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太妃喘着粗气,猛地站起身来拧眉怒视着楚离歌。这就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丝毫不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当初还不如掐死了他,或许今日登上皇位的就是阿轩。半晌后颓废的落座下去,慢慢抬起头,眼睛里闪过坚定之色,道:“哀家可以不当太后,但是皇上必须加封沈家一脉,并且将芙儿蓉儿纳进宫里,让她们伺候皇上。皇上如今只**幸皇贵妃,早已惹得前朝后宫不满。况且皇上皇嗣不丰,理应雨露均沾。若是皇上连哀家这样的请求都不答应,哀家死了算了,省的活着给皇上碍眼。”
楚离轩觉得母妃提出的条件太过分,皇兄哪一条都不可能答应,遂道:“母妃,你怎可为难皇兄,加封官职是朝政之事,怎可你空口白舌就能加封的。至于皇兄**幸谁,那是皇兄的私事,您怎能逼迫他?”
庄太妃此时也不管不顾了,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向着她,登时也撒起泼来,“哀家没别的条件,就这两点。皇贵妃的母家又是封地又是封了护国公,怎么轮到哀家这里就不行了。皇上,沈家可是您的母家啊,芙儿蓉儿也都是你的表妹,而且都是京中有名的美人才女,怎么就不配入宫伺候?还是皇贵妃凭着为皇上生了两个皇子就想着长期霸占着皇上?”
楚离歌冷眼看着她在那又是哭又是闹,心里厌恶极了,甚至厌恶自己竟然与这个女人血脉相通。这哪里像个皇宫贵妇,简直连乡间村妇都不如。须臾,心中怒气消散开来,阴冷的声音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这两点朕一个都不会答应。”
庄太妃哭声一滞,怔怔的看着楚离歌,紧咬着下唇,眼眶微红的看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儿子,“皇上不是让哀家死了这条心,是想逼哀家死啊。不过若是哀家被皇上逼死了,皇上就不怕万民骂您不孝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嫣然看着这一幕,心底越来越凉。庄太妃那双眼睛里迸发出来的竟然不是寻常母亲对儿子的关爱而是带着不甘的恨意。身为一个母亲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充满怨恨,这是楚嫣然这个初为人母的女人始料未及的。突然间她为楚离歌感到不值,心中火气上扬,她抑制不住自己那份冲动。
“谁逼你?这里谁逼过你?若是说有人逼你死,那个人也只是你自己。”楚嫣然骤然而起,眉宇间戾气尽显,冷声道:“你十月怀胎生下他,是辛苦。我也是做母亲的,我自然知道怀孕的时候有多难受。但我和你不同,我是为我心爱的男人延续他的血脉。你哪?你只不过是用孩子来换取荣华富贵。”脾气一上来楚嫣然哪来管什么称呼,直接用你我他来代替。
“太皇太后当年让你选择你们俩的去留,是你无情的选择将他丢弃在宫外,你可知道他那十年是怎么过的?你可知道他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负?在他有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在哪里?你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你在和其他妃嫔较着劲的争**!当他病的不省人事,没有人医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在皇宫里等待着先皇的临幸!他回宫后,你有关心过他吗?你有偷偷去看过他吗?你没有,都没有。”说道此处楚嫣然眼里含着泪水,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但那即将留下的泪水又被她生生的咽回去了。“你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娘家,你什么时候为过他?如今,你又为了你的太后之位,为了你沈家的荣华,又在这里撒泼,要死要活,你这不是在逼他吗?”
“他好不容易铲除孟家,将孟太后逐出宫里,还把你从皇陵接回来,并且不计前嫌,让你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以为这些日子你在宫里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吗?你打压其他太妃太嫔,耀虎扬威,又与其他人密谋拥你登上太后之位,刚才的肃王妃和永宁公主是你撺掇的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怂恿一堆人去对付你儿子时他的感受?”
“你没有,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荣华富贵、权利地位,你的儿子算什么?不过是你登上人生巅峰的踏脚石。”
“我想当太后有什么错?难道你不想当吗?我从这宫里最下等的宫婢成为**妃,你知道我这一路的艰辛吗?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又有什么错?”庄太妃听着她一遍遍的控诉,用力的摇着头,尖叫着,“哀家与皇上的事,你一个小小的妃子也敢指手画脚,你凭什么质疑哀家!你不过是个妾,一个贱妾!”
第一百四十四章婆媳争执(二)
“我凭什么指手画脚?因为在我眼里他不只是皇上,还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受了委屈,我当然要替他出头。”楚嫣然这一年多也长高了不少,现在足有一米七多,虽与庄太妃并立,但却高了半个头。“你应该庆幸你是他的生母,不然今天我就不只是骂你,我可是连女人都打的。”
“你还想打哀家?你这个粗鲁不堪的女人怎配伺候在皇上身边,怎配坐上皇贵妃之位。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个山野村妇。哀家要让皇上废了你,把你打入冷宫。”庄太妃如同疯魔了一般,作势就要去打楚嫣然,却被楚嫣然一手推开,若不是皇后在后面扶着定会摔倒在地上。
“你个贱人,你敢推哀家!皇上,这就是你**爱的女人,简直是大逆不道、嚣张跋扈。贱人,你个贱人,**得哀家的儿子都迷了心智。”
“我就是贱!我不但是贱人,我还是狐狸精,那又怎么样?那是我的本钱!你想贱想骚你也没那资本,就算你有资本,你也没男人。想当狐狸精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张脸,就你这样脸,充其量也就是个黄鼠狼!”
所有人都被楚嫣然那口若悬河的话惊住了,言语之恶毒简直是人神共愤啊。
庄太妃靠在皇后身上,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指着楚嫣然,“你……你……你……”
“你什么你?怎么这就被我气得说不出来话了?那你这功力也太差劲了。你不是说我粗鲁吗?那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简单粗暴狠。你不是想把不孝的名头扣住皇上身上吗?我先把你气死,省的他担了这虚名。”
“皇上,你就这么由着她辱骂哀家?”
楚离歌微微一哂,迅速扫了眼庄太妃的脸色,道:“朕的女人帮朕出头,朕怎能驳了她的意?”此刻的楚嫣然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娇俏妩媚的小女人,眉宇间尽染尖酸刻薄,倒像是个跟人骂街的泼妇。但他却心里暖暖的,之前对庄太妃的心灰意冷在小女人挺身而出时瞬间回暖,让他有一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这个女人语言极其大胆,她说她不只把他当做皇上,还当做自己的男人。楚离歌在那一刻也明白为何自己钟情于她,那是因为她不仅仅把自己当作一个帝王来看待,而是当做一个男人,当作她的夫君。
突然间,楚离歌觉得原来她连吵架都是这么好看,一举一动、一喜一怒竟是这世间最美的图画。她的声音尖刻,可听到他的耳中确实最动听的旋律。
“祸水,祸水啊!”庄太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在楚离歌和楚嫣然两个人之间穿梭。铁青的脸色,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声音渐渐变调,“皇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的分明就是个祸水。皇上如此英明睿智,怎么到了今时今日竟然被美色所迷惑?妖里妖气,狐媚当道,国不将国啊!她哪点好,不过是空有美貌,尖酸刻薄,善妒不贤,阴狠恶毒,哪一点有皇上可留恋的?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皇上是打算毁了这大燕的几百年基业吗?等到山河破灭的时候皇上你还有何面目去见先帝,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楚嫣然不怒反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祸国殃民了?就算我迷惑了皇上,那我有让他做出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反倒是你,先帝在时已给你的娘家封官开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如今又要逼着皇上给你娘家升官,让你侄女进宫为妃,他们有给朝廷做过什么贡献吗?不但如此,沈家仗着是皇上的母家经常横行霸道,侵占良田,欺压百姓,简直就是朝廷的蛀虫。还有这一年多听别人骂我是狐狸精,说我祸国殃民,我已经听得麻木了。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吗?”
“皇上母家声名显赫对皇上大有裨益,也不至于别人笑话皇上是出自宫婢之腹,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这有什么错?”
楚嫣然耸了耸肩,态度上更加强硬,道:“人贵自重而后人重之,别人如何轻贱你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自己别轻贱了自己,来日别人自然不敢轻贱你分毫。皇上是万民之主,是这天下至尊,何人敢笑话他。你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拿皇上做挡箭牌,因为即使再大的挡箭牌也遮不住你丑陋的**。当然如果有人胆敢笑话我的男人,我自会为他出头,还轮不到你。”
庄太妃更加气急败坏,此刻恨不得上前咬死楚嫣然,厉声喊道:“哀家是皇上的生母。”
楚嫣然挺直了胸脯,微微扬高下巴,“就算你是皇上的生母又如何?他让你在后宫安享富贵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利用这层身份谋取更大的利益,简直是痴心妄想。”
庄太妃紧紧握拳,用仅有的疯狂不假思索地吼出来,“楚嫣然你不要得意,你以为你比哀家好到哪去,你不过是个妾,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贵妾。任你容颜再美,也有凋零的那一天,你以为你身边的男人真的会守着你过一辈子,你太天真了,男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过不了两年,就会有新欢将你代替。如今他**着你,你现在这满嘴粗俗的样子他不在意,等有一天他厌烦了你,这个男人还会容忍你像今日这般嚣张跋扈吗?只怕到时候他只会觉得你厌恶至极。”
楚嫣然倏然一笑,举眸坦然凝睇于楚离歌,语气温婉如春水,却定然自信,“若是有天有人代替了我,我也不会为今日之事有丝毫后悔。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楚离歌神色一动,唇际含笑,缓缓站起身来,怀抱温暖而有力,拢她入怀,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