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刻,房门应声而开。闻人笑看见门口的谢郁,眉眼弯弯地笑,道:“你来啦?”
谢郁蓦地觉得,要是每次他到来都能得到闻人笑的笑脸相迎,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谢郁道:“你现在好像很忙?”
“先进来再说。”闻人笑主动把谢郁拉进了她的房间里。
然而谢郁进去后扫眼一看,愣住了。
偌大的女子闺房,好干净!
不,准确地说,是瞬间变得好简便!一张床,一张桌,妆台、屏风那些大物件尚在,但整个屋子里所有的装饰物件一应不翼而飞了。
然后谢郁在闻人笑的床上看到一个巨大的呈不规则形状的包袱。约摸这个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她装进了那个包袱里。
谢郁有些无语地看着闻人笑,问:“你好歹也是个侯爷嫡女千金,你很缺钱吗?”
闻人笑道:“太子那个缺德货,将我困在这宫里这么久,眼下我就要离开了,要是我不让他放一放血,我会寝食难安的。所以我把这些东西统统打包,准备今天连夜带出去。”就连床底下那只纯金的便壶,她都没放过。
谢郁抽搐了一下眼角,囫囵道:“你带这么东西去爬墙,到时候还要再带回来,不嫌白费力气么。”
谢郁说得很快,声音又不大,闻人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她正思考着还有什么没带的,闻言便问:“你说什么?”
谢郁咳了咳,道:“我是说,你带着这么多的东西,不好行动,很有可能会被发现。要是被当成窃贼,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人笑一想,道:“你说得有道理。看来这些我还带不走了。”
谢郁好心地道:“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先把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等以后有机会再带出宫给你。”
闻人笑眯着眼睛,瞧着谢郁认真而真诚的眼神,沉吟。
谢郁挑眉:“你不信我?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了同盟么。”
闻人笑点点头,道:“也是,现在我们已经是战友了,一条战线上的。我是应该相信你的。走,吃饭去,这是你我在宫里的最后一顿午餐了。”
闻人笑前脚走出房门,谢郁跟在后面。他跨出房门时,若有若无地道:“是么。”
两人吃完午饭以后就各回各屋了,临分别前,闻人笑拍着谢郁的肩膀道:“郁兄,今天晚上的成败就看你了。”
谢郁道:“没问题。”
然后闻人笑就回去饱饱地睡了一个下午觉。
月黑风高夜。
闻人笑揣着她的地图,离开了院子。刚开始那段路她常常走,因而很熟悉,但是越往后面就越显得陌生了。
偶有宫人经过,好在她一路走下来都畅通无阻。
绕过御花园,夜色下,树林间挂着一盏盏朦胧的灯,正散发着幽弱的光火。她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仔细看一番地图,以确保自己没有走错方向。
很好,继续走下去,很快就会到达预定好的地方,只要一翻出那面宫墙,外面就是自由而新鲜的空气。
闻人笑这么想着,不由心情激动两分,脚下的步子也紧凑了两分。
事实证明,谢郁的准备工作确实做得不错,他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当闻人笑去到那个地方时,四周寂静得很,只草丛里时不时发出几声虫鸣来,闻人笑四下看了看,好家伙,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闻人笑二话不说,跑到宫墙边的那棵树下,开始手脚并用地爬树。
爬树对于她来说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她也能爬得利索。不一会儿,她就爬得老高,正一点点地接近宫墙的墙头。
横生出来的枝桠也足够结实,足以承载她的重量,只是这树枝和墙头之间还有大概一只手臂那么长的距离,她需得跳过去。
此刻,闻人笑站在枝桠的最尖端,她的身体随着树枝的晃动而晃动,索性平衡性和柔韧性都非常好。经过一番努力下来,她浑身都出了一层汗,鬓角的头发垂落下来,她把头发捋到了耳后去,瞅着对面的宫墙。
她必须得在侍卫巡逻回来之前,从那宫墙翻过去。否则等人来就功亏一篑了。眼下来不及惊慌害怕,不成功便成肉泥,闻人笑咬了咬牙关,然后拼尽力气纵身往那墙头上一跃。
她成功地扒住了墙头,不由福至心灵地想,幸好没有收拾行囊背过来,否则她铁定跳不过墙头,摔下去就算不被摔成肉泥,也会被那些沉重的东西给压死。
闻人笑吁了口气,摸了摸额角的汗,然后费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爬起来,站在那墙头上。
她再定睛往墙外面一看,一口老血闷在喉头。
卧槽这么高,外面又没有树,这跳下去和摔下去有什么分别!
闻人笑有些腿软,又觉此行十分失策。她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果,谁特么的知道这宫墙外面什么都没有啊,别说树了,一根叉子都找不到。
这皇宫里的绿化不是一向搞得很好的么,怎么能不在墙根外面栽树呢?
于是她又缓缓地蹲了下来,默默地望着外面,怎么办,该跳下去还是该改日再跳下去?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四周突然冒起了火光,竟是有人举着一只只明亮的火把,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此地承包。
昏暗的光线一下子被照亮,闻人笑也瞬间暴露了行踪。
“不许动!”
闻人笑吓得一哆嗦,险些从墙头栽下去。她定睛一看,两队侍卫将这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那盔甲摩擦出来的金属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大事不好了!
她不会被当成皇宫里的刺客吧?
但继而,一个更重要的念头跃然脑海。这些侍卫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莫不是谢郁那厮,出卖了她?
闻人笑正这么想时,视线越过侍卫们的影子朝后搜寻了去,有些矛盾,也不知自己是想找到谢郁来确认自己的想法,还是不想找到他不想认定他就是叛徒。
可尽管如此,她仍是在侍卫的外围看见了一道修长的人影。
第127章 决斗吧!
闻人笑不由虎躯一震,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影子抬着步子正从容淡定地走过来。他走近后,侍卫纷纷往两边让开,那恭敬的态度是闻人笑鲜少见过的。
火光照亮在那张脸上,熟悉而又总有什么地方感到陌生。
但却却是谢郁无疑。
他站在不远处,微微抬头,视线与闻人笑的相碰撞。长发尽数扣在脑后的玉扣当中,穿着一身玄衣,面目略显清冷。
还不等闻人笑和他说上一句话,侍卫统统跪地而呼:“参见太子殿下!”
闻人笑怔忪许久,回过神来,然后风中凌乱。
摆在她眼前的就只有明晃晃地两个大字——失败。
她被谢郁从墙头上弄了下来,一路拎回了东宫。还是回到原来她住的那个院子,还是她原来睡的那间房。
只不过白天被闻人笑搜罗一空的房间,眼下一切器具饰品都又物归原位。房中的纱灯,正泛着柔和的光泽。
房间里一度陷入了沉默。谢郁没有什么话说,而闻人笑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后来谢郁也没继续在房里待下去,他想他还是应该留给闻人笑一定的空间,以便让她自己把事情想清楚。
哪想谢郁勘勘一转身,冷不防一样物什击中谢郁的后脑。谢郁顿了顿,回头,低头往地上看,再抬头看向闻人笑,闻人笑正脱了自己的另一只鞋bia~地朝谢郁飞来,谢郁还没来得及装上防御系统,英俊的脸上就是一只鞋印。
仿佛那夜在闻人家祠堂的一幕幕又开始重演。
谢郁本来心情还有点复杂,可是他没想到闻人笑还敢拿鞋子拍他。原本那一丢丢的复杂心情当即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取而代之地是一股子愠怒,道:“闻人笑!本宫谅你天真无知,可以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可知你罪加一等!”
谢郁在这么说的时候,闻人笑已经在朝他扔臭袜子了……
闻人笑歪起一边眉毛,浑身都冒着邪气,睨着谢郁:“你真是太子?”
“你说呢?本宫是如假包换的太子!”谢郁眯着眼,冷笑,“怎的,现在清楚你惹的是什么人了,知道害怕了?你要知道,本宫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这么久以来,你都将我玩得团团转?”闻人笑问,“就是你故意把我关在这宫里,故意不把话说清楚,还三天两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以刷存在感?那个时候你心里一定嗨翻天了吧,你一定狠狠地嘲笑过我,就像在逗一条狗一样。”
谢郁道:“是有点嗨但也不至于嗨翻天,也嘲笑过你,但也没有嘲笑得很厉害。至于像逗一条狗,”谢郁挑了挑眉,“你能别瞧不起狗吗?”
侮辱,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闻人笑又道:“你还故意博取我的信任是吗,亏我把你当成可以相信的人,你这个叛徒!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不等谢郁主动过来,闻人笑就光着脚丫主动走了过去,“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点心里的巴豆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谢郁刚张了张口,就被闻人笑抬手阻挡:“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怕我听了会不小心打死你。”
谢郁偏偏欠揍道:“是又如何,本宫还听白芷说你那天拉得甚为爽,惹了本宫是要付出代价的。”
闻人笑捞了捞衣袖,邪笑道:“好,我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谢郁根本不想和这女人耗下去,而且她好像处于正要发疯的边缘,纠缠下去对他没有好处,于是谢郁转身就想开门而走。怎想,闻人笑爆发力惊人,突然抬起腿,赤着白皙的脚,习着当初谢郁拿脚踢树的动作,竟一脚踢在了谢郁欲开的房门上,将房门及时合上。
闻人笑道:“谢郁,我们来决斗吧。”
谢郁成功地被她挑起了兴趣,眯了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霍?你想怎么个决斗法?打架吗,那你铁定不是本宫的对手,但既然是你求本宫的,本宫可以赐给你这个惨败的机会。”
闻人笑道:“下个赌注吧。不然这样太没意思。”
谢郁笑了笑,道:“本宫成全你,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