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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儿着急的像盲头苍蝇,围着她打转,只见她只是垂着眼陷入沉思。不管焕儿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
良久,杨漓漓才抬头对通风报信的人说:“回去告诉我爹,我要亲自到原西去,让爹给我准备马车,还有……”杨漓漓示意他靠过来,低声的在他耳边吩咐,随即把他遣走。而后吩咐焕儿收拾东西,一切顺利的话中午她们就出发。杨漓漓咬着唇,表情难堪,但眼神坚定并且带着怨恨。
清风在门后看不到杨漓漓的神色,但听说她要中午出发追赶王爷。清风眉头紧蹙。虽然漓王妃不可能使王爷改变心意,但有漓王妃打岔捣乱,她担心筱雅姐会受到伤害。该怎么办呢?清风默默退出去,往可晖园走去。
晴羽听闻后态度强硬的说要拦下漓王妃。清风劝说让漓王妃去吧。漓王妃打定心意要做的事连她爹杨千匀也劝不住,她们怎么可能拦的下,还不如尽快派人通知王爷。而她自己暗中跟着。
清风离开可晖园,去了一趟中庭,找来冬雨和贵子。
范云别也刚好是这天跟于吟告别。范云别吃过云珍的孩子的满月酒,跟他爹老头汇报了生意的情况,和其他夫人照了面,和并不熟络的兄嫂相处了几天。范云别成功的因为娶妻的事和老头闹翻。老头绝不同意他私自娶亲,或是娶一个连家底都不清不白的媳妇进门。
离别的时候,于吟去送他。云别回来也才几天,于吟感觉很抱歉,没能与跟他促膝长谈。而且于吟经过思量,还是决定隐瞒下筱雅的事,虽然觉得对云别有所愧疚,但于吟认为,只有云别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无所顾忌,就算面对景哥这样的竞争对手,他也能果敢应付,不言放弃!
不管最后筱雅决定跟谁在一起。于吟都会祝福她的。只是于吟不知道,最后知道真相的云别,败的一塌糊涂,狼狈不堪,苦不堪言。
“云别兄加油。用尽你的全力却争取你的幸福吧。日后成亲时,记得叫上我。”于吟伸出拳头鼓舞的比动。范云别自信洋溢的笑着与他碰拳。
“当然!”云别说罢,挥鞭驱马扬长而去,背影是如此的潇洒,自在。生活在别处的人,总是在不断的赶往和离别之中,所以从不轻易伤怀。
正文 零二七塔楼告白
“随我去个地方。”景站在阶梯上对她伸出手。
筱雅迟疑着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从手心上传来的热度,似乎秋天的阴凉气息就此消亡,感觉心头是一阵阵暖意。筱雅低下头看脚下,另一只手提起裙摆。
景稳稳地握着她的手,就像侍卫托着女王的手一样。上了几级楼梯他们来到地势最高的塔楼处。里面亮着烛光,迎着凉风飘荡,明灭生辉。筱雅自觉抽回自己的手,羞赧的道了声谢谢。
握住她的手的喜悦和她的手抽回去的失落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也只是一瞬即逝的虚空感而已。比起只是面对一双手的脱离而已,接下来他将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甚至是一生的骄傲。
“白天见这里位置最高,也想着到这里来看看,视野一定更好。我们是要进去吗?”筱雅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三尺的距离,筱雅回身问他,就着微弱的烛光和遥远的月色,她辨别不出他墨黑的眸光闪烁下是怎样的心思,只是微微的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原卓景?”筱雅走进他一点喊他。他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垂着眼,似在看她,又不似在看她。
“怎么了?不舒服是吗?”筱雅关切的问。她猜他是不是喝醉了,她可是看到他刚才不动声色的自己灌了很多酒下去。筱雅再往前拉住他的手臂,凑过去仔细的分辨他的脸色。一时之间,两人不觉已经靠的那么的近。
景看着她担忧的打量自己,忍住笑,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腰侧,半搂着,轻启薄唇。幽幽淡淡地问。
“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好、还好……”筱雅结巴着。她很懊恼自己不知不觉与他靠的太近了。
“你的确比我能想象到的过得还要好……”景柔声地说,另一手抚上她的脸,不理会她的错愕,轻柔的包裹、触碰、描绘。他的眼睛美丽的眨动,目光如此的温柔。
“雅儿你很厉害。”
呃……筱雅无端忘了呼吸整张脸涨红,紧张兮兮的扭开脸趋避他的目光,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就快要炸开了。他在做什么啊,他的手还覆在她的脸上,手指摩挲过的地方悸动一阵一阵的萌升……这很像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摸上她的脸,然后吻下来。而她没有办法拒绝,想到这里。筱雅的心脏已经砰砰砰地跳的停不下来,好像要死掉了……
“你从不会躲避任何人的目光,你习惯直视,尽管你怕我,你还是会无畏的直视我。可今日我们再见,你一直都不愿看我,而且还和我站的那么远,我在想你是不是不止怕我,而且很讨厌我?”景捧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睛深邃,只看一眼便会沉沦。
“我没……”筱雅听罢有点发怔,张嘴说不出话。目光四顾不敢放在他的脸上,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记得自己只习惯他一种表情,冷然的脸庞,一张只会淡淡的勾唇微笑的压抑的脸庞。她总是对他温柔的笑意无措,每次都会这样。难道他都没有发现吗?她呛到茶水,他帮她顺背的时候。她低着头眼神慌张。只要他一笑,她就耍赖的躲开这一切。这怎么会是讨厌呢?
“我从没说过讨厌你……”筱雅垂眼启唇,伸手拿下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怎么可能是讨厌呢。她现在紧张的不得了了。衣衫下一颗狂乱跳动的心,时刻要把她的意志摧毁。
“你不喜欢我对吧。”
“我没说过不喜欢你。”筱雅低下头。
“你不想看到我,你寄给良玉的信,没有提到我,寄回去的礼物也没有我的一份。明明连那些奴才也有……”原卓景收紧搂着她的手。
筱雅瞪眼,脸上的肌肉正一寸一寸的发紧。她突然想笑。原卓景这个样子好像在撒娇?是这样吗?筱雅抬起脸好奇地向他望去,这时他却不敢与她对视,薄唇抿紧害羞的撇开脸。
“这样你还不承认你讨厌我吗?”原卓景撇着脸呐呐地说。
筱雅一瞬不瞬好看的注视他,就像他一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样。他们的情况完全调转了过来。筱雅突然好想笑。他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会不自觉的一直逃避,现在轮到她注视他,他也会避开,脸也红了。
“为什么不说话?”景紧张的问,脸上突然布满忧伤,好像她真的讨厌他了一样。
“噗嗤……都说了没有讨厌你,我当然也给你买了礼物,只是没寄出去而已……”筱雅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景好可爱。筱雅眼睛笑成弯弯的月儿。
景听了嘴唇轻启又抿紧,他真想吻住她美丽的眼睛。他翘着好看的唇角,看他在自己怀里咯咯咯的笑,手慢慢收紧,撩开她掉落在睫毛上的碎发,她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美丽的眼睛昂视着他,那里只有他。她的脸庞羞涩而且美好。塔楼、蔼山、整个天幕都成为了他们轻轻相拥的背景。如果他们相互相爱,这一定会是最唯美的场景。
“我还可以收到你买给我的礼物吗?”
“可以啊。”筱雅笑过,轻轻推他,旋身脱开他的怀抱,迈出一米远,对他回眸。
那一刻就像明明捉住了,又一定会很快的失去,如同的精灵在眼前飞舞一样。景惋惜,一恍神,竟被她逃开了。
“我们要进去吗?”筱雅指着塔楼的问,月光照着她半边姣好的面容。
“你想进去?”
“嗯,在外面站久了会冷。”筱雅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感觉比较自在。但景没有给她更多自在的空间,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在她推挪的瞬间把她的双手抓住,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真的,手有点凉了。”
“是……”筱雅抽不回自己的手,又是尴尬的撇开脸。他变得霸道而且温柔。
“那我们进去吧,不过在进去之前。你先把眼睛闭上。”
“哈?”筱雅以为自己听错,下一刻他便把手覆上她的眼睛,在她耳边柔声的说。
“不能偷偷睁开眼睛,要等我的指示。”
“原卓景……”筱雅忐忑恐惧的被他擅自拉着向前走。眼睛像被施了咒一样,真的不敢睁开。
“我在……”景环抱着她的腰肢,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引领她上了最后的台阶。他吐露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尖,让她的脸上始终氤氲着不自然的红晕。随后听到推门的声音,筱雅黑暗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心安的幻象。她感觉他们来到了塔楼的中央。
“原卓景?”景松开筱雅的手的瞬间。不安和恐惧又迅速爬满她的身体,她探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住。景径自离开她。往窗口走去,而后缓缓地开口说,“雅儿,你可以打开眼睛了。”
筱雅听闻指示,缓而慢地抬起眼皮。目光从下到上从朦胧到清晰,眼皮底下放着一张朴素的椅子,椅子的前面有一个画架,画纸上有一幅没有完成的水墨画。在宁静的院子里头,住着很多人,依稀可以辨认有一个是自己。她在画里笑着。对着空白在笑?
筱雅从画上抬头。他站在推开的琉璃窗户前,面对夜色,留给她空旷的背影。风撩动他垂落在肩上、背上大片的发丝。就像千丝万缕的银丝,一直延伸,撩拨开秘藏的画卷,向世人显露一直不为人知的心境。
筱雅倒吸了一口气,心神不稳。她看见他。他在风中沉思,他在风中微笑。他在夜色下沉默,他在夜色下背转过身,他脸如月华,他眉如远山,他鼻如峭壁,他发如白瀑,他背如磐石,他指如青葱放在美艳的唇角上……他各式各样的画像被悬挂在墙上,飘动在风中,如真如幻。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