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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沉默的数着数,估摸着赵全应该走远了才站起来,她把电话拿出来,摁亮屏幕。“马六,你是不是在找赵全,我看见他了,就在……”舒言把情况说了个大概,并不忘添油加醋一番,正要挂断电话,却只见吱呀一声门响,舒言心底一沉,转身一看,果然是折返回来的赵全。
“你这个臭婊…子……出卖我……”赵全骂着就向她扑来,舒言把手里的手机扔向他,又抓起身边的东西向他砸去。
赵全被砸中了,伸手往额上一抹,是血。“老子要杀了你……”
舒言拼命朝门边跑。
她步子本就没赵全快,心里又害怕,刚跑到门边就被赵全抓住了,赵全一个巴掌挥在她脸上。
“臭婊…子,是你布的局,是你告的状,贱…人……”
舒言自然反抗,可哪里是赵全的对手,赵全把她摔在地上,转身去拿旁边的木凳。“我活不成,你也活不成,老子拍死你……”
舒言一步一步往后退,而手则悄悄摸向腰间的水果刀,她紧张极了,把那刀抓得紧紧的,赵全抡着板凳向她拍来,舒言侧身躲过,猛的站起来朝他胸前刺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听见赵全呜咽了一声,板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舒言怕极了,连连退开数步,右手手心,已沾上了血。
“救……救我……”赵全躺在地上,胸口的衣服渐渐被染红,他朝她伸出手,艰难的呼唤。
“救……救我……乔小姐,求求你,救我……救……”
舒言心脏咚咚的跳,她慢慢走了过去,赵全仍然在叫着救命,舒言空白的脑海不知怎么想起了乔安娜,想起了张萝芙,想起了那些可能已经死去,可能仍被马六控制着的姐妹……死的不该死,活的不该活……
她蹲下来,拔起那把刀,对准赵全的心脏,再次插了进去。
齐贝川的电话响起时他正在看着一份文件,看见阿修的名字时心里便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果然阿修的声音是少见的起伏。“先生,出事了。”
“怎么了?”
“她杀了赵全。”
53
53、第四十一章 。。。
门虚掩着;闪烁的灯光从门缝里钻出来在门前留下一条长长的光影,赵全安静的躺在地上;血液把他的衣服大半染成了红色,屋里的家具四散着;地上凌乱而血腥,而舒言就坐在旁边的地上,一动不动。她的手上还拿着刀,大概有些被吓到了;一双眼睛睁着;有些空洞。
这是齐贝川赶过去之后看到的场景。
“舒言。”他小心的走过去,离她两步远,轻轻的叫她的名字。“是我;齐贝川;别怕,我来了,没事的。”
舒言缓慢偏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才认了出来,她站起来,可腿却是麻的,又跌了回去,齐贝川扶起她,只听她颤着声音说:“我……我杀了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我就想他该死,然后我……我就杀了他。”
齐贝川见她情绪不至于崩溃,也微微放了些心。“没事的,我会处理。”
不幸中的万幸,赵全这类人,就算失踪或者死了都不大会惹人关注。他让阿修打电话给马六,要是马六处理不了就联系苏柏,交待完了之后扶着舒言离开。上车之后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齐贝川才发现她在发抖,整个人冰凉冰凉的。
齐贝川下车去给她买了一杯热饮料,看着她喝了下去。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到家时她的情况终于好转了一些,不抖了,整个人也暖和了一些。
她不肯下车。
齐贝川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用害怕,我会处理好,你会没事,明白吗?”
车内昏暗,只有他的眼睛格外的亮,舒言眼里一下涌出了泪水,齐贝川去给她擦,谁知却越擦越多,最后只得把她搂在怀里,舒言紧紧抓着他,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齐贝川把她抱回卧室,又放水给她泡澡,舒言出来时脸色已恢复大半,齐贝川仍然有些不放心。“要不你推迟两天回美国。”
舒言摇头。“不用了,我没事,舒康等不得,越早回去越好。”
齐贝川见她眼神坚决也不再劝,只说:“我让阿修陪你回去。”他不容拒绝的看着她。“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明白吗?”
舒言点点头。
上飞机之前舒言没在任何媒体上看见有关昨晚的事的报道,阿修老神在在的坐在她旁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舒言纠结了一会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飞机抵达时已是深夜,齐贝川之前已经做了安排,阿修直接去停车场拿车,上车之后舒言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先回了贫民区。
全世界的贫民区都是差不多的模样,拥挤的房子,肮脏的环境,以及各种凌乱的、黑暗的交易和男女毫不掩饰的情…欲声,舒言充耳不闻的往前走,在这个地方,道德已经变得不重要,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住的地方还在,门虚掩着,舒言摁了墙上的灯,预料中的光明没有出现,屋子里仍然一片黑暗。
阿修把手机屏幕的亮度调到最高,借着微弱的光线舒言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狭小的房间能拿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连屋顶的灯管都没有放过,她在屋子中央站了一会儿,弯身捡起不远处的一张照片,那是她和苏康的合照。
那时舒康还没出事,那时他还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走吧。”她看了一会儿,把照片拿在手里,对阿修说。
一晚上睡得并不好,总是一些凌乱的梦境。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开,窗外是蓝色的天幕,高耸的大楼仿佛要插到云层里去。
舒言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让身体渐渐温暖,她站了一会儿给齐贝川打了一个电话,只是接通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齐贝川好笑。“你说你爱我不就得了,我喜欢听的。”
这么一逗,舒言也笑了。齐贝川还有事情要处理,两个人并没有聊多久。挂断电话之后太阳钻出了云层,舒言伸手迎接今天的晨光。
希望一切顺利,她祈祷。
对于亲情,舒言是存着一些敬畏心理的,因为没有得到,所以便对于这种感情变得有些害怕,舒言已记不清自己最后一次喊妈妈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为了舒康,她和她大吵了一架,母女之间不欢而散,然后就带着舒康搬了出来。
搬出来之后,双方不见面,也不通电话,各自的人生,各自的活法。
她拨通了记忆中那几个数字,却在接通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妈妈”是叫不出口的,最后便只是沉默。
“哪位?”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舒言看着远处的广告牌。“是我,乔舒言。”
似乎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却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舒言先开口。“我想见你,有事和你谈,花不了你多少时间,你放心。”
“好。”
她们约在一个咖啡馆,阿修送她过去,然后挑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舒言坐在位置上有些愣神,街边人来人往,热闹繁华,屋内浅唱低吟,歌声幽然,歌手在问,谁是最孤独的那个人,谁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舒言缓慢的用勺子搅着咖啡。
门边的铃铛响了,舒言抬眼望去,是她的母亲,虽然戴着黑色的墨镜,她还是认出来了。舒言朝她挥挥手,便见她摘了墨镜,缓缓而来。
舒言得承认,她的母亲的确是一个美人,就算现在已过四十,仍然风姿绰约,看脸相,不过三十。只是红颜往往福薄,两段感情经历,得到的,只是了了。
她从网上查了遗产案的结果,她的母亲,可以说是完败。费尽心机,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
舒言站了起来,乔母停下来,上上下下把她看看,出口的话却刻薄无比。“看你这身衣服,这段时间应该混得不错,真是有福。”
舒言想,有的母女之间,是真的没有缘分的,既然这样,连仅有的客气都不必存在。“这都是拜你所赐,我应该谢谢你。”她说。
乔母不再接下去,招来侍应点了单,靠在椅背上问:“说吧,今天你找我出来什么事。”
舒言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第一,我知道舒康在你手里。第二,你把他还给我。”
乔母神色一变。“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舒康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要人要到我这儿来了,真是可笑。”
“的确可笑。”舒言冷哼。“你敢说不是你把我卖到中国去的,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争遗产才设计我,你敢说舒康没在你手里……”
舒言连连质问,乔母回答不上,脸色倒恢复了正常。“你都知道了,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没错,就是我做的的,谁叫你不识时务,我之前派人接触你,你那时什么态度,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舒言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个女人,好半响才掀掀唇。“乔女士,我们母女一场,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也没有指望过你什么,所有以前不开心的,包括你把我卖掉,我都认了,只是舒康,我一定要要。你把他还给我。”
正逢侍应把咖啡送上来,乔母端起轻轻啜了一口,有些烫,她皱皱眉。“我不知道舒康在哪儿。”
“你还要骗我,我都找人查清楚了,舒康就在你手里,现在你争遗产也结束了,苏康对你也没什么用了,你把他还给我,我带着他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乔母拔高了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