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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昨夜父皇遇刺,受了点伤,今晨不用早朝。一会儿起身洗漱后便用早膳,而后和本宫一起去看父皇可好?”
?闻人笑想起昨晚的事情,点了点头。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好像昨天晚上过后,许多事情都在慢慢发生着改变。
?闻人笑道:“可以让我回自己院子更衣吗?”
?“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闻人笑穿着谢郁的寝衣,诸多不便地吃完早膳,在谢郁深沉的目光下跑掉了。她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宫人道:“去把白芷大夫请来。”
?昨夜大雨,今个天气清寒,却隐约有丝雨过天晴的味道。而她的房间,也依照吩咐,自她离开以后就无人进去过。
?她推开门进去,房间里仍旧弥漫着丝丝血腥。她不知道小绎怎么样了,如果硬需要一个大夫的话,让白芷知道这件事也好过让云凡知道。
?所以闻人笑才第一时间让人去请白芷过来。
?她关好房门,快步走到衣橱边,顿了顿,继而抬手一把掀开里面的衣物,却愣了愣。
?只见衣橱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小绎哪儿去了?昨夜她做了一个梦,倍感真实,她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她正想要问清楚。可眼下人不见了,连是否活着都不知道。
?衣橱里徒留下点点血迹,证明小绎在里面待过。
?她换好了衣服,不一会儿白芷就进来了,看见闻人笑正对着衣橱发呆,便轻声道:“见过太子妃。太子妃找我,可是有急事?”
?闻人笑回头,讷讷地看着白芷,道:“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她想起了自己的手,便捞了捞衣袖,又道,“昨天晚上不小心受了点伤,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帮我换药吧。”
?白芷一见,不由愕然,便取来药物和绷带给她换药,问:“太子妃怎么会受伤?”
?闻人笑若无其事道:“昨晚宫中有刺客,被误伤的。”
?白芷看着她手上的伤口,快要包扎好时才道:“刺客是用的钝器么?伤口粗糙不平整,深浅不均,不像是利落之物所伤。”
?闻人笑面色白了白。昨晚谢郁替她包扎的时候可有看出这些来?按照他的警觉性和观察力,发现这一点应该不难吧?他是因为太过着急自己的伤没有发现,还是根本就发现了而故意不说?
?她有些大意了。
?白芷刚在她的手上打好了结,外面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过来,同样是背着药箱,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他的声音:“听说太子妃昨夜受伤了,在下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来给娘娘换伤药。”
?这来的,不云凡又是谁。
?闻人笑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抬头就看见门口穿着一身太医官服也仍是风度翩翩的云凡正站在那里。他的视线接触到屋中的白芷时,先是怔愣。
?闻人笑下意识地看了看白芷,白芷手上的动作轻微地顿了顿,而后垂着头若无其事地收拾自己的药箱,神态模样安静至极。
?闻人笑道:“云太子来得迟了些,白芷已经帮我换了药了。”
?云凡轻轻点头,道:“换了就好。”
?在白芷起身告退之际,闻人笑率先起身,又道:“我想起来,一会儿我还要和太子殿下一同去探望皇上。这屋子乱得,白芷,你帮我把屋子整理一下可好?床上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橱内。你先别走,等我回来还有事交代给你。”
?“是。”
?闻人笑又回头看了看衣橱,对云凡道:“这个衣橱我不要了,一会儿我让人送来一个新的,麻烦云太医帮忙把新衣橱安置一下,可行?”
?云凡十分积极:“行!”
?闻人笑看了看白芷,又看了看云凡,便拂了拂衣袖道:“那本宫就先过去太子那边了,你二人好好努力。”
?云凡在门边让开,笑着作揖道:“太子妃放心去,在下定然帮太子妃办得妥妥的。”
?闻人笑看了看他,点头道:“嗯。”然后就挥挥衣袖,理所当然地走了。
?她欠了云凡人情,眼下正是时候还给他,便将这院子留给他俩自由发挥吧。
?闻人笑走到了门口,眯着眼睛看着高阔的天,想了想,又折回来,却见两人仍是干站着。闻人笑扭头看了看天上挂着的丝丝云彩,道:“天气虽然凉了,可依旧有阳光不是吗,两个人依偎近一些,就不会觉得冷了。如果像我和谢郁之间,都能够和好的话,你俩总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是能够和好的吧?就在方才,我忽然充满了勇气,想要好好努力一番,白芷你也是可以努力的吧?想想你以前安慰我的那些话。”
?白芷低着头不说话。
?闻人笑便又道:“你们和我们又不一样。横竖我和谢郁已经是夫妻,再怎么闹别扭他也是我的夫君这辈子都跑不掉,但你俩不一样,还没成亲,还有相互选择的余地。怕只怕再蹉跎下去,就会彼此错过了。我言尽于此,你们好好谈谈。”
?闻人笑去到谢郁那儿时,谢郁已经在等着她了。两人准备一起去皇帝的寝宫。谢郁见她来,便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走吧。”
?谢郁主动牵她的手,自然而然。
?夫妻俩去到皇帝寝宫,皇上正在寝宫没歇息,恰逢皇后这会子也在这里,便让闻人笑陪同着说说话,而谢郁先行进去面见皇上。
第175章 好好做夫妻
皇后与闻人笑在偏殿内落座。一盏茶的功夫,皇后便款款道:“昨夜你父皇遇刺,本宫听说刺客跑去了东宫,结果连累太子妃被误伤了?”
?闻人笑道:“回母后,儿臣只是一点小伤,并无大碍。”
?皇后不是没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缠着绷带,道:“没有大碍便好,太子妃可有看清那刺客的模样?”
?闻人笑愣道:“那刺客竟还没被抓到吗?昨夜下了大雨,天太黑,儿臣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见黑影一闪而过,倒是那剑光,儿臣至今想来还觉得渗人。”
?皇后不疑有他,便道:“太子妃且放心,刺客一定会抓到的。倒是昨夜的宫宴,太子妃的表现颇令皇上满意。”
?闻人笑垂头道:“只要父皇高兴就好。父皇的伤可有大碍?”
?“无碍,幸好只是轻伤。只是此事不宜声张。”
?“儿臣明白。”
?后皇上寝宫里的宫人过来宣:“皇后娘娘,皇上宣太子妃觐见。”
?皇后对闻人笑道:“你先去吧。”
?闻人笑便起身,对皇后像模像样地福了礼,道:“儿臣告退。”
?出了偏殿,闻人笑在宫人的指引下去了皇上寝宫。此刻皇上正靠在龙床上,看起来状态不差。
?闻人笑近前福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慈爱道:“太子妃不必多礼,太子妃能来看朕,朕心甚慰啊。”顿了顿又道,“昨晚宫宴上,太子妃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闻人笑不卑不亢道:“父皇过奖了,儿臣不过只是一点小聪明。”
?“小聪明也能坑了江家五十万两白银?”皇帝抬起头直视着闻人笑,那目光满含笑意,可蕴含着丝丝锋芒锐利,如火如炬。
?闻人笑心头漏了一拍,打从一开始她就没小看这皇上,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不假。只是而今被皇上如此审视,她也难免如芒在背。
?到底该如何兵不血刃地化解钦国侯与这老狐狸之间隐藏的矛盾,一直是闻人笑头疼的问题。就算她爹钦国侯卸下边疆五十万将士的兵权,这皇上也不可能就此对她爹放心的。
?不知怎的,闻人笑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豫王虽说她从未听说过,可豫王的结局无疑给了她莫大的警示。稍有不慎,那就是往后闻人家的结局。
?现如今皇上对钦国侯尚且还忌惮着,毕竟钦国侯手里握有兵权。可一旦钦国侯卸下兵权,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除去钦国侯的机会。
?“太子妃怎么不说话了?”皇上笑意略深地看着她。
?谢郁在旁,若有若无地动了动眉,道:“父皇,可能阿笑昨晚受到了惊吓,还未缓过神来。”
?皇上点点头,道:“也是,昨晚刺客潜入皇宫,你一个女娃家家的,难免受惊过度。”
?闻人笑抬起头,露出一般女孩的倔傲神情,说道:“昨晚虽受到了惊吓,但殿下整夜安慰,儿臣已经平复了许多。”今天如果谢郁帮她躲开了皇上的话头,不把话说开了,只怕皇上对她对闻人家的疑虑还要更深,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是以顿了顿又道,“江家的事,儿臣不怕说来父皇笑话。其实儿臣与庶妹及二夫人江氏积怨已深,当初儿臣一病在床就是一两年,儿臣本与太子订有婚契,不料庶妹闻人雪却趁儿臣病重期间趁虚而入,儿臣心里对她极是不爽。再加上前阵子她在东宫要死要活,甚至意图勾引儿臣夫君,传播不利于儿臣与殿下的夫妻感情的流言,当时儿臣便已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皇帝听得眯起了双眼。
?可闻人笑说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实际上这也是她搞闻人雪的诸多原因之一,若是放在之前,她定然是不愿意亲口承认的。这一说出来,把谢郁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善妒、勾心斗角明明是后宫里的大忌,没想到被她直言不讳地说出来,霎时让人觉得这也并非不可理喻之事,一切皆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见皇上不置可否,闻人笑又默默道:“儿臣在父皇寿宴上针对闻人雪,这本来也是一件不光彩之事,若是父皇降罪,儿臣也无话可说。但儿臣问心无愧,若是她再胆敢觊觎儿臣夫君,儿臣还要让她好看。”
?谢郁身体轻轻一震,不由侧目看向闻人笑。他眼里溢满了不可置信之色。他看着闻人笑坚韧的侧脸,仿佛认为她说的话句句皆是发自内心的,可就算是假话,他也喜欢听,爱听,他也愿意信以为真。
?皇上对闻人笑这个儿媳当真是很满意,只是她钦国侯之女的身份,既让她添彩又让她是个小小的芥蒂。可若她不是钦国侯之女,又怎会有这般直来直去、敢说敢做的性格呢?
?皇上到底还是嗟叹一声,道:“你是朕认准的儿媳,朕又怎么舍得罚你。”他不是没注意到谢郁的神情,又道,“况且朕若是真有心罚你,太子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