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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何必妄自菲薄,您只需好好养病,不要再胡思乱想,朕才能安心。”楚离歌的声音愈发冰硬,任谁都知道皇上对太后的冷漠。说完话,就牵着楚嫣然出了长信宫,显然不愿意再面对太后。
寝殿里的人也不愿多留,行了礼也都退了出去。
楚离歌出了长信宫没几步,脚下生顿,转身看向紧跟他们而出的楚离轩,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沉吟少顷,才道:“今日多谢阿轩为然儿说话,你也辛苦了,先回府吧,有什么事明日下朝后再来找朕。”此时楚离歌的心情有些复杂,以前或许还不愿意承认,但今日楚离轩处处维护着楚嫣然,不但顶撞太后还打了祺妃。以前他从不干涉自己的后宫,更是和后妃没有一丝交集,在楚离歌的印象里他甚至没有动过怒,可今日却为了自己的女人发怒,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
楚离轩察觉出他的疏离之态,想着可能是自己的冲动举动让皇兄起了疑,也不愿多留,拱了拱手,“那臣弟明日再来,臣弟告退。”
一路上,楚离歌都沉默着不说话,楚嫣然疑惑的歪头看了他两眼,随即一想,柔声道:“轩王是不是有政事与皇上谈?别是为了水患之事。臣妾身子不打紧,若是有朝事,皇上还是去处理吧。”
楚离歌回过神,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道:“没关系,朕陪你回去。今日累了吧?你今儿本不该去。”
楚嫣然扶了扶微晃的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饱满的唇色似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今天这事是冲着臣妾,若是臣妾不在场,如何揭穿那和尚的鬼话?”
楚离歌不屑一笑,冷哼道:“太后为除掉你连这种法子都用上,也是黔驴技穷了。朕得加快步伐对付孟之寒,不然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哪。”
“怪不得前两日就传出关于臣妾是狐狸精的遥言,原来也是太后所为。今日闹上这么一出,想来之前的遥言也会不攻而破。”楚嫣然觉得有些疲惫,靠在他的胸口。楚离歌自她有孕以来自己也不再用香,连原本每天都熏得龙涎香也再不沾染一点。楚嫣然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楚离歌轻轻在她后背抚摸,薄唇在她额头上抵着,心中思绪万千。自己的女人被他人觊觎,他焉能不气?况且那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是他最为倚重的弟弟。
少顷,楚离歌深深吁出一口气,紧了紧搂着她的手,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楚离轩是他的手足,但小女人却是自己的心。
楚嫣然实在是太累了,连楚离歌把她从御辇上抱下来都不知道。等她睡了一觉后睁开双眼,入目就看到盯着自己的男人。
“离歌——,”楚嫣然微微侧身,搂住楚离歌,因刚刚睡醒而晕染红霞的脸上如芙蓉花开般娇嫩。
楚离歌执起她的脸,柔声道:“我在。”
楚嫣然微微一怔,和他在一起快一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用“朕”而是用“我”这个字眼,“皇上就这么一直守着臣妾吗?你怎么没回龙吟殿?”
楚离歌与她面贴面,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里面带着几分柔情的意味,“朕就想这么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
楚嫣然甜甜一笑,在他嘴上狠狠的亲上去,“皇上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说的臣妾心里暖暖的。”
按着她的后脑勺,楚离歌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又怕压着孩子,身子侧了侧,给她的肚子留着缝隙,还是顾及着她的身子,片刻就放过了她,“宝贝儿,你只属于朕,只是朕一个人的。”
楚嫣然咯咯一笑,柔情似水的凝视着男人,“臣妾当然是皇上一个人的,就像皇上也是臣妾的。”
楚离歌怅然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真是个小妖精,让朕拿你没办法。你说朕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你迷惑?难道真是九尾狐狸精转世?”
楚嫣然贝齿轻咬下唇,妩媚一笑,“若臣妾真是狐狸精转世,皇上就不怕臣妾真如太后所说会祸了你的国殃了你的民?”
楚离歌笑意顿然一滞,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抚摸着楚嫣然的面颊,陷入沉思,直到楚嫣然脸上的笑容几乎不在,才开口道:“朕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将国家陷于危难之中,那样朕就真的对不起祖宗对不起黎民百姓了。”
虽然很认同他的话,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丝失落。楚嫣然生生挤出满脸的笑意,缠上楚离歌的脖子,作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娇声道:“皇上是明君,必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陷万民于危难之中。臣妾真庆幸自己不是什么狐狸精,否则无法陪伴在皇上身边。”
第一百零五章 魔障太后
那天楚离歌不愿再和太后多言,就领着楚嫣然离开了长信宫。但回去了楚离歌犹嫌不足,遂下了旨意,将长信宫上下所有奴才都以伺候太后不周为由仗了刑。长信宫上下全部都受了罚;这个消息确实够骇人听闻,宫里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没多久消息就传遍宫里的每个角落。经过宫人妃嫔的口耳相传,太后联合净善大师对付宸贵妃的事自然就全都知道了。众人的暗暗想着:这太后简直是没事找事,这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自己身体受损,连凤印也被皇上收了回去。
此时太后正躺在床榻上;蜡黄的脸色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光。吃了齐晟的药,让她将胃里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孟依然坐在床榻边上的兀子上,手里拿着条浸湿锦帕;正替太后擦着唇边的污渍。看着太后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泛恶,嫌恶的别开脸,不让自己也跟着吐出来。
太后都快吐出酸水了,整个人就像是要虚脱了一样。她抬目正看着孟依然那张微微别开的脸;心里火气更加往上涌。
本来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就是孟依然;太后为了能扳倒让楚嫣然永无翻身之地,也听信了她话,狠下心肠对自己身体下了毒。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日在长信宫看着的妃嫔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她这个太后。净善死不足惜,但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非但没有除掉楚嫣然,反而被皇上收回凤印。而伺候自己的奴才也受了罚,就连自己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周嬷嬷也被仗了十板,这些分明是皇上明晃晃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不也是满皇宫的告诉所有人她这个太后失势了吗?
当时她一狠心就服用了那毒药,哪知不但身体受损,如今又被皇上的太医开了不知什么破方子,让她呕吐不止。现在她一想想才知自己有多糊涂,自己服用的毒药浅,只是轻微的中毒,一般的太医无法靠着诊脉将隐藏在身体里的毒性诊出来,但却忘了皇上身边有一个名满天下的齐晟,只要皇上召他为自己诊脉,就一定会查出重病原因。
因为长信宫的奴才都受了杖刑,所以这两日都是孟依然在太后身边伺候。周嬷嬷端着药碗一瘸一拐的走进殿内,孟依然给芳霖使了使眼色,芳霖快步上前将药碗接过来送到孟依然手中。
牡丹花纹白玉盏中的药如墨汁般乌黑,泛着氤氲的白色热气,孟依然用银勺舀了舀,带到温和一些,才道:“太后服药吧。”
太后一把将药掀翻在地,两只眼睛在瘦削的面孔上暴突而出,直欲噬人,“药?哀家怕你再给哀家下毒药!你看哀家现在成了什么样了?都是被你害的!”
孟依然清幽一笑,丝毫不惧太后那骇人的双眸,“动怒不利于养病,太后还是要稍安勿躁才好。”
“稍安勿躁?你让哀家怎么稍安勿躁!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哀家失了脸面,祺妃被禁足,只有你这个出主意的人安然无恙。哀家现在不但没有丝毫动摇那个狐媚子,反而被皇上收回了凤印,成了全后宫的笑柄!哀家自十七岁嫁与先皇,就一直掌管着凤印,要不是你瞎出主意,这凤印怎会离开哀家之手?”太后的面颊上浮上一层愤懑,直直的盯着孟依然,眼中充斥着无尽的不甘,“真是失策,没想到她竟然和镇国长公主的八字一样,不然定会借此除了她!如今倒好,满皇宫都知道是哀家刻意为之,哀家的脸面都没了。”
“太后就是太后,谁敢不给您脸面?不过是一时的失策才让她这次逃脱掉,不过,臣妾就不信每次她都能躲得过!”孟依然平时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此时眼中却带着妒恨与不忿。她知道太后有多愤怒,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法子,确是失策。而结果还是敌人毫发无伤,自己被打落了牙齿混着血咽下去。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倏尔,脸色霁然,唇际染上一层古怪的笑意,“太后当日只顾着生气却忽略了一件事,但臣妾却瞧得一清二楚,若是拿这件事做文章,就算是皇上,也只会对她厌弃,甚至愤恨。”
太后闻言若有所思,帐缦轻垂逶迤于地,隔开两人。片刻,太后眸光闪闪,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她,半晌才道:“你看到了什么?”
孟依然低柔含笑,坐到太后身边,掩嘴在太后耳边窃窃低语。
周嬷嬷看着两个人又在床边密谋起来,她无奈的在心里摇了摇头,如今的太后仿若疯魔了一样,一心只想着怎么除掉宸贵妃,丝毫不计较后果。本来以为经过这一次,太后会偃旗息鼓,没想到这瑾妃又开始撺掇太后对付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如今宠冠六宫,又怀有子嗣,以后必定贵不可言。她岁数大了,宫外有子有孙,只想等过几年干不动就出宫含饴弄孙。她想劝劝太后不要去管后宫的事,再怎么说也是太后,只要安安稳稳的在宫里,皇上也不会亏待了她。但现在太后就像是魔障了似的,她只要张嘴劝上一句,就会被太后训斥。
洪水渐渐消退,灾民得到朝廷的安抚,那些之前略有暴动的地方也消停下来。净善大师中伤宸贵妃的事也由京城传到江南,百姓都私底下议论,原来前些日子盛传的宸贵妃是狐狸精转世的事都是这个恶僧妖言惑众。贵妃娘娘不但怀有龙嗣还在捐助灾民时献出那么多财银,却被人恶意诋毁,不但是贵妃,竟连皇嗣也被他污蔑,简直是天理不容。而更让人震惊的就是,有人通过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