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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倒还乖觉,你们可要知道,这凤鸾宫里的人都是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得管好了自己的嘴巴。你们的家人也都在娘娘的掌握之中,谁要是说漏了,就一家子都到地狱里团聚去吧。你们都出去吧,不用在这伺候了。”绿绮踱步走到宫人们面前,说出的话震得人心寒。
等殿内就剩下几人时,皇后低垂的额头抬高,看着外面,毫无感情的说:“你们都太过心善,刚才出去的人,一个不留。万一有一个两个想巴结甘泉宫那位,本宫今日的话就足够皇上废后。”
“就娘娘刚才所说去母留子的方法若是换在别人身上或许可以,可是皇上如此**爱皇贵妃,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在绿绮的眼中别人的死活与她并没有关系,娘娘的事才是大事,死几个人确保万无一失也是值得的。她更在意娘娘如何去斗那妖妃。
皇后不以为然,道:“这法子若是不行,就退而求其次。你们都知道历朝历代都是不允许生母和太子亲近的,当年皇上回来册封为太子后,庄太妃可是一眼都不允许看的。本来那位生完孩子就应该抱给本宫抚养,可奈何她身居皇贵妃,又得盛**,当时也没有人提起此事,皇子们才养在她身下。可是眼瞅着皇子们都快周岁了,怎能还由她养着。就算本宫养不得也要送去皇子所,哪里由她一直养着的道理。本宫知道皇上不会同意,所以才找母亲进宫,本宫就不信皇上能堵住众臣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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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遣派妃嫔
大殿之上,楚离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的这帮群臣,手指轻轻扣敲着龙案,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尾却带着讥诮和阴冷。 。。下面的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皇上这长时间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又怕刚才说的话惹怒了皇上,皆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楚离歌就这样吊着所有人,敲打桌案的手指由最初的一根变成四根,而且敲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无形中产生有一种逼迫人心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却让人不断的冒冷汗。
等看到刚才那几位上的大臣不停用衣袖拂拭额头上的汗珠,楚离歌才满意,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每天没事干闲出屁来了,整天除了把心思放在朕的后宫朕的皇嗣上,就没别的事干了吗?百姓疾苦不去了解,贪官污吏不去查,边关疆界不去守,倒一门心思想着后宫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也有为妃为嫔的想法哪,不过可惜,朕不好男风。”
皇上的语气十足十的讽刺挖苦之意,更是连男风这样的话都说出来讽刺几位上觐言的大臣。还有人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看着几位大臣恼羞无颜的脸,闷笑连连。
刚才觐言的御史大臣最先开口,单列两步,躬身言说:“妃嫔虽是后宫之人,可皇嗣却有关于社稷。如今昌王、翊王将满周岁,理应交由皇后来抚养或是送去皇子所。这都是祖宗定下的制度,皇上怎可不顾祖宗制度而让皇子长于妇人之手,实在是与礼不合。”
“妇人?皇后难道就不是妇人吗?”楚离歌收回敲案的手,撑着下巴,一副迷离的表情。
御史大臣先是一滞,才思一闪,回道:“皇后不同于一般妇人,而是国母。先帝在世时,孟皇后也是抚育过皇上的。虽然岁数大后犯下重罪,但却培养出皇上这样的明君。当朝皇后秀外慧中、贤良淑德,若是皇后娘娘来抚育皇子,绝不会逊色于先帝时的孟皇后。”
闪过一丝锐利之色的目光在他与久未说话的谢侯爷之间打了个转。楚离歌抬起手用力的鼓了几下掌,语气中仿佛真的是称赞他一样,“刘爱卿真是朕的好臣子,先朕之忧而忧,而且越来越会说话,也不知是谁**出来的。”
虽是夸奖之意,却其含义却不言而喻。刘御史心里一抖,头垂的更沉,斜目看向一侧的谢侯爷,见他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才微微正色,咽了口吐沫,道:“忠君是微臣的分内之事,而微臣所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发自肺腑之言,望皇上明鉴。”
楚离歌眸光冷冽一瞬,一一扫过刚才上言的臣子,舌头在唇上转了一圈,仿佛是狼看到猎物一般。他动了动颈椎,转了两圈,声音充满了警告之意,“你们要记得,朕册封的是宸皇贵妃,位同平后。既然是平后自然与一般的妃子不同,又怎么不能将皇子养在身下。谁都知道朕如今只去甘泉宫,你们让朕把皇子送去皇后或是皇子所,朕该怎么教导皇子?你是想强迫朕**幸皇后还是让朕天天待在皇子所啊?”
楚离歌掰着骨节生生作响,那样子像极了要惩罚谁似的。楚离歌这两年平和了许多,也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打人,而长久的平和却让他们忘记眼前的皇帝可是以暴虐出了名的。
大殿里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众人都被皇上现在的状态吓得说不出来话。就算之前谢侯爷给了多少好处,这会子谁又敢多说一句?难道不怕皇上的拳头吗?
楚离歌对他们现在的惧怕不屑一顾,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嘴角慢慢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十指交叉在一起抵在下巴处,阖目道:“刚才不都说的挺好吗?有人这么早就想立太子,还让朕效仿康凌帝杀母留子。还有人说什么来着,哦,对了,说让朕广纳贤妃。还有刘御史说让朕将皇子养在皇后那或是皇子所。你们都是朕的良臣,肱骨之臣。真好,真好啊。为了朕的江山你们都操碎了心,朕该怎么犒赏你们哪?”
下面依旧一片鸦雀无声,谁都知道皇上说的都是反话,谁若是那么没眼力劲儿,顶风而行,皇上还不一定怎么对付那个人哪。
“怎么都不说话?你们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子倒没话了?”楚离歌乍然睁目,深邃的双目看不出来一点情绪,只是声音却掷地有声。
但这大臣之中却从来不缺聪明人,工部侍郎陈璋东向前走了几步,诚恳道:“微臣有话要说。”
楚离歌睫毛微垂,面无表情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此刻楚离歌早已经不耐,在他看来今日上的人也多半是谢侯挑起来的,不然谁会将所有对楚嫣然不利的事情接二连三的进言。
皇上虽然没有发火,但隐隐有怒火堆积到胸膛,此刻谁要是再加上一把火,定会燃烧起来。陈璋东轻松一呼,道“皇贵妃虽不是皇上的正室,但待在皇上身边的日子却远远超过其他妃嫔,足以见得皇上与皇贵妃恩爱非常。而皇贵妃对皇上如何,相必明眼人也都知道。皇贵妃出身高贵,又有诚老王爷教导,这质德行也毋庸置疑,想来是不会比皇后娘娘差的。而最重要的一点,臣至死都不会忘记的一幕就是在逆贼孟家攻占骀荡行宫时,皇贵妃不顾身怀六甲,毅然决然的留在皇上身边,甚至发下血誓与皇上同生共死。这等豪情真心是让人感动,而微臣也不能免俗。那一刻微臣心里在想,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个女人不顾腹中之子,只为和丈夫同甘苦共患难。其他妃嫔包括皇后都趁着逆贼未攻入前逃之夭夭,只有皇贵妃留下鼓励皇上,鼓励众臣。你们不会忘记吧,那个时候就是咱们之中都有人通过密道离开。”
陈璋东双目在那些去年逃跑的大臣身上扫视,带着不屑的神色,接着道:“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大敌当前,面不改色,就连男人都要逊色。刚才刘大人说怕皇子长于妇人之手,那我就要问了,你的气魄豪情比得过皇贵妃吗?这样的妇人你又能比得过吗?这样的妇人培养出的皇子不是会更加出类拔萃吗?”他对着刘御史微微一哂,“刘大人说按着祖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祖制,也不过是怕外戚专权,但刘大人你可不要忘了皇贵妃本身就出自皇家,也是皇族的血脉,又何来外戚干政哪?”
陈璋东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他铿锵有力,带着质问的态度,让刚才所有上进言的人都无言以对。所有人不得不承认皇贵妃确实不同于普通嫔妃,好像有那么一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楚离歌颇为满意的看着陈璋东,勾起一抹笑意,但却带着几许疲惫,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刘御史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眼谢军侯,瞧见他微微愠怒的神色。暗道:这陈璋东倒是会站队,今日有他一言,必然会被皇上看重。而今日自己话中处处针对皇贵妃,那以后大皇子会饶了自己吗?
“都没话说是吗?刚才你们不是说的很好吗?句句都占着宫规祖制,现在怎么一个个屁都放不出来?朕已经容忍你们多时了,隔三差五就在朕身边唠唠叨叨,生怕朕不烦你们是不是?不是说朕偏**皇贵妃就是让朕雨露均沾,说什么子嗣繁盛才是兴盛之兆。朕今日就把话撂这,朕就是**爱皇贵妃,还打算这么一直**下去。你们总是跟朕说要广纳妃嫔,无非不就是想把自己家的姑娘送进宫来吗?别以为你们的心思朕不知道。朕知道你们当中有的人和后宫连成一片,前朝后宫的说着皇贵妃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可是你们不觉得太可笑了吗?皇贵妃何时从朕这拿了一点好处?就连诚王府朕都没有赏过一两银子,相反朕的皇子们玩的玩具都是诚王世子在外面花重金打造的,你们说皇贵妃祸了什么国殃了哪里的民?给人扣罪名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嘛!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也就你们这种下三滥的人才会做出来,真是让人恶心。”
一字一顿,楚离歌像是发自肺腑的一次谈话,并不是阴冷寒冽的声音,相反,平静的很,像是和人聊天一般,但却让那些被说中心事的人惶恐不安。
楚离歌看着下面那脸上多变的人,倏尔神色凝重起来,如冬日河面上冰封的寒水,凉气袭袭,大殿都被这突来的寒气冷冻住。楚离歌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冷声道:“你们不说朕到忘了,今儿既然说开了,朕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第一,收起你们女儿的心,若是歇不下这份心,朕就把她们送到**里钱花,正好朕现在缺一笔银子。第二,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和后宫多接触,若是让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