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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没有办法再跟他说下去了。说这家伙死脑筋吧,最后他又总能绕回到这个关键点上。跟他说话真累。
?闻人笑索性爬回车厢里,摊着睡大觉了。她一点都不用担心谢郁找不上来,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只是找上来了,只怕凭谢郁那针眼大点的心眼,不会轻易放过小绎的。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闻人笑和小绎经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城镇,边关塞外的风景隐约可见,她都还没有见到谢郁。
?闻人笑知道谢郁的人就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她低估了小绎的本事,他总是很巧妙地躲开对方的追踪,竟一路走了这么远。
?终于,到了边关。
?那是一座塞外小镇,风光旖旎。塞外的风大了一些,带着几分粗犷凉薄的味道。闻人笑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浑身都快抖散架了,又酸又疼。她都快要忘了走路该怎么走了。
?他们暂住了一家客栈。因着地处两国边境,客栈里颇有些嘈杂。客栈里的老板却是热情大方的,照顾闻人笑和小绎两个去客房内,一会儿送上了可口的饭菜和洗漱的热水。
?这时天已经黑了。照小绎的意思,他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等明天天亮便启程,到他所居住过的地方,已经不是很远,只有半天的路程。
?闻人笑便问:“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小绎便道:“在躲避朝廷眼线时,我曾在那里居住过几年,是个宁静的小山村?”
?闻人笑面不改色:“很偏僻吗?”
?小绎笑了笑,道:“还好。”
?闻人笑心里就一咯噔。本来这塞外就已经颇为荒凉了,小绎还要把她往偏僻小村里带,让她蓦地生出一种被拐卖进山的感觉。
?一进大山深似海,谢郁追了这么久都没能追上她,真要进了村,谢郁找到她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总要给谢郁留下点什么线索,好方便他来找寻啊。
?这么想着,闻人笑寻思那个客栈老板应该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他帮忙。
?由于小绎只要了一间房,不知是怕闻人笑逃走还是怎的。这走了一路风尘仆仆,当然各自都要洗洗。轮到小绎洗时,闻人笑便借机溜下了楼下大堂,把自己的一枚贴身玉坠交给那掌柜的,并给掌柜的形容了一下谢郁和他扈从的外貌,让掌柜的明个在她和小绎离开时留意一下他们走的是哪个方向,等谢郁一到了也好给谢郁指明。
?如此,闻人笑将自己的翡翠耳坠取了下来当谢礼。这件事本不费劲,掌柜的便欣然接受。闻人笑踏踏实实地回房了。
?回房时,看见小绎将将从屏风后面出来,沐浴完毕的样子。颀长的身躯上挂着一件柔软的薄衫,衣襟处半开半敞,隐约露出胸膛肌肤,似乎还隐隐挂着水珠,看起来分外诱人的感觉。
第197章 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从他的颜值到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只不过在闻人笑看来,嗯还是比她家谢郁差了点。
?约摸是洗了个澡的缘故,小绎的神情有些疏懒,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拭他如墨的头发一边问:“你去哪儿了?”
?闻人笑道:“出去溜溜,今晚的月亮很圆。”
?小绎看了看窗外,确实有皎洁的月色。
?闻人笑也就只有看谢郁暴露身材时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眼前的人要换做是谢郁,还没开口说话鼻槽就已经发热了。可以他不是谢郁,闻人笑也一丢丢的不好意思都没有。她完全以局外人的眼光打量着小绎,道:“你穿成这副模样,以为男女共处一室,莫不是想勾引我不成?你再诱人,我也不吃你这套的,所以先把衣服穿好。”
?“……”小绎自己倒没往那方面想,只是经闻人笑一提起,不由看了看自己,伸手捻了捻衣襟。他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闻人笑喝茶,笑容淡淡道,“没关系,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闻人笑道:“关键是对象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就算一辈子也习惯不了啊。”
?小绎一怔。
?闻人笑又道:“你把我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那个晚上,你知道我在和谢郁睡觉么?”
?小绎很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起身走开了。大抵闻人笑也没有了耐性,却不放过,继续道:“你当然知道,是你把谢郁引开,把我带出来的,我身上的棉衣应该也是你帮忙穿上的。你既然清楚这一点,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已嫁人,我和谢郁是夫妻,我们每天都同床共枕,我不再是那个没嫁过人的黄花闺女……”
?“够了。”小绎冷不防回头,直直地盯着她,“你不要再说了。睡觉。”
?闻人笑看着他扭过去的背影,很是孤单,心里略有不忍。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她说的都是事实,她只是想让小绎早点认清事实,而不是还沉浸在过去的美梦里。这样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当晚两个人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小绎在地板上打了地铺,虽说沉默着,可也没有睡着。
?留在闻人笑抵抗不住疲惫,沉沉睡去之际,他仿佛说了一句:“笑儿,我会保护你。”
?闻人笑只当是一句梦话,不去理会了。
?第二天用完早饭以后,小绎就带着闻人笑坐上马车,离开了小城镇的客栈。闻人笑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但是她内心里是比较紧张的,一直坐在马车外面不肯进去,她要让客栈掌柜看清楚她到底是往什么方向走了。
?可恨的是,那个掌柜收了她的东西居然不给她办事,莫不是玉坠和耳坠都想收入囊中?莫说掌柜的没有出来认方向,就连派个伙计也不曾。
?闻人笑气得骂了一句娘。
?小绎温和笑道:“外面风大,坐久了冷,不如进去歇着。”
?闻人笑没好气道:“老子不去。”
?小绎愣了愣,失笑地对她摊出手掌心,问:“是因为这个生气?”
?闻人笑定睛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手心里躺着的,可不就是闻人笑交给掌柜的东西么。
?小绎道:“我与掌柜的熟识,以前救过他一命。”言外之意是,你说他是帮你还是帮我呢?
?闻人笑一把抓过自己的玉坠和耳坠,进了车厢拒绝跟他说话。
?这塞外颇有些空旷,风也大了一些,时不时吹得帘子来回颤动。半日后,如小绎所说,他们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山村里只有几户人家,山坡上却依稀是散漫的牛羊。
?村里有条河,小绎让闻人笑下了马车,他一手牵着马,和闻人笑一直顺着那条河往前走。前面到了分叉路口,河流又分开成数条清浅的小溪,水流潺潺,一直蔓延至远方。
?这个地方虽不及其他地方山清水秀,阳光洒在刚长出嫩芽的山坡上和寂静小溪中,感觉这里的天地都充斥着金色的瑰丽。风景一点也不比上京差。
?时下正值暖春,厚重的棉衣已经穿不上了。闻人笑穿着一身春衫,此时被这里的风景所吸引已经顾不上生气,微眯着眼,脸上也满是阳光。
?小绎回头看她一眼,道:“你从前便向往这样自由的地方,可以是天上翱翔的鸟儿,也可以是溪中游弋的鱼儿。”
?闻人笑嘁了一声道:“就算这里是天堂又能奈何。”她尽量偏开头,不去看小绎失落而苍白的笑。
?后来,到了一处木房子前,小绎卸了马车,让闻人笑坐在屋前草地上休息。恰有一条小溪往门前淌过,泛着金色的粼粼波光。
?闻人笑坐在太阳底下吹了一阵子风。这里大概就是小绎的家,是他所生活过的地方。
?身后的木屋造得十分精致,精致得像一件艺术品。小绎回来以后就没有歇着,钻进木屋里面清扫一番。毕竟也有好长时间没人居住了,只有等他打扫好以后才能让闻人笑进去。
?具体闻人笑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后来小绎在小溪里逮了两条鱼,给闻人笑炖汤喝。马车昨天在客栈的时候,他就装好了一系列生活所用,正好用来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一张木桌,两个椅凳,两人对坐,相敬如宾。
?小绎把鱼都放进闻人笑的碗里,笑道:“多吃一点。一路走来,你比在京中时又瘦了。”
?闻人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什么都不说。
?小绎道:“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
?闻人笑看他:“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
?“嗯。或许从前不是,但是今后是。”
?闻人笑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小绎反问:“那你想要什么生活呢?锦衣玉食,深宫后院?还是拥有尊贵的身份,将来母仪天下?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还会为你去争取。”
第198章 真是心大啊
闻人笑道:“你未免有点不可理喻。你想去如何争取,像上次那样差点送上你的性命吗?”
?过了好久,小绎才道:“笑儿,你说好多事情你都记不得了,那你还记得你们闻人家,我们刘家以及他谢家之间的事吗?”闻人笑一顿,他兀自又道,“也对,那时你还小,记不得也是应当的。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的。”
?闻人笑也想知道大家都不肯言及的过往,遂道:“你说吧。”
?清风阵阵,门前是浅浅溪流。对面的山坡上,牛羊吃饱了草,缓缓归矣。阳光由明媚的金色慢慢便红,直到傍晚时夕阳西下。
?闻人笑都在听小绎讲故事。
?原来,她曾在夜里辗转反侧做的那个梦,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小绎姓刘,叫刘绎,乃是豫王一脉。
?当年豫王,当今皇上和闻人笑的爹钦国侯,乃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异性兄弟。大祁国当时战乱连连,是三人合力一起平定天下,才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只不过,听小绎讲,豫王在天下初定时威望极高,引起了当今皇上的不满。三家的感情也因为君臣关系而慢慢疏远。闻人家和刘家自是要好的,而闻人笑和刘绎也从小就定了姻亲。是皇上在从中破坏。
?皇上担心刘家和闻人家联合起来以后,会威胁到他的君威皇权。最终,皇上给豫王叩下了谋逆的罪名,将豫王满门抄斩。只因那时,钦国侯手握大权,而大祁的安定也掌握在钦国侯手里,皇上动不得钦国侯,方才拿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