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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到。”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楚嫣然缓缓出来。
“参见昭仪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虽是楚嫣然的父亲,但也要依礼问安。
楚嫣然向前走了几步,行至他身前,扶了一把,含笑道:“父亲不必多礼。”亲自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问:“家中一向可好?本以为骀荡一行父亲会跟着去,却不想此次父亲竟留在燕京了。”
“家中很好,娘娘不用惦念。臣与老王爷去了趟凤城就错过了这次行宫之行。”楚子弘细细打量起楚嫣然,见她倒比入宫前更美,不怪皇上会喜欢。
楚嫣然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吩咐兮若道:“给世子爷取来一瓮桂花酒。”又转过脸向楚子弘道:“我记得父亲闲暇之余最爱喝上两口,我这有宛若前几天新调的的桂花酒,既醇香又不会上头,父亲喝这个再合适不过。”
“娘娘有心。不知是否给皇上品尝过。”楚子弘面露喜色问道。
提到皇上楚嫣然微微低头,道:“早就送过去了,皇上很喜欢。”
“那就好,臣在宫外都听说了,皇上对娘娘另眼相看,很是宠爱,也是娘娘有福气,独独入了皇上的眼。过几日就选秀了,倒时又有新人入宫,娘娘应趁着现在多留宿皇上几晚,怀有子嗣才能立足于皇宫不倒。”楚子弘看了眼楚嫣然那不盈一握的腰,心中嘀咕:这都进宫几个月了,怎么还不见肚子有动静。
楚嫣然抿了口茶,稍稍扬脸,轻轻放在香几上,轻笑道:“父亲放心,不管进来多少人,都撼动不了本宫的宠爱。”
楚子弘眼前一亮,不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自信,喜道:“那就好。等婉婷进了宫你也可以提携她一二。”扫了眼楚嫣然那面不改色的脸,“娘娘虽现在得皇上宠爱,但一旦有了新人,难免会分了些宠爱。若是婉婷也可以得些皇上的宠爱,你们姐妹俩同心协力必然会在这皇宫里屹立不倒。”
楚嫣然心中嗤笑,原来这才是他今天来到真正目的,冷声道:“父亲把来这的目的明说了吧。”
楚子弘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顿觉一愣,叹息道:“其实最初婉婷要进宫我也不怎么同意,皇上性情不定,一旦惹怒他非死即伤,而且咱们府上已经把娘娘送进宫了。可是婉婷对皇上钟情已久,我也不忍心看她郁郁不欢,就同意她参加这次的选秀。但是就她的资质相貌,恐怕入不得皇上的眼,就想着看娘娘能不能帮衬一二。”
楚嫣然眉头挑起,哂笑道:“她要是想进宫就进来,难道我还能拦着她不成?你放心,怎么说她也是我大姐,只要她安分守己,旁人也欺负不了她。不过要是她想利用我来分得皇上的宠爱或是做了损害我利益之事,父亲你也就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了。”
“自古以来,姐妹同侍一夫的比比皆是,但大多都造成姐妹反目成仇。我知道你和婉婷一向不和,可是说到底你们都是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楚子弘咬了咬牙,道:“她若是害你,你也不必看在爹的面子上放过她,路是她自己选的,该怎么走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楚嫣然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点了点头,温声道:“父亲你也别怪我把丑话说到前头,她虽是因为爱慕皇上才进的宫,但她始终脱不了诚王府的干系,诚王府可不是就她一个人,你不是还希望大哥他们能有一番出息嘛!她若做错了事,我必然是会狠心发落她的,否则一旦被她连累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子弘思及一想,颔首道:“你说得对,你大哥现在虽在少府监领着值,但那职务始终没有多大的提升机会,我还想着他能更上一层哪。你也知道爹只有你这一个嫡系,将来能继承王府的也就是你大哥了,若是职位太低怎能撑得起诚王府。”
楚嫣然顿时愕然,道:“你想让楚锦年以后继承王府?”楚锦年可是楚婉婷的亲哥哥,若是父亲想扶持他,那魏氏总有一天会被扶正。
“锦年是老大,他来继承王府也是情理之中。”楚子弘理所当然的说着。
楚嫣然双眸一转,慢慢靠在椅子上,道:“这事还得爷爷来敲定,你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当年真正的楚嫣然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还没弄清楚,但根据种种痕迹都表明魏氏一房嫌疑最大,若真是他们所为,自己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第四十九章 给太后侍疾
看着楚子弘离开的背影,楚嫣然内心五味杂陈,她轻轻地用茶盖划着茶杯的边缘,回想刚才楚子弘说的话。
“你放心,我是不会立魏氏为世子妃的,也不会续弦,世子妃的位置永远是你母亲的,别人取代不了。这么多年我没有遇到过再比她好的女子,即使我整天贪欢女色,但心里的人永远都是她。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真正失去才知道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你看着爹就应该知道男人都是一样的,所以千万不要对皇上献出真情,到时候吃苦伤心的只能是你。就算他今天再宠你,也终有一天会色衰爱弛,更何况他是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主子?主子?世子爷已经走远了,咱进屋吧。”宛若的声音让楚嫣然回过了神。
楚嫣然晃了晃头,想要把这些杂乱的思绪扫走,可是最后那句话仍然在脑海中盘桓。直到楚离歌来了,楚嫣然还处在低沉的情绪中。
“朕来了,都不知道出门迎接,真是被朕宠坏了。”楚离歌一进屋就看到她托着腮傻愣愣的坐在妆台前。
楚嫣然猛一激灵,嗔道:“皇上来了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吓死臣妾了。”随之站了起来朝楚离歌欠了欠身。
楚离歌看出她不开心便问道:“怎么看上去兴致不高?朕听说上午诚王世子来过?”
楚嫣然马上收起心中的思愁,含笑的点了点头,“哪有?皇上来臣妾自然高兴。父亲惦念臣妾,所以来给臣妾送银子了。”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叠银票,接着说:“宫里上下都需要打点,父亲也是费心了。”
楚离歌拿起那叠银票,轻甩了下,笑道:“早就听闻诚王世子别的本事没有,只会两样—玩女人和抓银子。”
楚嫣然不禁失笑,道:“他也就抓银子这点可取。”
楚离歌把银票往桌上一扔,走到贵妃椅上斜斜的靠着,亲自动手退下龙靴,一条腿支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动作慵懒而不羁。他朝着楚嫣然招了招手,道“过来,让朕抱会儿。”
楚嫣然依言走到他身边坐下,斜着身子给他按摩着肩头,曼声道:“皇上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臣妾还想着一会给您送膳去哪。”
“整天看奏折都看的朕头疼,也不知道这些老家伙怎么这么多废话,要是哪天惹了朕的怒火,看朕不把他们全部砍头。”楚离歌眼波微凉,还夹杂着许多让人琢磨不清的肃杀之意。
感受到男人的冷意,楚嫣然按摩着的手顿了下,冷笑道:“想必是因为选秀临近,有人按捺不住了。”
楚离歌用手指触碰着她的脸颊,眼中闪过狠厉,沉声道:“孟家这次折损数人,自然要给朕施压。但正好朕借此机会看看有多少人已经投靠了孟家,有朝一日,朕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以肃朝纲。”
楚嫣然嘴角含笑,如同楚离歌一样也轻轻在他的脸上摩挲,轻起朱唇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乱臣贼子,任他高楼登上天也有倾覆的时候,臣妾愿与皇上看着那大厦倾倒的一天。”
楚离歌看着她那朱红的嘴唇缓缓吐珠,那轻柔的声音仿佛一股潺潺的流水流过他的心间,滋润他干涸已久的心。他轻轻搂着她压在自己身上,低声说:“永远陪在朕身边,朕会许你一个盛世江山。”
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
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待我功成名就,许你花前月下。
待我名满华夏,许你当歌纵马。待我弦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
待我不再有她,许你淡饭粗茶。待我高头大马,许你嫁衣红霞。
待我富贵荣华,许你十里桃花。待我一身袈裟,许你相思放下。
窝在楚离歌怀里,闻着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龙涎香的味道,楚嫣然脑中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十大美丽谎言。她不知该不该相信楚离歌的话,不知道是否应该如便宜爹爹所说永远不要对这个男人动情,此时的她心中一片彷徨,安静的呆在男人怀里由着他抚摸自己的散发,只觉得身心皆是荒凉,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念道:“
待你君临天下,怕是为笼囚花。待你了无牵挂,怕是红颜已差。
待你半生戎马,青梅为妇已嫁。待你功成名达,怀中人富贵家。
待你名满华夏,已无相安年华。待你弦断音垮,何来求鸾曲答。
待你不再有她,君言何断真假。待你高头大马,我自从夫而嫁。
待你富贵荣华,红颜枯骨成沙。待你一身袈裟,唯望断意放下。 ”
“皇上,太后突病,让人传话召楚昭仪到长信宫侍疾。”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楚嫣然的思绪。
“这老妖婆又发什么病?宫里没别人了吗?明知道朕在这还召昭仪过去!”楚离歌率先发作,扬声喝道。
“回皇上,是太后说楚昭仪常伴君侧,必是有其过人之处,想来由昭仪伺候着太后也会病好的快点。”这话说的极其牵强,连福安都不由在心里撇嘴。
“伺候朕就要伺候她吗?这老太婆一天不作妖就浑身难受,朕倒要看看她得了什么病非得你去伺候!”楚离歌起身就要下地,却被楚嫣然拦住,“若是什么事情都由皇上亲自出马,倒显得臣妾无用了。皇上安心在这休息,臣妾伺候完太后她老人家就回来。臣妾这就让宛若准备膳食,皇上若是饿了就先吃。”她从来都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