筱雅除了一点外伤让她痛得呲牙咧嘴外看不出其他异常,反而是冬雨看起来健健康康的,精神似乎是受到极大的创伤。一个伤在外一个伤在内,这么截然相反的表现,让贵子疑惑的同时,不得不深感姐姐的人生观之豁达无疆。还好王爷及时赶到,救下姐姐。若不是,贵子自己也无法想象姐姐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姐姐如此美好。尽管表面看起来与平常女子无异甚至平凡如尘土,可她的身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独特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比任何人都看得开,放得下。如果她下一刻得面对死亡,贵子能想象她一边痞笑着骂人一边痛快的接受现实,无所惧怕。如果换作是他,贵子想自己定然做不到像姐姐那样。还是因为姐姐的出现,他才变得自信坚毅起来。
贵子望着筱雅笑。筱雅便伸手去敲他的脑袋,并笑着怒骂他。
“是不是看我只剩下一只手泡茶,笨手笨脚的好好笑啊,臭小子,要看书就认真地看。”
贵子被打了只是低头含笑,也不回话,然后筱雅会把新泡的绿茶端到他面前,看着上面氤氲的热气,贵子嘴角幸福的上扬。
他如此得幸。冬雨在厨房门口撞见贵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心里不禁唏嘘,眼里便有了雾气。筱雅笑着向她招手,让她过去喝茶,冬雨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回身进了厨房。
她完全没有责怪王妃,只是她心里过不了自己那关而已。
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