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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先回家,这件事我会处理。”良久之后他拍拍她的肩,而整个神情却阴沉得仿佛快下暴雨的天空,舒言忍不住劝他。“你冷静点。”
齐贝川把她塞进车里。“我有分寸。”
齐贝川进公司的神情相当不好,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别惹我,径直上了电梯,一进办公室就对秘书说:“问问杜总到公司了没,到了之后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甩上办公室的门,齐贝川径直走到窗边,昨天杜幼宁说不会惹事的神情还有眼前,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可玩这样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一声。开门的声音,齐贝川转过身,杜幼宁姿态婀娜的走进来,停在办公桌前,手撑着办公桌,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不知道齐总一大早召唤,是有何贵干啊。”
这样茫然无辜的表情,是需要多少心机才能修炼出来。齐贝川忽然觉得这样你来我往真是没什么意思,就像孩子,打你一下,又还一下,没完没了,无趣透了。“杜幼宁,我们说清楚吧,我是不会娶你的,再耗下去,没什么意思。”
齐贝川灯光下的神情像是一张被绷得紧紧的弓,杜幼宁微怔了一下,拉开办公椅坐下来,她微仰着头。“齐贝川,我们两个是一定会结婚的。”
“有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就是坏事了。”
杜幼宁也说:“十几岁的男孩天真叫可爱,你二十几岁的人再这么天真可就叫蠢了,我们两家的联系,恐怕比你想像中的还深许多,有些事,由不得你一个人做主。”
“那你呢,就可以由得了你做主吗?”齐贝川手撑上桌子看着她。“你对舒言咖啡馆泼墨的那件事,怎么算。你昨晚怎么答应我的。”
杜幼宁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要做女强人,不是应该敢做敢当吗?杜幼宁,别让人瞧不起。”
杜幼宁靠他更近了一些,两个人的鼻间几乎挨着了一起,视野里的,不过是徒此厌恶愤怒的眼神。“我当然是敢做敢当,不过我没做过的事,我也不会承认。”杜幼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不是你?”齐贝川冷哼一声。“不是你会是谁,你倒是说个人出来。”
这样的语气无异于质问犯人,杜幼宁冷笑一声靠回椅背上,盯了齐贝川几秒却站起来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住,看着他。“我最后说一次,不是我做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爱信不信。”杜幼宁嘲讽的看着他,却不料左脚拌上了右脚,身体往旁边一歪,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齐贝川并没有扶她起来。
杜幼宁扭了脚,四周又没有借力的地方,一个人起不来,于是恼怒的盯着齐贝川。“借只手。”
齐贝川径直走回了办公桌。
杜幼宁坐在地上嘀咕,办公室再次被人推开,齐母急匆匆的走进来,扶起地上的杜幼宁。“没事吧,幼宁。”杜幼宁摇摇头,齐母视线一转就瞪向了齐贝川。“你在干什么?”
“妈,你怎么来了。”齐贝川对齐母的出现有些意外。
“我不来,我不来还不知道你怎么欺负幼宁呢,齐贝川,你是个男人,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动手。”
齐母几十年人生没什么特别的消遣,就是念起人来能把人念得想死。这架式,一看就是不会擅罢甘休的。齐贝川把齐母的话切断:“幼宁去把舒言的咖啡馆泼了油漆。”
齐母一怔,挡在杜幼宁面前。“是我让人去泼的,你苏阿姨的主意。还有,昨晚你说公司有事,我打了电话来公司,你根本不在。你是不是回去陪那个女人了,齐贝川,你答应我昨晚和幼宁相处的,这就是我去泼油漆的原因。”
这真是一个混乱的早晨,一件小事竟是千头万绪,峰回路转。他看了一眼杜幼宁,杜幼宁在齐母身后看不见表情,齐贝川有些势弱,又看向齐母。“妈,你和那群阔太太真是闲得太无聊了,以后别干这样的事了行不行。”
齐母什么时候被齐贝川用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杜幼宁在一旁劝。“你别生气,当心血压。”
齐贝川本就心情不爽,听到齐母的话也就真的顺着接了下去。“妈,我是说你少弄些这种事出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劳你操心。”他把声音压低了些,又想起之前,从抽屉里把那张支票还给齐母。“这个,你自己拿回去。”
齐母扫了一眼那张支票。“那个贱…人嫌少?”
“妈,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齐贝川不说还好,一说齐母愈加来劲。“我看我没说错,你苏阿姨也没说错,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贱…人,一千万还嫌少,她还要多少。”
齐贝川直接打电话给齐母司机。“你上来,送太太回去。”
62
62、第四十一章 。。。
齐母进医院的事是齐贝川下班时才知道的;当时舒言正打电话来问他回不回去吃饭,齐贝川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刚进电梯就接到齐父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齐母进医院了。
原来是齐母回家之后越想越气愤;发了一顿脾气午饭也没吃,午睡起来之后就说人不舒服。家里的佣人这才把齐母送去了医院,又通知了齐父,齐父才派人通知齐贝川。
齐母这些年年纪渐长;又一向养尊处优疏于锻炼;体重在几年前就被医生通知说超重,人一旦胖了之后疾病就来了,齐母有高血压;天天都要吃药。
天色暗了下来;冷空气嗖嗖的往人身上扑,齐贝川在车上给舒言打电话说不回去吃饭,舒言哦了一声,又觉得他临时反悔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挂断电话之前问了一句,齐贝川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车窗外行人匆匆,他回过神,说:“我妈进医院了。”
舒言怔了一下。“没事吧。”
“应该没事。”
舒言又说:“我知道了,那你在医院多陪陪,别急着回来。”
齐贝川嗯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却又忍不住叫她的名字。“你别乱想,好吗?”
“我知道。”她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什么来。“你放心。”
齐贝川这才挂了电话。
齐贝川去病房之前先去找了齐母的主治医生,马医生几十岁了,和齐家关系一向良好,看着齐贝川还开起了玩笑。“问题倒是没什么,血压已经降下来了,不过你妈每天都吃了药的,贝川,是不是你气她了。”
齐贝川应付了两句去了病房,齐父的秘书守在门边,齐贝川和他打了一个招呼,推门进去。屋内齐母已经睡着了,药液从塑料管流过齐母体内,齐父坐在床边,一双手握着齐母的右手,他安静的坐着,齐贝川只能看见一个微微佝偻的背影,花白的头发,以及某种若有似无的情绪。
他想,他的父亲对母亲,并不仅仅只是尊重而已。
齐贝川咳了咳。
齐父转过身,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把手背在背后,眼神锐利而怒气磅薄,他沉下眼,停在齐贝川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仿佛一只野兽,正在观察从哪里下口。
“爸爸。”
一耳光随即甩到了齐贝川脸上。“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把你母亲气成这样?你可真是本事了。
”齐父高亢的声音,像是要冲锋杀敌。
门边的秘书不安的朝里面看了一些,几十年没听见这么吼过了,看来真是气急了。
齐贝川低垂着头,没还嘴。
“没什么话说。”
说什么,说他错了,说他会放弃舒言,说他会娶杜幼宁……地面铺着淡黄色的磁砖,一格一格的,齐贝川看着砖面的花纹,摇摇头。
一阵压抑的沉默,齐父的呼吸很重,良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调子。“如果你妈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一摆手,拉开门出去了。齐贝川吐出一口气,走到窗边,看见齐父的车子渐渐驶出医院。
医院的草坪上很多孩子正在玩闹,再远一些的地方是成片的大楼,再远一些,太阳最后一抹光亮染红了天边的白云。
齐贝川在窗边站了很久。
齐母睡醒已经是晚上八点以后了,看见齐贝川也没什么好脸色,杜幼宁拿了饭来,齐贝川伸手去接,杜幼宁笑了一下,交到他手上,人站到一边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齐贝川把汤盛出来,用勺子舀了递到齐母嘴边。“妈,对不起,我不该惹您生气的。”
齐母扬头看着他。“你和那个女人分手。”
齐贝川避重就轻。“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呆会再谈这件事。”
齐母摇头。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齐贝川有些无奈。
齐母瞪他一眼,闭着嘴不说话了。
齐贝川勺子举在空中好一会儿,却听见齐母的声音。“幼宁,你来喂。”
杜幼宁朝齐贝川伸出手,齐贝川看她一眼,把餐具交了出去。
齐贝川朝门边走去。
“不准走。”齐母在背后叫。
齐贝川无奈的转过身,看着齐母。
“不准走,晚上你陪夜。”齐母说。
齐贝川张口。“我没打算走,不过我还没吃饭呢。”
齐母张张嘴,讪讪的收回视线。“幼宁陪你去吃。”
杜幼宁于齐贝川之前开口。“伯母,我来之前已经吃了,再说了,我还得喂您呢,万一您赌气不吃,我可没法向伯父交待,伯父可是千咛万嘱,要我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