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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嗯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时间渐渐指向十点半,吃早餐的人少了,店里也安静了下来,浅浅的钢琴曲在厅里婉转轻奏,像是在讲述一个缠绵的故事,比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故事。
不知怎么一上午都提不起精神,下午的一件事却彻底打破某种平衡。
当时的生意不太好,整间咖啡馆也没有几个人,听着CD里男歌手沙哑的声音,舒言只觉得昏昏欲睡,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话筒里的背景声音相当嘈杂,不时传来争吵能及喝斥的声音。
“肖楠,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在警局……”肖楠有些气短。
“你怎么会?”
“发生了一点事,又要麻烦你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哦,好。”
挂断电话舒言收拾了一下,想想肖楠叫她去警察局应该是需要钱,她从抽屉里多拿了一些现金放在钱包里,慌慌张张的出门,又想是不是应该带个律师过去,最后还是觉得先过去看看情形再说。
问了门口的小警员,小警员直接把她带了进去,六七十平米的一间大房里挤满了人,不少人身上都有伤,人群分两派,右边的大部分是穿着制服的保安,左边的人身份看不出来,不过舒言认出了其中几个。
两派的人仍然挥着手不断争吵。
“吵什么吵,当这是什么地方,全部站好。”是警局的警察摔了东西,发了火。
声音小了一些,只是仍然没有彻底安静下来。
舒言找了半天才找到肖楠,他在左后方的角落里,人坐在椅子上,额上还在流血。
“这是怎么了?”
肖楠抬起头来。“就是拆迁的事,上次火灾之后不是一直拖着没有解决吗,火灾的纵火人一直没有找到,齐氏建设以此为借口推拖不肯负责,然后又逼着居民搬走,今天那里的租户去齐氏建设要说法,老李打了电话给我,希望我也出个面,之前和现在亭亭的手术,老李他们都捐了钱的,他既然开了口,再加上我确实也想为亭亭讨个说法,所以我也就去了。但是去了之后也谈不好,齐氏一直否认纵火,又不肯赔偿,所以谈着谈着起了冲突,就和齐氏的保安打起来了,后来他们报了警,我们就被全部带过来了。”
肖楠一边说一边用手撑着额头,额上的血基本上已经止住了,只是伤口有点大,看着有些渗人。
舒言扶他起来。“你先别管这些了,我陪你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
“嗯,不过要先办手续。”
“是不是要交钱。”
肖楠点点头。
舒言办完手续扶着肖楠出去,人群忽然嚣闹起来,舒言抬眼看去,却见前方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警察陪着另一个男人出来,那个人,不是齐贝川是谁。
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个正着,却见齐贝川怔了一下,随即弯弯嘴角朝她走来。
舒言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45
45、第四十一章 。。。
整个办公室的喧嚣似乎在一瞬间散了个干净;只余下他朝她走来的脚步声,咚、咚、咚;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头顶白炽灯的灯光让人晕眩;她不自觉离开肖楠一步距离,莫名的慌乱像疯长的蔓藤一般裹紧了她。
齐贝川嘴角的笑容似乎有特别的含义,舒言不敢往深了想下去,却又觉得他分明已经知道了什么;这样古怪的举止——
他淡淡的看着她;嘲讽和鄙夷填满了他的眼睛,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子挽在手臂。手臂被擦伤了;腥红的一大片;直直的映入她的眼睛。
这段距离似乎格外的长,最终他在她面前停下来,舒言朝前迈了一步去抓他的手,却分明听到他冷哼一声,手被他甩了开来,疼。
“齐……”舒言仍然去抓他的手。
他斜看她一眼,躲开,反手推了她一下。“滚。”舒言没站稳,跌坐在地上,他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睛,像是幽蓝夜空的一颗星星,除了黑暗这外,便只余一点冷冷的寒光。
他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让人厌恶的陌生人。
肖楠赶紧扶着她起来。“摔着没有?”
舒言木然的摇摇头,肖楠挡在了她面前,愤怒的看着齐贝川。“你干什么啊,没看到这儿有个人啊。”
齐贝川看看肖楠,又看看舒言,嘴角慢慢扬起笑容,只是眼睛格外的冷清,于是整个表情便是十足的不屑和嘲讽。
“阿修,我们走。”他的声音淡淡的。
“是,先生。”
他朝前走了两步,却停住往后退了一步,他和肖楠正反站立在一条直线上,淡淡的语气:“我管教我的女人,要打,要骂,都轮不到你来插嘴。还有,你对我的态度,最好客气一点,因为那些给你女儿治病的钱,找房子的钱,吃饭的钱,都是我的钱。对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我没给她两巴掌,是我修养良好。你最好,也自求多福,因为如果我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可怜的你可怎么办啊。”
这番话虽然有些长,可每一个字都简单,但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肖楠却听不太懂,他愣了好几秒看了看齐贝川,又看了看舒言,舒言脸色苍白,只是呆呆的看着齐贝川。
齐贝川冷哼一声朝外走,舒言慢慢回过神来,肖楠一脸的疑惑,舒言什么也不想解释,转身朝齐贝川奔去。
齐贝川不想理一个人是有很多办法的,至少阿修那一关她就过不去,阿修的手臂像一堵墙一般拦着她。“齐贝川……”舒言大叫他的名字,却只能在停场车昏暗的光线中看他越走越远,他走得并不快,身影带着有一种悲凉的意味。“齐贝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舒言声音大了些。
他只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车子发动起来,不过几秒的时间便驶离了她的视野。
空空荡荡的停车场,齐贝川走了,阿修也走了,风从出口灌进来,冷呼呼的,舒言慢慢转过身,今天的鞋跟有点高,害得她连走路都走不好,看吧,跌倒了,手擦到了地面,破了皮。可是除了疼之外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啊,这种几乎快要窒息的感觉,她是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啊。
齐贝川回公司时脸色冷得像是冰山,秘书放下咖啡后跑得比兔子都还快。他面无表情的咽下一口,摁了内线出去。“通知营销,财务,公关……一个小时后开会……这段期间,我任何人都不见,任何电话都不接……”他的声音冷硬无比。
会议结束时已是九点,齐贝川又请了几个主管吃了宵夜才下班。上了车之后整个人疲惫靠的椅子上,阿修把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先生,回哪儿。”
齐贝川并没有回应。
阿修仍然把车往别墅开去。
深夜的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阿修几次回头往后看,齐贝川就那样坐着,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看着都觉得辛苦。“先生,那个女人配不上你。”
后座没有任何回应。
阿修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从来都是女人讨好你,只有她……却还不知足的勾三搭四。”
安静仍然继续。
“先生,把那个女人赶走吧。”
沉默。
“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
阿修等待良久却只等到一句。“开会时她打电话来了吗?”
“没有。”
齐贝川便什么也不再说了。
阿修又回头看了一眼,终是摇摇头,什么也不再说了。
电视里主持人说了再见,舒言看了一眼,已经十二点了。她拢了拢衣服,站起来朝外面看了看,花园的路灯有些惨淡,她等的那个人,仍然没有出现。
他会不会,不回来了。
电视关了之后客厅便彻底安静了下来,诺大的空间让人觉得孤伶伶的,舒言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那种孤独的感觉才淡了些。
视线仍然盯着外面。
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痴痴的等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也提醒过自己可以去睡了,只是每每上楼的时候就觉得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睡了。
终于有了车子进门的声音,舒言一下醒了,她穿上拖鞋朝门外奔去,正撞上齐贝川开门进来,齐贝川斜斜的看她一眼,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直直的往楼上走。
舒言跟在他后面。
他停下来。
舒言也停下来。
他嘲讽的看着她笑。
舒言掀掀唇却犹豫该怎么解释更好。
他懒得等待,继续往楼上走。
舒言又跟上去。
他进了卧室,舒言也跟进去,他拿了浴袍往浴室走,舒言习惯性的跟在他旁边,他停下来,左右看看她。“鸳鸯浴?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少爷今天没心情讨好你。”
舒言一涩,忍不住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他抱着手臂看她。“是你没和他睡同一个房间,还是你没拿我的钱养他,或者是你没有撒谎,还是你没有一听到他的消息就赶到警察局,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你还打算拿我多少钱养他?……乔舒言你别和我说话,我不想打你。”
舒言仰头看着他。“是,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我只是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帮一个朋友,萍水相逢,他帮过我。何况,我原本没有打算见他,要不是你派人烧了东区,要不是亭亭被烧伤,要不是你这么不择手段……”
话只说了一半,却见齐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