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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贝川没有回话,往楼上看了一眼,凛凛神之后又退了出去,大概是看错了吧,只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而已,哪会这么巧就是她。“没事,走吧,找个地方吃饭。”说着,又回头往巷子里看了看,巷子里仍然空荡荡的,他收回视线,莫名觉得心里也空空的。
齐贝川皱皱眉,把这样的情绪压下去。
直到人都走远了,舒言才从那楼梯后面走了出来。她走出巷子,看着齐贝川离开的方向,想起刚才那两句对话,忧心忡忡。
舒言担心齐贝川来东区的目的,其实这点倒是她想多了,齐贝川来东区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张宁坤。
自从那天张宁坤挂断齐贝川的电话之后齐贝川就在等,等张宁坤主动打电话给他,可是等来等去等了几天,张宁坤的号码都没有在屏幕上出现过,要不是其它人在断断续续的找他,齐贝川都要怀疑自己那部电话是不是坏掉了。
然而张宁坤的确是一点找他的意思都没有,齐贝川渐渐相信,张萝芙对张宁坤来说,也许并没有那么喜欢,不然他怎么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夜夜躺在别的男人身边,虽然,他让张萝芙住的客房。
而他用张萝芙来做棋子这步,是下错了。
正这样想的时候助理却告诉他。“齐总,我查到这几天张宁坤经常去东区。”
“东区?”齐贝川抬了抬眼。“东区大都是旧城,他去那儿做什么,对旧城改造有兴趣。”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这两天每天都会去东区的一个地方。”
齐贝川一思忖,说:“你叫人备车,我们过去看看。”
这才有了齐贝川的东区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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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齐贝川的东区之行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张宁坤这几天去的地方是景山,景山是东区边界上的一座山,山势雄伟巍峨,植被十分的丰富,山腰更有极好的天然温泉,许多年前榕城市政府便把这座山划为了保护区域,所以这座山极其周围并没有进行商业开发,只在春天的时候有不少人上山赏花游玩。
“张宁坤来这儿干什么,花早就都谢了。”助理疑惑的问道。
齐贝川回答不上来,在山脚站了一会儿之后决定上山,其实山腰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车子便直接开去了山顶。
山顶在二年前建了一个观景台,从观景台往内看,便能看见整个东区的景致,大多是低矮破旧的房屋,只是中心的地方,有几幢高楼,可因为修建的时间久了,看上去也落败了。
从观景台往外看,便能看见汹涌而过的罗江水,罗江和北江是环绕榕城然后交汇往下的两条江,只不过北江清澈,而罗江浑浊。
再看外看,江的对岸便是济城,济城是一个新业的工业重地,一眼看过去能看过许多的厂房和高楼。沿江新建的CBD已经初具雏形。
助理仍然疑惑。“我仍然弄不懂,张宁坤天天跑到山顶来,难道是为了观景不成?”
齐贝川轻轻笑了笑,左转了一下脚步,起风了,头发吹在脸上有些痒,他把手发拨了拨,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些明白了。
“去查查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还有那块地方政府是不是已经出让了,如果出让了,在哪些公司手里。”
助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几块荒废的厂区,他记得这几个厂规模不大,后来经营不善就搬走了,地好像是卖掉了的,只是这几年一直荒废着还没有进行开发。
“另外……”齐贝川顿了顿,又说:“帮我约一下榕大的楚教授……我有一点问题要请教他。”
“楚教授,搞桥梁那个。”
齐贝川嗯了一声,视线往更远的地方看了去,喃喃的说道:“看来我们也得经常过来看看了。”
舒言在凌晨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齐贝川在后面追她,他一边追一边叫,乔舒言,站住,你给我站住。她怕极了,一直跑一直跑。不知怎么从城市跑到了农村,又从农村跑到了悬崖边上,最后退无可退。
悬崖边上的风很大,她瑟缩着身体,看齐贝川狞笑着靠近她,他说,你跑啊,乔舒言,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忽然舒康出现了,他还是八岁时的模样,他伸手挡在齐贝川面前,说,齐贝川,你不准伤害我姐姐。
可是齐贝川哪里肯听,他抓住舒康,像拧小鸡一样拧着他,然后一甩,就把舒康扔下了悬崖。
她耳边惟一听到的,便是舒康的惨叫声。
舒言猛的惊醒过来,咽了咽口水才发现这是一场梦。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被窗棱切割之后碎成了片片斑驳,肖楠和肖亭正熟睡着,舒言拂了拂头发,看着那月光就想起,舒康,的确是因为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舒康从小就很乖,五岁的时候就会帮着家里做事,上小学就会自己洗衣服,跟她或者母亲出门永远不会要零食吃,就连出事之后,他也没有叫过一声疼。
那么小的孩子,扎这么多针,一声疼都没有叫过,反而安慰她,姐姐,我不疼,我不疼的,你别哭,别哭。
他的智力永远停留在八岁的年纪,舒言每每想起,便恨不得当初承受的人是她,哪怕让她死都行。
所以她疼舒康,除了因为他是她弟弟,更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可是那现,舒康在哪儿呢。那个流浪汉,倒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一个八岁的孩子,该受了多少苦,如果不是,他又在哪儿。
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舒言又打了一个电话回美国,玛丽奶奶说已经报警了,不过舒言对美国警方的效率并不抱什么希望,她想拜托老奶奶帮她四处找一下,可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老奶奶已经快七十了,平日身体就不好,哪能这样天天去折腾。
舒言最后下次了决心,无论那个流浪汉是不是舒康,她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回美国一趟。回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至少可以拿护照光明正大的来。
可这要回去实在是一个难题,舒言甚至觉得应该去大使馆或者警方那儿赌一把,可是她又不敢真的去,概率这种事,赢了倒还好,输了就是百分之百。
她像惊弓之鸟一般在四合院躲了几天,只在天黑之后才摸出去转转,可是几天下来,并没有看见那个流浪汉的影子。后来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齐贝川只不过是偶然来了东区,他专门来找她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因为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乏味至极的女人。
她实在是太过自己吓自己了。
后来又活动了几天,但是并没有碰到齐贝川,也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舒言终是放了心,便天天晚上跟着是肖楠在街上卖烧烤。
肖楠这个人很实诚,卖的东西也实诚,蔬菜肉类都拣稍好的买,洗得干净,用的佐料也充足卫生,虽然这样利润是薄了些,可是生意却是很好的,他长期在那个地方摆摊,已经攒下了不少的回头客。
因为多了舒言帮忙,肖楠便在摊子旁边摆了几张小桌子,平日顾客大多是等他烤好之后打包带走,现在有的人便会坐下来边吃边聊,不知不觉消费的东西就多了。
那天结束之后肖楠和舒言点了一下帐,加上中午的盒饭,估计下来的利润居然有六百之多,这数字,几乎吓了肖楠一跳,连连说这样攒下去,用不了几年就能让肖亭做换心手术了。
舒言自然也是高兴的。
有时候还能让人得到一些让人意外的消息。
他们摆摊的地方是一个大型的小区外面,因为年代久远不时有人搬进搬出,时间久了人员就有些复杂,有时来吃东西的人,就会和黑社会扯上一点东西。
那天来了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出手很阔绰,不止叫了很多东西,还让舒言给她去买烟。
光是小费,就给了一百。
肖楠让舒言自己把钱留着,他说:“既然是给你的,就自己拿着,这几个人,别看穿得差,跑黑船的,肥着呢。他喜欢吃我的烤的猪肚,每次回来都会来。”
黑船,舒言心里咯吱了一下,也就是偷渡。
舒言给他们买了烟,又亲自把烧烤送过去,过去的时候便听见为首的那个男人说:“这次跑了一趟美国,除了交给苏老大的三十万,还剩了五十万,钱数还可就,就是他妈的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碰上一个洋妖精,差点没把老子的血汗钱摸去,所以这女人啊,还是土生的好,虽然没那么有劲儿,但老实啊。”
几个男人会心的大笑了起来。
美国,美国,舒言在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
因为想着美国,舒言服务得特别殷勤,不时还会插…嘴问上那么两句,船头被她一个小姑娘巴巴的看着,颇有些卖弄的意思,也耐心回答了。
舒言愈发肯定心里的计划能行。
几个男人说说吃吃,结束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们结了帐,找补的钱直接说不要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舒言对肖楠说:“我要去厕所。”
肖楠疑惑的看了看她。“你不是刚去过吗?”
“现在又想去了。”舒言说完解开围裙,随即跟上了那几个男人,拐了弯直到肖楠看不见她了,她叫住那几个男人。“等等……”
几个男人大声说笑着并没有注意,好几声之后才停了下来,看见是她也同样疑惑。“小姑娘,你不是烧烤摊的吗,我们落了东西。”
舒言摇摇头,对那个船头说:“我有事情和你说。”
船头疑惑的看了看她,舒言