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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划过,舒言本能的颤了一颤,他轻笑,把车玻璃滑了上去。
小小的空间,密封着给人一种窒息感,或者是温度无声的滋高,她渐渐觉得脸发烧,连整个身体也烧了起来。
“齐贝川,你不准看,我要下车。”她想义正辞严,可出口的话却带了一种软腻,滑乎乎的,像是江南三月的烟雨,格外的撩人。
齐贝川不置可否,夹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又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他的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里那些刻意被拉慢的镜头,指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暖昧的纠缠,白衬衫下麦色的肌肤,平坦而光滑,像是一块带着温度的巧克力。
舒言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她似乎听见了东西蹦裂的声音。
一切像是刹车失了灵的车子,再也停不下来了。
吃饱喝足的男人总是特别的好说话,齐贝川伺候她洗澡,还格外的殷勤,问她:“今天赵全找你什么事。”
舒言原本昏昏欲睡,听见这话便睁开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齐贝川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又拿了吹风给她吹头发,他的手很宽大,一下一下揉的头皮上,舒服极了。吹风里的风温热,舒言懒懒的闭上眼睛,听见他说:“你几岁,我几岁。”
舒言坐起来,看着他说:“他赌输了,找我借钱。”
“你打算借他。”他陈述。
舒言点头。
“目的呢?”
舒言垂下眼摇头。“我只可以告诉你,我不会是想利用他离开你。”
短暂的沉默之后,齐贝川开口:“要多少?”
“二十五万。”
他又重新打开吹风。“明天早上给你支票。”
吹风乎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齐贝川专注的做着手上的事,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舒言收回视线,心里莫名的情绪,她弄不懂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齐贝川这样的人,现在这样的态度,让人有一种摸不透的茫然。
这是一种宠溺,还是一种自信?他是因为她,还是因为相信自己?
原来应该熟睡的一晚上舒言却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里并没有多少实质的内容,只是一片斑斓又重复一片斑斓,在凌晨的时候才好了一点,醒来却是被佣人叫醒的。
“小姐,先生让你起床吃早饭。”
舒言哦了一声坐起来,洗漱之后下楼,客厅里齐贝川正在看新闻,舒言坐下,佣人送了早餐上来,舒言才喝了一口粥便停住了动作。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今早凌晨在东区发生一起严重火灾,火灾发生在东区一片待拆的棚户区,棚户区多为木质结构,火势蔓延很快……”
余下的内容舒言倒没有听进去多少,她只看见电视里一闪而过的镜头里出现了肖亭的身影,小女孩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正被抬上救护车,旁边是一脸紧张的肖楠,而电话里则传来四合院居民的骂声,一定是开发商做的,放火的一定是开发商。
舒言下意思的往对面看去,齐贝川闲适的坐在椅背上,正夹着一个水晶包往嘴里塞,新闻里的内容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问舒言:“怎么这么看着我,发现我又变帅了?”
舒言不理他,却想起昨晚上在车上看见的电脑屏幕,屏幕里的内容,不就是整个东区的旧城改造计划吗?
38
38、第三十八章 。。。
舒言缓慢的喝了一口粥;抬头朝对面看去,齐贝川正侧着身接电话;他的语气缓慢淡定,视线平和的看着前方。这般如常的模样;实在无法和新闻里描述的事件联系在一起。
新闻早已结束,整个餐厅也安静了下来,佣人给客厅的花瓶换上了新鲜的花束,带着新鲜露珠的粉色玫瑰;舒言视线停留在上面;机械的往嘴里塞着东西。俗话说杀人放火,这放火的高度可是和杀人一样的,齐贝川虽然称不上纯良;可这样的事;应该也是不会做的吧。
可又一想,她又了解他几分呢,有苏柏那样黑道背景的兄弟,这样的事,做来也不会太为难的吧。
舒言脑袋乱糟糟的。
“嗯,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他结束了通话,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张姐……”他叫了一声,佣人小跑着去客厅给他拿公事包,舒言看着齐贝川在她身边停下来,她不明所以,神情一片茫然。
齐贝川在她茫然的视线中搂住她的腰。“这神情,魂被抓走了似的,怎么了?”
舒言摇摇头。“没什么,昨晚没怎么睡好而已。”
“嗯。”他的她唇上啄了啄。“时间还早,吃完饭之后再去睡了一会儿。”
舒言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说:“我也想,不过呆会儿还要去店子看看。”
“你呀……”他呢喃了两个字,拍拍她的肩。
目送齐贝川出门之后舒言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直到阳光刺上了眼睛才回房拿了齐贝川的支票出门,二十五万的金额,他的签名苍劲有力,气势十足。
舒言出了别墅区拦了出租车,上车之后她给赵全打了一个电话把时间推辞,赵全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试探了几句问事情是不是有变化。舒言心里烦着也不想搭理他,只说一定会给他钱。
肖亭的心脏一直是在市中心的专科医院治疗的,舒言想火灾之后她应该也会被转移到这儿。去服务台一问果然是,护士看了看她,说:“你是肖亭的什么人啊。”还没等舒言回答又说:“这孩子真是可怜,做了手术正在恢复期,哪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现在这些房地产商啊,真是像黑社会似的。”
“她伤得很严重吗?”
“有一点吧,最关健是她才动完心脏手术,现在的身体条件,免疫力什么的都比较低下,而且又是一个孩子,扎针输液的,我看着真是可怜极了……哦,对了,你去劝劝肖先生,让他别太担心了,他熬了一晚上了,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舒言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瓶水才去病房,这个城市的医疗资源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市民的需求,走廊并不宽敞,可仍然见缝插针的排了一排床位,病房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原本四人间的病房硬是塞进了六个人,加上探病的病人家属,吵吵嚷嚷倒像是闹腾的早市。
舒言一进门就看见了肖亭。
病房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孩子皱着眉躺在病床上,手臂和腿都缠上了白纱布,透明的液体从输液管里缓慢的流进她的身体,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大约实在是太疼了,难受的声音从嘴里发过来,哼哼唧唧的。
一旁的肖楠紧紧的握着肖亭的手,目光有些呆滞。
舒言一直不信上帝,可看着这样的情景实在忍不住的难受,一个困苦艰难的男人,为生活为孩子,其心可鉴,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应该快乐,应该幸福,可是……命运这是怎么了。
“肖楠。”舒言走过去,轻声叫他的名字。
肖楠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看舒言,脸上全是茫然与无解,舒言对着他微笑,肖楠嘴唇颤动着叫出她的名字。“舒言。”话才落下,眼泪却流了出来。“亭亭……亭亭……亭亭她……为什么是亭亭,为什么啊……”他伸手捂着脸,肩膀颤动。“都怪我,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都是我的错……”
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舒言轻轻的把他抱在怀里。“没事的,会没事的。”
舒言陪了肖楠一会儿,看着他喝了一点水,等他精神好一点了才去餐厅买了些早点,谁知还没进病房就听见肖楠的声音,大约是在和人吵架。
原来是一个来探病的病人家属不顾墙上的提示在抽烟,吐出的烟圈正好飘向肖亭,肖楠提醒了几句,谁知那人不理他,肖楠忍不住,便和他吵了起来。
舒言进去劝阻了几句,那人一脸凶相的把烟踩灭了。可是烟虽然灭了,周围却仍然有大声聊天的人,以及病人疼通呻吟的声音……
一切都是嘈杂而无序的。
“肖楠,还是把亭亭转到单人病房吧。”
肖楠没回答,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舒言一想便明白了。“没关系,我有钱。”肖楠一怔,舒言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只说:“亭亭要紧,是吧。”
肖楠点点头。“谢谢你,舒言。”
人生之中大概总有这样一个人,他不是你的情人,也不是你的爱人,可是你对于他的感激和付出,却可以等同于爱人的高度,肖楠是这样一个人,她愿意用一切去感激,去回报的人。
把亭亭转到单人病房之后已经是中午了,舒言又陪着肖楠吃了午饭才离开医院。她站在路边等车,医院的出租车一向是紧张的,舒言看了看手机,时间已是指向了两点,而她和赵全约定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而比时间让麻烦的事是,钱从哪儿来。
舒言琢磨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剑走偏峰的办法。
*****
张宁坤的龙科建设位于城市新建的CBD区域,从医院坐车过去需要四十分钟,高耸的大楼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而大厅的结构则特意的挑高,水晶吊灯硕大而恢宏,隐隐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舒言在大厅站了一分钟才走向前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好,我想见一下张宁坤张总,不知道他在吗?”语气温和,态度良好。
前台人员的态度同样温和良好。“小姐您是哪位?请问您和他预约时间了吗?”
舒言摇摇头。
“那不好意思,张总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