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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这样的薄书砚。
在往后的日子里,这样的男人,应付起来一定会让她…很累。
眼下,这样猝不及防的相见,又该作何反应,才能让这段关系有一个良好而恰当的开端呢?
是走上去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说一句“薄先生,你好!我是你妻子,傅深酒”?
还是装作不知道,默默地离开?
…
不过,傅深酒的内心挣扎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很快,当薄书砚抬起头,他的容貌和那晚在卫生间的男人的容貌彻底重合后,傅深酒果断转身,打算头也不回地走掉。
原来那晚的“衬衫男”就是薄书砚。
原来,她一早就得罪他了。
这一场本就荒谬的婚姻,早被命运写下了坎坷而难堪的开端。
然而,这一次,傅深酒没能逃掉。
“这不是傅深酒吗?”是沈言宵讶异的声音。
傅深酒垂眸轻叹,在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温淡清软的笑容,一如她在人前的完美姿态。
“沈公子,你也在?”傅深酒双手捏着手包,朝沈言宵颔首致礼。
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精准地落在沈言宵脸上,半点都没偏移到不该看的地方去。
沈言宵面上闪过微妙的神情,侧身看了眼身后的薄书砚。
然而薄书砚神情寡淡,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抽烟。
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傅深酒”这个名字,还是对这个名字根本没印象。
总之,他没有任何反应。
傅深酒始终维持着笑意,“如果沈公子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9。9薄先生,久仰大名。
傅深酒始终维持着笑意,“如果沈公子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沈言宵扯唇一笑,这位富家公子干净清爽的脸上是傅深酒轻易就能看透的神情。
想看戏呢。
指尖几乎将手包掐出洞来,傅深酒清浅一笑,不再说话。
沈言宵维持着促狭的笑意,然后转身走向薄书砚。
傅深酒看到沈言宵跟薄书砚说了几句话,然后他挑眉、用下巴指了指她。
再然后,薄书砚的视线就移到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对这相遇太有感觉还是根本没感觉,反正傅深酒波澜不惊地、微笑着迎接了他的目光。
在这场对峙中,薄书砚先一步移开了他疏淡的注视。
“请薄夫人过来。”他甚至没记住沈言宵刚才提过的那个名字。
闫修过来请傅深酒的时候,她很大方地就跟了过去。
在这期间,闫修跟傅深酒介绍了自家的雕像:薄书砚。
薄书砚之前几年一直在美国,昨天才回来。
瞟了眼傅深酒的脸色,闫修补了句,“刚回国,一切都太匆忙,所以没来得及跟夫人你联系。”
傅深酒平静地听着闫修信口开河,将礼貌而疏离的表情运用得恰到好处。
闫修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清冷,骨子里一定透着狠劲儿。
唔,这样看来,以后在国内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在离薄书砚大概五六步远的地方,傅深酒停住了脚步,然后噙着很美又很疏远的微笑开口,“薄先生,久仰大名。”
这听起来像是一句嘲讽,但薄书砚在傅深酒的表情和语气里又找不到证据。
于是他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傅深酒也没拒绝。
不过脚上的疼痛有越演越烈之势,短短的几步,她用的时间有点过久了。
沈言宵目不转睛地瞧着傅深酒,直到她彻底坐到薄书砚身边,他才开口,“老薄,对这薄夫人的感觉怎么样?”
“她可是我们雁城难得一见的美人。你不在雁城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对她垂涎欲滴。”
听沈言宵这样泼脏水,傅深酒不得不注意了下薄书砚的神色。
但薄书砚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唯有指尖夹着的香烟有飘动的烟雾,证明那不是一副静止的影像。
唔,原来她这个薄夫人是可以被这样轻视的。
傅深酒抿唇:那她也无所谓。
一身白色西装的沈言宵坐在沙发的靠手上,翘着二郎腿、摩挲着下巴打量傅深酒,“哎,傅深酒,你穿这样稍微露一点的裙子,别有风情,我…”
“岂止是别有风情。”林苡贤捏着杯红酒,款款过来,插话,“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10。10汤安之于薄书砚,是忌讳
“岂止是别有风情。”林苡贤捏着杯红酒,款款过来,插话,“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阔别近一年,再次和林苡贤相见,没想到…是这样的境况。
傅深酒不自觉地轻笑:难道要怪命运太擅长捉弄?
不过,伤春悲秋不是她傅深酒的风格。
况且,这条裙子三番五次被提到…
(她送你汤安的作品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真有意思…)
(哎,傅深酒,你穿这样稍微露一点的裙子,别有风情)
……
傅深酒眼尾轻抽了抽:要是到现在她还不能确定这裙子真的有问题,那就是真傻了。
她侧头看向薄书砚,想要知道他的态度。
薄书砚押了口烟,烟雾缭绕而起时,他缓挑狭长凤眸,将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孔朝向众人。
他给了一个极淡的笑容,“你们对我的太太这样品头论足,是不是太冒险了。”
陈述句。
像是一句玩笑话,但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分量。
坐在薄书砚身边的傅深酒只觉得被一股莫名的气压笼着,呼吸不畅。
沈言宵讪笑一声,瞟了一眼傅深酒后朝薄书砚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傅深酒站起身,在这时候开口,“林总监,时间太仓促,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你道谢呢。”她从侍者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朝林苡贤走去的同时、刚好离薄书砚更远。
她举杯,对林苡贤笑,“非常感谢你帮我赶制这条裙子,改天请你吃饭,好吗?”
她装作全然不知汤安这个人,只当裙子是林苡贤设计的。
他们抛给她的这个球,她不愿意接。
只要是认识薄书砚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汤安之于薄书砚,是忌讳。
所以听傅深酒这样说,林苡贤捏在杯上的手指收紧,不自觉地去看薄书砚的反应。
而薄书砚正好也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样的反应,反而更是让人心慌。
“好啊,要去哪里吃,我随时奉陪。”林苡贤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酒,却由于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嗽起来。
她刚好找了个托辞,离开了。
始终在看热闹的闫修很有眼力劲儿,拉着有火不敢发的沈言宵要走。
“薄先生,薄太太,你们好好聊!我和沈公子几年不见,先去那边喝一杯叙叙旧。”
旁人一走,这个安静的角落与热闹的大厅,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给隔离开了。
而这个空间里,只剩下傅深酒和……薄书砚。
傅深酒垂眸,看了眼水晶杯里深红色的液体,突然有点茫然。
和已婚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打交道,她还真是有点不擅长呢。
☆、11。11吃醋?
和已婚两年却从未见过面的丈夫打交道,她还真是有点不擅长呢。
好在,薄书砚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他问她,“听说你是我…太太?”
成熟的男低音淡淡的,像是生无可恋的语调,又像是随口一问。
他作了停顿,证明他对这个称呼很不熟悉,或者很不习惯。
深酒挺直脊背转过身,抿唇想了下才郑重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是。”
薄书砚看了眼一直保持着谦逊微笑的傅深酒,当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将香烟送进薄唇中时,他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深酒也收了笑容,侧过头去看宴会厅里那些觥筹交错。
“哎呀,小薄,你总算回来了!”
这时候,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越过傅深酒,朝薄书砚举杯。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掐掉香烟,端着酒杯站起来,“沈总。”
沈姓老总的目光中是对薄书砚毫不掩饰的欣赏,说的话也十分直白。
“我家那丫头前几天还在跟我嚷嚷,说几年没见你,愣是要出国去找你呢!”
“现在你回来了,她可要高兴坏了。要不是她刚好去外地玩儿了,今天肯定是头一个到的!”
薄书砚只静静地听着,长指捻动杯身,看着杯中轻晃浅荡的液体。
“说起来,我那丫头也算和你青梅竹马,你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小薄,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里坐坐?”沈姓老总越说越起劲,全然没有点老总该有的高冷风范。
薄书砚浅淡一笑,“沈总,您这样说,我太太可要吃醋了。”
excuseme?
吃醋?!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的意思?
傅深酒眸光轻闪,抬眸看向薄书砚。
而昂身而立的薄书砚也正好看向她,嘴角噙了点笑意。
傅深酒也朝他笑笑,礼貌至极。
沈姓老总脸上闪过难堪,讪笑了好几声才一脸尴尬的解释:“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了这事儿!”
“沈总,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话没说完,因为他还没记住她的名字。
傅深酒朝着沈总颔首致意,笑意温软、端庄疏离,“沈总,您好!我是傅深酒。”
沈总终于恢复作为一名老总该有的高冷气质,只淡漠地朝傅深酒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他就又变换出一张笑脸跟薄书砚说起话来。
傅深酒垂下卷翘长睫,默默立在一边。
不知为何,薄书砚突然就对沈姓老总失了耐性。
他疏淡的目光任意游离,然后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深酒身上。
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这个女人,时刻都是一副乖巧温婉、任人宰割的模样。
挺无趣的。
不过…
薄书砚押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12。12我和我太太有些私房话要说
薄书砚押了口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沈总。”
说得正高兴的沈姓老总眸光一亮,“难道小薄你也对这个项目有兴趣?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嘛!”
“抱歉,我和我太太有些私房话要说。”薄书砚朝沈姓老总举杯后自罚了口酒,“还烦请您暂时回避。”
沈姓老总面色尴尬,但很快自己找了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