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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渺渺和单文泽,孔原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于家,见于重。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为于渺渺见面交谈。上次的情形他还记忆犹新。
“大哥你今年也三十了。”
于重笑笑。
“就没想过要成家吗?”
“我这人,不喜欢牵挂太多。”
于家后花园的草坪上,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人端一杯红酒,优雅对饮。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于重和孔原的气质略有几分相似。
只是一人多出了几分闲情逸致的潇洒,一人多出了几分洞悉一切的沉稳。
“呵。”孔原不置可否地笑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视线同杯中的酒一般涟漪四起,就像淬了毒的陈年老窖。
“我今天听渺渺说了。”抬眸,看于重一眼,“关于大哥和瑞雪的事。”
“嗯?”语音上挑,似是很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我都说过了,他们的事,大哥你适可而止,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
于重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孔原,“孔教授,我们所关注的不是同一件事,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彼此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可是渺渺……她现在的烦恼已经很多了。你不要再……我怕她承受不起。”
于重问道,“你想听听这么多年来我的调查结论吗?”
孔原摇头,“不用。”幽深漆黑的夜,就如同他的眸,“我其实很清楚。”
“那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于重。”孔原站起身,整理着装,“我来就是想确定,瑞雪的事你的目的……还和以前一样,是吗?”
于重坚定,“从未变过。”
“很好。”顿顿,“你知道在去年这一年里,我囚禁渺渺的这一年,得到的结论是什么吗?”
于重看他。
孔原端起酒杯,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当你觉得你无路可走,无可选择的时候,再想一想,除了恶魔的行为的方式,或许还有另一种更好更容易让她接受的方法……”放下酒杯,他深深地看了于重一眼,“当然这更难。但我相信大哥您为了渺渺……会愿意考虑的。”
“你根本就不懂。才能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于重也站起了身,“孔教授,我的事,不劳您费心,慢走不送。”
孔原不语,双手插在裤兜,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凝视着他。片刻后倏然一笑,笑得潋滟璀璨,“多好的哥哥,可惜了……我希望渺渺永远不知道。”
于重抽动嘴角,里面深隐着苦涩,“我也是。”
次日,于渺渺如约到了松山精神病院。对于这儿的名声她早就如雷贯耳,那一年里她听得最多的便是,“你再闹,我把你送进松山精神病院!”或者,“你不想让我喂你吃药,那我就让松山精神病院里的护士喂你。”更甚,“……小心,我把你那些弟弟妹妹们全部送进去!”
精神病院在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乌云密布,绝望而沉闷的地方。她一直觉得就算不是精神病进了这个地方也会成为精神病。
但今天亲眼所见之后,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触。
草坪上有很多自由活动的病人,有的自言自语,有的抬头望天,有的嘿嘿傻笑,有的在做一些匪夷所思的重复动作。
一眼看过去很奇怪,可你分解来看,他们每个人其实活得很安逸自在。
“渺渺,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随着孔原的指示,她看了过去。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打扮得漂漂亮亮,化着妆,头上还戴着一个水晶皇冠。
“她是李幽,不知你有没有印象。”
于渺渺点头,“是十年前获得了瞭本市小姐那个人吗?”
“没错。”孔原看着李幽,“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他们是青梅竹马,谈了近二十年的恋爱。可后来那男人出轨了。她最信任最爱的人背叛了她,并且想抛弃她。那么优秀的李幽,自尊心很强,爱慕虚荣的心更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开始幻想她的人生,编制一个完美的家庭。再后来她经历过自杀,得过抑郁。她的老公果断抛弃了她,和她离婚,并且迅速的和另一个女人再婚,并生下了两个孩子。”
于渺渺目露同情。
“她现在呢,总是幻想自己是那个女人。整天活在幻想的世界里。家人已经忘记了她,所有人都忘了她。”
此时李幽正在草坪上转着圈,美丽而愉悦地舞蹈着。
然后她听见孔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即便我能治好她,也不会那么做的。因为她现在快乐多了。”
这一刻,于渺渺打心底里佩服孔原,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师。
------题外话------
1。孔教授在暗示渺渺。
2。于大哥其实是真爱。
3。至于他为啥这么做,他和渺渺之间有什么秘密,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4。之前骂过于大哥的,先去面壁!
5。那个有二十一重人格的不是孔教授,我只是引用了一个真人真事,那个男的还出了一本书,叫做二十一重人格。不过,不会是你们喜欢的类型,别看了。我只是怕了你们的脑洞,才解释一下。
5。我今天爬山去了,手软脚软全身软,就像被人强了一样。
6。很爽。
☆、第68章 他们的情节10
在精神病院里,除了这些普通的精神病患者,还有一些特殊的病患,他们当中有些杀过人,具备超高的智商,有些人的精神病奇怪到灵异。
这里被围墙隔绝,孔原带着她行走在外侧,偶尔能看见几个沉默着病人坐在长椅上,抬头望天。
“孔原,那个人是什么病啊?”于渺渺看见有个男人一直用耳朵贴在地面,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一动不动。
“他说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能听见地狱的召唤。能听见下面的人和他讲话。”
“那个人呢?”她又看见一个男人闭着眼睛,用手指抠着草坪,似乎是在画什么。
孔原笑,“他说……他能预知未来。不过有一点真的挺神奇。”
“嗯?”
“前段时间,他预知了我会离婚。”
于渺渺微微一顿,突然想起了刘浩,“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生长出一个肾的人吗?”
“刘浩。”他当然记得。
“你觉得这件事可信吗?”
孔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看似无法解释的事。比如他们……”他看向隔离区,“而我要做的,便是分析每一个匪夷所思行为之后的原因。”转眸,他又看着于渺渺,“一味的怀疑结果,没有意义。”
于渺渺点头,“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很喜欢于渺渺用这种询问的语气渴求他的观点,“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人摆脱病痛呢?他能让李文娟的外婆脱离危险,也能让刘浩得到一个全新的肾。”
“可是刘浩看起来并不好。”
“你有听说过恶魔契约之类的故事吗?”
“你是说和恶魔交易,实现愿望付出灵魂吗?”
孔原眸色深深,神情却很轻松,“类似。”
于渺渺觉得他们的聊天已经和这些精神病患差不太多了,天马行空,不可理喻,可如果不这样分析就完全没有头绪,如果这样分析又会觉得越来越离谱。
“可是线索太少。那似乎还是个我们未知的领域。”
“在与高手的较量中,不是看谁球打得更漂亮,而是看谁犯的错更少。”他拍拍于渺渺的肩,“从那个人的作案风格和行事方法来看……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不会犯错的人。他做得越多,看起来虽然漂亮,变幻莫测,匪夷所思,实则……他错得也越多。”
于渺渺皱起眉,深思。
“你想想,他已经从小小的一个李文娟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当一件事,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就永远不可能有彻底终结的一天。”
是,这个观点于渺渺赞同。
“你说得对。”她不能因为对方很强就畏畏缩缩,正是因为对手的强,他才可能会犯下最致命的错误。
不多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来找孔原,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句什么话,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于渺渺很识相的告别离开。
孔原来到院长办公室,于重已经特自觉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等待着他。
“大哥,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吗?”
“你知道柳银的身世了?”他从那日拍下的车牌号查到了简和,再顺藤摸瓜地往下查后发现了这个震惊的秘密。
孔原神色淡淡,轻轻点头。
于重从座位上起身,“你还觉得这是巧合?”
“并不觉得。”
于重微怒,“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孔原坐在他对面,抬眸,云淡风轻,“大哥,早在一年前我们就说好了。你有你的敌人,我也有我要对付的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我记得昨晚大哥您还这样强调过。”
“可我听说……单文泽病了。他现在是你的病人,如果你介入我会方便很多。”于重身体微微前倾,“孔教授,我们联盟吧。一起对付我们的敌人。”
孔原敛眸,看着桌面。似是在思考。
“我们若不早做打算,等日后东窗事发,我怕渺渺……”他的情绪开始激动,“孔教授,那个孤儿院就是一座培育恶魔的乐园!那个老女人,她就是居心叵测!她让所有拥有仇恨的孩子聚集在一块儿,让渺渺成为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让他们成为渺渺不可割舍的亲人!罗瑞安,罗瑞雪他们的身世秘密你是知道的,他们两兄妹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又来了柳银,单文泽……对了,还有小忆!小忆一定也是渺渺带大的孩子中一个孩子的仇人!他们彼此拥有着血海深仇,到最后受到最大伤害的却很可能是渺渺!”
孔原神色越来越暗淡。
那个孤儿院,那群孩子本来就不简单。
而孤儿院的院长,看似和蔼可亲,善良得没天理的陈奶奶,她的身世更为复杂。
她究竟处于什么居心,让于渺渺统领着一群拥有着血海深仇的孩子?单文泽和柳银事件一出,这已经让于渺渺束手无策,但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人生中充满了选择题,有些选择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